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真相的男孩》(十一)
编者按:《通灵日记 - 看见真相的男孩》一书首发于1953年,汉译本大约于2005年在台湾出版,简体版大约于2010年大陆出版。该书在西方轰动一时,再版达十四次,是欧洲灵修学经典之一。
这个男孩看到的是真相吗?看到的是究竟的真相吗?还是说他看到的是某个层面的真相呢?
说“真相”,那么,什么是“真相”?什么才是究竟(终极)“真相”?或许,这是值得大家思考的问题。当然,资深的佛教徒会这样表述:什么是“实相”?什么是空性?什么是究竟(终极)“实相”(空性)?什么才是证悟“空性”?
《看见真相的男孩》(十一)
只有一个“生命”,
但透过众形式予以呈现;
只有一个“我”,
但透过众我予以呈现;
只有一个“爱”,
但透过众爱予以呈现。
巴维诺(Baveno) 星期一 前世的影响
我正在读亨利.詹姆士(Henry James)的作品,亨利.詹姆士的作品中,有些段落非常的隐晦,我怀疑这可能是在暗喻一些非常粗鄙(indecency)的事情。
但长老刚透过感应,宽容的责备我的遣辞用句,他说,在大自然中, 并没有什么事是「粗鄙」的,而那只是由于我们的错误态度,以致让我们认为某事是「粗鄙」的,而此种错误态度的产生,大部份是由于「虚荣」的缘故。
还有某些事,我们会认为是不光采的,并说这些事是「不好」的,所以我们绝口不提这些事,但我们必须学习不要这么伪善,并应学习以纯净的眼光来看待大自然中的一切。
说得多么真实啊,而我们英国人,为了我们的伪善,因而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在别的国家里,妓女会定期的接受检查,但在英国,我们却假装妓女根本就不存在,结果就是造成性病的扩散,我们根本就是在梅毒化(syphilised),而不是在文明化(civilised)。
我年少时对于写作的狂热,就和其它愚蠢的狂热一样,已经消逝无踪了,但我突然直觉到,在上辈子,我应该是个作家,而且将写作的欲望带到这辈子来了,我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其它同龄的孩子,很快就厌烦写日记时,我竟还持续写了这么长的一段间的原因。
然而,在这一世我却不是注定要成为作家,而是要利用我的心灵天赋去帮助人们,并且在绘画方面达到一个相当的程度。
我觉得,在人们生命中的某一段时期,当一个人突然感受到一股暂时的冲动,想要写诗、作曲或进行绘画方面的创作时,那很单纯的,只是因为他们在某个前世已经做过这些事了。
但为何这种欲望,会在某一天或某个时刻突然被激起呢?我想这可能和星象方面有些关连吧,关于这一点,我想需要找一天好好做个冥想。
卢卡诺(Logano) 星期天 谈因果
刚收到一封J(第一任妻子)的长信,信中充满了抱怨,而她又要我回家了,但一旦当我回到家时,我们只是又陷入吵架的老窠臼而已,我就是那种不在时,J会喜欢,而当我在家时,她又不喜欢的那种丈夫,而因为我无法同时在家又不在家,所以这种状况就真的无解了。
虽然我不想回伦敦,离开我所挚爱的意大利,然而有些事情算是稍堪安慰的,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再见到你,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医治,另外,我还有很多的文件要签署,这真的让我觉得很无聊,我相信,如果我得赚钱的话,我宁愿去住在一间破茅屋里,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在钱财的堆积上。
这倒提醒了我一件事,对于妳那位想买我画的朋友,我一直没有给她一个答复,她可以因为喜欢而拥有这幅画,但不收钱的,因为我决定了,我绝对不「卖」任何一幅画,我作画的目的,是为了爱,而不是为了俗不可耐的金钱,而那是对于我优渥环境的一种回馈。
而有趣的是,就在我写下上面那句话后,喇嘛突然出现了,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在前世的乐善好施,你在今世就不可能拥有那种优渥环境了,而这也就是你们圣经上那句话的深义:『当一个人播种了,所以他就获得收割。』
在旅馆里,有一个人得了一种名为「扩散性硬化症」的病,我问喇嘛,究竟这个人在前世造了什么孽,以致在今生得了这样一种骇人的病?
喇嘛回答说,是由于残暴的缘故,因为这个人在前世,是个不仁的宗教法庭法官,而那些生来驼背的人,同样的,也是残暴的报应。
但我不禁要问,如果这些正在承受果报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而喇嘛回答说,大脑虽然不记得了,但一个人的「灵识」,却是不会忘记的。
有一件事,始终让我想不透,那就是,让动物生存在一个相互掠夺的环境中,似乎是造物主一个不是很良善的安排方式。
但喇嘛说,如果不这样的话,动物要如何进化呢?因为藉由这样一种方式,动物就学会某些灵巧的技俩来发展它们的能力了,而就某种意义来说,动物不似人类残酷,因为动物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残酷」的,就像一只在追老鼠的猫咪,它的快乐就跟在玩一团棉球是一样的。
关于喇嘛说的这一点,我倒是从来不曾思考过。
(以下,是从隔年的信柬中摘录出来的)
巴黎 星期一 淫秽之气
又跟我的艺术家朋友们聚在一起了,真是快乐,但我却发现这个城市的气,充斥着淫秽之气,大大的影响到我现在的心情,所以我决定下星期就启程前往西班牙,写信到特雷多给我,我会到邮局领取。
特雷多(Toledo) 星期五 对前世当异教徒的回忆
我快被这里的跳蚤逼疯了,真的很恶心,我几乎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来抓痒,但讽刺的是,这还是一家颇高级的饭店呢!
我一直在怀疑,曾经在某世,我是个反抗宗教法庭的人,今天下午,我经由记忆的回溯而得到了印证,一定是这个地区的特殊气氛,让我成功回溯到过去的。
人们在历史上,常会听到很多不幸的「异教徒」,被严刑烤打或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的事,但人们一定很少听到,有关「异教徒」被迫放弃他们的「异端」身份,并经由一些的赎罪和忏悔,就获得开释的。
除非我「看」错了,不然我一定是属于后者的,而在那世,因为我被怀疑是个「异端」者(而确实我是的),所以我就被带到审判台前,而审判的那些人中,有的竟然深信,他们确实可以透过这些残酷折磨人的方式,来拯救这些所谓「异端」者的灵魂,而其它人,之所以也赞同这种残酷的方式,我想只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残酷的嗜血者,所以当然以此为乐。
而那时,这些所谓「异端」的「异教徒」,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他们严谨的遵循信念,随时准备好为自己的信仰而「殉教」,但在这一点上,我跟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从很早以前,我就认为,绝大部份所谓的「殉教」者,充其量只不过是想自我宣传罢了,简单的说,他们想「殉教」的欲望,只不过是由一种细微的虚荣感所激发出来的而已,但他们自己本身却没有意识到这点,但回过头来说,又有谁能够了解「任何」一件自己的事呢?
而在那一世,我的思想显然是不见容于当时一般社会的,所以我想,如果只是为了一种不被接受的信念,就去「殉教」,被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或被严刑烤打,或甚至只是任何一种最轻微的酷刑,对我来说,我都觉得全然是一种无谓的浪费!
而要解决这个困境的方法很简单,因为我认为,在审判台前的这些死脑筋们,他们主张只有透过神圣的教会,才能接近所谓的「神」(而这种主张,就跟小孩子的想法一样的天真幼稚),因此最简单的做法,就是消遣这些人,就像消遣那些什么无聊事都相信的小男生小女生一样,因为,我为什么要对这些愚蠢的人诚实以对,而让这些人只是在用完全荒谬的言语来对待我呢?
于是,我就假装,我已经完全被他们动人的言论所折服了,所以从此之后,我愿意完全放弃我不正确的「异端」思想等等,而可想而知的是,这一番拍马屁的说法,当然能满足这些虚荣而狂热的家伙,所以,我所需受的惩罚,当然也就非常轻微了。
但请不要认为,我只是在吹嘘自己的胜利,或许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只是个怕死怕痛的懦夫罢了,但我认为,正因为我很幸运的缺乏了「自大」,所以才能免于皮肉之苦,因为我真的认为,当一个人认为他手中握有「绝对」的真理时,那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自大」而已,所以可以想象的,那些人当然就会自信满满的,随时准备被活活烧死,或被来个五马分尸什么之类的。
然而,教会和宗教法庭的那些人,他们对「神」的概念是多么的天真啊!难道「神」会小心眼到去斤斤计较,你是以何种方式去亲近他的吗?
而在教会的整个历史中,它所有罪恶的根源,说穿了,只不过就是「权力欲望」的彰显而已。
马德里(Madrid) 星期三 懒惰的灵魂
收到一封我太太的来信,告诉我说她已经怀孕了,这个消息很让我困扰,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总预感J是不适合生育的,但我却让自己接受了医师的劝服。
当我向长老询问这件事时,长老不予置评,但却告诉我说,一个不愿意在生命过程中冒任何险的人,是无法得到任何东西的,虽然,这是相当有道理的,但我对这件事,却总是怀着忧虑的。
昨天我在这儿遇见了一个修士,很意外的,我发现他竟然是个英国人,这更激起我的好奇心了,所以我就运用我的心灵能力来探询这个人,我所得到的询息是:他是那些懒惰灵魂(lazy souls)中的一个(在这里,我用「灵魂」这个字,完全是取其字面上的意义),他只是在重复他上辈子的经验,所以,他根本就是在浪费他这一世的轮回。
如果他善尽他的义务的话,他应该会是个很活跃的生意人,但他前世是个圣芳济修会的修士,所以此世他自然极端渴望,能够重享前世所拥有的那份平安与宁静了,而这些,当然他一点也不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他,因为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的,也许他还会认为,我是撒旦派来的使者呢!
喇嘛今天晚上出现了,他告诉我,我对这个修士的观点是相当正确的,而同样的,其它很多懒惰的灵魂,也都是利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他们的义务的,但他们却无法从他们的行为中得到任何的满足,因为他们会感觉到,在内心深处,似乎一直有某种无名的冲突挣扎在发生,但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
(以下,是从作者于第一任妻子过逝后,所写之信柬中摘录出来的)
伦敦 星期一 婚姻的业力
L和F(朋友)陷入热恋之中,而且决定要结婚了,但我观察过他们的气,并不是那么的和谐,显示他们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我警告过L了,但她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所以很显然的,那是他们的业力要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然后再让他们为了这一段姻缘而哀叹。
我只能说我很抱歉,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甚至已经告诉过那女孩子了,与其让和L的婚姻来束缚自己,还不如去当P的情妇来得好,但可想而知,她对于我所提的这个鬼点子,是相当反感的。
然而,我对这件事情却是相当笃定的,因为当他们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后,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彼此浪漫的美梦已经散去了,而他们真的不适合彼此。
从这里,我得到了一个结论,当人们陷入恋爱之中,他们所接触到的,是对方较高层的自我或灵魂,但对于对方的人格特质,则是盲目的,这也就是说,他们彼此所接触到的,是对方暂时因爱情而升华净化的那一面。
妳懂我在说什么吗?可以这么说,当人们盲目的爱在一起,而让彼此的生命纠结在一时,但却不知为什么时,可说全是业力造成的,就像我和J的婚姻。
妳可能会说,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尝试去阻止L和F呢?但妳或许也该问,为什么我们要去救一个快淹死的人呢?
而答案却是很明显的,因为如果你救得了他,那是他的业力让他被救,如果你救不了他,那也是他命该被淹死的。
我希望,对于L和F这件事的看法是错误的。但恐怕我是对的。
(作者遗孀-蒂尔夫人G 注:我丈夫的预言后来果然成真了)
凯斯威克(Keswick) 星期日 (写于第一任妻子J过世后数月)
请和我一起,以虔诚的心来追思J。
现在即使在灵界里,她依然不快乐,而且无法适应那里的生活,这是由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她已经在灵界接触过J了。(作者的母亲,在他第一次婚姻的前几年就过世了)
由于在世时,J痛恨我对心灵事物的热衷,所以她现在有点固执的与我保持距离,而我的母亲则很不一样了,她现在好像很喜欢偶尔来和我谈谈。
又好像回到从前,和我那位老家庭教师(博德曼先生)在一起的时光了,以他的年纪来说,他真可以说是活力充沛,因为他走得比我远,而且一点也不会觉得累,唉!我这颗无力的心脏,真是令人讨厌,尤其是在我想爬爬那座可爱的小山丘时,我多么希望妳能和我们在一起。
昨晚,我们又有一场例行性的「座谈」,那个老人(博德曼先生)用速记记了下来。
长老告诉我们,J会走得如此突然和不幸,全是由于在某世,曾犯了杀婴的业报使然,这样听起来,好像我只是因果业报的间接工具而已,而这样的想法,的确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就像长老带着微笑所说的,如果不是我的话,还是会有别人遇到的。
长老谈转世的弘愿
长老:「我的孩子,很高兴能和你们两位,再次在这个友爱和谐的气氛下进行对谈,在不久以前,我的一位兄弟曾告诉过你,我的孩子,关于不久后,人类将要面临大浩劫的事,而这是为一个即将来临的新世纪做准备的,大致上说来,现在的这个世纪,大约会在四十年后结束(世界大战?),而在新旧世纪交替的年代,无知的人将在身心上受到极大的痛苦。
但这些痛苦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人们懂得倾听圣哲的言语,且不要企图以自私、诡诈、虚谎及权势来统御这个世界,但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予以改变的,而人类所曾播下的业种,在不久后就要以痛苦和悲伤来收割了。
我的孩子,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警告你,而是要你为即将作的抉择做准备,
因为当世纪阵痛的时刻来临,而整个世界将被投入黑暗中时,我们这些忧心人类前途的先驱者,是必须投胎到西方去的,以便于我们能更适度、有效的帮助人们,而那时,我们希望,能把很多我们的弟子实质的聚集在身边,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与我们作无形的精神接触而已。
但在这一点上,我的孩子,你是必须做一点牺牲的,也就是,你必须在每次轮回后,尽快缩短你在灵界停留的时间,这也就是说,当你在此世脱去这一层臭皮囊后,你必须尽快的再回到这个充满烦恼的世界中,而为了这个原因,我要你趁现在还在这个世界时,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但要记住的是,我们做长老的,从来不会下命令或强制弟子,我们只是建议,而不管我们的建议是被采纳了,或是被轻忽了,这通常都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决定的。
事实上,我的孩子,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问题,就如同你所知道的,虽然我们已超越悲伤和苦痛,但世人就像一群轻率任性的孩子,需要我们竭尽心力去协助、引导他们以脱离悲伤和苦痛,因此我们就需要一群能力虽然不及我们,但却与我们有着共同愿力的弟子的协助了。」
现在我必须走了,但我的兄弟,他在这里想和你们说些话。」
...
长老继续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但他不准我们记下来。我们可以发问,我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人投胎转世时要换不同的肉体呢?为什么不能用现在使用的同一个肉体呢?」
「因为我们现在所使用的肉体,并不适合所有的环境与情况。肉体有时太敏感,反而无法抵抗世俗、花花世界的诱惑。现世,这个肉体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为我们所用,但来世,我们要调整自己去配合外在的环境,而且也要进一步净化。所以,我的孩子们,改变是一种过程,在这大千世界里,没有任何一种物体是静止不变的,都是无常的,即使是阳灵也无法达到完美无缺的境界,必须经过更进一步的启蒙和净化。在太阳系进入潜藏之前,我们必须休息,就如同《圣经》所说的:『在上帝的襟怀里』……好了,我必须走了。不过我的一个弟兄想跟你们说些话。」
喇嘛的短示
喇嘛:「问候你们,我的兄弟,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是和这位年轻的兄弟较有关联的,我的小兄弟,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要注意你自己的健康,因为当大考验临近时,你会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完成,但你也不要为你身体上的苦弱而抱怨(心脏问题),因为有朝一日,你将会很高兴的发现,原来这也是另外的一种祝福,但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至于你,我较年长的兄弟,对于你为我们所做的工作(指为对话所作的记录),以及你为那些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们,所带来的启蒙之光,我们都感到很欣慰,但当你认为人们都没有所响应时,也请不要灰心,因为你所做的工作,最终将会结为甜美的果实的,只是以你所不了解的方式呈现而已,现在,我必须告辞了,再见两位。」
以下节录自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 - 1917)期间的信柬
对残酷战争的反感
是的,我也想你,但我认为,你最好是和你的双亲,暂时离开伦敦一阵子,几个星期后我会去找你的,但在这期间,你要刚强一些,就像我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周遭的一切悲惨与疯狂。
对于这场该死的战争,我最气愤的,不是其邪恶,而是其愚蠢,我们到底是文明人还是野蛮人呢?那天,竟有一大群学校的无辜孩子,被炸弹炸死了,难道这就是平息争端的最好方法吗?
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我这颗虚弱的心脏,我可能早就被征召入伍,而会拿着刺刀,一刀刺进某个德国士兵的肚子了,而这个德国士兵,也只不过就像我们自己的士兵一样,只是在尽他的义务罢了!
(作者第二任妻子注:当在整理我先生写给我的信件时,我刚巧看到喇嘛在前些时候所说的话,意思是说,有一天,我的先生将会因为他的心脏问题而高兴,我认为,这里就是他所指的意思了)
而那些所谓「正义的愤怒者」,稳坐在他们的摇椅上,一边发誓,一边咒诅着德国人,但却一点也不了解,或不愿意去了解为什么,他们的敌视态度,就好像是把在这地球上的所有德国佬,都视为是憎恶英国人的嗜血杀人魔,而他们好像巴不得全把我们杀光一样!
当我很委婉的告诉人们,事情真的不是这样时(因为我曾经在德国生活过,也在那儿交了不少的朋友),他们就认为我是个亲德者,或是一个「可鄙的和平主义者」,或之类的东西。
但从某一个观点来看,这整场战争,可说就是一个考验基督教国家的绝佳机会了,因为,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能够看清楚,究竟谁才是我们之中,最能爱他们仇敌的,当他们真的有仇敌可以去爱时......
伦敦 星期四 为哀伤的亲人传达信息
最近我一直太忙也太累了,所以无法写信给你。
有很多失去爱子的母亲,及失去至爱的女人来找我,而这些人,全都希望我能联系到她们在战场上「死亡」的孩子或先生们,感谢上帝,一般来说,我多少还能处理这些,而当她们离开时,也大都得到很大的安慰,至少,我想其中有不少人是这样的。
只是有时感到遗憾的是,我总不可能一直提供好消息给她们,因为多少总会有些死去的人,当发现他们自己突然在灵界时,总是相当惹扰而困惑不安的,但无论如何,让其亲人知道他们还「活着」,至少对亲人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昨晚,长老出现了一下子,他说,长老们正为无人性的暴利行为而哀叹,他说,这些人不但没有从战争的教训中,学会无私及消除不好的旧业,反而在造更多的新业、撒下更多的恶因。
这真让人厌恶,我必须这么说,因为当战士们在海外前线过着煎熬的生活时,这些趁机发战争财的人,却把国内人民的生活,搞得更水深火热了,而且将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不断往上抬升,除了这些之外,政府也以最挥霍的方式,在浪费人民的血汗钱。
我爱人性,但我更担心的是,一旦我活得愈久,恐怕我对人性的本质,就会愈来愈没信心,照这种情形看来,要在世上建立所谓的「人间净土」(heaven on earth),恐怕也是遥遥无期了。
星期一 被附身的朋友
突然发现一件最可悲的事,全是由这场战争所引起的。
昨天D(朋友)打电话来,相当的痛苦,她要我赶快动身前去探望H(她的先生),因为自从他从前线回来后,整个人就好像完全变了个样,对她和孩子的态度,就好像在对待陌生人一样。
当我看着他时(透过心灵),让我感到惊愕的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H,而是另外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身体,那是当H被炮弹惊吓到时,趁机侵入他身体的,因为H一直都是个比较消极的人,就如同你所了解的,结果就发生了现在这件事。
这件事真让人难过,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可怜的女孩子,虽然「附身」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无法决定,是不是该告诉她真相。
我曾尝试联系长老,想问问他的意见,但一直没成功,长老们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很忙,而且很不容易在这种满布着悲惨与火药味的气氛中,联系到他们,但无论如何,最后我想,还是把这坏消息告诉她,但也安慰她说,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个不速之客给赶出去,这样说,只是想稍稍缓和她的情绪而已,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计划在晚上灵魂出窍时试一试。
而我接触到真的H了,但就如同你可以想象的,他并不是很快乐,因为他的躯体,竟然是以这样一种不光采的方式被人「偷」了。
而这都是由于在前世时,他因为玩了一种不大正当的魔法(术士),以至于有此果报。
伦敦 星期一 博德曼先生去逝
你一定会很难过的听到,我的老家庭教师,博德曼先生已经过逝的消息,因为昨天晚上他来看我了,他说,他很高兴终于能摆脱他那一身的「老骨头」,并且很安详的离开这个世间。
所以在消息确认前,我就知道他已经过逝了,而博德曼太太也一起来了,他们看起来相当的快乐,我很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在师母过逝后不久,就随她而去了。
(史考特先生注:作者的家庭教师,博德曼先生,一直活到很大的年纪,然后某一天,当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时,很安详的在睡梦中过逝了,而他那和蔼、谦虚的妻子,在之前的几个月,就已先他而去了)
如同在前几封信中,我所告诉你的,在那段没有师母的日子,老师觉得失落感很重,但稍堪安慰的是,我能够和师母接触,并为他传达一些讯息,这对他失落的心情来说,多少也是一种慰藉。
我欠那位老先生(博德曼先生)真的很多很多,如果在我年轻的岁月里,没有他的话,那么我将会在那里呢?他是如此的了解我、知悉我的禀赋,并且从来没有生气过,一直都是和言悦色的。
当你回来的时候,我会再多告诉你一些他的事。
星期二 博德曼先生鼓励出版日记
亲爱的博德曼先生又出现了,并且告诉我许多的事情,但现在要转述实在是太长了一些。
你认为呢?老先生催促我,叫我赶快出版我那本荒谬的老日记,他说这样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因为能帮助人们了解到,「死后」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第三眼」也并不全然是胡说八道及骗人的把戏。
我说不,但他好像很坚持的样子,并告诉我,在灵界那边,也都很支持这个想法。
但,我的天啊,如果我姊姊(蜜蕊)知道这件事了,一定会立刻晕倒的。
曲终 (以下,节录自1927年的一封信柬)
今天早上,在冥坐时碰到了长老。
长老说,他们都很担心,在不久之后,我们可能又会有另一场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要发生了,他说,人类显然还没有从过去的经验中学到教训,因我们现在是处在火星的周期中,而这个周期的「振动」频率,很容易的就会激起在灵性上尚未进化的人们的情绪,但如果人类能更进化一些的话,这些「振动」频率,就会以更高阶的方式来呈现,那时,就不会造成类似争端或发生战争的状况了。
当我问说,是不是我会活到遇上这场新战争的爆发时,长老说:「我的孩子,我们不是算命仙,而不管人们预见了多少自己未来的命运,这对他们来说,显然都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只会让他们变得更消极而已。」(在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层道理,但显然的,长老的教诲是对的)
长老继续说,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是可以允许给某些特定的人一些关于未来的暗示的,而在这暗示当中,必须包含两个可选择的方向让他们自己去作决择,而有的时候,当某种行为会对他们自己造成不良的后果和影响时,也是被允许去警告他们的,至于,他们是不是会注意到这项警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朋友说,我是该把我所有的画作,拿出来开个画展之类的,但我说,这要做什么呢?因为我并不想卖这些画啊!他甚至建议我,不如寄一幅画到学院去,让人评鉴看看,我说,那想都不用想!
(注:作者在一生中,从没有卖过任何的一幅画)
(作者遗孀注:这是从我先生那里,所收到的最后一封信,从此,除了几个周末之外,我们从未再分开过,直到六年后,他过逝为止!)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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