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主义遇上恋物癖，一场秀上 BALENCIAGA 创造出的两种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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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近日入选 2022 年 TIME 100 全球 100 位最具影响力人物的 Demna，携手 BALENCIAGA 迎来了阔别纽约近二十年后的第一场秀。早前 Demna 在夏季 22 The Red Carpet 红毯秀、The Simpsons 联名合作和 Kim Kardashian 等人的名人效应中对美国文化的引用已无需多言。这一季 BALENCIAGA 用仿制的美元邀请函，黄色出租车的拥堵影像，曼哈顿的黄金秀场选址，再现了 Demna 这位异乡人视角中的美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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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欲望的局外人
BALENCIAGA Spring 23 | Via Daniel Arnold
纸醉金迷，赤字噩梦，华尔街日间此起彼伏的「Buy Low, Sell High」声，后半场下城区的浮华夜景人像，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曼哈顿的贪婪与野心。八十年代如此，今天亦是如此。即便经济动荡，依然有大把的名人手握 BALENCIAGA 的仿制钞票在镜头前展现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在这个资本、金钱与权力交织的游戏中，时装也逃不开被操纵的命运，沦为场上的傀儡。
BALENCIAGA Spring 23 | Via Daniel Arn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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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旁观者清，说的大概就是 Demna。不论是过去的 VETEMENTS 时期，还是如今稳坐最负盛名设计师之座，无数的名利和骂声催生巨额流量，期间 Demna 这种特立独行的姿态被推来捧去，不过也未曾让他改变什么，或者说大众所期待的「改变」对他来说并不在意，到头来还是和往常一样自顾自陈述着他的那般见解。
就像「入侵华尔街」这一行动在不少人看来并不意外，甚至觉得不够 BALENCIAGA，尽管如此，纽约证券交易所史无前例地被无数名人 icon 挤满的场面还是赚足了眼球。有人说 Demna 无活可整了，可或许在他看来，既然你们觉得这是「钱」驴技穷，那干脆大剌剌地把消费主义扒开了给你看他是怎么「玩」钱的。
反倒是观众前赴后继地涌入，为这场揭露贪与欲的 Puppet Show 持续把薪助火，截至目前，BALENCIAGA 中国官方社交平台上的发布秀累计播放量已经超过了 6 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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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皮囊下的贪与欲
Jean Paul Gaultier AW1991 Haute Couture (左) & Demna、Kim Kardashian MET Gala 2021 (右) | Via Getty Images
平日羞于启齿的性癖好也被摆至台前，乳胶连体衣成为了大众谈资。虽说包括 Leigh Bowery、Walter Van Bierendonck、Thierry Mugler、Jean Paul Gaultier 在内的不少设计师都曾演绎过恋物癖主题，2021 年的 MET Gala 上，Demna 自己也和 Kim Kardashian 一同以黑色连体造型出席。
恋物癖早已不是什么全新时尚，可当 Gimp Mask 出现在纳斯达克指数前，紧身束缚的窒息美学伴以贪婪的乳胶和皮革，无尽的黑色吞噬着利、欲、色、性，精英们皮囊下的那点欲望好像又被他懂完了。
时尚是什么？不过是资本的奴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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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终会抹去个人特征，所有人都将日渐趋同。」Demna 说在秀后的这句话又一次强调了他的反时尚主义。而这一点在 VETEMENTS 的时候就已表露得一览无遗，到了 BALENCIAGA，他又让过去「高高在上」的老牌时装屋下沉，下至看得见摸不着的数字流量里，沉到所有人都能穿高定的平凡时尚世界中。这是时装的掉价？并不尽然。
BALENCIAGA 领先于世人的剪裁一度让 Demna 沉迷其中，上一季的高定秀也成了本季 Garde-Robe 系列推出的灵感。这一介于成衣和高定间的全新试验，沿用了高定系列中的不少设计元素。锋利的剪裁，从肩至地的一笔式线条，没有任何 Logo 来抢眼，进一步模糊了时装中的阶级。不仅如此，细边眼镜和咖啡纸杯的出现也让时装有了更具日常化的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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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中复古的巨大丝绸领结，令人回想起《Working Girl》(上班女郎) 中 80 年代的 Power Suit，修身皮裙、宽肩衬衫、波点裙装，典型的美式精英女性形象浮现眼前；长风衣、复古西装又多了几分《American Psycho》(美国精神病人) 中 Patrick Bateman 的神经质整洁。
《American Psycho》, 2000 | Via GQ
如果没有这身连体衣，单看晚装系列中经典的亮片裙和拖地长裙风衣，可能有些过于「高奢」感，Demna 的聪明之处就在这里，他赋予精英另一层皮囊，用仅露出的眼和嘴来诉说藏在 Power Suit 下权力与欲望的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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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y Low, Sell High 的黄金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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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Demna 看来时尚是创造欲望的。就像他让宜家购物袋、尼龙垃圾袋、Kim Kardashian 上身的黄色胶带……这种日常中的平凡物件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从而让人萌生出想要购买的欲望，简单来说就是「整活」，不过这一季整的是 adi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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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版的球衣，彩色的拳击袍，随处可见的三道杠，不由得让人拿 Gosha Rubchinskiy 和 adidas 的联名对比，后者如果已称得上是巅峰，那这一对比显然没有什么意义。可这场秀已结束多日，关于 BALENCIAGA / adidas 合作系列的热度显然没有下去，为什么？价格。
高价是这次联名被「质疑」平凡的主要因素，Demna 为寻常的设计和平凡的服饰赋予了高昂的价格，这种用极端消费主义行为反击消费主义的做法，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时尚界的行为艺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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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秀上同时出现的高级晚装和街头服饰，模糊时装中 Low and High 的阶级，BALENCIAGA / adidas 合作系列的风头，也正印证了华尔街「Buy Low, Sell High」的黄金准则。
肉眼可见秀场上充斥着大号的领结、风衣和鞋款，弥漫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空的是世人加大号的野心、欲望和癖好。Demna 认为金钱是世界上最大的恋物癖，事实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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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被消费主义裹挟，金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直白、最通用的语言。无数的人诟病时装，却依然奋不顾身为欲望充值。由内至外，BALENCIAGA 这场秀让所有人都看到时装的真相，看到消费主义的贪婪，和资本的性感与窒息。
可看到又能如何？欲望本身不就是用来满足的吗。目前 BALENCIAGA / adidas 合作系列已经开售，截至 5 月 29 日，感兴趣的可以在 BALENCIAGA 官网满足一时物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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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pi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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