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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艺术 视频 | 王宝菊:暗器,暴雪前来袭

2016-11-21 Lee dbk 凤凰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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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王宝菊个展


2016年11月19日,预报暴雪来袭的前一天,王宝菊于国内的第二场个展“暗器”于北京成蹊当代艺术中心举办。展览展出了艺术家最新的三组作品,延续了艺术家以往的创作脉络,又在艺术语言上进行了新的探索。 以下是“凤凰艺术”带来的现场和座谈会报道,以及对艺术家、策展人的专访。



▲ 暗墨 003   纸本水墨    92x97cm    2016



王宝菊对话“凤凰艺术”


▲ 艺术家王宝菊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Q:上下两层,楼下丝袜石头和装置,与楼上纸本作品的关系是怎样的?对你自己的感受是如何?

 

王宝菊:我觉得可能只是媒介不一样,但实际上要表达的东西是一样的,都是一种从内往外的一个过程,还是和内心的东西有关。楼下的装置作品暗码和暗器,就像我的外套一样,这个纸本的作品像是我贴身的一个东西,离内心更近。装置在情感上面,或者在它的社会属性方面好像更明确一点,纸本作品更靠近我内心比较隐秘的部分。

 

我喜欢这种对比的感觉,比如说用那些鸡毛掸子、墩布、扫帚,这些东西如果非要往女性艺术靠的话,它是女性在日常生活中用到的一个清扫的东西,作为一个女性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拿起真正的武器去面对这个社会做点什么,而这些柔软的东西她可以变成武器,从而在这个社会中具有一种力量。石头这个东西实际上和这个纸本的东西我觉得有相近的地方.


▲ 暗墨 005   纸本水墨   97x92cm   2016


Q:纸本上的墨色跟下面的一种材料在视觉上都是属于黑色的,那你有没有思考过颜色在这种艺术感官里面的指向性和能量?同时,黑色会有更包裹自己,但是又非常外在表现气质的感觉。


▲ 暗墨 007   纸本水墨   50x93cm   2016

 

王宝菊:可能和我自己内心的感受有关系。黑色的东西,暗的东西,或者这种神秘的东西我做起来觉得可能释放的更充分一点。我喜欢黑色单纯性的东西,包括我穿衣服,我99%的衣服都是黑衣服。黑色更能表达我自己,和我内心比较契合。我觉得它很有力量,很神秘,很悠远,无限博大,也可以无限小,可以有形,也可以化为无形。


Q:比如说丝袜的作品,我刚才还在想它第一感觉那种丝质的东西,我就会想到可能有女性的感觉,你怎么看?



▲ 暗码  丝袜+鹅卵石  尺寸可变   2016

 

王宝菊:这个作品实际上延续了在元典美术馆的第一个展览。当时是每个石头和每个石头单独包着的,这次是把它连接,不断的变形。我很少穿丝袜,所以丝袜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材料,一个柔软的材料,它和石头在一起会产生这种对比,因为拉伸,它会有一些阴影,会有一些疏密度,在这种形体变化中,形成了内心和世界之间的一个关系,是内心的形状,也是世界的形状。

 

Q:那你觉得自己的作品与社会属性间的关系?


王宝菊:我一直觉得我的作品目前分成两个部分。好像两条腿走路一样,一条腿走在那条路上,一条腿走在这条路上。就像我前面说过的,一个是外套,一个是内衣。我以前一直在一个公共的社会环境中工作,像一个披挂上阵的战士一样。自从自己做艺术以后,我就觉得我开始了自己内心的一种厮杀,自己跟自己搏,表面上的那种棱角或者那种锋芒似乎消隐。 但现实中的种种,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内心汹涌,我所做的是要找到一个最好的方式呈现它。

Q:是怎么从策展,美术馆管理和文字工作者的身份走到创作艺术作品这条路上的?


▲ 暗器    掸子+墩布+扫帚+木棍    尺寸可变    2016

 

王宝菊:阴差阳错吧。我家里面没有人做这个事情。我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很偶然的机会到中国美术馆看过一个展览,德国魏玛时期的绘画,就买了张招贴画,贴在大学宿舍的床头,每天看着就觉得内心特别快乐。但是毕业以后换过很多工作,做过不同的职业,从来没有想过艺术这个事情。后来到《新艺术家》杂志,到今日美术馆,做《今日美术》,就做了很多艺术家采访,去了很多艺术家工作室,忽然间觉得有一个东西慢慢苏醒了。2010年的时候离开了今日美术馆,开始自己创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东西要说,有很多东西想要表达。就像山上积满了冰雪,这个时候开始融化。

 

因为我是学文学的,没有受过艺术上的专业训练,我只是用我能够操作的一个方式,像个游击队战士一样,想做什么,那就利用手头的材料把它做出来了。


▲ 暗墨 006   纸本水墨   97x63cm   2016

 

Q:好多艺术家不想被称为女性艺术家,你觉得自己是女性艺术家吗,或者这个称呼和你之间的关系?


王宝菊:我不排斥。 但是一个女性艺术家,她的范围是很广的,而不是说一个女性艺术家一定做的是女性主义艺术。我觉得在我的作品中,有一部分是可以放到女性主义艺术这一块,但是还有一部分是需要另外找筐的,所以当我们谈论一个女性艺术家的时候,还是要看她具体的作品。



成蹊对话“凤凰艺术”



▲ 策展人成蹊


Q:您当时出于怎样一个渊源,和对艺术家的了解,才做了这样一个展览?


成蹊:其实这个展览,前后讨论的时间挺长。但是我一直希望做王老师的一个展览,主要原因是什么呢?其实我在当代艺术圈观察了很多年,艺术作品的同质化非常明显,所谓的当代艺术是人们印象当中的一种艺术形式。在做这个画廊之前,其实我就有过设想,一定要找一些有别于现在所谓流行的当代艺术,所以我选择了王宝菊老师,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她的作品的时候,就像你刚才所提到的那个,我感觉让我充满了力量,而且是用特别直接、果断的方式。这种不拖泥带水方式的艺术家,其实现在很少。我想坚持自己的判断,我选择王老师做这个展览。


▲ 布展现场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Q:刚才王老师也聊到,她很多有属性比较明显的作品,你觉得这个变化让你觉得有什么样的惊喜?或者是一个思考。


成蹊:这次作品,比如说她的丝袜系列,是我之前就已经看过的,非常喜欢。当然这次特别出乎我意料又出现了两类作品一类是现在这个水墨,第二个是楼下的那件作品暗器。她用墩布,用木棍衔接形成的一个类似于武器这么一个形象出现,看似是把很多事物要增强它的力量,但最后你会发现,走向它另外一面了,完全我们无法控制的一面。这些作品我也给很多人看过,大家觉得里边有很强烈的批判性。水墨作品,这是我出乎意料的,我没想到王老师会画水墨。可以这样说,我也实践过很多年水墨,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王老师作品的时候,还是让我欣喜若狂。我觉得有人在做一种,似乎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认为的水墨画,就像她刚才说的,她不是水墨画,那么她利用了水墨这种属性,其实跟传统的水墨是完全不同,所谓的浓淡、干湿,这个跟传统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觉得可能水墨这种晕染的方式,或者这个黑的颜色,这种极简的,单纯的颜色跟她的心性正好吻合了,所以我觉得她表达出来的东西也跟传统没有关系,她只是这种材料的属性跟她的心性结合以后,她觉得更充分表达了她自己。我高兴的原因是什么呢?是这个时代,每个人做艺术是最根本的问题是寻找自己,我们一直在追别人,总在想包括历史上的艺术大师们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们通常忽略了我们做艺术的根本是为自己做艺术。这让我想起来了,中国当代艺术在七八十年代那个时候开始,那种集体意识,逐渐从当代艺术开始之后,逐渐开始关注艺术家自己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所以我觉得这是我比较感兴趣的地方,她排除了很多外在的因素,用一个传统的样式来表达自己,所以这两件作品给我是惊喜的。


▲ 暗器(局部)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她拼接看似其实想达到一种模仿武器的东西,但其实这种模仿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武器,我觉得这个关系是非常微妙的,想听听你再聊聊这部分。


成蹊:其实我觉得王老师作品,我比较喜欢她的另外一面,是因为她确实是关注现实,就是说人的生存现实。这个我们常常是人最难做的事情就是自我反省,我们对外界的批判,或者说评判,我们经常有方法。但对自己往往是没有方法的,那么她比较可贵的一点,她对自己开始反思,包括她过去的工作经历。人渴望自由,但是在自由的进程当中是不是我们越来越被控制了,而且这种控制,除了政治社会原因,还有经济、信息方方面面,是我们自我的一种控制。那么这种东西实际上在它背后,我觉得是一种像暗器一样的东西,它出现的伤害是我们不知道的,甚至我们被伤了我们都不知道。可悲的是我们扮演了其中的角色,我们助长了悲剧的产生,我们自己并不自知,这个时代需要好的艺术家来提醒我们就是这个原因。


▲ 暗墨 001   纸本水墨    92x98cm   2016


您为什么非常看重这次的水墨作品?


成蹊:我觉得王老师的水墨作品当中,让我感觉就是一种意外,她的意外可能就是因为,恰恰她对传统水墨,甚至她有抵触,都有一定的关系在。但是她现在的水墨跟传统没有关系,可是跟内心有关系,这让我想到历朝历代的水墨艺术家,真正能够留下来的人,都是那些跟自己内心发生关系的水墨,而不是跟历史发生关系。尤其我们当代人,其实我们所讲究的水墨,我们既没有传统文人的那种学识,那种传统的修为都没有,我们不可能产生那样的作品,如果我们做那样作品的仅仅是样式像的话,那也是装腔作势,无法打动人。  可能我们这个时代最需要真实表达自己的艺术家,那么这也是我觉得王老师这个水墨的价值,是从这个地方体现出来的,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墨。所以我愿意称它们是水墨,但是不叫水墨画,或者是其他的。




▲ 开幕及座谈会现场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座谈会



杜曦云


▲ 批评家、策展人杜曦云  摄影:陆路


王宝菊女士在我印象中首先是前辈,之前不知道她有一个艺术家身份,只知道她是个学术型的馆长,做事情特别果断、干练、雷厉风行,我今年陆续看到她在一些非美术馆的替代性空间,比如在野外、郊外、废弃的房子等等这些所有的非艺术的空间里面来做一些作品,做完作品立马就撤,我当时感觉这个对当代艺术的理解非常的地道。


今天看这个展览叫《暗器》,尤其在一楼的那几件作品。我觉得当代艺术家未必有特别深厚的学养,但是王宝菊作为艺术家她的强项就是文化底蕴深厚,作品的直觉魅力也很强。对于当下大家说不清楚的一些暗流,往往是她最先嗅到的,最先发出声音的。而且一出手就很饱满。


在下面展厅我看到了王宝菊女士的作品,涉及到女性的日常打扫卫生的日用品,我觉得对我来说嗅到了女性的气息。那种黑色的、性感的丝袜在这个里面完全改变了这个功能,里面放了一个个的鹅卵石,这个也是说不清楚的东西,这个真的是和平的表象之下,暗流在涌动。



帅好


▲ 理论家、批评家帅好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我觉得在观察王宝菊这个作品的时候,我们突然遇到困难了,就是用我们原有的认识论的这一套系统没有办法了,我觉得这个问题,这是我的思考,拿原有的认识论,方法论在她的作品面前打得一败涂地,你没有办法解释。在这个地方没有内行和外行,因为我就是外行,我们现在所有人都是外行。

 

当我们注意到,它一个石头和袜子联结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两个偶然的实物,观念和媒介之间是互动的,这个观念分几层,媒介分几层,比如石头是一个什么样,假如符号和象征是人性的一部分的话,因为我们艺术家思考问题,我们很多动力都是来源于象征性的思考。在符号和象征作为人性的一部分时,我想知道这个袜子和石头分别象征着什么?王宝菊的身体和石头这个作品是一件真正当代的艺术作品,而且它是目前流行的艺术的分析之学,含有历史哲学,是反动的,它和我们现在所运用的语言体系是相反的。



王强


▲ 艺术家王强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我觉得王宝菊把自己呈现出来,来研究这个艺术,这是作为一个艺术家不容易的地方。我们传统界定艺术家你是干什么的,你是画画的,你是装饰的,你是做行为的,在一个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里头只能产生一些这种人。那么我们怎么在这种现象里面,怎么能有公共分子凸显出来,尤其对于艺术家来说,这是我们应当要做的事情,文化起到一个先导作用,所有事情都是这样的,最前沿所发生的,这一点王宝菊在实验这个东西。



梁克刚


▲ 策展人梁克刚  摄影:陆路


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用丝袜是特别容易的,是很典型的材料,代表女性身份的材料。但我恰恰觉得王宝菊用丝袜用的是最陌生化的。在我三年前为她做的第一个个展中,她首先用丝袜包石头,一堆很大的卵石,特别奇怪,石头不像石头了,丝袜不像丝袜了,这个很难说清楚,我也不尝试去说,我作为策展人只是选择呈现,我不是批评家,也不是理论家,我也没有能力说它这个就是啥,那个就是啥。但我感觉就是她非常敏锐的通过直觉建立了一个语言方式,把它转化成个人的风格,我觉得就是一种比较直接的观念创作方法。但当代艺术家恰恰提供了这个可能性,它恰恰提供了一种不基于技术训练,不基于传统的美学教育,如果你有好的创意和好的方法,有敏锐的感觉和这种思考的能力,你就很容易转化,用一种借助于别的力量也好,借助于现成的东西转化成一个好作品,去表达你的看法这样一个途径。我觉得宝菊这次又在上一个展览的基础上又有新的发展,她把日常的物品变成了像武器一样的东西,这个好像是小时候打孩子的感觉,扫帚变成了武器,这是她的一种比较隐匿的看法。



肖鲁


▲ 艺术家肖鲁  摄影:陆路


我粗略看了一下,可能说的不是很具体。她早期是在一个女性的角度去做,她介入当代艺术,涉及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介入这个主题,我跟她没交流,就是从作品看。现在慢慢过渡到了丝袜和暗器,她还都有这个意识。所以我觉得我后来看到她在做一些项目,请一些艺术家,她开创了一个项目。我看作品,一个人她对社会的状态,从她的作品,从她做的事情能看出来。因为女性做艺术有时候凭感觉,她那种规划性、计划性比男性差的多,男性很主动的,他有规划。女性为什么在社会上容易出不来,她就是那种后知后觉,凭着感觉。王宝菊可能因为做过美术馆馆长并且学过中文,她那种理性思维相当强,她的作品里透露了这点,比较有思辩性。包括从画面来讲,她的直觉很好,很直接,很大气。



邵亦杨


▲ 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副院长,美术史教授邵亦杨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我也是第一次看王宝菊的作品,觉得很有意思。我以前没想到,我进来看的时候,她用丝袜包的石头,如果刚才没人解释的话,还以为下面是骨头,太吓人的骨头了。转角看到墩布、笤帚,就是女性经常用的一些工具,被王宝菊改造成了一个像金属器皿的东西,底下就是木头棒,改造成了一种长枪的感觉。她肯定是有意的想做一种女性日常的东西和她非常想表达的一种对抗性,一种阳刚的东西,想要做一种对比。所以这里面的张力非常强,这个作品张力非常强。

 

进来以后看了这些抽象画,我觉得跟她的作品都有一点联系,她都有身体意识在里面,抽象画肯定每个人画出来都不一样,但是王宝菊那个感觉,我觉得有女性的身体意识在里面,有了女性的那种圆的那种感觉,一层一层的圆的感觉,女性性器官的感觉,女性身体的感觉,她都有一些意识在里面。她可能不一定有意识这么画,她可能不是有意识的非要把女性主义放进去,但是她这里有女性的感觉。



曹喜蛙



▲ 艺术评论家、诗人、互联网哲学家曹喜蛙  摄影:陆路


女性的工具,由扫把变成武器,本身就是物的开放性,开放性是对原先秩序的反叛,原先你只能做扫帚,现在不是了,我可以做武器,原先我只能做奴才,现在我可以做知识分子,这本身就是现代性在演变。这里发现了一种新的美,以前的美是秩序的美,不能变,只能这样画,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有更大的边缘空间。现代往往最好的东西发生在边缘地区,把原先被边缘化的重新请上舞台,给它以生命的待遇,人的待遇。时间关系,我不讲那么多,本身这些东西都可以跟物、媒材、自由、观念,自由不是只有我们人讲自由,物也讲自由,职业本身也讲自由,对你的身份也有自由,现在讲的什么跨界都是自由概念的新产物,现在的开放,全是由政治词汇演变成社会词汇,再演变成艺术词汇,我们艺术词汇什么先锋风,实验性,都是现代哲学,科学哲学最复杂的东西都是从这里面演变出来的,如果没有科学哲学,我们所说的这一切都归到原先的传统的所谓被官方压抑的优秀传统里头去了。



王焕青



▲ 北京服装学院教授王焕青  摄影:陆路


在宝菊这件事上,就我的观察,她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刚才肖老师说了,她感觉的东西,我觉得这是她们彼此的直觉,丝袜和石头大家都说了,我这次看到这些东西,确实感到很震惊,这样的一些东西把它定义成暗器的时候,往外延伸的时候解读太复杂了。每位老师都有自己的解读,实际上还可以歧义丛生,我觉得这是一个成功的隐喻,她提供一种东西,你来感受的时候,每个人都要调动积极性,我觉得这是一种转折。我们在很多美术馆里面看到那些有名的艺术家的作品,其实那是施教的,不能沿着自己的思想。宝菊以前干的就是美术馆或者美术杂志,就是俗套的,她离开这个地方以后,变成了一个清新的宿愿,她重新去定义美术到底应该是如何,定义她自己应该过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我觉得这是她日子的内容。

 

这个过程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漫游和沉思,她瞎溜达,她有沉思的机会,她提供了能值得我们凝视的这些作品,我觉得这是给当代浮夸的躁动的社会,提供了你可以凝视的,借此可以沉思的状态。我们所有人类珍贵的东西都是沉思产生的。她能激发起我们每个人的好奇心和深入思考,这是我的理解。



高氏兄弟


▲ 艺术家高氏兄弟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我不认识王宝菊。之前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昨天看了一个链接就是讲王宝菊的作品,我翻了一下,我感觉她是在用个人的词语在做作品,感觉它不属于系统里的东西,她用一种感性的东西来选择这个词语,她的作品像是一个新鲜的词语一样,当然这个词语里我们也能找到一些共通的东西。我在微信看的时候,链的作品比较多,我来了之后只看到了楼下的作品和这个屋子里的作品,就像我微信上的感受一样,面对一个新的艺术家,对于我来说是个新的艺术家,确实需要一种新的语言和新的方式来解读她的作品。




厉揭



▲ 诗人、批评家厉揭  摄影:陆路


我看到当时在谈论艺术家的时候,突然发现艺术家不在场,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批评的有效性。好像一大堆人在卖肉,突然来了一个市场经济学家跟你谈一些东西,我觉得这个东西很荒诞,我们在谈论她的时候,是基于男人的角度去看她,男权主义的角度。艺术家她对这个东西的评价,用现在的话说,在批评艺术家的时候,它可能没有那么有效性,有可能是无效的,针对一个具体的作品或者作家,基于整个艺术家的成长包括未来的延展,这个是有问题的。

  

 她的很多作品,我的一个观点,我感觉她很厉害的一点,让我很受启发,就是现成品的加工应用,它不需要一个很大的成本,但是她在想能不能把它植入到作品当中,把一些物件经过加工来呈现她的观点,这么一个艺术家这么敏感,她一直在思考,这些东西能够表达我内心的想法,这是我认为王宝菊打动我的两个,一个是批评的有效性,作为一个女性艺术家,很女性,而不是女权,第二个我认为最大的启发,她把一些日常用品去呈现了,这个东西可能不需要成本,但它有力量。你不要以为我手无寸铁,我一个矿泉水瓶子也可以反抗你,这是我理解的。



陈淑瑜


▲ 激构北京联合发起人陈淑瑜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不知大家是否注意到2000年左右有一本书,是王宝菊对陈丹青和艾未未的访谈,当时这两位还没有那么出名,宝菊就和他们做了很深入的探讨,关于艺术,关于社会,关于他们的个人状态,很有意思的一本书,后来她成为今日美术馆副馆长,我觉得今日美术馆在当时北京的艺术界,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实验场地,她还一直主持着《今日艺术》这本保持着很高学术性的期刊。我跟她布过展、也因为编辑一本建筑书籍而采访过她、探讨城市的未来。总的来说,她的作品里面有一种幽默感,这是一种大智慧的闪现,这是很多人费很大力气都说不清楚的东西,王宝菊用一种很轻巧的手法就完成了。她的作品可以说手法干净利落,让人可以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但你也从中可以感受到她下了很大的功夫去完成这轻轻一跃。



吴小虎



▲ 中央美术学院教师吴小虎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我主要来学习和听大家讲的,我说两句,第一,更多的想听艺术家本人对这个东西的一个想法,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其实我很看中这次研讨,我之所以来,更多的其实是想听很多人对作品的一种阐述,其实当代艺术很重要是阐述,那么我是简单的一个画画的,从某种角度来讲,就像刚才梁克刚老师说的,没有太深刻的思想。我当然希望自己变得很深刻,我觉得在当代艺术中,作品其实只是一小部分,尤其是展示,刚才这位老师说,展示空间有这样的问题,那样的问题。我觉得即使展厅非常地好,即使你放到中央美院,其实到美院去看和在这看没有任何区别,当代的艺术要想了解的话,展示的空间其实是我们没有办法解决的一个问题,因为当代艺术要了解艺术家的思想,了解艺术家的所有背后的东西,而不仅仅是靠一张作品或者一个作品去了解。




陆路


▲ 牧师、艺术家陆路  摄影:河上花


这几年我接触当代艺术之后,我发现当代艺术家们千奇百怪的事很多,王宝菊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大学教授,我以为她是批评家,结果后来在展厅我看到她的作品,就是高跟鞋,我沉默了,沉默了不是因为那个鞋看着很刺激,而是看着很痛苦。她那个作品是一个彩色的高跟鞋,下面是一个男性生殖器做的后跟。想到很深刻的一个问题,就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问题,男人和女人怎么一个合理的关系才是美好的,从这个点上我看到王宝菊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好多人活了一辈子她不思考这个的,就是快乐或者幸福。王宝菊的作品可以说在一个很“拙”的技法上、技巧上面思考最深刻的问题,这次展出的作品我也仔细看了,我觉得还是她的初衷,她在挖根,她可能想撇弃一些传统的哲学道理,撇弃环境和文化,然后回归到艺术的本质和人的本质上来,找一条路子来表达某种最本质的一些情感。好多艺术家也是在找这条路,但可能王宝菊她接触艺术家比较多,她可能做了一个数据分析和很综合的思考,她最后达到这个深度。我看这些抽象是看不懂的,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方向,很多人在往上走,想成名成家,王宝菊是在挖根,我觉得这是蛮好的。




岛子


▲ 诗人、评论家、艺术家、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岛子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我在楼下看的时候以为是一个男艺术家做的,有一种冲击力,有感觉上的冲击,称之为暗器,就是那种出其不意的一种冲击。因为在影像上也看到一些,还是没有到现场看的感觉好。我的感觉是有一种力量感,这种力量感还是来自于观念,我觉得她的作品还是属于一种观念型的艺术。


像这个扫把,把它染成了黑色,黑色就成为一个语言了,同时把它加长,这种力量,你觉得像一种旗帜。所谓暗器,内心压抑的、苦闷的,用这种方式把它释放出来。暗器我觉得里面有一种潜意识的,这也是我们今天女性的一种处境。

 

所以我们看仔细看她楼下的作品,刚开始像骨头,仔细看是石头,后来又联想到一种反抗,联想到像当年大卫,他是一个牧羊少年,一个指示器,可以把人击倒。丝袜的这种柔弱,带有温情的这样一种东西,刚才说温柔的暴力我觉得也对,还有这些作品,水墨绘画,她的作品找到了一个型,这个型也可以称之为极少的型,石头、水果,其实也是拳头,而且把它抛开内空间,像一个种子的核,稍微扩展,有一种张力在里边,有一种凝聚的张力。这是我要说的从她的作品感受力来联想的。


开幕现场




▲ 前挪威文化参赞梅园梅与艺术家王宝菊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艺术家陈文令与王宝菊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艺术家郭工与王宝菊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艺术家唐建英与王宝菊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艺术家韩旭成与王宝菊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艺术家乌日金在研讨会现场



▲ 左起: 艺术家郭工,批评家、诗人厉揭,艺术家王宝菊,艺术家王利丰,策展人梁克刚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左起:批评家、诗人曹喜蛙,媒体人梁毅,牧师、艺术家陆路  摄影: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 展览海报


展览名称:暗器:王宝菊个展

艺术家:王宝菊

策展人:成蹊

展览时间:2016年11月19日至2016年12月31日

展览地点:北京成蹊当代艺术中心


(凤凰艺术 北京报道  采访 Lee  摄像/剪辑  郭维谦   责编 d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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