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李连杰的经历启示：笃信某种说法，或非严格意义上的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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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你我上学开始，你应该还记得一些课本还有新闻以及一些宣传标语经常会说的大概是这么一句话：努力学习或工作，为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而不懈奋斗。

这句话听得多了或是看得多了，估计你也和我一样，把它当作空气，没怎么关注它。然而，几乎是近二十年后，我突然对“现代”或是“现代化”感兴趣了。并开始思考（思考结果可参考前文《读书：从《人类简史》到《西方现代思想史》》），“现代”或是“现代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才算是“现代”？“现代”和“古代”又有什么区别？

这几个问题，我们先放在这儿。下面，我想请你看两段视频，看完之后，咱们再一起探讨回答这几个问题。

第一个是李连杰接受访谈的视频。

第二个是马云在某会议上的视频。

这两个视频都有一个共同点，即他们通过与外界接触（李连杰是通过出访美国，马云是通过英语，后来也是出访澳大利亚），开始质疑原来接受的教育或信息，并启动了你我都有的潜在的独立思考能力。

那么，李连杰和马云的共同点，与“现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下面，我与大家分享一个故事。

1492年，哥伦布从西班牙出发向西航行，希望能找到一条前往东亚的新航线。哥伦布当时相信的仍然是旧的世界地图，以为全世界在地图上一览无遗。

那年10月12日，哥伦布一行人与他相信的世界地图上没有的美洲大陆有了首次接触。哥伦布当时相信这个小岛就是亚洲的“Indies”（包含今日印度、中南半岛及东印度群岛等地），所以他把当地人称为“Indians”（这正是美国原住民被称为“印第安人”的原因）。

现在我们知道这是个错误，但这或许也怪不得哥伦布。因为千百年来，不管是那些伟大的思想家和学者甚至是不可能犯错的《圣经》，都只知道有欧洲、非洲和亚洲。他们怎么可能全错了？难道《圣经》居然漏了大半个世界，只字未提？

这里，你是否想起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从来如此，便对么？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说当年阿波罗飞船在前往月球的途中，撞到了另一个从来没人知道的月亮。从这个意义上说，因为哥伦布笃信《圣经》里的说法，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无知，我们可以说他仍旧是个中世纪的人，所以就算已经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也无法动摇他旧有的认识。

对比李连杰、马云和哥伦布对待新接触的事物的态度和反应，我想你应该对“现代”有了朦胧的认识。

在以色列青年历史学家尤瓦尔·诺亚·赫拉利（Yuval Noah Harari）所写的《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中，他对“现代科学”与先前知识体系的不同之处的阐述，或许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什么是“现代”。

他说，现代科学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更重要的是，我们也愿意在知识进展之后，承认过去相信的可能是错的。于是，再也没有什么概念、想法或理论是神圣不可挑战的。

对比前现代知识体系，如伊斯兰教、基督教、佛教、儒教等，它们假设世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已经为人或为神所知。这些全知者可能是某些伟大的神、某个全能的神或是某些过去的智者，通过经典或口传，将这些智慧传给后人。

在当时，如果说《圣经》、《古兰经》居然漏了某些宇宙的重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又居然能被一般血肉之躯的人给发现，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华东师范大学政治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刘擎老师在《西方现代思想讲义》中就说：“现代是一种新的历史观念，人们开始怀疑并且挑战传统，自觉地面向未来、创造历史。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写过这样一句话，‘一切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这句话生动地表达了‘现代’的含义：现代就意味着崭新的重大变革，也可以被称作“古今之变”。”

简单说，“现代”就是指怀疑（质疑）、反思和批判一切当下事物的思想观念。而“现代人”，就是指具备了怀疑（质疑）、反思和批判精神的人。

正是这种现代精神（意识），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就让它比所有先前的知识体系更具活力、更有弹性，也更有求知欲。这一点大幅提升了人类理解世界如何运作的能力，以及创造新科技的能力。

因此，如果我们虽然生活在“现代”社会，但对接受的信息笃信不疑，那么我们其实算不上是严格意义上的“现代人”。尤其是当我们生活在一个开放多元的社会，能够看到、听到或者接收到不同的信息，却对这些信息置若罔闻，不去思考，那么我们其实只是一个人形动物。

这里，再次引用刘擎老师对与“现代”相关的一些概念的解释：“现代”是一种新的时间意识，告别过去、开创未来是它最鲜明的特点。“现代化”这个术语主要是指现代历史变革的过程，启蒙理性主义是推动变革产生的关键思想因素。而“现代化”的结果造就了现代世界，它具有不同于传统社会的许多特征，“现代性”就是用来指称这些特征的术语。

那么，“现代”或者说“现代化”一定优于前现代吗？“现代化”又有什么新的问题呢？我想，在了解了上面的内容之后，你的心里应该会有这样的疑问。

因为现代，就意味着反思与批判，它没有休止符。

作者简介

鉴心斋主人，1990年生于湖北。2009年上大学以来，累计写下百万字。专业经济学，热心思考身边的世界。创过业，打过工，以为一路在攀升，现实告诉我原来在做梦。关注我，为你传递最辛辣的社会评论，分享最真实的经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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