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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神不常有,而团体常在。

团体咨询师俱乐部 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 2022-10-20


 团体午餐会  第一期  

《我不是药神》中的团体的议题 


邀请嘉宾:Robin 楚奇 何子慧

逐字稿整理:津津

编辑校对:Robin

全文约 14,000 字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主持人:大家好,这个是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的第一期午餐会,这次由 Robin、楚奇和 子慧 一起讨论电影《我不是药神》中关于团体的议题,其中会涉及到团体的历程,个体与团体、权威议题,还有个体和人际互动等。子慧要15分钟后才到。先是Robin和楚奇讨论。


R:大家好,我是Robin。本次活动是我组织的,我最近看了很多电影,觉得很多和团体议题有关,就很想要和大家分享、一起讨论团体这些事儿。抛砖引玉吧,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参与进来讨论。最终我们是一个团体,能让团体能在这个社会发展越来越大,大家相互帮助。


这次我邀请了楚奇和子慧来参与这个讨论。

欢迎楚奇。


楚奇:大家好,我是楚奇,我在上海。


R:这个电影我看了之后感触非常深,在我看来这是在当下,中国在高速发展过程中面临很多的创伤。这部电影引起了非常大的社会效应,包括最后,李克强总理说做好药品这方面的工作。这过程最开始是以作品出发,最后影响到全社会,背后是有很多深入的议题的。


所以我想邀请大家今天就来讨论这个部分。


团体的部分,我个人觉得会特别打动我。因为这个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团体,这些病人他们会借助网络,也会有一些互助会之类的。楚奇,你被我邀请来,我很好奇你想谈的是什么?


楚奇:多谢邀请,我来之前也想了一下,我想就从团体角度来说,它有几个视角。


最小的团体是一个家庭,这里面包括病人的家庭、程勇的家庭;更大的是一个病人的团体,就是他们这些得病的人,在一起买药、砍价;还有一个是卖药的团体,程勇后来跟几个患者他们在一起组成的是一起来卖药、赚钱、治病的这样一个团体。



卖药的团体包括那个卖假药的团体,因为后来的团体事件是和那个假药团体有关联的。也包括做仿制药的印度厂商,他们是一个体系;还有一个大的团体是卖药的和买药组成的一个团体;从行业角度来说,就是从小到大,然后还有各种混合或者复杂的团体攒在一起。


R: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事件背后是有很多层次的团体在工作。我有一个印象很深刻的点,就是他们能够组成团体,本身就是因为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个共同的需求或不同的需求。本质的需求是他们怎么样过好自己的生活。这个愿望甚至更简单,就是他们想好好活下去。


人们内心深处的那个想要活下去的愿望让他们聚集在一起。这个是非常打动我的,我觉得团体也是在当下,很多社会议题的情况下,人们自发组成了这种形式。


刚才楚奇你有讲到里面有家庭及其他大的、小的团体。我有看到里面会有很多层次的渗透,团体之间不同层次的渗透。


《我不是药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药神”这两个字,台词里面都没有出现这个真正的词,到底谁是药神?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不是药神》以及团体和这个“药神”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电影的叙事方式,程勇就是“药神”,然后他去解决了很多很多的问题。但,其实特别打动我的是吕受益这个人物,事件最开始的一切发起者实际是他。是他告诉程勇,印度那边有这个药。可以去走私,做这个事情,他们俩就先形成了两个人的小团伙。


楚奇:他就好像一个药引子一样。



R:恩,他就像一个药引子,然后就把这件事做起来了,从一个人出发,再慢慢到两个人,这做的过程中,他们碰到了一些困难,然后就碰到了群主思慧,然后就碰到了黄毛,不断发散。他们有目标,有愿望,然后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在团体招募的时候,有些带领者说我想招什么样的人,只是可能是为了招团体而招团体。他们可能不知道带领者需要具备什么,团体要走到什么地方。


领导者要知道说他要带领团体,自己要去哪,然后他希望带着其他人要走向哪儿。


楚奇:我同意你说的,团体的形成有两点,一个是大家团体的需要,因为共同的需要,不管是意识层面还是无意识层面。还有一个来说,就是当大家的目标形成一致,就像你说的吕受益和程勇之间形成的。.


吕受益是需要治病。程勇是需要帮助父亲治病,他没有钱了,只好冒着法律的、被抓的风险而去做这件事情。其他的人,有一个共同的需求,就是求生,像思慧,她的女儿是白血病,其他的人自己是患者,他们要救自己,这个目标需要把大家能够聚集到一起。


还有一个角度来说,就像程勇、吕受益、思慧他们,虽然他们各自的需要,一个是自己赚钱,另外一个自己治病,另外一个是给女儿,但是他们共同指向了一个方向是一样,这就涉及到他们的需要互相重叠在一起。这个时候就形成他们之间的凝聚力,大家可以一起去做事情,在这之中满足自己的需要。


R:我觉得凝聚力是合适的,亚隆之前在书中提到,简单来说凝聚力就是团体成员从小组中获得什么。这是很真实的部分。当你有一个愿望,当你很想去做一个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参与进来,包括他们找到思慧以及思慧她背后连接着更大的群体。


你真的想要做这个部分的时候,就会放下以前一些固有的想法。这个过程是从个人的部分到整个团体的部分。


像程勇,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做这件事的,他是被推到这个位置上了,他不得不做。程勇最开始的人物性格出来的时候,会发现他其实内在个人有一部分是很想干一些事情,但好像每次都郁郁不得志,会家暴他的妻子。


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出他的个人议题。他想做一个成功的人,作为一个有力量的男人。他却做不到,然后就把这个暴力转向他老婆。


程勇会成为这个团队的领导,某种程度上也有他个人的部分,我们会看到他对儿子的关爱,他的父爱,他是非常有力的,在这一部分表现出他男人的味道。这个关系也表现在他对他爸,对黄毛这个关系的处理,他在团体里显得特别有领导力等等方面。


这是我想到的部分,从个人出发,如何连接这个团体。



楚奇:是的,从个人角度来说,程勇就是那个隐形的“药神”,虽然电影中没有说谁是药神。其实本质上,他其实是药神,但如果从逻辑上推断的话,生产抗癌药的厂家是药神,但是在影片中它没有让更多的人受益。


在这里我们说药神的话,其实是让更多的人受益,那程勇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为一个能够有影响力的人,有其他的原因,除了你刚才说的,我再加一部分,包括他影响神父加入到团体中,他有独特的优势。神父的需要是要造福更多的人,尽管他把佛陀的话套在上帝说的话里面。本质上这个需要和心理需要是贴近神父的本职工作的。


另外作为一个商人,他的谈判能力是很强的,在印度的时候,不管是跟药厂的人谈判去获得这个代理权,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另外还有就是去跟走私船的厨师谈判,把药带过来;还有一部分,他的灵活应变能力,当警察来抓他的时候,他是有经验的,所以你说当警察了,他们前一秒都在做这件事情,但是警察什么也查不到,这是他的规避风险的能力。


R:你说的时候,突然想到,程勇不完全是一个光荣、传统意义上的英雄,而是一个有痞气的普通人的角色。但是他又出来承担了这么大一个部分,我突然想到《圣经》里讲:上帝不会选那些特别强、特别弱的,而是会选看起来不是那么好,他们反而是被神选中的。就好像吕受益之前的那些经历,反而是能够促使他去完成后面使命的部分,这个有点主角的意味。


我觉得这个影片里面每个人都是药神,我非常被吕受益这个人打动,因为这个团队的发起,到最终,即便他死,他在这个团队也是一个无法磨灭的存在。


他主动去做了很多事。我印象特别深刻的就是他和程勇,在包子店等思慧带了一堆的群主来,大家都戴着口罩。程勇就说,你们干嘛不把口罩摘了,看不见你们的脸怎么做生意,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大家都僵在那里,非常尴尬。


然后吕受益自己先把口罩摘了,这是让我非常感动的,他摘口罩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跟着摘下了口罩,他在这个部分承担了一个团体带领者的角色。他因为他自己受苦,了解受苦的人的需求,同时去平衡这个关系。


再下口罩对病人是非常危险的,对他们来说很可能加重病。这个小细节在后面的片段,就是程勇在进监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来目送他,这些人也都是摘下口罩。


这个部分是,你能够信任,能够加入这个团体,你能够放下你的防备,真的开始为这个团体工作。这是非常需要勇气的,也是大家最终会因此受益的基础。


吕受益在这里面承担了很大的责任,包括他在那场散伙饭的时候,他那个扭曲的表情,所有的人都走了,他还是想挽回什么,那个扭曲的笑,一瞬间就哭了的那个情绪是特别打动我的。




楚奇:你刚才说的特别好,就是每个人都是“药神”,在这个团体里面,少了谁都不行,他们各自有各自擅长的东西,还有不擅长的东西,所以组合在一起。


比如说吕受益啊,其实他是最早的信息来源,假设他就只有文质彬彬的人,他不暴力,他有知识有文化,知道有一个渠道可以做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有那个胆量去做这个事情,也没有这样的一个能力做这件事情,他去找程勇。程勇找来药后就要找渠道,就要借助思慧这个人,去找渠道,让更多的人购买。


你刚才说摘口罩那一幕,我觉得吕受益是担当了一个示范的作用,就是他自己先做到,其他人看到他做到,基于他们之间的信任,因为他们都是病人嘛,然后他们都做到了。然后就是思慧,思慧叫“勇哥”,她在她原来那个群里是有影响力,她自己能降低一点,她和其他人之间的信任会转嫁到程勇身上。最后他们把口罩摘了这个举动,也会打动程勇,开始去做这个事情,相互影响。


R:你说的每个人都很重要,包括黄毛,黄毛替程勇死了一次。牧师,他不仅有英文沟通的部分,还有教会,那里也是一个团体。他的小舅子,也在背后的那个更大的团体里,护着他。


当这个团体越来越往前走的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从不同的面向,让这个团体变得越来越丰富,然后变得更完整。哪怕是他一开始不是那么支持这个团体,哪怕他不是那么正常。我觉得是医药代表在这部影片里面就被设计成了一个反派的形象。其他人后面有外界讨论,为医药公司解释,这个研发的过程也很难等等,大家都会有补充。


包括在这个影片之外,大家也都以自己的视角发声,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努力为自己的权利,整体的权力去努力,我觉得这是团体有活力的地方。


楚奇: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他们背景不同。医药代表他要站在他公司的角度,维护公司的利益,这是他的工作本身的要求。还有那个公安局长,他其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得去做这些事情,这都涉及到司法。


但是他下面的警察就可以做个人的选择,他可以说“我放弃名利了,我不干了。”但是他还是作为局长在那个角色里面,他没法放弃,如果他放弃了,下面的人感情用事就全完了,他就没有办法管理,做好自己的工作。





R:子慧来了。


楚奇:欢迎子慧。


子慧:先让我听一会,酝酿一下。


R:这个部分我还想谈一谈,就是团体本身的魅力的部分。我之所以想要邀请大家来谈团体,说一句笑谈—— 是我自己心里觉得“只有团体才能救中国”,


在《我不是药神》里面呈现的是一个人通过进入到团体,把每个人联结起来,来影响到人对“药”的态度。每个人都很重要,哪怕会碰到不同的意见,完全相反的意见,这些都是很宝贵的,很值得探讨。


我们做团队带领者,也会在团体中看到各种各样的冲突,各种各样的反馈,有支持、有冲突,这些东西都有价值。


楚奇:我想到了团体中的影响力,或者是关系中影响,我就不分这是历史层面或是潜意识层面,这件事情因为我并不是分得很清楚。


那么举个例子,将前面我们说到吕受益摘下口罩的事情,还有演技很好的老奶奶说“我要生(活着)”那一段,病人联手同盟不泄露任何的信息。她说的那句话是打动警察的很重要的原因。警察有自己的道德判断,他也要纠结于自己的事业和领导的任务,那段话对他来说影响是很大的。从那里开始,他现场就决定放人,把一个人放掉。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就是这么解决,然后他回去跟领导说自己做不到。


还有一块,那个假药贩子,他被揭发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之前是敌人,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一个场景,他去向程勇要钱的时候,他要20万,程勇给了他30万,这可能是一个因素;本身来说,他自己做假药,他也知道他的药,不会伤到人,就是一些面粉混合到一起。可能他有一些良心上的因素。最后警察把他抓到的时候,他没有把程勇供出来,这就是相互影响,有他良心的因素,也有程勇对他的影响,促使他这么做。


R:我想起刚才要谈的部分,就是个体与整体的部分。每个人在团体中都有自己的角色,他们其实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点出发,像刚才说的那个老奶奶,她说我要活,这个是每个人最深切的利益。当我们从自己出发,看到自己的需要,同时我们有机会看到他人的需要。


就是你说的警官,他看到这个老奶奶有“活着”的需要,他就开始对自己反思,开始能够和更多的人建立联结,他就从一个个体的话题变成了一个整体的话题。还有就是每个人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找活路,那他必定会带着一拨人走向更远的地方,就像在那个老奶奶被抓之前,他们是在一个互助团体里面。他们本身是病人,他们想要活,就会自发地形成一个团体,就走向更安全的地方。


我之前听一个朋友在讲,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包括科学、宗教等。她打了一个比喻,好像我们都在一个荒野里,每个人举着旗子,说“你跟着我走,我知道哪里是真相”,科学说“我知道更多,因为我有实证研究”宗教说“有神,大家都好,信这个得永生”。


每个人都走向不同的方向。我觉得很好,大家都在探索,每个个体,或整个人类,怎么活下去的问题。


我不是说要去讨论对错,而是每个个体想要活下去的愿望,这是很真实的。以及我们会在团体中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来访者,他们有所谓的症状,但是这个症状,他所发展的特点就是他所优势的地方,有的时候带领者会担心整个团体会被这个症状带走。


我个人是觉得如果有机会让那个成员发展出他这个特点,思考怎么样通过他的特点,回过来帮助团体,我觉得团队会变得更自由,而且更有力量。这是我从电影里感受到的呼应,就是自己对团体的思考。



子慧:Robin 刚才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这事情我也在想,程勇他是如何从一个穷困潦倒的普通人,然后变成一个团体的领袖,变成那么多人拥戴的人。我想起个体和团体之间的关系。


我也在想心理学是如何被这个社会背景推动的,就像咱们这个国家似乎是官本位的一个大社会背景。个体如何在这个群体里面去发展,而且这个需求越来越大。不论大家在用什么东西去表达自己。似乎在最初的时候,我们是通过我们说的极少数的病人,比如抑郁、焦虑、强迫、失眠等,通过寻医求药的方式找医生,或者药浴等各种方式寻求。


然后心理咨询,似乎在这个时候就应运而生。我这边更多地关注国内的心理学究竟是哪些东西在推动?


一方面我觉得心理咨询师有一个自己的任务,就是我们想为自己发声,另外一个是说,它本来可能发源于,我们这些病人,他们想寻求更多的解脱、安慰,或者是因为社会适应问题来找到咨询师。


似乎是心理咨询或者爱好者这一拨人成为了某种势力的代表,那个声音是少数人群的代表就是“我要为自己而活”,我是从咱们这个群体看到蛮多的是呼唤。


“我想为自己”,特别是我在给来访者做咨询的时候,我看到很多的时候是因为来访者被道德、群体的要求,公认的标准束缚,导致了其个人的部分不能表达,我们似乎是在帮助他们表达这个部分。


就好像我们的个体需要存活下来,会有很多人在一起促成这个事情,包括他的小舅子,那些真正的病人,包括那个卖假药,是在卖一个希望,程勇似乎是在这里面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东西,那就是大家为那个公共利益在做,少数人群那个迫切的急切的需求得以彰显。


另外就是当我们的行为是符合公众利益的时候,他就会自动的被推举到某种位置,我也会认同,当你符合大多数心中的那个声音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成为那个领袖。我的意思不是要成为那个领袖,而是说在这里面,在个体和团体之间,他们把程勇当成他们的希望,当他们的命,而心理咨询师在某种程度上面事实上做了这个事情,成为了来访者心中指路的灯塔。


R:我觉得这里面可能还要分开说,包括在团体中,我们会看到不同的人会成为不同角色的领导者,情感的领导者,规则的领导者等等。背后肯定是个体的原因和团体的原因同时的。我作为带领着都会去好奇。


个体的原因肯定是和他的原生家庭、社会背景有关系;他自己去面对这个选择;另一个是团体历程的需要。一个人他如何成为一个权威,成为一个带领者,可能他真的在这个地方,他走一段路发现还可以,开始他是个普通人,后来大家在这个地方有需要,所以他就慢慢地成为权威。


但是成为一个权威有时候是有风险的,你看程勇,如果成为一个单独的权威,他就会被捧杀。他最后就进监狱了,那还是帮了很多人之后减刑的结果。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你成为权威,开始要承担那个痛苦,这是肯定。另外一个是,如何让我们走得更远,会更好一些。


子慧:成为那个权威,最终的结局是怎么样的,我还没想得那么远,还有一部分是,我们是如何成为那个权威的,好像开始的时候是我们给自己制定的,就好像程勇,他穷的要死,为了这个事情,他去找药。我们也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很多的问题,要去解决。包括思慧、黄毛,他们不光是拥戴,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去看,也许这个人并不符合我的想法。


我们身边的来访者也一样,也会流失掉。如果把程勇当做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话,那他就会不断调整自己的方向,不断地找到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去建立他的人格魅力,去发现大家共同需要的部分。


这些年我在走咨询师这条路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完成的过程,比如后面程勇他发现我可以去搞制衣厂嘛,我不用搞这个东西等其他路径。最终把他呼唤回来的是个体的消亡,他看到他们的绝望,看到这些东西以后,重新不带有个人的私利,又到达这个地方。我个人认为,我们真的是这么干的,就是在其他地方赚点钱,然后支撑着我们在往前走,真是这样,但他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不是一个可以循环的过程。但是在最初的时候,我们需要这种英雄梦想,去支撑着把这个前面的铺垫完成。




R:我听你讲这个,我有点不舒服。之前楚奇写过关于《药神》的文章,说之后推动程勇做这件事是因为他自己内心的内疚。


楚奇:那可能是我内心的投射。


R:我觉得带领者是不是认同自己认同权威,是不是自愿要在这个位置上其实是需要值得讨论。


子慧:刚才在讨论的时候,我完全忘记楚奇的那篇文章,虽然我也读过。我是顺着我的思路谈的。而且我说的那个权威不是在我的团体里成为权威,而是在我寻求心理学这条道路的时候,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是一点点打碎,一点点建立的。


可以这样说吧,就是我想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作为咨询师,其实在很多方面是在给很多人是一个引领,一个有希望的,他们希望看到个体是如何活下来。像病人也好,还是一些少数的,不能够为自己发声的那些人,有很多的时候确实是通过心理咨询师完成这个部分,或者说带着他来完成。


比如说做青少年咨询的时候,听到的是孩子的呼喊;在做婚姻治疗的时候,那些不能够为自己说话的人,同样也有很多自己的需求。


我也在完成着自己的,开头的时候我也想:我得把自己病治好,我得去赚钱,有些东西我真的没办法为那么多人说话,因为我很累,我会被他们拖死的。程勇身上的那些东西曾经我身上全部都有,我想我们的同行应该都会有吧,你学了心理咨询,很多人给你倒苦水,你会被倒死,我会觉得他是一个个人格的一个转换和蜕变,就是这个过程。你们说的内疚那些动力,是怎么来的,对于一个故事,这些确实会有,但我忘记了。


R:我是说成为带领者会有个人议题的部分。我听起来不舒服是感觉你把自己放在一边儿了,这可能会有一个危险,你很可能会像程勇这样子,自我牺牲掉。


当然你接受权威这个角色,我觉得是很有价值的。这是我个人的议题-发展自我权威。这两年我发声越来越多。我觉得在这个位置,就是想要说一点什么。一个人不是孤独的,不是脱离这个群体的,你是这个群体的一部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我觉得自己是被派遣的。是被整个群体派遣来做团体咨询师,在一些地方成为带领者,我理解这个部分,现在我开始接纳这一部分,会让我变得更有力量,发现我个体的成就感和价值。



楚奇:你们两个关于“药神”和权威的事情,我有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不管是成为一个领袖还是带领者,很重要的是几个因素,首先有意愿,帮助别人的意愿,还要有能力,如果我们没有能力的话,确实也帮不了别人了。


里面会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说一个近期和远期,我想前期的投入是必须的,不管是说做咨询行业还是商业,有一到两年是持平或者不赚钱的时候,后面才会迎来一个收入。前期持平或不赚钱能坚持下去是因为内心有一个很大的意愿。


我的工作是有价值的,会帮助到更多的人,这个信念是帮人撑过去,否则只看数字的话是撑不过去的。


另外一个,坚持下来后,后面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事情,我们前期要牺牲自己的利益,后期一定要找到共赢的点,如果找不到共赢,成就他人,牺牲自己,这件事肯定长久不了。所以有个角度,最后程勇被抓起来,也是把这个事情给终结掉了,因为他服装厂赚的钱不断的往里赔,不会赔多久的。后来有人分析,在那个年代,服装行业不赚钱,开始走下坡路了。程勇厂子的效益应该不会特别好,就算他有愧疚,为了愧疚这样做,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在这个里面,自己的利益和别人的利益是要有个交叉的地方,而不是牺牲自己,成就他人。这就是一个近期和长期的角度。


R:带领者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特权。带领者会被投射,如果你在这个位置上,接这个投射,你可以衡量一下是不是对你真的有帮助,有帮助当然就接了,没有帮助可以先放一下,这是个人议题的部分,如果你能够用群体为你做一点事情,那当然会想站在那个位置。


刚才楚奇讲的这个话题提醒我,我昨天有想这个问题,如果程勇出来,他要再做一些事情,他原来帮助过这些人会帮他吗?


楚奇:会帮他,但是他们没有能力帮他,这个是很现实的问题。他给其他人是能力上的支持,其他人给他更多是情感上的支持,所以在现实层面可能其他人帮不了他。


子慧:Robin,你为什么会反过来问这个问题?


R:因为程勇在某种程度上自我牺牲掉了。



子慧:其实你刚才说的自我牺牲的东西,其实我也在想,社会的变革和进步中,新东西是需要的。当一个新的东西出来的时候,很多东西不配套。新的东西是会带着某种牺牲的意义进去的。


比如黄毛死了,对程勇的触动很大,还有吕受益,他们一个一个死掉,其实对这个程勇,是激发出他内在的东西的。这中间,跟社会不配套的部分确实是牺牲掉了。就像我们现在的这个群体和个体之间,其实很多个体在早期的时候牺牲得无声无息,而现在这些个体在发出一些声音,而这个部分当被足够看到,被听到的时候,整个社会就开始发生变化,就比如医改就开始出现了。所以我们有的时候真的无法避免,走在前面的那拨人是带着牺牲的意义的。


R:这个有意思。包括你之前讲自己那一部分。


房龙在《宽容》的序里面讲了一个守旧老人和先驱者的故事。


这个村庄马上可能很快就要用尽资源,先驱者自己去探索,然后走了很多的路,然后他回来了。跟村里的人说“你们跟我去那个地方,那里有很好的物资,跟我走吧”,守旧老人说“这是我们祖先带我们来到这里的,这是最好的地方,你们不要听他的。”大家就把先驱者砸死了,最后当这几村庄的物资真的用完了,他们不得不迁徙的时候,他们走出去发现先驱者留下的标记。跟着先驱者留的痕迹,他们走到一个地方,安居下来。他们发现先驱者是一个很棒的人。这里面是一个话题。你自主选择的部分,要怎么平衡。


子慧:我认为这里面一个是个人意愿的选择,也是团体意愿的选择。比如说把心理咨询师这个角色放在社会背景下来讲,有一部分是由社会决定的,就像有时我们被团体动力推着往前走,这个团体动力足够强大,你是团体的一部分。我可能不会变成程勇这样的人,但还是有人会变成程勇这样牺牲掉,或者是牺牲,然后转化、蜕变。


R:我觉得还有一个重要的部分,是这些牺牲值得被纪念,虽然在一个重大的循环里面,我个人认为应该有更多的人去支持他,避免更大的牺牲。这就是权威和个体的议题。


我们在很多地方会看到这个议题。比如心理咨询有不同的流派。我们可以看到有一些人,他就走一些非寻常的道路。比如在壹心理互联网大会上,我知道台湾有一套非常好的咨询师的培训体系,但是也有另外一部分人,就说“为什么我帮助人还需要一个证照呢?”差别也不是太大,都能帮助到别人,就会看到这两方面的争论,让每个人去往不同的方向,我觉得这都是值得尊重的。包括团体,每个人要去往不同的方向。



楚奇:这就是团体的差异性,共同的东西就在一起,然后每个人也会有自己的动机,就像同样是买药,每个人的动机也不一样,有的为了家人,有的为了孩子,有的为了自己,还有为了其他病友。时间关系,我想问子慧你看电影时感触最深的部分是什么?


子慧:我会觉得它其实是一个为弱势群体、底层民众发声的一个电影,当时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有一个感觉就是这部电影,因为它是为底层人民和弱势群体发声,它就一定会火,这是我知道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确实符合了很多人的需要。


在最初的时候,毛主席为什么会顺利?就是因为他打出的口号是为所有人,为劳苦大众谋利的角度。我们社会中难免一些有争议的地方,但是短期内我们没有办法解决,而这些东西被电影呈现出来的时候,其实还是可以撼动很多人内心的东西的。


所以我会觉得,只要他能够有情有义,并且他有一个立场,这个立场是,这么多人的立场,因为电影是每个人只花了几十块钱就可以去看的,它不是一个奢侈品,而是一个人们日常可以拥有的东西,所以它火的可能性大,就像《战狼》一样,因为它有一股爱国情怀,即便是没有其他的演技或剪辑,都可能是一个让人追捧的部分,这个也是一样。


R:有些人在做一些这样小众的事儿,但他这个小众的事儿,对群体是有更大意义,不能否认这一点。


子慧:可能小众代表大部分利益那部分,我们咨询师很多时候是在呼唤个体的利益,如果很多人观念还停留在集体历史,那这部分发声就会很弱。


R:嗯,我看了这个电影,会想到很多电影,最近都在谈论,包括《无问西东》,《亲爱的》,可能它自己有那个和团体连接的意愿和部分。我觉得是站在自己的位置,做好我自己,尽可能发展我自己。


哪怕我需要我成为一个带领者,会成为一个权威,那或许是整个大我需要的,把我自己的小我交给大我就可以了,我也ok,没问题,包括这次邀请大家来谈谈,包括可能会更多的发声,这对我都是开心的。


楚奇:所以也谢谢你的邀请,让我们有这个机会表达自己的声音。


讨 论 环 节




1、战湛:我看了电影以后,觉得这是一个个体利益和规则斗争的故事。


我们应该遵守规则呢,还是要为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利益努力争取。最后个体发声了。也有一个很好的结果,药已经进入了医药。我就想以后还有很多其他的疾病,类似的事情也会有很多。我最大的感触:如果你想为自己的利益争取权利的话,就必须要努力地发声,要不然就不会有什么结果。


2、道亮:彬彬问一下,《我不是药神》英文的片名是 DYING TO SURVIVE,为什么要这么翻译?


R:我个人理解他是一个非常存在主义的翻译,我们都是在向死而生嘛。我们都是在面对这个死亡的困境,死亡、孤独、无意义,然后正是因为我们面对死亡、孤独、无意义,我们才有机会去看见我们都是在面对这个,我们不是孤独的。


我们不是只有自己在承受这个,我们有可以联结的可能性,就是因为面对这个,我们才有机会发展出爱、自由。


道亮:向死而生,我觉得这个翻译很好。我翻的是“垂死挣扎”。这个电影看了很久了,刚才听大家讨论,就想起来了,我会想到关于“团体的崩解”,其中有好多次崩解。


一个是家庭的团体,跟老婆搞不到一起,老婆要出国,不跟他过了,然后他很无力。婚姻的失败让他很受挫,卖保健品—印度神油,也不是特别好,吕受益就去找他,这时我看到家庭的崩解;后来他们成立了一个团体,带有谋利性质,也不是那么很神,他们后来就遇到很多问题,包括竞争、压制、另一个卖假药的(张长林)的威胁,最后这个团体,因为家庭、安全、自己的孩子,在神油店里吃火锅,大家不欢而散的下雨的晚上,这也是一次崩解;最后那个崩解是他开那个服装厂,挣了很多钱,然后去卖药,只售500元,后来警察查到,黄毛替他死,吕受益也死了,他被抓到囚车,这也是一个崩解。这是我关注到关于团体崩解的部分。


R:我听到道亮讲这个,感觉到你说话的声音就很有情感,包含着很多很多的情感在里面。我觉得这是今天一个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们终将面对死亡。哪怕我们做了很多的事情之后,做了很多选择之后,最后我们还是不能避免要面对死亡这个终极的话题,我也觉得这是咨询师要做的事情。就是他的工作的价值就在于陪伴,在于这样一个存在。


道亮:我们的生是一个过程,死亡是我们最后的归宿。就像我们这个关于电影的讨论,非常的美好,你们三个在发起、暖场、分享,看到一些东西,挺收益的,但是现在进入讨论的环节,大家可以交流,但是到了1点半的时候,这个团体也要死亡。这样一个生的过程,这种向死而生的感觉,还是蛮好的。也许我们死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再活,或许我们以后还会再组织类似的讨论。


关于这个电影我还想讲一点,虽然我抱着很高的期望去电影院去看啊,看了以后会有一点失望。之前看了很多外国的片子,之前两三年,一直很喜欢看外国的伦理片、文艺片,那些小众的片子,包括大片,那些小众的关于心理学的片子,真的很好。


反过来感觉中国,这么多年,很少有好片子。虽然有时我也不否认它的好。比如《药神》我也觉得不错,但是还有点失望的感觉。完整地表达人性,而不突出他优秀的一面,他神的一面,我们会不去暴露他鬼的一面。在这方面我比较推崇国外的片子。不过,我觉得《药神》已经很好了,在我心里,它可以把《战狼》比下去。



3、小川:刚才听到那个各位老师的讨论当中,其实我在回顾当时的《药神》这个电影给我一个感受,就是看见点映场,可能我是在座最早去看个电影的吧,其实当时我也发现如果说是徐峥这个角色是个团体的带领者的话,他很可能是个异质性的带领者。因为他不是一个白血病的病人。从而可以解释他后期团体分离时他内心的冲突,他后期的动力和他为什么没办法在那个当下去维持团体的稳定性。一直到了后期,他会觉得去面对内心深处的真实,去跟着他原来的团员、伙伴产生深层次的联结,从而去完成他的使命。其实我觉得,徐峥在这里扮演的角色是很真实的。


他当时是没有办法,原型是个白血病病人,但是这个导演为这个角色安排了一系列的生活事件,包括离婚、孩子抚养权、爸爸生病等,他没有办法了,才去卖“假药”,才产生了其他的事件。


后期他和女主角之间有一些依恋,希望和她发生关系等这些都表现出来了,给我感觉这是一个很真实的人。他开始做得很小,之后他找到自己的使命感。整这种变化让我感触很深。他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就是团体的变化发展带来的。这是我的分享。


刚才道亮给我们的团体结束用了“死亡”的词汇,我听到就是说我们可能对死亡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吧,我会觉得,我们这个团体在一点半结束的话,我们会从中带走了一些东西,留下一些东西,团体并没有结束,只是以不同的方式继续在持续当中。


战湛:我觉得程勇,他在买假药那段时间是很开心的,在那个团体里有神父、有黄毛,他们一边挣钱一边帮助别人,好像是一个很深度的团体。但是在之前他卖神油,之后开服装厂的时候,我觉得他是很孤独的、很焦虑的,或者是找不到自己意义的感觉,


我觉得他在卖“假药”的团体里,他不仅找到一个团体,还找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或者是意义等,他摆脱了一些孤独。我觉得人在做一些事情上时,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支持和伴侣,来作为支撑。


小川:刚才说到“支撑”的话,其实徐勇的改变,恰恰好就是那些支撑所发生的,而且这个支撑感觉一直没有停过,那个联结中间停了一年,后来又联在一起。促成了徐勇的改变,联结是很奇妙的东西。


战湛:所以团体是相互支撑的,而不是一个领导人拉着所有的人在往前走。


小川:黄毛他为了保护程勇,开着车子出去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的眼睛是很湿润的,因为当时那个黄毛他面临的选择是,他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告诉父母自己还活着。但是,他为了保护程勇,付出了自己的命。其实是很打动我的,一个人是在什么程度才能为另外一个人付出这些呢?当时黄毛是有挣扎的,他和徐勇是有眼神交流的,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


道亮:我比较了中外的电影,发现国外很小众的电影就像婴儿观察一样。导演不会把自己很多主观的东西、正的东西、思想上的东西嵌进去。拍得很真实,人就是这样的,他不光是伟大光荣正确,这些光辉的一面。我们中国的电影如果拿去比的话,周星驰的片子还有点那个意思。加了一些其他东西的片子,会越看越假。



4、帅帅:我看到你们的讨论和其他人的加入,我自己很开心,有一种兴奋,就像刚才那位老师说这个名字到底是向死而生呢?还是垂死挣扎。


我是说,当我们这个一个半小时结束的时候,这个团体就死掉了吗?但对我来说,我觉得虽然这个一个半小时这里死掉了,就结束了。但是它给我带来一种愿望和渴望去看这个电影。这个是否可以说是生出来的东西,或者是一个新的开始,其实这个生啊死啊,它总是在交织着。


我挺喜欢刚才你们几位讨论的时候,它不仅仅是关于团体、电影、咨询师我们这个职业、个人在这个过程中的体会,都让我们想到很多。


比如说我自己,为什么要从事这个职业,为什么要选择团体治疗师这个职业,里面是有好多个人的诉求和需求,那天我看有一个人发朋友圈说,大概意思是,咨询师是不是也会有很多的困扰啊,甚至是有病啊。


后来我就回了一句说,我说如果没有病的话,谁做这个职业呢。其实那个“病”就这个“病”,这个病是打引号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所有人都是个病人,因为这个职业实在是太艰难了,如果没有一些什么东西支撑着我,我觉得那个现实啊,那些是不足矣的,生存、挣钱这些是很难支撑你去继续这个职业的,他势必会有一些个人的需求、信念或精神,我觉得是有一些的,比如说原动力。我喜欢大家来这里讨论。


关于权威,这两年去参加团体关系会议,会有关于“自我权威”。在我们这个大环境、大背景,能有自我权威,是和这个大环境分不开的,现在有足够开放的环境,不会被“杀死”,然后能够发声,这些都很不容易的。我很感谢大家来这里讨论,会感觉很鲜活、很有生命力。


R:帅帅年初来上海,印象比较深的是她说趁着有些症状干点事情。关于我自己,这两年也在一个挣扎的过程,生活现实层面还是比较艰难,但是我比较明确自己就是要去做这个事情。从小到大自己的经历,能让我感觉到自己在很深的层面是被爱着的,某种程度上,我感觉自己是被选出来做这个事儿。


5、津津:刚刚道亮提到团体的崩解,还有向死而生的时候,我是很感动的,因为你的描述让我看到了那个过程。你说1点半的时候,团体就要结束了。因为我是参与了这个团体的开始,然后又会见证他的结束。


我就会觉得这个生和死,还有这个过程,好像都可以看到一样,这个看的过程就会让我们觉得他们(生和死)是一样的,或者说没有什么分别,或者是觉得,我可以很安然的存在于,不管是生、死还是这个生和死中间这个过程中,好像是有种非常安稳的存在感,就是我可以在这个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点,做什么事情也好,还是不做什么事情也好。


然后小川讲到一个延伸,这句话就会让我看到,延伸好像是一种意义的感觉,就是这件事情结束了,别人可能会把它变成其他的形式继续存在,可能是一种意义。我看到了一个过程,好像是一个章鱼,延伸就是章鱼的触角,生和死的感觉像章鱼的头。


R:我前段时间写了一段小小的话关于团体结束的部分。一个朋友带了一个团体,结束的时候有些议题没处理到,Ta心里很纠结,觉得自己没做好。分享给大家:


“这时空又远又近的震动着,

一首歌啊,

唱完了,

就唱到心里去了,

忘不了。


然后那些没结束的,

又会被唱成歌。”


我觉得是回应这个部分,结束和死亡。

我们还有5分钟。



道亮:关于名和利,以及情怀这部分。我自己也是,在现实生活中,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助人的情怀,也会感觉到在名和利之间的揪扯。在我看来,名和利不是浮云,情怀也不只在我心里面,可能我的情怀应该是在名和利之间追求和实现。我想在名、利和情怀这三者之间去平衡,做一个整合。


6、尚旻:我刚听了战湛老师的分享,很感动。团体是有生命的,在面对团体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不需要做太多,我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的成长,然后适当的时候去,表达我的尊重和信任,这样就很好。


沉默……


子慧:我一直想把时间让给没有说话的人,结果没想到,最后却是沉默。


道亮:沉默可能是大家在回味。


子慧:我没有想说什么,就是很好奇这个沉默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想。


R:其实在这个沉默中,我有很多情绪,很多感动。


道亮:其实在沉默中死亡也很好的呀。为什么一定要吹喇叭,一定要很伤心。


子慧:我觉得我想吹一下喇叭,觉得今天这个挺好的,但是又说不出来。但实际上真的想吹。


符晓:很高兴能参与倾听大家的分享。谢谢。


主持人:大家,时间到了。


R:那就结束今天的讨论。


道亮:后会有期。


楚奇:谢谢大家参与。


主持人:拜拜,谢谢大家。



三位分享嘉宾均为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会员


子慧:网络人际团体招募

Robin:心理绘画成长小组 | 上海地面

楚奇:男女协同带领 精神动力团体招募

 

俱乐部会员小组招募信息:

全国小组招募信息 | 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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