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湖十五年之立意
作者:东莞松山湖项目组
新城的出现,是启动一个生长过程,而不是完成一个运动。
能够作为规划师,伴随一个新城15年甚至更长的未来,是多么宝贵的经验。这种获得感,使我们体会到何以为城、何以为业;我们把这种渐进性,看作是中国本土城市设计的价值成长,给予它主动的反思(Q&A),将更具生命力的理念、技术、手段,赋予再实践的过程。
A:新城的美学,许多都来自于建构理想城市的信仰,这是一种面向未来的文化需求,就如宇航员在重力只有1/6的月球上需要特别的行走方式一样。那么除了外在功能的规划,满足内在心灵享受的部分,在新城的建设中便是透过空间体验而显现出来。
通常东莞给人的城市意象,就是巨大的、连绵不断的工厂以及工厂的配套区,但当车辆从石大路一转弯,风貌迥异的松山湖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其实很简单,人和自然的关系在那里表现出了一种特别的美学。山丘、水塘间确实是新增了道路、建筑等新城市设施,但表现得足够谦虚,造就了独有的公共生活空间,这就是我们当时的设想,以“生态城市形态”为主题,形成松山湖城市美学相对永恒的逻辑。
相比哈罗新城,以田园城市美学规划的letchworth和 welwyn garden city,仍然充满生命力,但霍华德的出发点,却是由城市、建筑、功能加上社会的综合设计,形成田园城市独特的文化辨识度。
在松山湖,生态城市的主要指向在于建立一种人与自然在环境或特征上的相适应的关系,促成“科技共山水一色”的效果,也是从创想东莞未来的可能性角度去做的。无论是建筑师还是政府官员,在这方面和我们产生了共鸣,因为环境对东莞未来文明的贴切映射,我们形成了某种共同的价值观,这样才促成了在短期和快速的过程中,我们能做出一些个性的东西来,固定一种令人感动而有特色的风貌。用自然的人文观征服进入城市的人们,强烈地表现着政府和规划师所希望弘扬的城市文化色彩。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A: 以郑东新区、上海的一城九镇等为代表,当时是国外设计师密集占领新城设计领域的时期;而且以导则为平台,进行城市设计实施操作也已成为公认的固定模式。在这种背景下,松山湖新城的规划设计确实包含挑战和质疑。但我们坚持认为,城市设计的意义,除了提供一个特色优美的空间意象之外,通过设计公共生活方式所带来的城市伦理价值,更能保证新城的竞争力。从这一点出发,本土设计团队的思维格局,比国外设计团队更综合多维,也更有从这个国家人情、地情出发的社会责任。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在“三来一补”的东莞怎么能够产生一个升级版城市功能区?首先,松山湖新城城市设计,建立了一个具有社会学意义的理想仓库:
设计目标之一——全新的城市空间是一个组织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公共活动的平台。
设计目标之二——城市是文明的象征,新城更应该是表现尽可能先进的社会文明。
设计目标之三——城市是复杂的多功能构成体。
设计目标之四——物质和精神的内容是影响社会的两大要素。将精神需求化解到物质空间的规划、设计和建设之中,是城市设计的预期目标。
设计目标之五——推进东莞城市化行程的标准和核心动力。
这个目标仓库的直接对象是“人”,有共鸣、有愿望的人,既包括未来的居民,也包括参与设计和建设的政府、建筑师和各专业人士。建立在目标层面的沟通,从某种角度而言,是在营造一种城市文化的“宗教”氛围,将拥有影响和决定某种文明的人或人群吸引到松山湖来,我们称之为预设城市公共伦理,这是新城城市设计重要的社会目标。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然后,满足特定目标人群的需求,我们认为这个城市的特点应该寻找一些非常规和适于这个地区人出行和生活规律的东西。规划确立了一种松山湖新城规划和建设的行为标准与空间模式,以适应和促进新生活方式的诞生。比如自行车和机动车道分离设计、人行道设置在有场所连接需求的地段、环湖休闲道、雨水花园、公共建筑示范这些看得到的东西,都实现了。而城市密度和高度、公共中心和滨水绿地格局,自上而下造就了舒缓的生活节奏,使新城成为更大地区社会生活或者产业发展的风向标。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也许没有一种“理论”或“主义”可以解释在松山湖新城正在出现的生活方式,因为它只是一种伴随东莞和珠江东岸区域社会发展脉络的最实用和最适合需要的选择。这也就是本土的价值,把新城获得独特品质的过程,自内而外地塑造为城市的集体记忆,作为一个整体品牌对社会产生相对其它新城更大的影响力。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摄影:龚志渊(中规院深圳分院)
东莞松山湖项目组:朱荣远、张若冰、梁浩
文中图片为东莞松山湖项目地实景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