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转载丨《桃源》by败北少年(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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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博:@败北少年-青梅煮酒
桃源
作者:败北少年
文 案
受暗恋攻,耍贱圣母受,阳痿攻,陶源一步步接近鄢懿,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儿
怕有人误会,先说清,HE,鄢懿*陶源,不要把高二少当成攻了。
目 录
第四章 恋人
在这个吻之前,陶源从没有和谁接吻过,但是,这个吻又是这么直接、火热、纯熟,根本不需要他多想,他就知道他应该怎么做,这大约就是男人的本能,既想掠夺,又想守护。
火热的吻让两人身上都着了火,陶源按着鄢懿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鄢懿则捧住了他的脑袋,手指几乎揪住他的头发,这让陶源头皮发痛,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他的身体挤进了鄢懿的腿间,对着鄢懿又吮又咬,开始两人尚且能够同步,但只亲了两三分钟,两人就急切得没了章法,陶源的牙齿甚至咬到了鄢懿的舌头,让他疼得把陶源拽开了,两人都眼睛发红,近距离地看着对方,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火和着火的自己。
鄢懿不由得低低地“哼”了一声,又捧住陶源啃上了他的嘴唇,两人不断换着方向,想找一个最契合的方式接吻,但两人都太着急了,无论如何不能满意。
鄢懿不得不命令陶源:“不要用牙齿咬我。”
陶源也不服气:“是你咬我。”
鄢懿红着眼不说话了,又亲了上去,含住他的嘴唇,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陶源马上就来迎接他,两人互相纠缠,都要觉得无法呼吸,陶源的手摸住了鄢懿的耳朵,不断揉捏,他的动作让鄢懿更加亢奋,他推着陶源,两人从门厅处到了客厅,鄢懿一把将陶源掀翻在了沙发上,陶源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但鄢懿随即覆了上来,他继续亲吻陶源,陶源的嘴唇被他咬破了,一阵刺痛,但他在乎不了这点痛,他下面的阳·茎早就勃起了,束缚在牛仔裤里,让他很不舒服,他由着鄢懿对他又啃又吮,他伸手自己解开了牛仔裤,阳·具几乎是弹跳着探出了头来,这让他舒服了很多。
鄢懿开始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他在专注地亲他,手指用力地揉搓他的腰和背,把他的衣服往上拢,他一向有点冷的手掌此时十分火热,揉摸在陶源的腰背上,他感觉到陶源的皮肤光滑紧致,摸着很舒服,和女人的完全不同,他的心里一阵火热,下身已经有些抬头了,他只要一勃起,阴·茎就会没有原因地疼,让他难以忍受。
但此时,下面却不是很疼,或者说,快感掩盖了疼痛,他激动不已,陶源回应着他的吻,卷住他的舌头轻咬他,这种快感让鄢懿着迷。
陶源的手毫无停歇,他摸到了鄢懿的屁股上去,揉了两把后就摸到了他的前面,隔着裤子揉捏他那已经有些勃起的粗大阴·茎,但他的挑逗并没有让氛围更好,鄢懿突然痛哼了一声,离开了他,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后退了,因为陶源用腿勾着他的腿,他后退的过程中被绊了一下,他没站稳,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不过地上是长毛地毯,并不会摔得太痛。
陶源完全没弄清楚状况,他还浑身火热,但他意识到了问题,以为是自己刚才没轻没重让鄢懿不舒服了,他飞快地翻身起来,跪在鄢懿的身边看他的情况。
客厅里亮的灯并不是大灯,光线些许朦胧,但依然足以让陶源看清楚鄢懿的表情。
鄢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陶源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对不起,刚才是不是我做错了?”
他刚才太激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把鄢懿弄痛了。
鄢懿对他摆了一下手,说:“不是你的问题。”
他说着,爬起来就往一边走去,脚步很快,但是些微踉跄。
陶源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说清楚啊,你不理我了?”
鄢懿回头来推他:“不关你的事,我进一下卫生间,马上就好。”
陶源亦步亦趋追着他:“到底是怎么了。”
鄢懿有些恼火地吼他:“不关你的事。”
陶源马上想到了上次发现的问题,鄢懿伤害自己的阴茎,而且痛苦地用头撞墙壁。
现在的鄢懿的脸上,就是和当初很相像的痛苦表情。
陶源没有在意鄢懿对他的吼骂,依然拽住他:“让我看看吧,我可以帮你。”
“不行。”鄢懿依然把他推开,他已经走进了一间大的卧室,要将门关上反锁,陶源挤在门口不让他关,甚至用脚卡在门和门框之间,说:“鄢懿,你不信我吗,让我看看。”
鄢懿怒道:“滚开。”
陶源愣了一下,放开了拽住他的手,鄢懿飞快地跑进了卧室附带的卫生间。
陶源既担心又不知所措,他的脑子里被鄢懿的问题占满了,其他都不能着想。
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鄢懿在卫生间里的痛苦低吟,那种声音很凄惨,陶源的心揪在了一起,他飞快地跑了过去,抬手去开卫生间的门,他以为门是锁住的,但这间卫生间的门根本没锁,他一用力,门就打开了。
他闯了进去,卫生间里的光线暖黄,但是算明亮,鄢懿满额头冷汗,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粘在他的额头上和两鬓,眼睛漆黑里带着痛苦,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狠狠掐他自己的阴·茎。
他的阴·茎完全勃·起了,很粗长,上面已经出现了一些血迹,他浑身发抖,死死咬着下唇,下唇嫣红,他这个样子,又艳又狠,还带着凌虐的痛苦美感,几乎让陶源心跳停止。
但陶源顾不得看这些,他已经冲到了鄢懿的跟前去,他一把拽住了鄢懿的手,抬眼看着他,着急地问:“鄢懿,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滚出去。”鄢懿骂人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满脸痛苦,眼睛发红。
陶源把他推到了抽水马桶的盖子上去坐下,鄢懿痛得没力气,陶源说:“你不能这样,告诉我,怎么了?”
鄢懿还要推他,但陶源已经跪在了地上,伸手捧住了他那受伤的阴茎,然后一口就含了上去。
这是陶源第一次做这种事,鄢懿的阴·茎有男性的味道,还有一点血腥气,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也许是他爱了鄢懿太久,早就爱他的所有。
陶源温暖柔软的口腔,稍稍安抚住了鄢懿。
鄢懿的本来要推他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满是痛苦的眼睛闭上了,但还是不断喘气,身体些许发抖。
陶源抬头看鄢懿,鄢懿仰着头,因为痛苦而脸色发白,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唇,嘴唇嫣红,脖颈修长,喉结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地动了动。
他真美啊。
陶源在心里这么想。
陶源发现口交能够让鄢懿舒服点,于是就更加卖力,他的手指拢着他的囊袋揉搓,嘴唇含着,舌头舔着,鄢懿的阴茎在他的嘴里变得更粗了,陶源几乎要含不住,怕牙齿磕碰到,就更是难受,他这是第一次,实在没有经验。
但没过多久,鄢懿还是受不了了,陶源发现他没有要射精的迹象,但鄢懿脸上的痛苦越来越重。
鄢懿抓着陶源的头发把他推开了,他喘着气又咬住牙,但痛苦的呻吟抑制不住从他的嘴里溢出一两声来。
他又自己用手去抓挠自己的阴茎,陶源扑上去抓住了他乱来的手,鄢懿发急地说:“走开,我很痛。”
陶源说:“你别这么抓,这样会更痛的。”
“不会,这样它才会软下去,不行,这样太难受了。”在外面强大而冷峻的鄢懿,此时是这般脆弱又痛苦,陶源觉得他几乎要哭了。
陶源又埋在他的腿间含住他的顶端,鄢懿不断推他:“没用的,这样没用,你让开。”
“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虐待自己。”陶源不让,他双手紧紧握着下端不断揉搓,嘴上则学着G片里的动作不断吞吐吮吸,鄢懿痛苦地大叫起来:“真的很痛,你让开。”
陶源发现他的确是很痛,不得不让开了,他完全弄不明白鄢懿到底是怎么了。
他站起身来,又茫然又痛苦,还不知所措。
他只能看着鄢懿又去抓挠自己的下身,他想了想,捧住鄢懿的脑袋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他的耳朵和头皮,嘴唇温柔地含弄他的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鄢懿情况才好了,他的阴茎没有射精,只是流出了一些液体,然后就慢慢软了下去。
鄢懿几乎是从水里被捞出来地一般,他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修长光裸结实的腿上也有他自己掐的痕迹,陶源抱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喘气。
过了一会儿,鄢懿才说话,他声音很低:“看到了?我就是这样。”
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又说:“我们还是算了吧,我这个样子。”
陶源摸着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他看着他的眼睛,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鼻子,鄢懿没想到他会亲自己的鼻子,愣了愣,还带着红痕和湿意的眼睛里露出孩子一般的迷惑和吃惊。
陶源说:“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嗯?”鄢懿望着他。这时候的他是最脆弱的他。他的迷茫和脆弱,让陶源几乎想把心掏出来给他,把血放出来给他。
他说:“鄢懿,其实我七八岁时候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一直没有告诉你。”
“啊?”鄢懿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傻来形容。
陶源又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这点问题,就和你算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说要试试,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就说算了,你也太打击我了吧。”
鄢懿于是没再说话,陶源说:“问题总能解决的,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没用。”鄢懿已经稍稍恢复了,他的声音基本上恢复了平常的冷静。
鄢懿洗了澡,他裹着浴袍坐在客厅里沙发上,喝陶源在厨房里捣鼓出来的果汁。
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刚才在浴室里的痛苦和脆弱了,他恢复了平常的镇定沉默冷峻自信。
陶源也端了一杯橙汁,本来坐在鄢懿对面的沙发上喝,想了想,又坐到了鄢懿的身边去,他把橙汁一口喝完,把杯子放下,就伸手去摸了鄢懿的大腿一把。
谁叫鄢懿的浴袍裹得不紧,一跷二郎腿,浴袍下摆就散开了,修长结实的大腿就露了出来。
陶源被他的性感惹得浑身发热,但是他却不敢再撩拨鄢懿,他怕鄢懿又要经历刚才的痛苦。
等鄢懿也喝完了果汁,他问他:“可以亲一下吗?”
鄢懿一愣,陶源笑着看他,他笑得很温暖,让鄢懿明白,他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样子,但他照样爱他,而且并没有因此产生一点看不起他的想法。
鄢懿一直以来都是喜欢陶源的,从小就是,为什么呢,因为和陶源相处非常舒服,无论他多么难过,多么想逃避现实,他只要和陶源在一起玩,他内心就能得到宁静,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他自己后来也想过原因,为什么陶源可以让他感受到宁静,大约是因为陶源这个人天生缺心眼,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笑,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让他露出恨的表情。
但是,这是喜欢,并不是爱。
鄢懿在以前没想过自己会爱男人,也没想过双性恋这种词,意识到自己爱陶源,是和赵妍分手之后。
其实他并不后悔和赵妍分手,他对赵妍的感情,慢慢地就磨没了,不知道是怎么没的,但到后来,的确已经完全没有心动和欢喜的感觉。
他爱她,已经只是一种责任,但是,他没有办法满足她的性需求。
最初,他和她在一起,是可以勃起的,但是太痛了,他每次都逃避了,到后来,甚至连勃起也不行,他只能依靠抚摸她,用手指让她稍稍满足。
她说他根本就是中看不中用,虽然只是调笑之语,却也让他在意。
他开始避着她,最后赵妍就提出了分手,他答应了。
和赵妍分手后,他其实并不为这段感情的终结而伤心,只是觉得自己大概再也无法爱人和得到别人的爱了,他的身体也让他痛苦。
医生说他并没有器官和生理上的问题,全是心理因素引起的,他也去看过心理医生了,但他心理太强大,每次反而会反控住医生,无法把自己的问题坦然出来,所以根本没用。心理医生让他让放松自己,要坦然,但他做不到。
心理医生也为他介绍了一位以催眠治疗心理疾病而国际知名的心理学家,鄢懿也去看了,但他防御太重,对方根本无法将他催眠,而且他完全不愿意放开自己的心,没有办法,最后依然是无功而返。
他觉得他的一生恐怕也就只能这样过了的时候,陶源走入了他的生命。
那晚,他喝醉了,醉酒后的勃起让他痛苦不堪,他最初没有发现有他人在,后来他意识到了陶源的存在,陶源为他手淫,抚摸他,他都感受到了,也有意识,但他那时候无法思考,直到第二天酒完全醒了。
他意识到陶源可能发现了他的问题,所以他一直避着他,不过,他倒不认为陶源会把他这件事说出去,毕竟他和陶源也认识十几年了,陶源看似嘴巴贱,但不该说的话他从不会乱说。
紧接着,他才意识到,陶源当时不是避开,而是替他手淫和抚摸他,他其实意识到了陶源可能是喜欢男性的,而且对他有意思。
他通过视频咨询,把这个问题说给了他的心理医生听,对方也笑着说,他那个朋友应该是爱他,或者是垂涎他的肉体,总之,直男不会干那种事。
对方甚至说,也许你可以试一试男人,摩擦前列腺可以让你射精。
鄢懿当时没有和他讨论太多,也没有接受他的调笑,他说:“但我没有心理上的快感,靠刺激前列腺射精,不比我完全不能射精痛快,反而更难受。”
意识到陶源喜欢男性后,之前一直觉得陶源和高洋之间清清白白没关系的鄢懿,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他觉得也许两人有性关系,但他不确定,也不好问高洋。
陶源是高洋的人。
朋友妻不可欺,鄢懿不得不避开陶源了。
但陶源却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和发短信,有些短信甚至肉麻得厉害,例如“你真的不理我了吗?”“我们曾经那么好,你真的不理我了?”
鄢懿在陶源的短信轰炸里,内心十分复杂,他意识到陶源可能是爱自己的,但是陶源这样一边踩着高洋,一边又勾引他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再说三人还是朋友,这让鄢懿对陶源都着恼了,所以绝不回复陶源,但也没舍得将陶源发给他的短信删掉。只得在和高洋有接触的时候,绝不让高洋看自己的手机,以免他看到陶源给自己发的短信,到时候三人恐怕要闹矛盾。
陶源开始每天都有短信,还是好几条,过了一阵每天就只有一条了,害得鄢懿等短信总等不到,心里不由更恼火,他觉得自己没救了,他觉得他应该去呵斥水性杨花的陶源一顿,但真看到陶源后,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陶源就更过分了,短信变成几天一条了,鄢懿更着恼,心想他已经不爱我了吗?
他经常注意高洋和陶源之间的互动,他觉得两人像有关系,但又像没有,他也搞不明白,所以决定和陶源把事儿说开,以免他总是惦记这件事。
陶源否认他和高洋有关系,且承认的确勾引他爱他的时候,鄢懿是高兴的,他发现自己又活过来了,他的心从没有死过,他被陶源激起了爱人的激情热情,也为陶源爱他而快活。
但是身体上的问题,总归让他介怀。
陶源笑吟吟要亲他,鄢懿就捧住了他的脸,亲他的嘴唇,陶源的唇上也有橙汁的味道。
亲了之后,鄢懿就把陶源放开了,陶源说:“我可以留下来过夜吗?”
鄢懿并不觉得陶源冒昧,反而很开心,他神色很温和,说:“嗯,好。要洗澡吗?我去为你拿浴袍。只是我这里只有我的洗浴用品,你只能用我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陶源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鄢懿便说:“那你要现在洗吗?”
陶源说:“可以。”
鄢懿起了身,把陶源也拉了起来。
两人下午告白的时候还很僵硬,也许是刚才已经亲热过了,现在就要亲密很多了。
鄢懿曾经照顾过两任女朋友,在对待恋人上面是非常绅士而温柔的,他握着陶源的手,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浴室里,为他讲解里面要怎么用,甚至为他开了音乐,然后说:“你先洗吧,我去给你找浴袍。”
又看着陶源问:“能穿我的内裤吗?”
陶源想他在家里居然可以这么温柔和细心,肯定是被他的前任们调教出来的。
他笑着说:“谢谢。”
鄢懿看着他的笑脸,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他,这才出去了。
陶源把衣服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的衣篮里,他第二天还要穿这些回家。
他在花洒下洗澡的时候,才想是不是要给陶竟打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呢,他怕他会等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发个短信就好,以免陶竟啰嗦。
鄢懿敲了门才推开门把浴袍拿进来。
浴室很大,陶源所在的淋浴只占据了很少的位置,而且有自动的帘子。
鄢懿放好浴袍后没有离开,他隔着帘子看了看陶源,帘子后的他身材修长,腰细臀翘腿长,怎么说呢,要不是没有乳房,隔着帘子看他,他的身材比例是有些像女人的。但是陶源没有任何一点女人气,他的温柔包容直率坦诚都让鄢懿和他相处时觉得无比自在。
鄢懿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发热,但他不敢动欲望,每次勃起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他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问道:“陶源,还差什么东西吗?”
陶源回头看他,说:“谢谢,不需要了。”
“那我出去了。”
“嗯。”鄢懿真出去了,陶源这才用手把自己的欲火释放出来。
他心事重重,表面却云淡风轻。
他穿了鄢懿的干净内裤,发现腰有点松,不过也没关系,又裹上他的浴袍。
他真不能想象,两人在短短时间内,就这么好了。
但这的确是事实。
他从浴室里出去,擦着头发,鄢懿问他:“你睡前要喝羊奶还是红酒?”
陶源心想这肯定又是鄢懿照顾女人照顾出的习惯,他说:“清水就行。”
“哦,好吧。”鄢懿果真去倒了一杯白水来给他,他自己则喝了一杯羊奶。
鄢懿坐在床头用平板看资料,陶源则无事可做,鄢懿说书架上的书,他都可以拿着看。
鄢懿的卧室里靠近窗户边有个小书架,上面都是书。
陶源过去拿了一本有关数据时代的书看,又给陶竟发短信,陶竟对他不回去过夜有点不满,回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注意吧。
陶源觉得陶竟这回答很可爱,就笑了。
鄢懿回头看他,眼神含着他笑什么的意思,陶源就把陶竟的短信拿给他看了,鄢懿“哦”了一声,他把平板放到了一边,准备睡了。
陶源也放开了书和手机,两人各睡一边,陶源其实心里是蠢蠢欲动的,即使他在浴室里释放过,但想到和鄢懿同睡在一起,而且两人居然做了恋人,他无论如何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和激动。
于是情欲之火也总在他的血液里烘烤他。
鄢懿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晚安。”
他又问:“我关灯,可以吗?”
陶源说:“可以。”
但鄢懿摸着平板关灯时,陶源又凑过去亲了鄢懿的嘴唇:“晚安。”
鄢懿被他亲得僵了一下,关灯后伸手过来摸陶源,陶源和他手扣手,然后又过来亲他,鄢懿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和他抱在一起接吻,亲着亲着又要变味儿。
鄢懿推开了陶源,说:“对不起,我不行。”
陶源让开了,他在黑暗里看着鄢懿,问道:“鄢懿,你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会这样呢?”
“嗯?”鄢懿的声音很低,他不想说,便道,“睡吧。”
陶源却抓住了他的手,说:“鄢懿,我想帮助你,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快感。”
鄢懿说:“不行的,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陶源说:“到底什么办法?”
也许是两人从小就认识,此时又同躺在一张床上,再说,他们相爱,鄢懿的心很柔软,防备便降低了,他对陶源敞开了了一些心扉,说,“到很多家在国际上有名的医院去检查过了,都是非常著名的权威医生,他们说我是心理问题,器官没有问题,但看了心理医生也根本没有用。”
陶源有些心疼地说:“是吗?”
他握着鄢懿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亲,说:“我们可以慢慢来。”
鄢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嗯”了一声后说:“好。睡觉吧。”
鄢懿睡着了,但陶源不怎么睡得着,他会留下来,其实是想问清楚鄢懿的病情,但看来鄢懿并不想多说。
鄢懿早上是被痛醒的,陶源趴在他的身边研究他的下身,看了之后又摸,发现鄢懿没醒,但是已经有晨勃迹象,他便认为鄢懿睡着没有意识的时候,阴茎勃起,应该感受不到疼痛。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直到阴茎被他套弄得顶端开始溢出粘液的时候,鄢懿的腿一蹬,突然就醒了。
陶源倒没觉得心虚,只是关心地问他:“痛吗?”
鄢懿昨晚穿着睡衣裤睡的,但陶源把他的长裤和内裤都拉下去了,他居然一直没感觉到。
鄢懿皱眉看着自己的下身,深吸了两口气才说:“还好,我去洗澡。”
陶源看他一脸难受,就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可以在梦中自然射精。”
陶源就像个十分关心他的医生,除了想帮他之外,并没有其他想法,鄢懿感受得到他的关心和爱意,他没法责怪他。
从床上下去后,他飞快地去了浴室,进去前让陶源不要多想,他说他早上经常遇到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让陶源不必自责。
陶源坐在床上看着浴室门,里面响着花洒的水声,鄢懿平常那么冷峻而不苟言笑的人,在家居然这么细心而温柔。
不过想想以前,鄢懿虽然话少,但每每能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意思和需求,然后默默给予帮助,便可见他的确是个细心的人。
陶源满脑子都是鄢懿的事,他想鄢懿这么好的人,理应活得幸福,而不是作为一个男人,却连性快感都不能享受。
虽然这么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他曾经以为鄢懿是讳疾忌医所以才那么对自己而不去治病,但和鄢懿交谈后,他觉得鄢懿一点也没有讳疾忌医,他很明白自己的情况,然后也想积极解决问题,在问题没有办法解决之后,他也很坦然地接受了结果,没有什么诸如自卑或者迁怒的情绪。
所以越是这样,陶源越不知道该怎么帮鄢懿了。
他甚至觉得,鄢懿应该知道他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但他却接受了现在这种结果。
鄢懿一会儿满身湿气地从浴室出来了,他没拿浴袍进去,出来时便只用浴巾围了一下下身。
陶源本来还在沉思,听到他出来的声音才抬头,一看到鄢懿,他就轻轻“啊”了一声,眼睛就转不开了。
晨光从白窗帘映进来,鄢懿身上有一层柔和的光,陶源觉得若有可能,他真想给鄢懿雕一个塑像,不会有人比他还有看头了。
鄢懿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去拿了浴袍裹上,然后问陶源:“要吃什么?”
陶源道:“我看到你家冰箱里没东西。”
他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洗漱,鄢懿突然走过来从他身后搂住了他,陶源一愣,鄢懿说:“我们出去吃吧。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吗?”
陶源没想到鄢懿这么可爱,他怎么拒绝得了,赶紧点头:“嗯,好啊。我过几天才上班。”
鄢懿含笑亲他的耳朵,陶源要回亲他的时候,他却飞快地走了,简直有点避着他的亲热的感觉。
两人出门的时候,陶源发现鄢懿把他两只手机都扔在了家里,昨晚手机响得没电后,他也没充电,这么大过年,鄢懿这样做,陶源想他和家里可能的确闹得不开心。
两人刚下了电梯,就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鄢懿动作有瞬间停顿,然后问那走过来的人:“有什么事?”
对方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他多看了陶源几眼才说:“鄢懿,你爸爸希望你回去。”
鄢懿盯着他说:“让我回去,我就必须回去?他把我当什么。”
鄢懿脸色很不好,中年男人安慰道:“你爸爸他是身体太差,所以才心情不好多疑。其实他最在乎的人,还是你。”
鄢懿说:“最在乎的人。什么时候变成我了?他反正还年轻,不是准备再生几个吗?”
男人说:“他那是气话,你何必和一个病人怄这些气。”
鄢懿不答,陶源看得出鄢懿的迟疑,他低声和鄢懿说:“要不,你回去吧,毕竟是你爸爸。”
鄢懿还是没应,陶源伸手拍了他背一把,鄢懿这才对他很歉意地说:“那我先送你回去。”
陶源笑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又不是女人,事事需要你照顾。。”
然后又盯着鄢懿再郑重其事地提醒了他一遍:“我不是女人。”
毕竟以前鄢懿都是和女人在一起,陶源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接受了自己,或者只是最近几天他家里事情太烦,他需要自己做一个躲避的港口。
虽然鄢懿需要什么,他绝不会违逆他,但他还是更希望鄢懿是在直视自己,而不是其他。
鄢懿因他的话愣了愣,然后说:“我知道,那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短信。”
他的声音低而温柔,陶源被他的气息和呼吸拂在耳畔,身体都要麻了,只好赶紧笑着掩饰:“嗯,好。”
陶源去开了自己的车走了,鄢懿送他走了之后才上楼去拿了手机和笔电,再上了来接他的车。
方志南问鄢懿:“那是你朋友吗?”
鄢懿和陶源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动作,但两人之间的感觉让方志南觉得奇怪,鄢懿对陶源的亲近和温柔,方志南很少在鄢懿身上看见。
鄢懿没应,把手机充着电,就开始看电脑,查看资料做事。
方志南拿鄢懿没办法,劝道:“你爸爸身体不好,你多顺着他一些,不好吗?”
鄢懿说:“方叔叔,别说了。我们家的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不是我顺不顺着他的问题。”
方志南叹了口气不劝了。
陶源在路上买了早餐,回到家时,陶竟也刚跑完步回到家洗澡,陶源坐在餐桌上吃东西,又叫陶竟:“你洗快点,不然就冷了。”
陶竟在浴室里应着,几分钟后就出来了,他吹干了头发坐在陶源对面,发现陶源吃得很慢,一个包子咬了很多口都才啃了一角下去,陶源很显然在神游天外,他叫他:“哥,你在想什么?”
陶源“嗯”了一声,抬头看他,发现刚刚洗完的陶竟鲜嫩得像只刚剥了壳的鸡蛋,他对陶竟招了招手:“你过来。”
陶竟莫名其妙,但还是端着自己的碗坐到了陶源的身边,陶源一把就捏到了他的脸上,陶竟碗里的豆浆都差点洒了:“你干什么!”
陶源说:“没什么,我就是想摸一下。”
“你神经病吗,不要忘了吃药。”陶竟皱眉说。
陶源被他说得哈哈笑起来,然后一拍手掌,说:“我昨天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的事情,我居然还胡思乱想,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想的,反正无论怎么说,我这都是空手套白狼,绝对盈利的。”
陶竟皱眉盯着他,以为陶源还会讲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没想到陶源端着碗开始大口喝豆浆,不理他了。
陶竟问:“到底是什么好事?”
陶源道:“没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他呼啦啦赶紧吃了早饭,把碗放到厨房去,对陶竟说:“麻烦你洗。”
他跑回卧室去,打开笔电开始查东西。
陶竟莫名其妙,觉得他哥发神经了。
陶源没主动和鄢懿联系,鄢懿在傍晚给他发了短信,说他家里事情很多要处理,不能回他自己的住处去了,所以不能和陶源见面,请他谅解。
陶源觉得鄢懿有礼貌过头了,但被他这么细心而温柔地对待,的确是非常舒爽。陶源有种自己怎么像在《灰姑娘》剧组的感觉,不由笑着逗鄢懿,回:没关系,只要你一直想我就行了,我也会想你的。
发完他就开始想鄢懿收到这个短信后的表情,然后就觉得特别搞笑,陶竟看到他哥在傻笑,起了满身鸡皮疙瘩,说他:“你又在犯什么贱?”
陶源不以为意,说:“你应该好好尊重我。”
陶竟:“……”你要是稍稍能庄重一点的话。
鄢懿过了一会儿回了一个短信:不要笑。
陶源心想他真是神探一般的直觉。
鄢懿果真很忙,只在初九的晚上抽出了时间和陶源见面,地方在鄢懿的住处。
他为陶源录入了指纹密码,又对陶源说:“以后你自己来吧。”
陶源一边进屋一边说:“你不怕某一天你再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东西都被我搬光了吗?”
鄢懿本来面无表情,此时眼神里却带上了笑容,关上门后,他就把陶源抱住了,说:“没有什么比你更贵重,要是你走了,我才会伤心。”
他满脸诚恳地对陶源说着情话,陶源觉得他这话是强击电流,一下子击在他的天灵盖上,把他给闪死机了。
他错愕了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鄢懿则亲上他了嘴唇,陶源便也没有办法再笑了,手捧住了他的脸,和他热情地亲吻起来。
嘴唇的吮吸和牙齿的啃咬让氛围变得热情起来,鄢懿一向深沉而冷静的眼睛里带上了热烈的渴切,他的手上力气用得很大,掐住了陶源的腰,又摸了进去。
陶源下身已经有了感觉,他看着鄢懿叫他:“鄢懿?”
鄢懿的手已经在摸他的皮带,手上的动作一顿:“嗯?”
“你真是太帅了。”陶源表达着,他看着鄢懿,有种要激动得窒息的感觉,他的手指摸着他的耳朵,又摸他的颈子,他直到这一天依然没有真实的感觉——他真的和鄢懿在恋爱中。
“!”鄢懿没想到他是说这句话,他笑了一下,像是有点害羞的感觉,又有点邪气,然后他一把将陶源拦腰扛了起来。
“操。”陶源猝不及防,伸手拍了鄢懿的屁股一把,“你把我放下来。”
鄢懿把他扛进了卧室里去,把他扔上床就扑了上去,陶源翻身要起来,又被他压了下去,鄢懿把他的裤子拉扯了下去,陶源心想你不怕痛了吗,但却被鄢懿的热情点燃了满身的火。
他一边抱住鄢懿的脑袋亲他,一边就配合地将裤子踢掉了。
鄢懿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他灼热的气息让陶源十分亢奋,下半身不需要任何抚慰就完全勃起了,他要伸手去自己摸,鄢懿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了枕头上。他居高临下,满身强势的气势,命令道:“你不要动。”
陶源于是就真不动了,他脸上发红,眼神里却是期待又亢奋的光芒,鄢懿伸手抓住他的毛衣下摆,把他的毛衣往上脱,陶源配合地脱掉了衣服,他发现鄢懿这一次比上一次主动而动作有序,两人接吻时,甚至没有再咬破对方的嘴唇。
肯定是鄢懿去研究过要怎么做了,他是有预谋地要做什么。
陶源对鄢懿总有一种包容又纵容的心态,明明鄢懿比他大些,但他却更像个哥哥。
鄢懿把他的毛衣拢到了他的头上,居然不再为他脱了,陶源要自己去拉扯,鄢懿却压住了他的手,然后又把他里面的衬衫推了上去,陶源感觉到有点凉,这时候,鄢懿一口咬在了他的乳尖上,濡湿而灵活的舌头不断舔过,陶源不由“哼”了一声,说道:“喂!”
鄢懿的手放开了他的手,摸到他另一边的乳头上,不断揉捏,还问:“不疼吧。”
鄢懿的手指修长,带着很细的一层薄茧,磨得陶源又痛又麻,他不得不闭着嘴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他问起,才说:“嗯,有点。”
鄢懿于是更狠地咬了一口,陶源猝不及防,一声低叫:“啊!你……”
鄢懿摸着他的腰背,放开了他的乳头,还说:“你的乳头颜色好浅。”
陶源什么都看不到,手被毛衣绞在里面也不好动,他说:“不都是这样吗?”
鄢懿又含了上去,然后沿着腹部往下亲吻,手摸上了他那已经勃起的阳茎,说:“怎么会,你的颜色才这么浅。”
“说得你好像看过很多一样。”陶源虽然姿态大方,但他以前又没和人发生过性关系,这样被蒙住眼睛被鄢懿挑逗,他还是很不自在,抬腿想翻身坐起来,但鄢懿却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鄢懿的手指像是带电一般,力道有些重,但又不至于让陶源太难受,他不断摸他的腰肢和大腿,然后揉弄他的阴·囊和阴·茎,顶端已经在流出液体,鄢懿的呼吸呼在他的鼠蹊部,陶源想到鄢懿的脸凑在自己那里,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鄢懿张嘴含住了他,柔软又温暖的口腔让陶源身体颤了颤,他舒服地喘了出来,他现在完全不怀疑鄢懿可以接受男性。
鄢懿一边为他口交,一边抬手摸他的胸口,陶源挣动着手,总算把手从毛衣的袖子里扯了出来,然后把毛衣脱掉了。
鄢懿此时依然衣冠楚楚,却不断吞吐含弄着他的阳茎,视觉刺激让他一声呻吟,鄢懿只感觉到陶源的阴茎弹跳了几下,他于是更加卖力地用手指套弄,配合着嘴上的动作。陶源刚撑起身来就又栽了下去,高潮的快感让他一阵迷糊。
鄢懿微微让开了,但射出的精液有些还是沾到了他的脸上。
他伸手一把抹掉了,看了看手里的白浊,然后又看向陶源,手摸上他还带着情欲色彩的泛红的脸和发红的眼角,问:“舒服吗?”
陶源总算回过了气来,他坐起身来抱住鄢懿吻住他的嘴唇,说:“你真是太厉害了,像要死了一样。只是太快了,是不是?”
他居然有心调侃自己,又伸手脱鄢懿的毛衣,手在他的身上乱摸,鄢懿却抓住了他的手,说:“我不用了。”
陶源看着鄢懿,鄢懿的眼里又有了点难耐的烦躁,他的手摸了下去,鄢懿的阴茎已经勃起了,将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陶源知道他又在痛,陶源从他的嘴唇上亲到他的耳朵后去,又舔又啃,带起鄢懿一阵发抖的颤栗,陶源呼吸的热气呼在他的耳朵里,陶源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鄢懿抱住的陶源腰的手收紧了些,陶源说:“要不,我们再试试。”
鄢懿满心激动,但是痛感很快就将这份激动压了下去,他不得不推开了陶源,跑进了浴室里去。
陶源孤零零地跪坐在床上,刚才又起立的器官因为鄢懿的事情慢慢软了下去。
陶源听到鄢懿开了水,他大约又在洗冷水澡。
陶源翻身下了床,要进浴室里去,但站在门口,却没有办法推开门。
鄢懿在他的恋人面前是个完美的人,陶源这么认为。
但他其实并不需要鄢懿这么完美地对他。
鄢懿要去A国出差一趟,大约在一个月左右,离开前给陶源打了电话,陶源本来在公司加班,听到后就问:“是明天的飞机吗?”
“嗯。”鄢懿说,“最近不能陪你了。”
陶源问:“你现在在哪里?”
“嗯?”鄢懿道,“在我爸这边。”
“我们能见个面吗?”陶源问。
鄢懿愣了一下,说:“去我那里?”
“好。”陶源干脆地应下,“我现在就开车过去,大约半小时。”
陶源先到了,他洗了个澡,裹上浴袍,又在鄢懿的厨房里煮了一杯咖啡喝。
喝了半杯,就听到外面门打开的声音,他走了过去,鄢懿换好鞋进了客厅,陶源上前和他接吻:“最近有没有想我?”
“想。”鄢懿应着,也热情地回应他。
两人慢慢就到了沙发上,鄢懿把陶源压在身下,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他的腰背,含住他的耳朵亲吻他,又吻他的颈子,陶源这次却推了推他,说:“我不想要。”
鄢懿愣了一下,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看他,陶源躺在他下方,眼神温柔,静静看着他,又说:“鄢懿,我不想要。”
鄢懿的腿蹭在陶源的双腿之间,膝盖轻轻磨蹭顶弄他,陶源本来就有了感觉的下身更是被挤压得勃起了,鄢懿问:“为什么不要。”
陶源把腿抬了起来,用脚踩在鄢懿的肩膀上,把他挡开了,说:“我只是来见一见你,不想要。”
鄢懿坐直了身体,把陶源的脚从自己肩膀上放了下去,他说:“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意思?”
两人这阵子都忙,有近一周没有见面了。不过鄢懿每天都会给陶源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并不缺乏交流。
但陶源不需要他的彬彬有礼。
“没有。”陶源否认,又说,“我不想你每次都满足我,自己却要忍受痛苦。”
“我反正就这样了,难道你要同我一起做禁欲派吗。再说,我喜欢看你高潮的样子。”鄢懿漆黑的眼眸紧盯着陶源,手掌隔着裤子揉上了陶源的下身。
陶源翻身坐了起来,把鄢懿的手抓住了,然后用力把鄢懿反压在了沙发上,鄢懿由下向上看陶源,陶源的手捏了一把他的下巴,发狠地说:“我说了,我不想要。”
鄢懿抬起手来,摸他的耳朵和面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火了。”
和陶源谈恋爱后,鄢懿才发现陶源的脾气不像他在外面表现得那么好,他有时候也会突然就爆发起来,就像现在这样。
陶源叹了口气,倒在了鄢懿的身上,他抱住他,说:“我真不想,我就想好好看看你。”
鄢懿不说话了,把腿从沙发下面抬上来,夹住陶源的腿,两人就这么躺在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鄢懿觉得陶源好像睡着了,就把他扶了起来,陶源没睡着,他只是在想事情不想说话,被鄢懿扶着腰,他就睁开眼坐起了身来。
鄢懿说:“要睡觉就去床上吧。”
陶源问:“你什么时候走?”
鄢懿道:“明天一早要先回我爸那里。”
陶源从沙发上跳下来,说:“那睡觉吧。”
他去洗了个澡,躺上床时,鄢懿已经躺下要睡着了,他伸手握住陶源的手,陶源顺势抓挠他的手心,鄢懿闭着眼睛,脸上显出了笑容,陶源凑过去亲他,鄢懿顺势搂住了他,三月的空气里带着春的气息,楼下的住户家里养的猫咪一直叫春,鄢懿的身体蠢蠢欲动,他想要做爱,但是疼痛让他望而却步。
两人亲密地吻了一阵,鄢懿还是把陶源放开了,低声说:“对不起。”
陶源本来躺着,他此时坐起了身来,他烦躁得想抽支烟,自从陶竟和他一起住后,他几乎就不抽烟了,除非加班非要抽烟的时候。
鄢懿抬头看他:“怎么不睡?”
陶源说:“我最受不了你对我说对不起。”
鄢懿愣了一下后就皱了眉,陶源低头去看他,伸手摸他纤长的眼睫毛,简直像小刷子一样。
陶源又说:“鄢懿,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他看鄢懿眉头皱得更紧,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打击到鄢懿,他只得强忍着心酸心疼,笑起来,说:“你这样,怎么说呢,你是乌鸦嘴里的那块肉,我是那一直追着肉的孤狼,有一天,你掉到了我的嘴里,你还要对我说对不起。我觉得这会磨损我的气运。”
鄢懿知道他又在逗比耍宝了,但心里的确被他说得好受多了。
陶源继续说:“说到气运,哎,我觉得我最近变得很倒霉,明明又不是本命年。我前天在我们楼下停车,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天,啪,一滴鸟屎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鄢懿笑了起来,说:“好了,睡吧。”
陶源这下躺下睡了。
第二天陶源还没醒的时候鄢懿就走了,等陶源再给鄢懿打电话,鄢懿已经在飞机上。
又过了大约半个月,天气已经很热了,陶源工作稍稍闲下来一点,他把陶竟叫上去度假村玩两天。
度假村有重志集团的投资,鄢懿让他的一位秘书送了贵宾卡给他,鄢懿还在A国忙,他让陶源自己去玩。
陶源不愿意浪费,开着车带着陶竟一起过去了。
度假村在山中,里面有个水库,依山傍水,风景优美。
陶源选了最里面的一栋小别墅住,陶竟很喜欢这里,还对陶源说:“哥,这里真漂亮,等我有钱了,我买一栋这样的房子给你养老。”
陶源坐在躺椅上闭眼晒太阳,笑:“那我等着。”
两人晚上睡得很早,大约九点多就睡了。
陶源半睡半醒之中听到有人呻吟叫救命,他被惊醒了,醒了之后发现这声音是真的。
他走到窗户边去,从大开的窗户,他看到绿树隔离开的另一边的别墅里有亮光,声音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他心里一惊,马上就跑出了门去,陶竟住在他的隔壁,比起去帮人,他第一反应是确认弟弟的安全。
陶竟睡得很沉,他睡眠质量一向不高,大约是这里安静又空气新鲜,他才睡得这么好。
而且他房间的窗户关紧了,隔音效果很好,在他这里,听不到另一边的房子里传来的声音。
陶源惊疑不定,又回了自己的房间,从窗户处去看另一边,果真还是能听到一些痛苦的声音,他在犹豫了之后,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不然,要是真有人需要帮助,但他却没有去帮忙,肯定会良心不安。
他飞快地换了外出的衣服,手里拿上了车里使用的电筒和锤击电击一体的手电工具,然后就出去了。
他白天的时候,没有发现隔壁小别墅里有人住,里面的人大约是他们入睡后才到的。
陶源又看了看手机,心想要是确定没什么事就回来,有事就打电话给度假村的服务台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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