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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梅隆大神的科幻新作无悬念9.4分,但不是《阿凡达2》

吴泽源 虹膜 2018-11-10

文 | 吴泽源


自从《阿凡达》在九年前上映后,导演詹姆斯·卡梅隆就信誓旦旦地要为影片推出续集。如今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马上就要过去,卡神的《阿凡达2》,却依然没个影。

 

那么卡神把精力都用在哪了呢?他近些日子里的大部分存在感,都是靠打嘴炮博来的。仅仅是最近一年里,他就先后喷了《神奇女侠》、乔什·布洛林和《复仇者联盟》,就连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都已经入不了他的法眼。



所以你肯定会好奇,卡神到底喜欢哪些电影呢?在新近推出的剧集《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中,你大概能找到一些答案。


在剧中,卡梅隆与斯皮尔伯格、雷德利·斯科特、乔治·卢卡斯、克里斯托弗·诺兰、吉尔莫·德尔·托罗等大导谈笑风生,并对他们极尽了溢美之词。



通过卡神对《第三类接触》、《ET外星人》、《异形1》和《星球大战》的吹捧,我们可以发现:他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自大,他其实很擅长发现别人作品中的闪光点。



不过卡神在剧中对另外一些影视作品的选择,就值得商榷了。把丧尸剧《行尸走肉》拿进来还多少有情可原,毕竟卡梅隆这出剧的东家AMC,就是《行尸走肉》的制作方,所以这也算是个硬广植入。



但卡神在剧中,把《饥饿游戏》、《分歧者》与《生化危机》这样的爆米花系列大片,和《银翼杀手》、《2001太空漫游》放在一起陈述,还是槽点满满。


更不用说剧中重点讲述的一些电影的重点根本不在科幻,而是在于惊悚、动作和喜剧层面,比如《怪形》、《侏罗纪公园》、《哥斯拉》、《银河护卫队》。


把「We are Groot」吹成经典科幻时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即便如此,《詹姆斯·卡梅隆的科幻故事》还是多少能为我们带来一些思考。这些思考都指向着一个最本质的问题:科幻作品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1. 科幻作品是对未来的预知

 

这一点不用多说,因为所有科幻作品都有着预见未来的野心,否则,它们的存在也就没有了正当性。

 

而那些杰出的科幻电影,也的确成功地预知了未来:弗里茨·朗的《月里嫦娥》预见了火箭的发射,《2001太空漫游》预见了平板电脑的诞生,《少数派报告》预知了触屏技术和无人驾驶车……



从某种意义上,这些科幻作品也在刺激着科学家的创新,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想象力,绝不能被小说家、编剧与导演落在后面。

 

2. 科幻作品是对现实的映射

 

然而,不论科幻作品多么想要预见未来,它们所不得不面对的,依然是自身所处的具体现实。


而直接对社会现实进行严肃批判,在科幻创作者看来,其实并不是一个有趣的选择,相比而言,将日常现实改头换面,包装在一个未来世界的外衣里面,这样要显得酷得多,也高明得多。

 

《银翼杀手》与《少数派报告》就是这样的作品:它们通过前卫而离奇的剧情,反映着创作者对资本、技术与权力在当代社会的联姻的恐惧。而像《第九区》这样的电影,对现实的指涉就更加明显了:在片中对外星怪物「党同伐异」的人类,其实就是在现实中用暴力方式排挤外来人口的南非人。



在剧中,《降临》的编剧埃里克·海瑟尔,也为科幻作者的创作动机问题,给出了一个简明扼要的答案:



3. 科幻作品是对时代精神的反映

 

科幻作品所反映的,还有潜藏在民众意识中的种种现时性焦虑。通过对同一文本在不同时代的改编版本的分析,我们就能看出它们是在怎样反映地出不同时代的精神内核。

 

H·G·威尔斯的小说《世界大战》,讲述了一个「高等文明」对一个「低等文明」的征服,这其实是在批判英国在19世纪末对印度的殖民侵略政策。



当奥森·威尔斯在1938年将这部小说改编成广播剧时,他所反映的,则是整个欧洲对纳粹主义,以及一触即发的大战的恐慌。



在1953年,好莱坞把小说初次搬上银幕,影片反映着人们对核威胁的恐惧。



而在2005年,斯皮尔伯格再次将小说搬上银幕。他的创作出发点,是来自整个美国对911事件的创伤体验,而他的创作目的,则是用家庭剧的形式,将惊惶失措的美国民众重新团结在一起。



与之类似的是,科幻作品总是在表达着对技术滥用的恐慌,但不同时代的作品所恐惧的具体技术,却又完全不同。

 

譬如,1931年版的《弗兰肯斯坦》所恐惧的是电力技术,1965年的《弗兰肯斯坦征服世界》所恐惧的是核能技术,而在1994年的《弗兰肯斯坦》中,令创作者心生畏惧的,则成了试管婴儿技术。


1994版《弗兰肯斯坦》中的「怪物」由罗伯特·德尼罗饰演



这些焦虑,都明白地体现在了「怪物」在这几部电影里的诞生场景中。

 

4. 科幻作品是对人性的观照

 

然而,不论怎样,大部分科幻作品的最终落脚点,依然是人性。

 

以《弗兰肯斯坦》故事为蓝本的电影之所以长盛不衰,既是因为人类有着对自然规律的僭越倾向,也是因为这些电影中的「怪物」角色,能像一面镜子一样,映射出人性中的至善与至恶。

 

至于像《飞向天空》(1972版)与《潜行者》这样的艺术科幻片,更是对人性的实验,外星球的空间背景与遥远未来的时间背景,其实都只是为了衬托出人类在面对一个陌生而极端的环境时,究竟能产生怎样的本能反应。

 

至于近些年不断涌现的人工智能题材影视作品,其实最终讲述的,依然是人类自身的故事。《银翼杀手》借助复制人形象,用充满哲学思辨的方式,探索着人与宿命和有限的寿命之间的抗争;而美剧《西部世界》所探讨的,同样是人性中的自由意志命题,只不过它的探讨方式,要通俗许多。

 

不过在近些年里,我越来越觉得,对人性本身的过度强调,其实在限制科幻创作者的想象力与格局。这样的局限让《湮灭》等片在想象人类与外星文明的接触时,依然保留着某种冷战思维;这样的局限也让《西部世界》从一出颇具潜力的人工智能史诗,堕落成了一部啰里啰嗦的道德伦理剧。

 

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佩服库布里克的格局了。你可以指责他的令人生畏与不近人情,但你不得不承认,他通过《2001太空漫游》中的黑石碑与星孩意象,摆脱了人类中心主义的局限,到达了一个更宽广的世界。

 

或许过多的以人类为中心的自我意识,才是限制科幻创作的最大枷锁。当我们不再把自身当成是宇宙的中心,而只是将自己视作偌大宇宙的一份子时,我们才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也才能像库布里克的星孩一样,进化到科幻创作的新阶段。

合作邮箱:irisfilm@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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