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艺术 展评 | 魔幻村落的广府视觉：2019空港双年展
近日，“极限混合：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在中国首个以文化艺术焕新乡村的新样本——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正式开幕。展览由江宁和鲁明军共同担任策展人，艺术家徐震、范勃担任艺术顾问。“极限混合：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 探索“双年展+”全新模式——通过“艺术介入空间改造”、“创新市集”、“传统文化”以及“空港元素”四部分充分展现公共文化聚合力。以下，“凤凰艺术”为您带来特约撰稿人于奇赫撰写的评论文章。
对于艺术爱好者来说，艺术展览有着和水稻一样的生长周期。艺博会一年会举行一次、双年展两年举行一次，很像水稻的一年一熟或两熟。当然，长时间的策划似乎是高品质艺术展览的保证，于是有了五年一次的卡塞尔文献展和十年一次的明斯特雕塑展。并且从历史上来看，双年展也早于艺博会的出现：1895年，庆祝意大利国王翁贝托一世与王后玛格丽塔的银婚而创立的威尼斯双年展拉帷幕，而世界上第一个艺术博览会——科隆国际艺术博览会直到1967年才举行。
▲ “极限混合”——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开幕式现场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这样的规律也适用于中国。广州，作为两千多年来中国开放时间最长的口岸，1992年举办了“广州90年代首届艺术双年展(油画)”，次年举办了中国最早的艺博会——中国艺术博览会。6月1日，在广州市白云区人和镇凤和村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一个新的双年展“极限混合”——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来开帷幕，再次为广州增添了一种双年展的展览类型。本次广州空港双年展来由江宁和鲁明军共同担任策展人，艺术家徐震、范勃担任艺术顾问。
▲ 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开幕式嘉宾对谈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参与本次展览的中外艺术家共有81位/组，展出逾100件/组作品，涵盖了绘画、装置、雕塑、影像、表演等各种艺术形式。其中有超过40件/组作品，是艺术家根据本次展览所在地拥有的独特人文风貌而创作。展览也将首次公开包括来自艺术家埃利亚松、草间弥生等在内的6件/组从未在国内展示过的大型装置作品。同时，多件/组作品将在展览结束后继续保留在凤和村中，让当代艺术真正地介入社区和村民的日常生活。
极限与混合：展览主题的诠释
极限混合不仅仅是展览的主题，应该还是策展人鲁明军来到凤和村的心情。展览场地如此之大，自己原计划展出的作品远远不够空间的需求。对于混合二字，鲁明军认为航空港混合了不同文化、国籍、民族、性别、职业及身份；广州作为辛亥革命的发源地，同时又是全球视野的中国港口城市；“凤和村”也成了一个新兴的集民居、休闲、娱乐、度假、旅游、社交及为机场分流客人等多种功能的复合生态社群。“古今中外有机地混合为一体，形成了一片独特的景致和风貌。此时，小镇本身就是一个‘文化混合体’。从展场空间到艺术家构成方式，它都不同于标准的美术馆展览和双年展的运作模式。这里，我们希望观众可以将既有的空间本身也视为作品，甚至可以颠倒过来，将艺术家的作品视为展场；有别于社会参与式艺术的惯例，此次展览并不是介入社会现场或公众的日常生活，或是借以诉诸某种态度和情绪，而更加侧重与空间本身以及观众的对话。”鲁明军如是说。
▲ 策展人访谈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而另一位策展人江宁早在1990年的时候就曾来到人和镇短期工作过，所以他对于珠三角加工制造业、村落“空心化”、岭南宗族文化、机场配套产业有着更为深入的认识。江宁认为空港双年展的举办将是为当地文化信心树立的最好方式。他表示：“我们希望空港双年展能够为这个小镇营造出一个文化艺术的氛围，去改变当地居民们的思维和生活方式，但这或许不是3个月的展期就能实现的。所以空港双年展的一个特别之还在于它与机构合作的方式，我把它称为‘3+365’，也就是3个月展期加365天的展览。与我们合作的三家机构（香格纳展库、没顶公司、张鼎的控制俱乐部）将会在这里停留一年以上，定期带来新的作品和展览，我们也希望它未来能够真正成为一个可以持续有艺术事件发生的小镇。”
▲ 徐震®，《I’m fine!》，2019，充气雕塑，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徐震®，《新-拉奥孔》，2019，树脂，喷漆，310 × 370 × 160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广州空港双年展着力于探索地域民俗文化与当代艺术的有机地结合模式。从艺术家来看，展览作品的选择符合双年展作为国际间文化艺术的交流盛会的内在要求；从作品的主题来看，涉及到多元文化、身份、历史、性别等多个话题；机构来看，这里混合了画廊、美术馆、美术学院等多种类型的艺术机构与政府、企业、地产等；从空间来看，这里有耕地、青石老宅、红砖毛坯房、钢筋混凝土房、临时搭建的售卖场所、儿童乐园、酒吧、临售店等；从时间来看，这里有尚未形成、正在形成和已经形成的多种业态。混合是这个古老村落的新机遇，而艺术是则是以一种媒介剂的身份进入，而最后的形态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呈现出来。
▲ 周力，《環之二》，2018，镜面不锈钢，704 × 512 × 250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乔晓光，《城市生活·出发》，2018，人物组合（8人），不锈钢、喷漆，约130 × 220 cm × 8 个，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协商与建造：乡村空间的变化
从2017年开始，广州市白云区人和镇人民政府就着手推动《人和镇凤和村航空小镇及周边配套设施改造工程》，涉及到拆除工程、道路工程、管网工程、交通工程,路灯工程、进村道路沿线绿化和立面整饰等工程。所以说在广州空港双年展计划实施之前，政府就开始对这一区域进行基础性的投入了：河流疏浚、沿岸房屋修正、电路网络接通……这些措施使得乡村的公共空间发生了巨大变化。之后小镇上的几个房屋于展示广州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陈列一些特色食品、舞狮锣鼓、文创产品直到今日。
▲ 展望，《假石山104号》，2005 ，不锈钢，H266 × 132 × 100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陆兴华，《城市哲学外卖》，2019，广告牌，尺寸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为了探索一种不同于村落改造的惯用手法“大拆大建”，广州迅和港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与凤和村签订了长达30年的合作协议，在不改变土地性质的基础上与村民共同经营“空港文旅小镇”。而这一过程的时间成本是一年半，获得了六百多份的协议书。所以凤和村用于开展艺术项目的空间，也是在该公司的协调下、艺术家与村民协商后取得的。并且在实施作品之前公司也会在业主的房屋张贴告示，将艺术作品的放置方案提前公告。这样双年展所有的作品都能够与当地居民在空间上“达成一致”，村民虽然看不懂艺术品是什么但不至于反感。
▲ 凤和村原貌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握手楼”是珠江三角洲地区最受农民欢迎的房屋建筑形式，楼与楼之间的间距近的真的可以握手。范勃的作品《界》直接将握手楼这一词语视觉化，无数的“手”直接从砖混的楼层窗户中伸出；丁乙从窗户这一涉及到互为看与被看的物件出发，将四个彩色的、嵌入式的方体置入了楼体；陆平原在几栋握手楼之间做了几个俄罗斯方块灯箱，夜晚的河岸边就会出现那个1984年推出的经典游戏。艺术家从不同的角度对广州这一特殊空间进行了改造，可以感受到艺术是如何化解空间存在的矛盾。
▲ 范勃，《界》，2019，场地特定装置，尺寸依场地而定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丁乙，《窗眼》，2019，特定场地装置，不锈钢喷漆、镜面不锈钢、霓虹灯 管，150 × 150 × 4 pcs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陆平原，《1984》，2019，综合材料，尺寸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双年展还为乡村置入了一些新的空间，如艺术家张鼎创作的装置作品《GOLD CAN MOVE THE GOD》，就是具有艺术性与实验性的酒吧。在双年展结束后，包括香格纳展库、没顶公司、张鼎控制俱乐部都将持续至少一年的驻地计划。而当地居民也会增加一些空间，因为双年展的开幕就是一种商机，空间的增加就意味着经济效益的增多。开幕前基本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个建筑毛坯，并且还在距离地铁站最近的地方出现了卖“粥粉肠”的小店，这在规划之初都是策展团队没有预料到的。机场也在小镇内设置了空间“易登机”，要搭乘飞机的旅客就可以先在这里托运行李。所以说空港双年展对乡村空间的介入不仅停留在“改造”的层面上，还影响到了乡村空间的整体运作。
魔幻与模仿：艺术作品的观看
本届空港双年展展览面积将近四万余平方米，策展团队对此进行了四个区域的划分：A、B、C、D。而当你置身于A区域的“大师展区”与D区的“十四间新媒体空间”观看作品时，就会感到作品因为“空间扭曲”带来的魔幻现实主义味道。
▲ 何多苓，《思考的兔子》，2019，充气雕塑，尺寸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陈天灼，《咬–放大》，2019，充气雕塑，布，尺寸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A区域的“大师展区”是由红一祠堂改造的，由内而外的钢筋水泥材料让你感觉不到这是一座传统的祠堂。红一祠堂是广州市第四批历史建筑“永荫堂”，始建于清光绪三十三年。宗祠是承载宗族记忆和举行祖先祭祀的重要场所，是岭南地区传统乡土社会的神圣空间。而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破冰行动》中的林氏宗祠，更让人们看到大反派林耀东是如何在祠堂中实现自身权力的宣示和表达。
▲ 红一祠堂一层作品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红一祠堂中的一层展示了凯瑟琳·瑞安（Kathleen Ryan）的装置《频率》、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的装置《Your Lost Time GRADIENT》、草间弥生（Yayoi Kusama）的雕塑《南瓜》、周春芽的雕塑《绿狗》和刘韡的装置《友情》，楼上卡特娅·诺维兹科（Katja Novitskova）的装置《洛基的城堡》、刘建华的装置《迹象》、王思顺的装置《启示2018 12 20》与肖克刚的架上绘画《开发是违背伦理的》系列作品。这些当代艺术作品因为艺术家的身份与地位得以进入祠堂展示，这一契合点也使得艺术可以为传统精神文化招魂。
▲ 草间弥生（Yayoi Kusama），《南瓜》，2017，著色强化玻璃纤维塑料、聚氨酯漆，H180 × 201 × 202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Your Lost Time Gradient》，2018，水晶球，银，油漆(黑、白)，不锈钢，直径 240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卡特娅·诺维兹科（Katja Novitskova），洛基的城堡，2015，综合媒介，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黎小杰，《Single Moment》，2018，布面油画，242 × 162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D区作为本届空港双年展的新媒体主展区，也是由十四间已经废弃了的民居改造而成的。新生代的艺术家作品介入这些过去的空间所产生的反差感，仿佛一个通向未来的时间机器被人启动了：推开一个老旧的木门，你会发现林万山做的机器人正对着供桌上斑驳的福禄寿玻璃画；推开另一个门，曹雨西的《烟雾光体装置》正在散发出奇特的光晕；而跨入一个长满青苔的院子，童义欣的一个个短片正在被微信投影仪投射在墙壁上。观众怀着探险般的心情按图索骥，穿过这些曾经作为“家”的生活空间去看最时髦的新媒体艺术。不论是空间还是作品都距离人们生活较远，一个是过去而另一个是未来。
▲ 林万山，《耕魂乙》，2019，铝合金、不锈钢、光敏材料、电机、控制主板等，180 × 180 × 220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明日代理，《与你的时间》，2019，玻璃钢、树脂塑料、电子元件，体积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李汉威，《“液态健康”文化体验馆》，2019，综合媒介，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王欣，《幸福自助站》，2019，虚拟现实眼镜，灯箱，木板，LED灯带, 书籍等，尺寸根据空间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不论是“大师展区”还是“十四间新媒体空间”，对于凤和村的村民来说都是莫名其妙。但是当艺术真的介入到这个被城市抛弃的村落时，也对当地人产生了一定的审美影响。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毕蓉蓉的作品《无用的理想空间（二）》，是一个在土黄色楼体外实施的壁画项目。当这个作品完成时，策展人与艺术顾问惊奇地发现了村民在毕蓉蓉作品对面的楼体上也进行了涂绘，并且从艺术的角度来看还十分“当代”。所以这个例子说明了当代艺术的长期介入还是会刺激居民，让他们日复一日地面对视觉化的艺术作品时产生某种心理影响。人们或是喜欢或是厌弃、或是模拟或是反抗，总之这个村落确实被激活了。
▲ 毕蓉蓉，《无用的理想空间（二）》，2019，墙面丙烯，尺寸依场地而定，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凤和村街道 图片来源：于奇赫
▲ 村民的绘画 图片来源：于奇赫
对于艺术介入空港、乡村的思考
在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的现场，每隔几分钟你就能看到一架飞机路过村子。据统计，全世界已有320个双年展，每一年都会有超150多场大大小小的双年展与观众见面。曾担任过威尼斯双年展和惠特尼双年展总策展人的意大利策展人、作家弗朗西斯科·波纳米（Francesco Bonami）“我们要想明白为什么要办双年展，第一届双年展总是盛大召开，但随着预算等多种因素的变化，很多双年展慢慢衰落了下去。只有慢慢地做，稳扎稳打才能不断成长。”策展人江宁表示目前已经有外省的空港小镇负责人同他取得联系，希望能够学习广州翼空港小镇的先进经验。
▲ 郑国谷，《心游素园之魅丽》，2014，红色花岗岩，207 × 222 × 38(H)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 章清，《树》，2011，铁,橡胶,镜头,花岗岩,油漆,闪光灯，560 × 360 × 260 cm，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当然，我们很难以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的盛大开幕来断定这一模式能够迅速推广，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凤和村的变化。但空港确实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新兴区域，可以混合很多的业态与空间。2016年，广州白云国际机场旅客吞吐量为5977.66万人次，机场货邮行吞吐量为215.26万吨，空港经济总量在保持稳定增长的趋势；人和镇集聚了各大航空公司的办公场所、员工宿舍与物流运输部门，还有与航空有关的中小院校，目前人和镇外来人口约7.6万人。所以对于建立于同治十五年的凤和村，空港小镇的战略布局有效地缓解了乡村空心化的局面。所以相信当代艺术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帮助人们重新认识空港附近的村落价值，也能为这里忙碌工作的人们带来一些精神上的慰藉。
▲ 肖克刚，《开放是违背伦理的-3》，2018，木雕一组（8件），高度120cm左右，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空港是一个连接城市居民与乡村居民的地带，由于远离市区没有遭遇城市化的改造。纽约城市大学杰出教授大卫•哈维(David Harvey)认为“中国通过城市化吸收过剩的资金和过度积累的资本，确实能在短期内起到稳定资本积累的作用，但是迅速扩大的社会不平等、随着世界金融危机导致的失业问题、生态恶化，对农村土地和农民工劳动力的剥夺、投机资本的发展等等”都意味着“中国模式”存在着隐患。所以艺术是否可以算作是一种“温和”的城市化手法，能够帮助乡村走出一种不同于城市化的通向现代化的路？
▲ 史莱姆引擎，《史莱姆航空》，2019，多屏高清影像(有声)、彩色喷绘、灯箱，尺寸可变，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鲁明军表示这个双年展的艺术作品是为了凸显混合传统与现代的村落空间，或许也是因为这个乡村形态确实值得人们思考。凤和村所在的人和镇是广州地区知名的侨乡之一，相关研究显示全镇三分之一的人口选择旅居海外。乡村空间诞生的经济业态已经与城市空间制造的经济业态相去甚远，到过城市空间的人往往不愿意再回到乡村空间。海德格尔基于“此在”（dasein）这一概念的将“空间”论证作为人类生活的基本方式，认为唯有通过空间的建构才得以实现天、地、神、人四元合一，从而将纯物理的世界构建为人在其中有所归属的世界。所以乡村希望人们回来需要作出改变，艺术，让人们记住乡愁。
▲ 香格纳画廊仓库 图片来源：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展览信息
“极限混合”——2019广州空港双年展
展览时间：2019年6月1日——2019年8月31日
展览地点：广州市白云区人和镇凤和村，广州翼·空港文旅小镇
主策展人：江宁，鲁明军
艺术顾问：徐震，范勃
参展艺术家：
艾略特多德（Elliot Dodd）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毕蓉蓉 陈抱阳 陈冷 陈天灼 陈文波 陈英 草间弥生（Yayoi Kusama）曹雨西 丁力 丁乙 范勃 方迪 葛宇路 宫岛达男（Tatsuo Miyajima）何岸 何多苓 何佶佴 何翔宇 洪启乐 胡介鸣 胡向前 胡尹萍 卡特娅·诺维兹科（Katja Novitskova） 凯瑟琳·瑞安（Kathleen Ryan） 瑞安甘德（Ryan Gander）李汉威 李昊哲 李明 李鼐含 李亭葳 黎小杰 林奥劼 林万山 刘建华 刘沁敏 刘韡 刘野夫 刘雨佳 陆垒 陆平原 陆兴华 洛鹏 麻剑锋 茅昊楠 明日代理 彭可 秦思源 乔尼勒梅西埃（Joanie Lemercier）乔晓光 商亮 师进滇 史莱姆引擎 施勇 陶辉 童义欣 汪建伟 王思顺 王晓曲 王欣王新一 王音 吴珏辉 肖克刚 向利庆 徐震® 杨季涓 杨义飞 杨振中 尉洪磊 展望 张鼎 张慧 章清 赵要 周春芽 周力 周啸虎 郑国谷 郑源
关于作者
于奇赫，青年艺术评论家。主要从事艺术批评、视觉文化、物质文化与博物馆学的研究，现生活工作于上海、南通。
（凤凰艺术 广州报道 撰文/于奇赫 责编/姚钰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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