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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将——长城战队在征途

2017-03-08 张依萌 长城小站

 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长城项目组全家福

左起:李大伟 许慧君 张依萌 于冰 刘文艳

 摄影:李鹏


2017年,是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长城项目组成立的第11个年头。过去,是铁打的项目,流水的兵。组员来来往往,至少留下了十几个名字。2011年,随着文物研究所的成立,项目组的成员稳定在五个人:文研所所长、京城女强人于冰挂帅印,手下是山东汉子李大伟、陕西女子刘文艳、内蒙姑娘许慧君和北京侃爷之本尊四只忍者神龟。到现在,整整七年。


 项目组参与长城资源调查 供图:长城项目组



选择长城,就是选择人生


在现代社会,一伙人、一件事做七年,不容易。长城项目就像一场“真人秀”,已经融入了我们的血液,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对我个人而言,长城项目是“包办婚姻”。刚进文研院,我就被分到项目组。然而干的时间越长,我就越被长城的魅力所吸引,竟也日久生情了。项目组的其他成员,也都或多或少地被“颠覆”过。长城的内涵和它所面临的问题,不断刷新我们的“三观”,也时刻激发着我们的责任感。



选择长城,就是选择战斗


长城项目组的工作比较琐碎,但琐碎不是长城项目的全部。长城是打仗用的,我们的工作也像是一场场的战斗。


长城自身的特点决定了它的保护管理涉及到文史、社会、理工、法政等等各个领域。而专业背景单一,是项目组的短板。我们四个都是学历史考古出身,面对长城的大摊子,一开始,难免手足无措。然而,我们也都是不服输的人。不懂的事,就在工作中学习,没有的本事,就在实践中锻炼。


于冰所长有意识的锻炼我们——让我们每个人都承担项目负责人,到“战火”中摸爬滚打。面对挑战,一开始,大家很畏惧,甚至有些自卑。但是七年下来,我们成了全能选手:编得了指导意见,做得了执法督察,当得了评审专家,建得了信息系统,搞得了理论研究。当年困扰我们的种种,如今都付笑谈。


 长城资源调查报告周例会上讨论长城分布图绘制

供图:长城项目组


七年不长,成果可观。我们花了五年时间,整理好来自全国16个省445个县的格式体例各异,数据杂乱抵牾的十几万份长城资源调查登记表,几个Tb的数据,完成了全国明长城资源调查认定和报告编写;我们参与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大遗址保护行动跟踪研究——长城案例”的编写,编制长城保护维修和“四有”工作指导意见;我们撰写了“长城保护工程”总结评估报告,参与国家文物局《长城保护条例》专项执法督察,举办长城保护管理培训班;我们开发长城资源保护管理信息系统,建设“中国长城遗产网”和长城监测巡检系统......


 手绘图纸是编考古报告所需的基本技能

供图:长城项目组


2016年,我们的“长城保护工程”总结评估报告也荣获院2016年度优秀科研成果奖。国家文物局以我们的报告为基础,发布白皮书性质的《长城保护管理报告》,获得了社会的高度认可。然而这个时候,我们无暇自满,已经在准备2017年的战斗方案了。



选择长城,就是选择良心


为了把工作做好,项目组也是蛮拼的。我们和国家文物局的领导吵过架,在院领导面前发过飙。多少次为了一个问题,在办公室里互相争得面红耳赤。真的不敢说没有私心,因为我们的未来已经和长城保护管理事业紧紧联系在一起,长城保护好,我们就会好。


 我们的“游山玩水"方式 供图:长城项目组


长城项目组出差很多。有人说我们“到处游山玩水”。诚然,我们足迹踏遍北方15个省,三伏酷暑季去了最人迹罕至的戈壁沙漠,三九严寒时走过最宽广的草原。我们跨过最深的谷,爬了最险的山。我们坐8个小时的车,接着开2个小时的会。我们和最牛的专家探讨学术,也和最基层的文物工作者同甘共苦。我们“玩”得非常开心。



选择长城,就是选择操心


▲ 习总书记的办公室里挂着长城 摄影:新华社


总书记办公室里挂着,警察叔叔帽子上顶着。人们喝着长城红酒,开着长城汽车。长城是当代中国人生活的一部分。然而也正因如此,人们忘记了它已经是一个两千五百岁、疾病缠身的“老人”。长城项目组不是明星的经纪人,而是病人的医生,老者的保姆。长城保护没有波澜壮阔,也没有鲜花和掌声。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耐心照顾。


我们时常感动于社会公众的热情与行动力。然而社会公众对长城的了解又十分欠缺。2016年9月,国家文物局长城执法督查组正在翻山越岭的时候,辽宁绥中发生了所谓“最美野长城被水泥抹平”事件。督查十日,每天脑力和体力超负荷运转,大家都极度疲劳,但我们每天会在瘫倒之前的一刻跟进事件的进展。


▲ 长城战队在征途 摄影:于冰


多年的调研,使我们对基层文物工作者的辛苦与委屈感同身受。我们深刻的感觉到,基层文物干部和社会公众之间,需要一个桥梁。就长城而言,这个桥梁,就是我们。


多年来,我们也致力于长城保护的宣传教育,尝试正确引导舆论。我们与中国长城学会、长城小站等民间组织建立联系,举办讲座,开澎湃问吧。对于项目组的职能而言,这些是分外的工作,但我们乐于承担。



选择长城,就是选择温暖


长城项目组的四个人在一个办公室朝夕相处七年。说是年轻人,其实我们四个也都三十大几,为人父母了。上班时间谈工作,业余时间,孩子就是共同话题。在长城项目组,我们共同度过了人生最好的年华。如果这里不是家,又是什么呢?


 拼接大比例长城矢量图 供图:长城项目组


我们专业背景相似,年龄相仿,并且性格互补。大伟最勤奋,文艳最利索。小许总是不动声色地把事做了,而我的功能就是在领导面前“点炮”。我们“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分工配合,相处融洽。


 项目组参与长城资源调查 供图:长城项目组


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却因为战线太长,聚少离多。七年的时间,我们一共只有过两次聚餐。我们已习惯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总忙着给领导拍照,自己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照。2016年,在宁夏参加长城保护管理培训班时才有了第一张全家福。


团队总还是要有个团队的样子。领导总嫌我们的办公室乱。今年,我们终于下定决心一起把办公室好好收拾打扫了一下。这,就算是2017年长城项目组团队建设的第一步吧。


 长城项目组办公室一角 供图:长城项目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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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依萌

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长城项目组成员

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考古学与博物馆学专业硕士

主要从事文化遗产保护理论政策研究,参与全国长城资源调查与报告编写、长城文化遗产监测研究、长城考古与历史研究、长城保护理论政策研究,长期为公众进行长城科普。

文字供稿:张依萌

责任编辑:火箭人

图片供稿:刘鹏 于冰 张依萌 新华社

编辑支持:张依萌

封面摄影:刘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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