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分享来自《教你认识北京的植物》亲子班的学员冬青叶、春天一家,秋季的五次课程转眼间结束,母女二人都觉意犹未尽......植物课为她们带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眨眼间,秋学期植物课结束了。我和冬青叶还都意犹未尽呢!那天,我俩从天坛下课往外走,冬青叶说:“妈妈,就结束了吗?我还想上。”我说:“我也是。等春天咱们再报吧!”
冬青叶接着来了一句:“我要一直上到十八岁,直到我成年!”我忍不住笑了。心想:看这热情!要是孩子们的课程都能用植物课这种体验式教学思想来设计,那冬青叶是不是再也不会说不想上学了呢?她想一直上到她成年,而我这个成年人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要体验到老,直到失去体验的能力。
写到这里,我不禁回想起植物课上那些有趣的细节。有个游戏叫“我的树”。大家两两一组,一个大人,一个孩子(不能是自家孩子)。其中一人眼睛蒙上,另一人在周围林地里找到一棵树,领着第一个人走到这树跟前,让眼睛蒙上的人用视觉以外的方法熟悉这棵树。然后,再领他走回出发点,走的过程可以适当迂回一下。取下眼罩后,请刚才蒙眼罩的人去找出他熟悉过的那棵树。当我被蒙上眼罩后,我瞬间开始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走,尽管有同伴牵着我,我仍旧要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感知脚下和四周环境上。我用从未有过的专注力来感受着脚底下的感觉:这是硬的,这是有草的……一步一步,当我被带到树跟前,我轻轻的触摸着树皮,双手在树干上摸索着向上下左右移动:哦,这是粗糙的树皮;哦,这里有个凹进去的地方,狭长的,大约深半指;哦,这棵树可有我一个半环抱这么粗。我就这么绕着树感受了一圈,然后,被领回原地。眼罩摘下来,重见光明的我,赶紧抓住刚才那些感觉到的特征去寻找它——很快,我就找到了我的树。哇,当我用眼睛再次打量它时,开阔熟悉的视觉感受与之前的触觉和记忆联通在一起,我用一种崭新的体验记住了这棵树。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再来天坛这块林地,我都会清晰的辨认出它来的。因为,它是被我用心体验过的树,深刻而难忘。无需任何说教,它已经被我记住了。还有一次,在奥森北园。下课后,冬青叶坚持带我去看她那天遇到的最好玩儿的一株植物。那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我还是跟她去了。翻过一个大土坡,路对面的坡上,我看见了它——萝藦。炸裂开的果壳里,藏着一团“棉花“,她取出来,拉松了,一吹,好多个迷你降落伞就启程了——在那个深秋的傍晚,它们飘落在旁边的土地上,或者会被风带去更远的地方。冬青叶特别迫切的跟我一遍一遍演示着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好玩儿,这就是全部。我想,这也是她想要一直上植物课的重要原因吧!还有一次,我们跟着鸵鸟老师观察一株植物。不记得是谁问了个什么问题,可鸵鸟老师接下来的回答,却深刻的留在了我的心里。她当时先是问了一句:“你摸过恐龙的皮肤吗?”我们都面面相觑。接着,她边笑边摸着自己露着的胳膊,说:“你们都摸摸自己,说不定你的皮肤里就有恐龙皮肤的一部分。”我愣了片刻,瞬间又明白过来:是啊,地球是一个整体,物质和能量通过种种方式在转化着。我们的皮肤确实不是恐龙皮肤,可你又怎么能否定你与恐龙之间那种神秘的联系呢?许多逝去的地球生命,我们无法见证它们曾经的真实样貌,然而,它们也并没有因为灭绝就断了与今天的牵扯。万事万物莫不如此吧!所以,植物课不仅是带领我们认识植物,它还在一个更高的层面上让孩子们懂得,人类是与其他生命共存在地球上的,地球是人类生活居住的地方,也是万千植物动物的家园,人类不是主宰者,但人类有责任维护地球生态。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字儿。还有许多没有讲完。冬青叶读了后,说,题目应该叫“植物课里许许多多的想不到”。哈哈,这个题目还真不错,下学期就可以让冬青叶来写了。现在,我和冬青叶已经在期待春天的新课程了。到时候,我们俩又可以跟着盖娅自然学校的老师和伙伴们,一起探索奇妙的植物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