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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小布上一土

2016-09-01 Abby 奴隶社会

题图:老师们亲自书写“小土豆,开学啦”。

这是奴隶社会的第876篇原创文章,欢迎转发分享,欢迎其它公众号标明出处全文转载。

作者:Abby。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人民网记者。有娃后转战国际教育圈,现任北京某知名国际教育期刊主编。文末一诺写了一点,还有几张图。


确定小布有学上那天,我正在一家新建国际学校的北京总部参观——高大上的办公环境,深谋远虑的建校计划,完美无缺的听、视觉包装。不但如此,和许多新学校一样,开学日期还未定,各层主管却早已到位,考察中国市场、参观各式学校、组织论坛、和媒体圈打起了交道。           

下午4点,收到一诺微信:“我也要开学校了,will be super cool。”我在狂喜中回了句:“那我要送小布去。”

是的,说狂喜一点不夸张。虽然在那一刻,我都不知道学校开在哪儿。

你也有选择困难症吗?

因为职业关系,这几年我一直在国际学校和家长圈儿里混。一个最深的感触是,越来越多中国家庭关注国际教育,尤其是学龄阶段孩子的父母,关于择校的讨论最为热烈。

大家普遍纠结两个问题:一,选公立还是选私立?徘徊在这一点上的父母占大多数。对传统基础教育“爱恨情仇无奈何”,对西方基础教育“向往期待不放心”。最后干脆落脚在学籍问题上,考虑“留个学籍留条后路,不适应国际学校就转回来,起码还能去高考。”

二,国际学校怎么选?单看北京范围内,从幼儿园到高中,相关学校就有好几十家。尤其这两年,新开学校数量不断攀升,提供英系、美系、IB、AP、A-level种种课程……考验判断力的时候来了:我们这代父母都没有亲身经历过除传统教育外的基础教育,这么多学校究竟怎么选?

作为一个从传统教育一路走来的三好学生,又是一个混迹在国际教育圈的学龄娃妈,我自然逃不开各种困扰。第一道选择题不难,因为从很早开始,我就是国际教育的坚定支持者。这并非是要盲目宣扬国际学校有多么完美。尤其在北京,生源复杂、师资不稳定(最近两年间,北京空气质量问题真是逼走不少好外教)、中文教育相对薄弱,再加上学费不菲、位置普遍远离市区……这些都是问题。但职业经历和接触过的各种真实故事告诉我,对于小布和我们家庭来说,相比现行的传统教育体系,国际教育会是更优的选择——它更重视“树林”而非“树人”,对于孩子学习力和创造性的保护与鼓励、对于社会责任感和世界观的建立、对于个性化教育和创新教育的思考、对于管理层和教师应该扮演的角色等,都有更深入的认识和更科学的实践。这些才是吸引我的根本。

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我并没有因此找到特别心仪的学校。

了解越多,选择越少

说到这里,先简单概括一下我和先生对小布的期待:根深中国文化,做好世界公民。我们的家庭定位也很明确:典型中产,以学习奋斗为乐,思路清晰,努力不纠结。

再来说说我对“国际学校”的了解和分析。“国际学校”只是统称,准确划分还应有三:外籍子女学校;公立学校国际课程班;私立、民办国际课程学校。

在北京,最老牌的国际学校通常属于第一类,校龄在10-60年不等,比如顺义国际学校、京西学校、德威英国国际学校等。学校国际化氛围浓郁,每次走进校园我都会被深深感染到,环境氛围软硬件,各种喜欢。但是,喜欢归喜欢,学校的主流文化和价值观是西方的、学生之间交流的第一语言是英语、中文课和中国文化的学习大多是锦上添花的事——毕竟,这类为外籍孩子提供教育的学校,本就没有教育好中国孩子的职责,而我们也不想从小养个洋娃娃,很难作为首选。

再说第二类,公立学校国际课程班,也就是大家熟知的“XXX学校国际部”,严格来说依旧归公立体系管理这类学校大多只提供高年级国际课程,涵盖小学阶段基础教育的寥寥无几。即便偶有一两家,“共用一个校园,处处区别对待”的现象也是够奇葩了。整体校园文化、氛围、管理层及教师团队的思维方式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公立体系的约束与干扰——对应我们的家庭需求,这一类学校也是次优选择。

最后来看私立、民办国际课程学校。其中有不少办学多年的双语学校,也有顺应家长群体需求,独具中国文化特色的新型学校。又因为没有国籍和户籍限制,在近一两年尤其受到关注,更是不少在京外地户籍家庭的首选。不过,讲一点我最直接的感受,国际学校家长社群的结构本就复杂,这一特点在私立、民办学校中更加突出:不同背景的家长,对教育的理解和认识、对学校的诉求、对家长在学校中扮演的角色等,想法千差万别——结果未必是孩子不适应,而是家长觉得“进错门了”。

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曾采访过一对北大校友夫妻,孩子分别10岁和11岁,成绩优秀,一年前从公立名校转入一家教学口碑不错的私立学校。家长希望孩子提前适应国际课程,方便对接海外大学。本以为会是一次很好的选择,没想到事与愿违。孩子特别反感同学间有意无意的攀比言行。妈妈的反馈更直接,“家长之间显示下优越感也就算了,关键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拿消费者心态要求学校,校长的精力大大浪费在应对鸡毛蒜皮的事儿上”,最终她忍无可忍退出了家长微信群,“眼不见心静”。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选学校,也是在选和自己价值观教育观相似的同路人。这个群体的风格,又从根本上影响了一所学校的校风。如果一所学校中大多数家长对教育有着清晰的理解和认识、淡定和善、勤于学习思考,同时乐于参与学校建设、愿意彼此鼓励、共同进步,这所学校就真的是百里挑一,难能可贵。

不过,在现阶段new money占比相当大的私立学校中,这样的生态环境可遇不可求,这也最终导致了我们一家做选择时的犹豫不决。

终于要聊一土了

话说当我第一次告诉先生“小布有学上”的时候,一向沉着冷静的布爹幽幽地说,你是因为太喜欢李一诺么?

想了想,还真是,但又不全是。

首先,了解一诺却又不被她吸引是不可能的,更糟糕的是,在认识华章之后,我发现同时也喜欢他——不端不装有趣有梦,再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俩又是70、80年代人中“向西走又向东行”的典型代表,同为学龄娃父母,对传统教育和西方教育的发展、对未来真正成功的定义,都有着更深入的认识与思考。

不过,最令我心跳加速的还是他俩敢想敢做的事——在北京开办创新学校。那些令人羡慕的硅谷大佬们正在折腾的事,居然要在眼前发生了!

然而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在北京这个特殊的地界儿上开学校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况且还要做创新。不过,在我越来越深入了解学校,了解一土教育之后,发现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申请一土的孩子和家庭都会有一次面试,过程更像聊天。于是有幸见到小月校长,聊得很深入。也是在那一刻发现,除了课程设计、中外方教师筛选、辅助教学的IT体系设计等工作,一土团队还在搭建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系统:教师职业发展体系。原来,一土不但要创新,还要从根本上做改变,促进整个教育生态系统的变革。

写到这里很感慨,想起一诺在《一诺华章 | 让我们一起走夜路》一文中引用清华附小傅雪松校长的话,“有这么一群人,工资不高,自由度不大,每天高强度的工作,承受着来自社会、家长的巨大压力,但仍然心怀教育理想,在有限的空间里争取做到最好。这群人,就是我们的公立学校老师。”

而提到待遇与压力,不只是公立学校,私立学校同样存在问题。年初的一次采访中,曾有一位私立名校负责人坦言,在北京,绝大多数私立学校的中教老师收入偏低,不但不可能与外教同工同酬,地位与受重视程度也非常一般。

不仅如此,私立学校还存在另一个矛盾:以中文课为例,若从公立学校挖名师,有“分量”的老师通常不愿意轻易挪动,学校也担心他们年龄偏大,不适应新型授课方式;而愿意跳槽尝新的老师又普遍年轻,缺少历练,面对家长群体的高要求高期待,学校又担心不够有说服力。最终只能是学校、老师、家长三方妥协,寻找平衡。

这一切远不只是一线城市范围内的讨论。放眼全国,教师的付出和职业压力远高于实际回报,职业满足感低,尤其边远乡村的小学教师,如果不是情怀所在,谁又真的愿意选择这份职业?

之所以聊了这么多,还是因为“教师”的角色太过重要。在我无数次深入学校的采访中,无论公立、私立,英系、美系,包括艺术、戏剧、体育、STEAM等在内的所有课程,但凡谈到最突出的亮点,无一不在强调是什么样的老师在教、教什么、怎么教。

当然,关于教师体系存在的问题,教育圈不是没人讨论过。“发现问题”总是很容易:好学生通常不会报考师范院校,师范毕业的学生也不一定愿意当老师,最终导致好老师稀缺等等,但到了“解决问题”的层面,大咖们通常是一片沉默。

现在,一土团队正在全力搭建教师职业发展体系,一群“不懂教育”的人,要尝试改变和革新,一点一滴汇聚力量,要把它做成与学校建设齐头并进甚至更为重要的事。一土的格局远高于普通意义上的创新学校,太多改变值得期待。(一诺插播: 所有家长几乎都认可的一种说法是,不管去什么名校,最后都是看你碰到的老师。这其实说明学校,如果作为一个体系,没有能够有规模的培养出普遍高质的教师团队,而更多是把教师当工具和资源来用。相比企业,管理咨询公司也好,技术企业也好,则很少有人会接受“不管请哪家咨询公司,最后都看碰到哪个分析师“这种说法,就说明这写体系已经实现了能够有普遍高质的人才输出。 所以职业发展体系,我们希望能够在教育行业也搭建一个有效并可以支撑规模的教师职业发展体系)。

作为娃妈,一土最打动我什么?

在一土,有个关于“萝卜和土豆”的故事。“大萝卜和小萝卜”指的是创校团队和智囊团:因为华章、一诺“挖了个建学校的大坑”,大咖小咖纷纷跳了进来。挖坑就得种地,于是有了第一批30+个“小土豆”,小土豆爹妈自然就是我们这群坚定敦实的“大土豆”。


小土豆第一次面试,冲在最前面的小布。

若说一土最打动我什么,我想还是这群人。

先说大小萝卜。跨越不同行业,远至大洋彼岸的美国硅谷,近到和我直线距离不足一公里的邻家社区,从中美文化教育中心负责人到公立小学校长、从跨国科技公司高管到苹果电脑芯片设计师、从麦肯锡咨询师到Cisco金牌销售、从南加州“觉主”到资深IT工程师……年龄更是从50一路排到90后,每个人都有鲜明的特点,每个人都为着同一个目标全力以赴。

我时常感慨他们神奇的链接能力和超强的学习力。

讲一个人的故事,一土项目经理,南加州大学毕业生Taylor。

每天北京时间将近凌晨1点,硅谷时间早上,Taylor都有两个固定动作:完成一天的工作后,给“大土豆”家长群发送当日简报,更新学校进程。随后,将排列密密麻麻的Daily Update列表甩入ETU学校筹办群和教学群, @中美两边的每一位对接人和老师,“挥着小皮鞭”盯梢第二天的工作。

除此之外,Taylor还负责招生、家长沟通、入学学生准备、教师招聘和入职。同时,这个90后姑娘还揣着笔记本出现在许多场合,课程设计研讨会、课外课项目洽谈,甚至包括一土装修设计讨论会等等,头脑风暴各种建议和想法。

而Taylor说自己只是个“小萝卜”,在一土,everybody covers everything。

不久前,我曾有幸参加一土创校团队的几次研讨会,进一步验证了自己的感受。拿最近一次的机器人&编程课设计为例,“大萝卜”智囊团第一时间找来了海外和北京的资源,来自美国新泽西的创客妈妈不远万里前来分享,还带来了两个颇有实战经验的华裔小创客。之后数周内,一土团队迅速完成了项目筛选、教学研讨、课程研发和教学包采购等一系列工作,其间大家还做了一回小小孩,举办“一土机器人对战赛”,忙碌并快乐。

再说今天的开学典礼,从策划到实施不过短短两周时间。神奇的是,典礼地点并非校园,而是一个大人小孩都想不到的所在(在此暂且保密,磁场“一土学校官方群”内会第一时间分享现场图片信息)。所以更深刻的感受是,在一土,nothing is impossible。

最后,还有一组最打动我的人,小布的老师们。

开学前收到学校通知,老师们要来家访了!我和先生一乐,这个形式不错,亲切有意思。小布好奇什么是家访,我说:就是好几个好玩又有趣的人来咱家玩。

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一土老师还是在数月前,数学老师芳杰参与了招生面试,小布和几个小朋友闹作一团,芳杰一旁陪伴,比我们几个爸妈都有耐心。

见到冯老师是在一次课程研讨会上,我坐在她左侧,一眼瞥见她打开的笔记本,窃喜不已,暗想这一定是个好老师,字写的那么漂亮。

还有陈楚和雨轩,“美丽中国”曾经的支教老师,在分赴美国和香港深造之后,又相聚在一土。雨轩的故事是在七夕那天读到的,方知她家里还藏着一位学富五车又如教科书一般浪漫的李老师。

随后不久,在结束了整整一天半的研讨会后,我和陈楚站在十号线飞驰的车厢里聊天,陈楚说,“毕业回国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不会选择当老师了,但是一土的确吸引了我。”那一刻的真情流露,很难用语言准确形容。

或许,在这条探索改变的道路上,有未知、有困难,有太多我们不能确定的因素,但我坚信信念的力量。感恩在这个时代遇到这样一群人,也感恩和小布一样的小土豆们,你们就是故事的开始,是我们的动力和希望。

小布画的心目中的一土学校——可供7000人乘坐的会飞的一土。


一土终身学习者社区讲座预告:

9月1日,也就是今天 -- 一土开学的日子,晚上9点45分,一诺会在一土终身学习者社区里和大家聊聊一土学校的进展和思路。

想知道这个从构思到开学只用了100多天,收到近200封家长申请信、100多位教师申请加入,今年只接受30个孩子的学校,如何顺利开地学,开学后怎么玩?敬请期待今晚的社区讲座吧。

一土学校和一土终身学习者社区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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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给大家看几张一土学校在北京八十中校区教室的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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