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风采丨药明海德董健：疫苗CDMO新贵三言——盛于强者，精于钻者，持于能者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佰傲谷BioValley Author Dara
作为全球领先的疫苗CDMO公司的掌舵人，他对疫苗行业的发展有何体悟？又如何看待CDMO对疫苗企业的意义？让我们从这篇《佰傲谷》的专访中共同找寻答案。
上世纪70-90年代，因卫生条件普遍不好，及人们缺乏对乙肝的认识，乙肝病毒在国内疯狂肆虐。据保守统计，90年代的中国，大约有1.5亿人携带乙肝病毒（HBV）。为了保护每年两千万新生儿免受乙肝病毒感染，中国政府迫切需要为所有新生儿和高危人群提供安全有效的疫苗。
1986年，美国默沙东公司研发出了重组酵母乙肝疫苗，这种疫苗不仅安全性更好，且使用的重组乙肝疫苗技术，更先进，成本更低，还能实现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1987年，中国开始着手默沙东重组乙肝疫苗的引进。1989年，默沙东公司将重组乙肝疫苗技术以象征性的700万美元的价格转让给中国。
随后，从1990年5月开始，来自北京和深圳两家单位的工程技术人员先后到美国默沙东公司，在一年半的时间里，购买测试设备、接受培训。
在这些参与乙肝疫苗技术转移的工程技术人员中，就包括了当时的深圳康泰公司基因工程部经理、乙肝疫苗生产负责人，现在的药明海德（WuXi Vaccines）CEO——董健先生。
1988年，董健先生从武汉大学硕士毕业，毕业后，他便进入深圳康泰生物制品有限公司任职，并参与当时重组酵母乙肝疫苗的技术引进工作和大规模商业化生产。
1993年，中国成功生产出第一批基因工程乙肝疫苗，新生儿开始接种。与此同时，作为国家计划免疫项目的一部分，卫生部门建议所有新生儿接种乙肝疫苗。
2006年，中国开展了第三次全国乙肝血清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显示，中国1-59岁人群HBsAg阳性率为7.18%，与1992年相比下降了26.36%，其中1-4岁儿童为0.96%，与1992年（9.67%）相比下降了90%。
重组酵母乙肝疫苗技术的引进无疑是中国疫苗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亦是董健先生与疫苗行业结下不解之缘的开端。
2000年，董健先生离开康泰生物，并先后在美国礼来、上海联合赛尔等业界知名医药企业出任要职。这些工作经历让他在疫苗生产和质量领域积累了深厚的行业背景和丰富的管理经验。
带着这些经验，董健先生于2014年加入药明生物，担任药明生物高级副总裁、全球生产负责人和全球工程负责人，负责生物药临床和商业化生产的管理和新研发与生产设施的建设。在此期间，他带领团队完成了中国首次生物药原液与无菌制剂生产设施的美国FDA PLI检查和欧盟EMA检查，领导了药明生物全球各个研发与生产基地设计、建设、验证和交付。
2020年8月，董健先生担任全球领先的疫苗合同定制研发生产服务（CDMO）公司药明海德的首席执行官，领导公司建立卓越的疫苗CDMO服务能力和符合国际标准的一流质量体系。
从1988年正式踏入产业界到如今掌舵全球领先的疫苗CDMO公司，董健先生已在生物制药生产、质量管理和设施建设领域工作了30余年。
盛于强者
药明海德的成立
提及疫苗行业的蓬勃发展，可追溯到2000年。在2000年之前，由于疫苗研发周期长、投入资金多、风险高，且不具有慢病治疗型药物长期使用的特点，大部分制药企业投资疫苗的积极性并不高。约在2005年以后，GSK、辉瑞、赛诺菲、强生、雅培等大型医药企业通过兼并收购等方式纷纷进入疫苗市场，从而推动了疫苗行业的新兴发展。
与此同时，伴随着中国公共卫生政策的改革和资本介入等因素的推动，中国疫苗市场开始从2000年前，由卫生部组建的中国生物制品总公司垄断全国疫苗供应的计划免疫时代，逐渐转入市场经济时代。在市场经济时代，国家全面实施扩大免疫规划，同时放开民间资本进入，随后的10年时间里，外资巨头抢滩中国，国内的疫苗企业数量也从不足10家猛增到46家。
发展至2018年，国内外疫苗领域已有多款商业化产品。不过，此时的疫苗行业仍存在巨大的缺口。这主要是因为，相比于部分生物药，疫苗的受众更广，有几亿人甚至几十亿人。此外，大部分的传染病还尚无有效的药物和疫苗。
“实际上，当时全球已有不少的机构和公司在从事疫苗的研发生产，那时我们便开始思考如何把药明生物已经搭建好的CDMO平台拓展到疫苗领域，以帮助那些有志于从事创新疫苗开发的企业和机构。”忆及疫苗行业早些年的发展，董健先生如是说道。
与普通生物药相比，疫苗的研发周期更长、生产与质控更复杂且严格。而专业的CDMO团队凭借其多样化的技术团队和研发控制能力，在相关方面能助力疫苗的研发生产。
“我们希望把药明生物发展十余年间在生物药研发生产上积累的技术平台建设、质量体系管理、成本控制、项目管理、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及一体化服务等能力，拓展到疫苗领域，更好地赋能疫苗企业。”董健先生继而说道。
因此，2018年7月，药明生物率先突破疫苗外包壁垒，与海利生物成立合资企业药明海德，正式进军疫苗CDMO行业。
药明海德主要聚焦于人用疫苗（包括癌症疫苗）CDMO业务，并提供端到端综合服务和解决方案平台，涵盖人用疫苗从概念到商业化生产全过程。海利生物则主营畜用、禽用疫苗的生产销售。药明生物与海利生物在各自领域积累的深厚实力和丰富经验无疑将为药明海德的快速发展注入强大动力。
2020年，公司便迎来了第一个重要项目：与一家全球疫苗领军企业正式签订了建立综合疫苗生产基地的合同，包含原液生产（DS）、制剂生产（DP）和质量控制实验室（QC），并为其提供疫苗生产服务，合同总价值超过30亿美元，合同期限为20年。
为承接此订单，公司在爱尔兰敦多克投资建设一座疫苗生产工厂。据公司2023年3月份的新闻报道，该工厂已于2022年3月月获得了效价实验室GMP认证，主厂房于2022年10月机电竣工，目前正在进行调试验证。
精于钻者
深耕对客户的服务能力
如果说，药明海德的成立部分原因是来自药明生物已有的成熟体系与技术能力，那么，其后续的发展则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精耕细作。
“事实上，我们在技术平台上做了不少的储备。在药明生物内部启动疫苗业务的时候，公司就有超过三位数的人才储备，他们过去在不同类型的疫苗企业里都工作过，具有针对不同疫苗技术平台的经验。其次，通过第一个项目，我们也增加了一些在新的疫苗技术平台上的能力。”在被问及除药明生物之外，药明海德的优势时，董健先生说道。
而基于公司的积累，在2019年底新冠疫情来袭时，药明海德便充分发挥疫苗CDMO服务模式的优势，积极响应，为全球疫苗企业提供快速、高质量的疫苗研发生产服务。
据了解，在新冠大流行期间，药明海德帮助全球十大制药公司之一的合作伙伴的创新型新冠疫苗在短短的9个月完成了工艺放大、工艺验证和被批准列入世界卫生组织紧急使用清单（EUL，Emergency Use Listing）。通过这一合作，药明海德支持合作伙伴向180多个国家提供了数亿剂的新冠疫苗。
在此期间，对新冠疫苗CDMO需求的激增主要是因为，在疫情前，疫苗在整个制药市场中只占相对较小的一部分，且因为疫苗复杂的制造过程，大部分的疫苗制造商依赖于自建产能，而疫情的反复与严峻使得这些企业不得不依赖于外部CDMO服务，以应对巨大的抗疫需求。
与此同时，首次问世的mRNA疫苗在研发效率、保护效力等多方面展现出的显著优势，也正让mRNA技术为代表的新兴疫苗技术带动整个疫苗产业的升级更迭。产能之外，新型疫苗的高质量发展也有了更大的需求。
“随着相关业务的进一步拓展，我们已经针对mRNA疫苗、减毒重组疫苗、病毒样颗粒（VLP）疫苗、病毒载体疫苗、重组亚单位疫苗等多种类型建立了完善的技术、团队以及厂房设施，并积累了一定的技术能力和服务经验。我们希望公司这些在技术平台上的积累能帮助客户更加专注于疫苗的创新，以赋能创新型疫苗研发的成功。”面对这样的变化，董健先生说道。
当然，除了疫苗产品本身，整个行业也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迎来技术转型升级的同时，疫苗企业也有了更多走向世界的机会。尤其对国内疫苗公司而言，若能够抓住这次难得的历史机遇期，或将赢得弯道超车的机会，重新塑造全球疫苗行业格局。
对此，董健先生与我们讨论到：“中国疫苗企业出海基本上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依靠自身的努力；另一个则是通过像药明海德这样的CDMO来赋能。”
那么，CDMO如何赋能这些想出海的中国疫苗企业？
“以此前我们服务过的一位疫苗客户为例——这个客户在开始面向海外认证的时候出现了困难，所以我们在协助他出海时，制定了两条路线：
第一是帮助其整改国内生产基地，大约历时11个月获得了中国的EUA（紧急使用批准）。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客户之前没有疫苗领域的经验，但拥有适用于开发疫苗的技术平台，而在技术平台转换成应用于新冠疫苗研发后，它从一家研发型企业升级成一家符合GMP要求的企业，对客户来讲，这其实是个非常大的成就。
第二是利用我们自己的生产设施，为客户生产供应海外市场的疫苗产品。签订合同后7个月，我们就完成了项目技术转移和相应的工艺验证，原液的工艺验证，制剂的工艺验证，在第九个月的时候客户就已经拿到了欧盟的GMP证书。而如果是依靠企业自己去摸索的话，完成欧盟GMP认证的时间可能更长。”董健先生回答道。
持于能者
保证高要求的产能配置
随着2023年新冠疫情逐步得到控制，全球和中国相继进入“后新冠时代”，疫苗的研发和生产将回归正常周期，监管也会更加严格。
对这些“后新冠时代”的疫苗企业来说，借力像药明海德这样的CDMO企业，以帮助他们相对地缩短疫苗的研发周期、有效地降低生产成本、提升质量管理体系，某种程度上，不失为一种可行的发展路径。
而为更好地实现对合作伙伴的服务，高要求的产能配置无疑是疫苗CDMO的重要考量。
在采访的尾声，董健先生也向我们提及了药明海德的产能规划：“在药明海德的基地正式运行前，我们会充分借力药明生物遍布全球的研发生产体系，借鉴和发扬药明生物的经验、文化和能力。其次是我们在建的产能基地，第一个是爱尔兰的基地（上文已提及），第二个是在苏州的专属基地，会进一步拓展成适用于多个技术平台的疫苗研发生产基地，在原有细胞培养的基础上，增加微生物、病毒相关疫苗等等。”
药明海德苏州产业化基地面积达8500平方米，包括多个250升、500升、1000升等不同规模的一次性生物反应器和无菌生物制剂生产线。药明海德计划将其打造成为行业一流服务水准的疫苗开发和GMP生产服务基地，这也将成为药明海德位于中国的首个独立疫苗开发和GMP生产服务基地。（相关阅读：研发动态丨药明海德：苏州基地成功完成首条隔离器灌装线木模测试）
“当然，除了上述两个基地，基于日益增长的客户需求，药明海德还将考虑日后在欧洲和美国建立CDMO研发生产基地，离客户更近。”董健先生表示。
结 语
近三五年来，疫苗市场被打开了蓬勃发展的口子，而无论是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疫苗生产企业的生存法则都是高标准、高水平、高效益的产业化能力。
对疫苗企业来说，只有在生产和质量管理水平、研发水平上不断提升整合，才能进一步做强做优做大。在采访过程中，董健先生也多次与我们强调了高质量疫苗的必要性。这样的重视也反映到了企业的运营上。
现在，作为行业领先的CDMO，药明海德正凭借其技术专长、广泛的监管知识、优质的质量体系、先进的CMC开发能力、多个生产平台（哺乳动物、微生物）、以及广泛的GMP制造能力，以提供从疫苗开发到大规模商业生产和分销的端到端服务，加速合作伙伴的疫苗进入临床阶段和市场。
▌文章来源：佰傲谷BioValley
人物风采丨典晶生物张金忠：伟大的企业源于使命与价值观
人物风采丨盛世泰科余强：精益求“新”，坚持做难而正确的事
人物风采丨纳微科技江必旺：推进生物医药新基建要坚持创新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