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波冈•马诗乐诗3首
乐波冈•马诗乐(Lebogang Mashile,南非)
我舞蹈以认识我是谁
I
我舞蹈以认识我是谁
当我在运动中
我移动以找到节奏
它渗透在这骚动中
这身体乃是一支笔
它的运动是词语
每场舞都是传说
我书写这世界
它是思想得到物质的表达
与肉体相交织
那里旋律和韧带相会
充满了呼吸和汗水
我舞蹈以将光带入黑暗
我移动以理解皮肤下的事物
我舞蹈以追踪线索
它将我引向真我
II
我的身体说着一种无言的语言
它的运动是哲学
这活生生的乐器有理可循
舞蹈者雕刻着泥土让它呼吸
我的身体说着一种魔语让我的灵魂赤裸
以便观看者被看见
我将自己的每部分都给予陌生人
而他们发现自己在我的梦里
我的身体说着一种爱的语言
我游遍了世界通过自我钻研
我的声音形成于运动中的肢体
无言的表达在一个
词语才是硬通货的世界中
舞蹈是亲密的沟通消息
伴随着灵感让两颗灵魂由呼吸而相连
你携带回家的部分的我
可否是未知的你已向你自己敞开?
我们依赖于别人的身体以使得我们的身体完整
完全完备的身体是一片未知的风景
舞蹈能医治身体能使破碎的身体完整
舞蹈永远也不能离开身体
它把身体送给灵魂
我与我的整个自己舞蹈
我舞蹈以使得自己完整
我舞蹈以认识自己
因为自我尚是未知
我肉体的丝织品织满了歌
它嵌满了节奏流动如海洋
正如很久以前
我心的跳动流到了我的双脚
正当它们在地上演奏乐符
马上就连通了过去和现在
记忆
魔术
形象
灵魂和声响
我们能够阅读彼此的身体
启开能量精美的印记
牵引运动力的绳子
贯穿于我们人类的超弦
持续变形中的仪式
创造了文化的交响乐
生命正移向时间的音轨
舞蹈是一种回忆的行为
人性是一个集体的身体它神圣
我的舞蹈是我的献祭
身体轻轻的一个移动
说出来要千言万语
我的语言是身体的
源始的
不是初级的
我生活和爱的语言
是我选择的语言
我是一个思想着的舞蹈者
一个舞蹈着的思想者
运动渗透了我心中的观念
身体被设计好了吸收信息
我不会把我心跟一个工程师交换
我的身体是一篇文章在持续沟通
我不会把我心跟一个执行官交换
即便低者低
高者高
即便在演出之后
没有人看见孤独的里面
我的身体说着一种爱的语言
从我的笔管流出词语
高高地飞起
舞蹈是一个亲密的交换
一个无止境的关连
舞蹈是一个爱的行为
女人孩
十一岁,她站在悬崖上
玩偶娃娃悬荡在两耳之间
新的世界伸展在腰部以下
没有翅膀,她的身体是一座牢房
十三岁,海洋坠落
一场无底潮把她运送给爹地的大腿
那里却没有女人的空间
运送给目光攫人的男人们
即使没有人在看
在水下,她的身体是一座火山
十五岁,她赤手站在步兵的面前
他们视她为要清洗的领地
一个捕食者潮湿的梦
没有武器,她的身体是一个邀请
十七岁,她被卖给最高投标者
对一个体积三倍于她的丈夫
她镶了环的手指是一个奖赏
没有警告,她的身体是一个战利品
有一个我本来可以成为的我
有一个我本来可以成为的我
只要我让她到外面呼吸。
有一首我本来可以唱的响亮的歌
只要我让她到外面呼吸。
有一个看不见地生活着的我
她移步在内在的走廊里
她是由在我心里的这些高墙之间
流动着的梦儿构成
她是我内在的阴影纵贯着时间
她是不屈的希望慢慢地溢出我的双眼
象太阳悬挂在拂晓,
她从来不问为何点亮我是她的工作,
她的目的,是成为我的向导
导向我本可以成为的我
只要我让她到外面呼吸
导向我本可以唱的响亮的歌
只要我让她到外面呼吸
转变是精神在换档。
一个人在生活中开始意识到
未来总是很遥远
当你的双脚被牢牢地栽种在这里
依附于现在
植根于恐惧
改变是可能性的脉动
从边缘拉到现在
它是未得到回答的问题
途经“为何”和“如何”的旅程
它是一次逗留途经黑暗以孤单的火焰为向导
它是唯一的目的地,领航员和骑马人
它是蓝光的启示在早晨破晓时被开启
它是富饶当你已知道“生活即缺乏”是什么感受
它是比赛、汽车、裁判员、记分卡和轨道,
它是双眼凝望着地平线而天使在你的身后
它是目的在受到怀疑攻击时被带着敬意地重提
它是精力充沛的不确定性不留下返回的余地
总是移动
总是现在
要求着我们成为高于我们以为自己所是的人
高于我们以前所是的人
明天是一个无边的入口既没有天花板也没有地板
唯有壁架召唤我们
唯有翅膀设计好了让我们翱翔
有一个我本来可以成为的我
只要我让她到外面呼吸
有一首我本来可以唱的响亮的歌
只要我让她到外面呼吸
有一个看不见地生活着的我
她移步在内在的走廊里
周 伟 驰 /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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