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那个站出来的拼多多男孩
AC专栏
作者 | Arthur Chen 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简介：心理圈稀有性别男颜值高咨询师，长相年轻、内心成熟的代表人物。座右铭：惜时惜人。咨询小时数：3000小时，研究方向：职场心理、婚恋两性、身心疾病、朋辈心理辅导。近期关注：要事第一、正念减压、网络时代人际沟通。
编辑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
联系 | 一杯咖啡全媒体编辑部邮箱 coffeepr@qq.com
2021年刚开年，拼多多接连收到好消息，一是美股拼多多市值再创新高，创始人黄峥的财富超过马化腾和马云，成为中国第二大富豪，二是主要竞争对手淘宝天猫遭遇史无前例的反垄断调查，可谓重创。
正当拼多多的大人物们志得意满，数钱数到手抽筋之际，一场重大的舆论危机正朝这家成立5年多的互联网巨头飞奔而来。
起因是，一位98年出生的女生，入职拼多多一年多，为了开拓社区买菜业务被派往新疆，在凌晨1点半下班的路上猝死。
年仅23岁，刷新人们认知底线的猝死年龄，引发了对互联网企业普遍的“996”甚至更为变本加厉的“大小周”的声讨。
而随后拼多多知乎账号发出的一段点评，由于过于冷静、冷血，更是引发众怒。
没想到，才过去没几天，又一位拼多多的员工在入职半年后，请假跑回长沙的居所自杀。目前自杀的详情还未披露，但是接二连三的员工非正常死亡事件，不禁让人想到当年的富士康。
就在余波荡漾之际，今天有一位同样也是入职一年多的拼多多员工，发布了15分钟的视频，表示他在上海公司本部看到一名同事被人送上急救车，然后他把这则信息匿名发布在社交媒体上。不久之后，他就遭到了拼多多方面的“问话”，并在半小时之内将其开除。
在这15分钟的视频中，他描述了猝死女孩事件后该公司并无任何反思，反而在“问话”过程中，对他使用了许多威胁性的语言。这种“不解决问题，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做法引发了舆论震怒。
当然，更想不到的是，拼多多的雷霆应对手段：
首先，公关的速度很快。一度冲上热搜榜第一的“拼多多”目前已经看不到了，换上的则一些明星屁大点的小事，如某某明星的家怎样之类，这是娱乐至死的“奶头乐”策略。
其次，是泼脏水的速度也很快。拼多多方面很快回应，表示这名员工是因为在匿名平台发出“极端言论”才被开除的，而所谓的“极端言论”便是希望拼多多去死等，并未点名到人。但是，这种说法确实让一些“和平爱好者”选择置之不理或者转头力挺拼多多。
在不是猝死就是自杀的拼多多员工中，出现这样一位愿意站出来对抗的拼多多男孩，其实是令人欣慰的。
但是，我同时也挺为他的命运感到担忧，因此特别为他撰文，呼吁大家能够保护好这位拼多多男孩。
首先是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方是强势的企业，一方是相比之下更弱势的员工，特别是其年龄更靠近绝大多数网民的年纪，谈的又是和高工作强度这种更容易引发共情的话题。
然而，在互联网上，越是这种容易引发舆论宣泄的场合，越是需要警惕。
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们是有过深刻教训的。仅以刚刚过去的2020年举例，如揭发高考被人顶替的苟晶，如表示被人性侵的梁颖，都曾在真相大白之前，收割了大量的同情和流量，而大众则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他们数钱的傻瓜。
因此，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完全相信他说的话，特别是他自述的被开除的理由。
没想到，拼多多方面的公关却成为盖章他的言论属实的最有力佐证。
拼多多男孩表示，自己是因为拍到了有员工被抬到急救车上，然后在网上发言这才被公司“清算”。这本来只是一面之词，不少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工作本身有问题，才抛出这样的理由，然而，拼多多方面的公关恰恰证明，他们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信息，然后想了一切办法要把这个发言人找出来。
这就说明了两点：
1、确实有员工在办公期间累趴下了，需要送急救车——这再次说明拼多多的“过劳”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2、拼多多处理这类事的态度就是“不解决问题，去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拼多多男孩还表示，自己在匿名发言之后，还能被公司找到，并且公司说了许多威胁性的话，让他主动辞职，但是他不从，于是从辞职变成了开除。
说实话，即便是实名制，他也无非是拍个照，发几句话，说的也是确实存在的事情，又不是他本人工作上有什么严重错误，凭什么开除别人？
可是，拼多多方面的公关也证明了：
1、他们就是因为这些言论把他开除了。
2、而且他们有这个本事，把别人匿名发言的内容实名化——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地方，因为这意味着你所有的吐槽，即便已经隐藏起来也是没有用的。
我们只有说“是”、说“好”的自由，而没有说说“不”、“不好”的自由。
当然，拼多多的这番言论也反向证明了这个拼多多男孩是个好员工，因为他们查了老半天，也只能从他过往的、匿名的发言里挑毛病，这就是典型的“从鸡蛋里挑骨头”，这反过来说明：
他工作上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工作能力和态度都让人没话可说。
他的私生活方面也没什么可以栽赃、放大的，如什么性骚扰女员工之类。
他唯一的“错误”就是没那么听话，没那么顺从，有着年轻人应该有的血气方刚，愿意路见不平一声吼，为死去和没有死去的同事发发声，也为自己发发声罢了。
当然，拼多多没有回应的问题，也更进一步佐证了拼多多的问题。
在拼多多男孩的15分钟视频里，他详细罗列了拼多多几大罪状：
1.上海本部员工强制每个月工作满300小时，负责买菜业务的需要满380个小时；
2.如果请假必须加班补满缺少的工时，如果不满足工时会影响绩效，并且会被谈话询问是否需求不饱和；
3.超过3天的法定节假日，要求提前返工或请假。；
4.厕所位严重不足，有时还得去其他非拼多多的楼层去上厕所；
5.刚装修的工区让员工进去工作，承诺免费提供的工作餐经常出现坏掉的菜品；
6.女孩猝死对拼多多没有任何的反思和调整，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
而拼多多的这则回应，对此都没有正面反驳。
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自明了。
因此，我们之所以要保护好拼多多男孩，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真相。
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能只有一种声音。
如果只有一种声音，那一定是假的。
其次是因为他代表了95后和00后们面对“996”的另一种可能。
关于“996”的话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冲上热搜了。
人们每每谈及这种不正常、不健康的状态，总是有着太多的怒火和情绪发泄，但是似乎也拿它没有什么办法，随着情绪宣泄完，又继续埋头苦干，然后等着下一波爆发。
因此，当我看到拼多多猝死女孩的信息，看到许多人又举起大刀“批斗”拼多多的时候，我并没有加入其中。
因为我知道，这从来就不是拼多多一家的问题，反过来说拼多多的员工们还有人去心疼已经是他们的幸运了，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企业、小单位同样存在类似的问题，而且他们还没有那么多的工资报酬，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那个拼多多知乎号的发言虽然冷血，倒也并非全无道理，因为这就不只是资本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
然而，正因为是社会问题，所以这个问题更难解决。
退一步说，当拼多多被舆论击垮，宣布不再这么做，会发生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一部分员工可能因为拿不到这么高的收入，转而到别的地方求职，面临的可能是同样的生存环境……
而继续留下的人，拿着更低的工资，也无心拼搏，接着拼多多业务不断萎缩，再着裁员，更多人失业……
因此，这种情绪输出，除了发泄作用以外，对解决问题并无助益。
而且，说到底，讨论这些话题的，都是局外人。
我们说到底并未身临其境，而且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有很多人甚至会因为互联网公司收入比较高，便认定，这些接受996模式的员工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指望别人来帮助你改变你的命运，这种奢望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真正面对并需要解决问题的，还应该是员工自己。
然而，当我们反观以拼多多为代表的员工都做了什么的时候，会发现他们实在对得起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1、第一种结局：猝死。
是的，他们不管内心怎么想，行动上都接受了996的生活方式，甚至是更变态的生活方式，认同了那种用命打拼的工作价值观。
那位猝死的女孩，不就是以“为多多守边疆”为己任吗？
她估计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的，又是为什么死掉的。
2、第二种结局：自杀。
自杀就是一部分人看不到人生希望之后，寻求解脱的方式。
这位拼多多员工选择了自杀，而且他是请了假之后，再去自杀的。
不知道这是太守规矩了，所以到死也在守规矩，还是临死之前想要恶心一把这个企业。
自杀是一种消极对抗方式：我惹不起你，但我选择用毁灭自己的方式拒绝你。
如果把过劳当做一种慢性自杀手段的话，猝死和自杀实际上是一体的，都是无力正面反抗之下作出的消极抵抗。
这种抵抗的手段也未免太过悲壮。
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企业，没有任何一份工作，是值得你用生命为代价的。
无论你是选择猝死，还是自杀。
所以，在为他们年轻生命悄然离逝感到扼腕痛惜的同时，我们也为他们没能选择其他的方式进行抗衡感到悲哀。
这就是我激赏这位拼多多男孩的另一个原因。
他提供了一种更具积极意义的对抗方式，也就是作为内部人士，直接表达不满，揭露丑行。
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天因为拒绝996而被辞退同样上了热搜的的申通男孩。
他揭示了996制度的无情性：
即你要么接受，然后有猝死的可能，要么就被人扫地出门——这狠狠地打了那些为996制度站台人的脸。
因为在他们的描述中996是一种大家愿意花时间、冒风险去赚取更大利润的双赢制度，然而，在现实中，这种“双赢”制度是只有说是没有说不的权利的，你只要在这样的企业工作，就必须服从，没有退路。
我要再次向拼多多男孩、申通男孩致敬。
他们在众人泯然之际，敢于第一个吃螃蟹，敢于对抗不合理但是又相当普遍的体系，敢于直面对方泼过来的一盆又一盆脏水——
申通男孩也被申通快递方面指并非是因为996，而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行，这显然又是一种试图欺骗众人、恶心对手的栽赃。
申通方面也和拼多多一样，在离职谈话时，都用“在档案里记一笔”、“让你走投无路”这样的威胁和恐吓性言论试图逼他们就范。
幸运的是，他们顶住了。
他们的存在，让我们看到了一些希望，在这一批95后、00后身上，有着比我们70后、80后更果敢的一面，他们已经不愿意被这种不合理的制度所束缚了，他们的一次次挑战，都会动摇这一不合理制度的根基，都会推动更多人反思和质疑这一现状存在的合理性，也让这一制度维系的成本逐步高企，最终会让这一制度破产。
希望有更多这样的95后、00后能够加入他们的队伍。
我为你们而骄傲。
再次是因为他很可能会遭遇联合的绞杀。
被辞退是最可怕的惩罚吗？
并不是。
真正可怕的是联合绞杀。
不仅是拼多多男孩，申通男孩，还有之前的银行喝酒女孩，每每有这样的内幕揭露，就有人提出，要小心联合绞杀：
这样的做法，会导致他们将来的职业生涯越走越窄，因为其他的企业不敢雇佣这样的人，等于说判定他们的职场生涯提前终止。
当然，也可以对他们实施“报复性雇佣”，即招募他们进入的企业也不错，但是企业对他们的才干并不重视，把他们安置在闲差上，相当于用废一个人。
这是最杀人不见血的绞杀。
这恐怕是拼多多男孩们挺身而出的时候始料未及的地方，也是我们需要提醒他们的地方。
江湖险恶，你不会知道对付你的人会出什么样的阴招，而且我可以肯定，这样的绞杀已经在路上了。
如何才能避免这样的命运呢？
我替他们想了想办法：
企业如果不予雇佣，希望他们可以继续进行视频曝光或文字访谈，请认真记录全过程，让我们看看还有哪些企业有着跟拼多多一样的价值观。
企业如果雇佣，我们感谢这样的企业，但是也请留意各种使绊子，对这些阴招也要进行披露，让我们了解他们到底和拼多多们有多少“台底交易”。
这里也提醒这次“翻车”的某职场吐槽软件。
如果想成功洗白自己，让用户觉得还能使用这样的吐槽软件，不妨可以考虑转型：
1、把吐槽的内容，变成主动帮助员工维护好自己的权益的提示，可以向有关部门直接报告被吐槽比较多的企业涉及到什么问题。
2、提供一个靠谱的企业内部治理评鉴，让求职者在选择企业的时候，能够提前知道这个企业内部治理的优缺点。
3、特别是那些耿直发言的员工，要帮助他们获取正当职场发展的权利，平台也可以提供监督和跟踪。
我想这样的跟踪和监督，大家喜闻乐见，而软件平台也能因此获得新生。
当然，这样的事情，你们不做，别人也会做。
最后我们保护好他们，也是为改变现状保存种子。
拼多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样干的企业。
996普遍化的背后，其实也是这些企业面临生存危机的体现。
大家不要看着他们现在的起高楼、宴宾客，他们的发展模式其实就是“向下竞争”，是极度病态的。
拿拼多多来说，他的主要竞争对手是马云的淘宝，为了对付淘宝，拼多多采取的做法是：
1、低价策略：淘宝的价格已经很低，我要比你更低（质量怎么样再说）。
2、低人权策略：马云的996是福报，我要比他还要“福报”，让员工工作更长的时间。
这些企业的竞争优势就是这种“低素质的产品”+“低人权的劳动环境”，而不是真的作出了具有无可替代的产品和服务，当然这种模式的结局是可以预料的：
1、越比越差。
拼多多可以这么干，那拼多多的竞争对手或其他竞争对手，可能会用更低的品质、更低的人权为竞争手段。
中国人多、穷人也很多，只要这样的“比差”模式可以被默许，无论我们再怎么抵制，依然还是会有很多人前赴后继。
而根据“剧院效应”——有一排人站起来看歌剧，其他人也就不得不站起来看歌剧——其他的企业即便不认同这种价值观，也会被迫参与到这种“比差”模式中来，到时候，我们除了被迫接受这种模式之外，会别无选择。
2、丧失真正的竞争力。
“低素质的产品”+“低人权的劳动环境”，说到底都是竭泽而渔的模式，正如人会受不了，最后猝死或自杀一样，企业也很难真正在这样的发展模式下长存。
现在看起来可能很红火，但是这种“短视”决定了他们并没有长远经营的打算，领导人只想获取短期利益就“套现”，而员工往往工作3-5年就是资深员工，谁都没想认真地打磨一款产品，去基业长青，这也是为何近年来类似的互联网泡沫、互联网危机事件越来越多的重要因素。
这也是给有些部门的一个警示：
不要为了一些短期利益——如可观的税收、当地有比较知名的企业等，就纵容这些企业杀鸡取卵、不顾后果的做法。
如果继续短视，你将来会付出的成本，无论是经济成本还是政治成本，都将是极其高昂的。
这些把996当做竞争力的企业出路在哪里？
不能继续指望这些创业者了。
显然，他们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他们只会在996的快车道上越开越远。
我们应该开始做这样一道题：
如何实现不用如此加班，一样可以获得比较高的竞争力？
没办法回答的人，应该尽早退出历史舞台。
实际上，完全有不用延长员工的劳动时间一样能够获得长足竞争力的企业。
我们就看在美国硅谷的企业吧：
据Quora（美国的知乎）的回答，在谷歌公司，一般工程师的平均工时为每天9-10个小时，如果资历深、管理责任大，还可能会“加班”到11+个小时。
而且，这9-10小时的工作时间，还包括了20%的自由工作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创意）、午餐休息时间，甚至健身房活动时间等。
谷歌认为：员工轻松无压力的工作环境才能最有效率，而20%的自由工作时间才更有机会创造出如Gmail、Google Now甚至是AdSense这样的产品（这些可都是谷歌目前重量级摇钱树服务）。
而在Facebook，只要能完成自己的工作内容，公司就会给员工很大的自由度，你在家能完成工作也可以，不用往返通勤。
员工也不使用很可能会拉长工作时间的社交软件沟通工作（即指国内微信、钉钉这样的软件），工作沟通基本靠邮件+电话完成。
在这些企业看来：
很多加班都是因为内耗、内部流程不合理、会太多造成的。
只要内部流程合理、机制透明，就不用加班。
因此，号召“996”、“大小周”，从来就不是值得骄傲的地方，恰恰是企业需要变革的表现。
另外，当地的法律和执法也不可能支持这样的996存在：
如在美国加州，如果雇主要求员工工作超过8个小时，超出部分必须支付1.5倍工资，如果超过12小时，超出部分必须支付2倍工资。
此外，加州法律要求，所有的公司必须把劳动法和举报电话贴在公司，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形成996的文化几乎不可能。
另外恐怕也会令人称羡的是，在硅谷，男性可能是带娃主力，在餐馆能看到不少男人喂孩子吃饭。
我认为，这样的生活才是拼多多这类企业员工真正应该拥有的，而不是要么在猝死的路上，要么就是在自杀的路上，亦或者在自爆后被辞退之间作选择题。
我们可以等到员工可以高效工作，又能体面生活，而企业也能拥有竞争力的那一天吗？
我认为是可以的，只要把正确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这位拍了15分钟视频的拼多多前员工，我看就挺好。
他在视频中的发言，思路和逻辑非常清晰，谈吐得体且自信，要知道，他才毕业两年。
作为一名心理工作者，我可以很负责地说，他没有什么人格问题，拼多多给他按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帽子，我是反对的。
而且，我们要知道，能够进这样互联网企业的人，都是大浪淘沙精挑细选后的这个国家最聪明、最有干劲、最有想法的年轻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比他们的前辈更具有自我意识和反抗精神，而且还很好地掌握了反抗所需的技能。
我们需要更多像拼多多男孩这样的年轻人站起来、站出来，拒绝向996这种落后的制度效忠和屈从，用他们的大脑和智慧为更好的生活方式出谋划策。
为此，我们要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地保护好他们。
END
您还想看到“职场心理”、“社会热点”什么方面内容？或者，想看一杯咖啡编辑部推送关于其他什么方面、主题的文章？
再推荐你几篇好文章拖延，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郭敬明于正的道歉接龙，能否推动更多人正视道歉的力量？
担心身边人有心理困惑，用这7个问题提问不怕尴尬
“两头婚”冲上热搜，才知道有很多人还陷在不平等的婚姻中
生活的意义：自我实现是答案吗？
写给杨颖黄晓明：不必跟“插足”传闻较劲，他们并不是冲你来的
几个很可能适合你参加的活动
用生命影响生命 一杯咖啡活动组织和社群管理团队招新
中国性学会线上认证学分课：荷兰专家教你做好性教育
“不要浪费一场危机”|一杯咖啡重启系列·危机干预公益培训报名
关注本公众号，回复【会员】，加入一杯咖啡会员社群
点击阅读原文，可了解：一杯咖啡会员5大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