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喜捉我丑事,却被气绿了脸
本号原创插画|喵喵夏
嗨,这是左左家的连载《袭月记》,本节未完,明天继续哦~
前情回顾:
01
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时,冯家男主人冯光耀,迎来他四十岁的生日。
因为是整寿,再加上大太太韩荣最近心情舒畅,决定大肆操办一场。
于是,韩荣特意请了戏班入府,要唱足三天大戏,为冯光耀贺寿。
外地来的戏班,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唱出了一番名堂。里面很有几个俊俏的花旦小生。
戏台子搭在冯府花园前面的一块空地上,背后便是盛开的芍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
日暖风轻,春衫着身,这大好的春光里,赏花看戏,真是不错的选择。
因此,开唱第一日,戏台下便密密匝匝坐满了人。
因为父亲过寿,冯天宇让他在家休息几天,而自己则忙着生意场上的千头万绪。
黄昏回来,吃过晚饭后,冯天宇会携着袭月,去看场夜戏。
02
袭月喜欢看戏。
小时候,跟着父亲颠沛流离,生活是苦了些,但却没少听书看戏。
每每听得出神看得入迷,被戏文里的才子佳人感动得泪水涟涟。
当时年龄小,个子矮,有时候凑不到前面去,被大人们挡着,便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父亲看到她踮起脚尖拼命张望的样子,就会站起来,把袭月架在脖子上,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而如今,慈父已逝。熟悉的场景,物是人非,袭月心里伤感不已。
还好,身边有深爱她怜惜她的夫君。
春夜微凉,袭月凝神看戏的时候,冯天宇会悄悄给她披上斗篷。
袭月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温暖。
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到她如今衣食无忧,又有良人在侧,应该也会欣慰的吧。
03
白日里,冯天宇不在,袭月倒也不孤独。她有个很好的戏伴,就是三姨太柳昔若。
自从袭月帮柳昔若摆脱侄女柳茵如和冯天佑的亲事,又帮着柳茵如找了个不错的婆家,柳昔若对袭月,一下子亲近了很多。
不过,开场第一天,袭月走到戏台前,看到柳昔若在第一排端坐着,一副翘首期待的样子,还是吃了一惊。
柳昔若从不爱凑热闹,府里聚会什么的,她总是能推就推。
没想到,她居然也爱看戏。
看到袭月过来,柳昔若笑着招呼道:“来,袭月,坐我旁边!”
于是,那两日,两个辈分不同的女人便紧挨着坐,看起来很是亲密无间。
柳昔若看戏很投入,简直是目不转睛。
有一次,袭月想和她讨论台上的俏花旦,一侧身,居然看到柳昔若满脸是泪。
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啊,袭月暗自唏嘘。
04
第三天晚上,最后一场戏结束。
下人们忙活着拆戏台,戏班的成员卸了妆,住进冯家后院的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便离开,继续他们颠沛流离的演出生涯。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这几日喧闹的花园便静寂下来。
袭月和冯天宇相携回房,进屋后,正在更衣的袭月,突然“哎呦”一声。
冯天宇忙问:“怎么了?”
袭月着急地说:“我的帕子不见了,估计刚才落在戏台那儿了……”
贴身之物,冯天宇立刻说:“我陪你回去找找吧!”
袭月笑了:“万一被人撞见,你一个大男人帮我找帕子,传出去该说我不懂事了……让采梅陪我去就好了!”
冯天宇也哈哈大笑:“好吧,还是你想得周到,那让采梅陪你去,早点儿回来!”
袭月应了一声,便喊上丫鬟采梅,一起出了门。
05
刚开始,袭月走得很慢。
正是农历三月初十,天上挂着一轮尚不圆润的月亮。
吹面不寒杨柳风,在这样的春夜里,慢慢地散着步,倒也不失一种美好。
采梅无意中向前瞥了一眼,略带吃惊地对袭月说:“少奶奶,那边……是二姨太吧?”
袭月心一惊,忙顺着采梅指的方向看,不是二姨太杨芸熙是谁?
只见她带着两个丫鬟,正急匆匆地走在袭月斜前方的小路上。
那条路穿过去,很快便可到达冯家的花园。
袭月心里喊了声不好,一迭声催促采梅:“快,一定要赶在二姨娘前面,到戏台那儿!”
但还是晚了,等袭月从这条路折过去,抄近道时,二姨太和丫鬟早已不见了踪影。
06
袭月带着采梅,气喘吁吁地赶到刚刚搭戏台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一条白色绣着牡丹的帕子,正是她的。
她向四周环顾,花园一角,有几棵高大的榕树,依稀仿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片刻后,二姨太杨芸熙尖利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呦,三妹妹大晚上好清闲……”
袭月用目光示意采梅,两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隐在树后,探头往前看。
斑驳的月光下,二姨太杨芸熙、三姨太柳昔若正面对面站着,柳昔若的身边,是一个魁梧健壮的男子。
袭月定睛一眼,天,那男子,正是戏班的一个长靠武生,演忠勇可靠的赵云。
杨芸熙带着戏弄的表情,咄咄逼人地问:“这位,看着这么面熟……呦,这不是白日里《长坂坡》的赵云吗?怎么?和我们三姨太是旧相识?”
柳昔若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杨芸熙见状,更得意了:“怎么了三妹妹?怎么不说话!”
07
“我还说三天大戏结束,没戏看了,不想这儿还有一出好戏呢……二姨娘真是好厉害,比戏台上的穆桂英还威风呢!”
杨芸熙和柳昔若都是一震,转过脸,只见袭月带着丫头,从树影后面闪了出来。
她脚步轻盈地走过去,看着一脸呆滞的柳昔若:“好了,三姨娘,看来你也瞒不住了,为难你了!”
柳昔若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眉头紧锁,祈求般地看着袭月。
袭月根本不看她,却转身目视她身边的男子:“表叔,袭月现在才来跟你见面,别怪我……实在是不想让婆家太多的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见谅!”
那个男子微微一愣,即可展露笑颜:“袭……袭月,我理解……其实,你就是不见我,我也不会怪你。你能嫁到冯家不容易,何必让人知道你有个唱戏的亲戚。”
袭月急忙解释:“表叔,我可没有看清你的意思。唉,刚过门不到一年,不想落人口实,留下话柄……所以,我才让三姨娘替我拦住你。我刚把夫君送回去,这才找了借口匆匆赶来!”
08
一席对话让杨芸熙摸不着头脑,便含讽带刺地说:“大少奶奶真是结交甚广啊!”
袭月微微一笑:“事到如今,也就不瞒二姨娘了……这长靠武生是我一个远房表叔,父亲在世时,我们常有来往。父亲去世后,两年没见过表叔的面了,不想这次,居然在戏台上见到他……袭月原本就出身寒微,不过是借了纪家义女的身份,才得以嫁到冯家,怕公婆和夫君诟病,一直瞒着……但又怕表叔走后,再次相见不知何时,故而让三姨娘替我拦住他,我跟夫君扯了谎,才悄悄出来见一面。”
杨芸熙露出不屑一顾的讥笑来:“瞧瞧我们大少奶奶的心机,偌大的冯家挑不出第二个来!”
袭月神色一凛,郑重地说:“这点儿小心机,也没伤到谁,二姨娘应该能理解,也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的……前几天,我还看见二姨娘在小偏门那儿,偷偷拿银钱给一个衣着寒酸的瓦匠……听说是二姨娘娘家的表弟……嗨,谁没有几门穷亲戚呢,再正常不过了,是吧?”
二姨太沉吟片刻,脸色铁青,吆喝两个丫鬟:“回去!”
09
目送杨芸熙的背影消失后,袭月压低嗓音,对柳昔若:“三姨娘,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然后,袭月对着武生微微施了一礼:“先生也早点儿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好赶路!”
那武生微微一愣,很快双手抱拳,言辞恳切地对袭月说:“多谢大少奶奶解围,大恩不言谢,但求来日有机会报答!”
柳昔若闻言,微微侧过脸,和武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里,都尽是不舍和痛楚。
很快地,那武生调回目光,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用略略沙哑的嗓音,对柳昔若说:“昔若妹妹,珍重!”
说完,便毅然决然地走了。
10
这边,袭月挽着柳昔若的手臂,慢慢往回走,柳昔若垂着头,两个人都沉默无语。
好半天,袭月才轻轻问:“就是因为他……你才不愿意嫁给公爹为妾。后来迫于无奈嫁进来,也一直不肯融进冯家,所以看起来总是冷漠疏离,是吗?”
柳昔若猛地抬起头,看袭月神情淡淡,没有审视的意味,才小声说:“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曾经私定终身。但是,父母早逝,家道中落,兄长又嫌弃他是个戏子,没钱没势,硬是活活拆散我们,把我嫁到冯家为妾……”
柳昔若顿了一下,诧异地问:“怎么这么巧?你正好赶在二姨太刁难的时候出现?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依着杨芸熙的性子,肯定说我私会外男,闹得人人皆知……其实,我和他,没有任何逾矩,不过是多年未见,感喟一番……”
11
袭月打断她:“我知道,你们要想做什么逾矩的事,断也不会约在这儿……这几日看戏的时候,我就觉察出你心神不宁,尤其这个武生出场……我当时就猜出端倪。今晚,我看散场后你一直在这儿盘旋不走,想着你肯定要和他私下见一面。怕生出什么变故,就扯了谎赶过来,不想,还是被二姨娘早了一步。”
柳昔若小声说:“我不肯把茵如嫁给她儿子,想必她怀恨在心,这些日子一直暗中盯着,想抓我的把柄呢!”
袭月斟词酌句:“那你小心些……过去的事毕竟过去了,不要再让有心机的人翻出来利用。三姨娘要往前看,好好过眼下的日子。我看公爹,对你也是极好的。你识字,出身书香之家,他很看重你的……与其抱着一份求而不得的回忆,不如趁着年轻,早日生个孩子,也算有个寄托。”
柳昔若深深看了一眼袭月,苦笑道:“你小小年纪,竟看得这般通透!”
袭月莞尔一笑:“你我都没有靠山,凡事只能靠自己来争取。这深宅大院,女人谁不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三姨娘,你不往前走,不努力夺得一份恩宠。将来,人老珠黄、孤苦无依,便会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柳昔若吃惊地看着袭月,目光里现出顿悟的光芒,她感激地说:“谢谢你,袭月!”
12
二姨太杨芸熙回房后,气呼呼地呆坐了会儿,不言不语,凝神思索。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丫鬟说:“柳昔若和大房的媳妇,怎么突然走得这么近?柳昔若平日里不是清高得谁都不愿搭理吗?”
丫鬟给杨芸熙斟了茶,缓缓道:“奴婢也发现了。最近,三姨太经常去大少奶奶那儿,两个人似乎走得很近……这几天看戏,她们俩都是紧挨着坐,有说有笑的。”
杨芸熙眯着眼:“明天,派人出去打听一下,那柳家姑娘的亲事,到底是谁给做的媒?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13
第二天午后,丫鬟过来回话:“二太太,奴婢让人查清楚了,柳家姑娘的亲事,是纪家大太太做的媒!”
“什么?!纪家大太太?萧雨棠,江袭月的义母!”杨芸熙一下子站起来,双手紧握着雕花木椅的扶手,银牙暗咬。
“好啊,我说呢!手到擒来的姑娘,怎么就被人截了,原来是这样…………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欺负到老娘头上……这个来历不明的下贱坯子,进门后,处处跟我作对,看来我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了!”
说完,她转头问丫鬟:“这大少奶奶,嫁进来多长时间了?”
丫鬟略一沉吟:“去年八月十六成的亲,也有七个月了……”
杨芸熙冷冷地笑:“七个月了,还没怀上孩子……大太太,也该着急了,我得给她扇扇风,让这火啊,快点儿烧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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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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