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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文学:世界文学中的一座宝库

南大社 南京大学出版社 2023-03-23

北欧通常是指丹麦、瑞典、挪威、芬兰和冰岛五国。北欧五国历史上曾经是文化落后、靠蛮横的武力让英国和欧洲大陆闻风丧胆的蛮族,现在已发展成文明先进的现代化发达国家。北欧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孕育了北欧文学中丰富的山妖神话,北欧的当代文学非常发达,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中国北欧文学研究的新进展(2000-2020)》由著名北欧文学研究者何成洲和汪余礼主编,对我国2000年至2020年间的北欧文学研究进行较全面和系统的回顾,探讨了北欧文学在文学全球化版图中的重要位置,并重点介绍了北欧文学独特的文化内涵。按研究主题分为易卜生研究、斯特林堡研究、安徒生研究、勃兰兑斯研究、其他北欧作家研究等。对北欧文学研究的未来发展方向和研究范式进行了充分探讨,有效整合了国内的北欧文学研究资源,以多元化的积极态势尝试挖掘北欧文学研究的新领域。

“本书汇集了近年来国内北欧文学研究领域专家的代表性成果,围绕学术上的重要问题,从新颖的理论角度进行深入探讨,对中国的北欧文学研究乃至整个外国文学研究产生积极影响。”


——王宁(上海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资深教授)



前言

北欧通常是指丹麦、瑞典、挪威、芬兰和冰岛五国。由于地理和历史的原因,这些国家之间有着广泛而密切的交流和互动,人口流动性很大,文化上有着高度的相似性,彼此有着非同寻常的亲近感。在国际上,它们往往也非常强调所谓的“北欧团结”,展示它们之间在社会制度和价值观等方面的一致性。

《中国北欧文学研究的新进展 (2000-2020)》

何成洲 汪余礼 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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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文学源远流长,是世界文学中一座丰富的宝库。众所周知,《埃达》和《萨迦》是北欧中世纪文学的集大成者,前者以古代的神话故事为主,后者以历史人物的英雄传说为基础,深受来自不同民族和国家读者们的喜爱。这两部作品的内容、体裁和写作风格对于后世北欧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是现当代北欧作家们取之不尽的文学源泉,而且世界上其它国家的作家们也从中获得了创作的灵感和素材。茅盾在1929年曾经以它们为源文本,编译了一部《北欧神话ABC》,至今仍然拥有大量的读者。十九世纪诞生的芬兰民族史诗《卡勒瓦拉》,不仅焕发了芬兰人民的民族身份认同和自豪感,而且深刻影响了芬兰的文艺创作。

《维京传奇》剧照

北欧文学史上涌现出一大批享誉世界的大文学家,他们基本上也被介绍到中国,产生积极的影响。其中最受欢迎的包括:丹麦的童话作家安徒生和文论家勃兰兑斯,挪威的戏剧家易卜生和小说家哈姆生,瑞典的戏剧家斯特林堡、童话作家林德格伦和拉格洛夫,等等。相比较而言,我们对于北欧当代作家所知甚少,尽管近些年来翻译的北欧文学作品有一些,但是引起广泛影响的不多,这与北欧文学的成就是不相称的,妨碍了我们对于当代北欧文学、文化和社会的了解和认识。究其原因,主要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外国文学译介和研究的重点是英美文学、法国文学与德国文学,北欧文学、东欧文学、南欧文学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更不用说非洲文学、印度文学、拉丁美洲文学,等等。这种状况目前有所改变,但是还需要学术界进一步开阔视野,以更加包容的心态和开放的精神去积极拥抱那些成就斐然但是尚没有引起足够关注的区域文学、文学家和文学作品,这不仅有益于我们自己的文学更加健康地发展,也有助于促进文化交流与文明互鉴。

与世界上很多地方相比,当代文学在北欧一直得到普通读者和观众比较多的关注与喜爱,为文学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文学回应现实的需要,满足大众的审美期待,积极地介入社会和文化的方方面面,成为北欧社会高品质生活的积极贡献者。挪威作家乔斯坦·贾德1991年发表了哲学启蒙小说《苏菲的世界》,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成为风靡全世界的畅销书,它的影响经久不衰。

挪威戏剧家约恩·福瑟的戏剧在世界各地上演,是当下最受欢迎的戏剧家之一,被称为“新易卜生”。瑞典人热爱诗歌,涌现了一大批杰出的诗人,其中有代表性的是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他发表了15本诗集,被翻译成60多种语言,获得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瑞典的推理小说一直被读者们追捧,尤其是马丁·贝克系列侦探小说独树一帜,成为瑞典当代文化的一个象征符号。丹麦的儿童文学在当代继续得到发展,出版了一批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

上话版《玩偶之家》

中国的北欧文学译介在20世纪上半期曾经掀起一股热潮,鲁迅、胡适、茅盾等当时的文坛领袖们都对北欧文学的成就给予高度评价,并积极参与翻译和介绍北欧文学的作家和作品。鲁迅在《摩罗诗力说》和《文化偏至论》中提及易卜生和勃兰兑斯,称赞他们为自由而战的精神。鲁迅对于斯特林堡、哈姆生等北欧作家及其作品也比较熟悉,积极推荐给当时的读者。胡适热情地宣传易卜生的社会思想,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著名的文章《易卜生主义》。不仅如此,他与罗家伦合作翻译出版了《玩偶之家》,还以此为蓝本用白话文创作了中国第一部“话剧”《终身大事》。还有,林纾与他人合作将易卜生的《群鬼》等作品改写成通俗小说,在当时颇为流行。新时期以来,翻译和出版北欧文学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一批翻译家在这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包括萧乾、李之义、石琴娥、万之(陈迈平),等等。

一直以来,北欧文学的研究集中在少数几个经典作家身上,尤其是易卜生的研究几乎占了北欧文学研究的“半壁江山”。自鲁迅和胡适把易卜生介绍进来起,易卜生研究在中国经历了百年的发展,在中外文学关系的研究上绘就了精彩的华章。改革开放以来,易卜生研究更是突飞猛进,几代学者在这个领域辛勤耕耘,取得了一系列重要的成果,其中就有王忠祥主编的《易卜生文集》(八卷)。王宁、刘明厚、孙建、聂珍钊等在北京、上海、武汉和南京多次主办易卜生国际会议,推动了中外的学术交流,促进了易卜生研究的学术水平不断提升。除了大陆学者之外,港台也有从事易卜生研究的学者,比如,谭国根的易卜生研究从80年代至今没有中断过,发表了大量的英文论文和著作。新世纪以来,在人民文学出版社资深编辑张福生的努力下,国内还陆续出版了《哈姆生文集》(四卷)、《斯特林堡文集》(五卷)等,大大推动了中国北欧文学的研究。


我们编辑出版本书的初衷,是梳理新世纪以来中国北欧文学研究的一些新进展,展示这一领域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为下一阶段的研究探明道路和明确方向。但是限于篇幅,我们只能遴选其中少量有一定代表性的论文,考虑不周之处请同仁们批评!

让我们共同期待中国北欧文学的译介和研究在未来有更大的突破!
  
南大和园
2020年10月

本文节选自《中国北欧文学研究的新进展 (2000-2020)》;本文图书摄影: 陆思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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