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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符号 | 罍形符号:两千年前的罐子里装着多少小秘密?

巴蜀符号课题组 青铜艺术 2021-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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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蜀符号中,器物类符号是较为常见且数量众多的一种,这类符号生动而直接的反映了古巴蜀文明的生活状态和习俗。


这其中最为常见的则是罍形符号。

▲ 巴蜀符号中的器物型符号,大多直观形象的反映了当时古巴蜀人的常用工具   参见:严志斌,洪梅.《巴蜀符号述论》


所谓罍形符号,即外形似罍,通常表现为敞口、束颈、溜肩、收腹、平底圈足,肩部置高耸附耳。

▲ 常见的罍形符号  目前发现的一些器物上罍型符号方向是不同的,但一般认为上面的符号样式为“正向”。


有学者统计,目前发现载有这一类符号的文物有31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铜剑、铜矛等兵器,其次则是印玺,也有一些罍形符号出现在铜豆、铜带钩等生活器物上。


载有罍形符号的器物


罍形符号最早出现在1980年成都新都县(区)马家乡战国木椁墓发现的一枚方印上。


此印宽3.5、高1.4厘米。背微拱,中为鋬钮,有四饕餮组成的图案纹饰。


印文为一组巴蜀符号。下部两侧各立一人,伸手相握,手下则为一罍形符号。


▲ 最早发现载有罍形符号的文物是一枚战国方印 图片源自发掘报告《四川新都战国木椁墓》


更多的罍形符号则出现在兵器上,在此精选与大家分享:内容整理自:严志斌,洪梅.《战国时期巴蜀文化罍形符号研究》)



战国铜矛,出土于四川省什邡市城关战国墓。


通长22.8、骹长5.2、叶宽3.8、骹径2.4厘米。  


骹部两侧分别有符号 :




战国铜矛,出土于四川省什邡市城关战国墓 。


通长14.2、 骹长 4.1、叶宽 3.4、 骹径 2 厘米。


骹部两侧分别有符号: 



 

战国铜剑,出土于四川省什邡市城关战国墓。

 
 通 长 39.5、 茎长 4.2、宽 3.6 厘米。


剑身有巴蜀符号: 




战国铜矛,出土于四川省什邡市城关战国墓 。
 

通长 16.8、 骹长 4.6、叶宽 3、 骹径 2.4 厘米。


上载符号:



铜剑,1991 年 12 月成都市光荣小区光荣路 35 号出土。


此剑长 33.9 厘米,剑体较宽,中间起脊,两侧有血槽。


剑上两面分别载有符号: 



除此之外,在一些出土的生活用具中也发现罍形符号的。


例如这件出土于重庆巴县冬笋坝墓葬的铜带钩。 


上面载有罍形符号在内的巴蜀符号组合:


罍形符号初探


就这些器物的出土地点来看,罍形符号绝大部分都出土于古蜀文化区域内。


从器物的年代来看,罍形符器物从战国早期到战国晚期皆有分布。



其分布态势从战国早期阶段开始始终以成都为中心,并在战国中期开始由北扩展到什邡,向南由蒲江、大邑流布到荥经、峨嵋一带。


依据出土情况推测,川西蜀文化区中的罍形符在其社会生命中经历了由成都为中心点向南、北两个方面流布,并形成北(什邡)、中(成都)、南(荥经)三个中心的发展过程。 



同时在对这些文物出土遗址进行分析后,有学者认为罍形符号可能具有社会身份表征功能


战国时期,巴蜀地区早已进入国家阶段,考古学界根据巴蜀文化墓葬的随葬器物、葬具的差异也初步认定巴蜀墓葬的确可能存在着等级上的差别。


▲ 四川新都战国木椁墓发掘现场  罍形符号最早既见于此


例如,战国中期出有罍形符的巴蜀文化墓就大致可分成三个等级 。


其中:墓长在3米至6米之间的共有6座,在6米至10米之间4座,墓长 10 米以上的仅有新都木椁墓 1 座。但是在最低等级即3米以下的墓葬中未见罍形符号。


这种分布表明罍形符号的使用可能存在等级性的差异,即墓葬级别低者数量较多级别高者较少,但罍形符号的使用者与拥有者却又不是是社会底层 。


罍形符号形式及组合


与我们曾经介绍过的水草纹符号等一样,罍形符号往往其他符号组合出现而非单独使用。


在目前已知的罍形符号中,这种组合是最为常见的:

这类符号组合出现次数最多,因此有学者推论这是一类独占性的固定的组合。而且这一组合目前多见于兵器(还有 1 件铜豆),在有罍形符号的 4 件印章上则不见一例 ,证明其表意功能极有可能于器类相关。

相反,另一种符号与罍形符号的组合则仅仅出现在印章之上:

这个符号也经常与罍形符号组合出现,且仅出现在那些规格较高的墓葬中。在规格最高的新都木椁墓中,铜印上有两个此符号与罍形符号相组合,也证明了这个符号组合极可能与彰显高贵身份相关。


同时,与此前介绍过的其他符号略有不同的是,罍形符号的方向存在许多矛盾。


洪梅,严志斌两位学者对罍形符号的方向做了统计:

(点击查看详情)

▲  图表来源:严志斌,洪梅.战国时期巴蜀文化罍形符号研究[J].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5(11):67-86.


通过考察发现,罍形符号的方向与地点及时间均不相关。在同一地点或同一时期都发现了正反不相同的罍形符号。这也是目前尚未得到合理解释的巴蜀符号谜题。


目前巴蜀符号出土总量、罍形符号发现数量都很有限,对它们的进一步了解还亟需我们继续努力。


主要参考文献:

严志斌,洪梅.战国时期巴蜀文化罍形符号研究[J].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5(11):67-86.

四川新都战国木椁墓[J].文物,1981(06):1-16+97-103.

严志斌,洪梅.巴蜀符号述论[J].考古,2017(10):90-99+2.


            图文/编辑  杨·D·翔                     指导老师  胡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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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专栏由巴蜀符号课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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