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弹劾在即，特朗普换的这2名律师都很有“故事” | 京酿馆

特朗普最终能否闯关成功，未必取决于他自己，或许更要看民主党的“戏份”是否得当。

▲1月25日，美国华盛顿，众议院代表正式将特朗普弹劾条款递交参议院。新京报我们视频出品。

文|陶短房

当地时间2月1日，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宣布更换在国会弹劾案中为自己辩护的律师团队，大卫·舍恩和小布鲁斯·卡斯托成为辩护团队新成员。

在此之前，因辩论策略产生分歧——特朗普要求辩护重点放在“存在大规模选举舞弊”与“对方阵营窃走选举”上，律师则想强调“特朗普没有煽动骚乱”，特朗普的前律师团队集体辞职。

那更换律师团队，能让特朗普在第二轮总统弹劾案中闯关成功吗？

经验丰富的两位新成员

特朗普临阵换将，新换的两人都有些故事。

舍恩并非政治类案件辩护圈的知名律师，而更多的是以电视台法律事务评论嘉宾的身份为人所熟知。

众所周知，特朗普2017年当选总统后遭遇的第一次重大政治危机，是所谓“俄罗斯门”调查，其前任竞选顾问斯通则是被“穆勒委员会”牢牢盯住的关键人物。

2019年11月15日，斯通被裁定7项指控罪名全部成立，之后被判处40个月徒刑，对此特朗普十分不满，先是将其刑期大幅减轻至10个月，去年12月23日又在自己任期不满一个月之际宣布赦免斯通。

舍恩不是别人，正是斯通案的辩护律师，他和特朗普的“合拍”可想而知。

不仅如此，和包括特朗普在内许多大人物渊源深厚的“皮条客”杰弗里·爱泼斯坦，2019年8月10日在纽约都会教养中心牢房中离奇死亡，死因被确定为“自杀”。

2019年8月1日，舍恩在狱中见到爱泼斯坦，并宣布“考虑”为其辩护。对爱泼斯坦的死，他公开质疑官方结论，声称“有人谋杀了他”。许多评论家相信，在爱泼斯坦问题上，舍恩同样和前总统“意见相近”。

与舍恩相比，卡斯托的法律实操经验和履历要丰富得多：自2000年至2008年，他曾长期担任宾夕法尼亚州蒙哥马利县地方检察官，还曾就任县专员和总检察长。

但这位资深律师的声誉，因其在“科斯比案”中的表现受到了严重损害。

在其任职地方检察官期间，大学雇员康斯坦德指控著名喜剧演员科斯比对其殴打、性侵，2005年卡斯托宣布不起诉科斯比。2015年，科斯比被当地检察官办公室以性侵和涉毒两项罪名逮捕，3年后被定罪，庭审期间爆出卡斯托曾与科斯比一方达成不起诉协议的秘闻，令卡斯托声誉受损。

卡斯托和特朗普此前交集不多，但他的表哥斯蒂芬·卡斯托是共和党籍国会监督委员会工作成员，作为国会律师参与了2019年11月针对特朗普的第一次弹劾案证人讯问阶段工作，和特朗普有交情。正是表哥的推荐，让卡斯托跻身特朗普第二次弹劾案的辩护团队。

事实上，目前这团队也就只有舍恩和卡斯托两名主要成员，这是个完全崭新的班子。

▲特朗普，资料图。图源新京报网。

由资深律师组成的5人辩护团队

特朗普之所以要搭建这样一个“极简风格”的班子，也是出于无奈。

第一次被弹劾时，特朗普搭建了一个极为强悍和专业的庭审辩护团队，包括著名庭审律师赛库洛，前白宫律师西博洛尼和他的搭档费尔宾，以及曾在西翼长期工作、谙熟府院法律博弈的赫尔舒曼。正是这些律师的辩才，帮助特朗普无惊无险地轻松闯过第一次弹劾关。

1月13日民主党控制的众院以232票对197票通过对特朗普进行二次弹劾后，赛库洛和西博洛尼几乎第一时间宣布不会再作冯妇，随后，包括赫尔舒曼和费尔宾和前佛罗里达州检察长邦迪、著名律师卡索韦兹等人，许多公认亲共和党的律师和律师事务所都宣布“不会接手”。

知情人士透露，这些人不愿介入的原因十分复杂，包括对特朗普2020年11月3日后不肯认输、死缠烂打不满，和特朗普最为信任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不和，以及担心特朗普“过于强势”、听不进律师团队意见，违心屈从违背职业精神。

万般无奈下，上周，在乔治亚州落选联邦参议员、特朗普最坚定的盟友林赛·格雷厄姆推荐了自己熟悉和信任的著名律师鲍尔斯。

鲍尔斯随即被特朗普团队聘用为“首席律师”，鲍尔斯随后利用自己的人脉，搭建了由资深律师巴尔比尔、霍华德、加瑟、哈里斯等组成的5人辩护团队。

但当地时间1月30日，多方消息指出，鲍尔斯团队已全数拂袖而去，此时距参院弹劾表决只剩一周时间——究其原因，他们跟特朗普分歧太大。

▲特朗普，资料图。图源新京报网。

第二轮弹劾大概率有惊无险

尽管时间仓促、“人马”有限，新的辩护团队还是匆匆进入角色。

当地时间2月2日，肖恩首次作为弹劾案辩护律师公开亮相，表示特朗普与1月6日事件“无关”，对其进行第二次弹劾“违反第一修正案”，且这种对业已下台的总统进行弹劾的做法“正在撕裂整个国家”。

很显然，新团队正竭力寻找某种平衡，即满足特朗普“宣称自己无辜”的愿望，同时小心翼翼避免诸如“选举舞弊”等已不合时宜的提法。

而从目前形势看，预计2月9日开始的第二轮弹劾大概率有惊无险：日前肯塔基州共和党籍参议员兰德·保罗发起提案，指出“弹劾已离任总统违反第一修正案”，该提案已获得45位共和党参议员联合署名。

如果这一态势保持，第二轮弹劾（需100名参议员中至少67人赞成）注定没法通过。如此一来，两位新辩护律师极可能兵不血刃、不战而胜。

道理是明摆着的：特朗普自去年大选投票日后的一系列“谜之操作”，固然是荒腔走板，民主党坚持弹劾一个业已卸任的前总统，也是十足的“黑色幽默”。到头来，在弹劾案问题上，谁也无法轻易抢占“道德制高点”。

所以，特朗普最终能否闯关成功，未必取决于他自己，或许更要看民主党的“戏份”是否得当。

□陶短房（专栏作家）

编辑：丁慧  实习生：施可儿  校对：危卓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