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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90多岁开法拉利,带林青霞变成野孩子:人活着就是要有意思一点!

新读写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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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12岁独自外出谋生,14岁发表作品,32岁享誉全国,50岁考驾照,80岁上时尚杂志封面,91岁把一代女神林青霞变成“野孩子”,93岁还开着法拉利飙车玩......如果说,金庸笔下的周伯通是虚构的老顽童,那他就是现实版的老顽童。


白岩松说,老了要活成他的样子。董卿在《朗读者》开播前就多次邀请他。这次为了采访他,更是在《朗读者》开播两季以来,第一次走出演播室,这也是董卿第一次,为了理解一个嘉宾,为了感同他艺术长河涤荡百年的源头,为了身受他十二岁离家时拂面的风和水露,亲自来到他自小生活过的凤凰古城,沿着沱江,踏着青石板,走过小街巷,感受他80年前生活过的家乡。


他,就是94岁的黄永玉。


01、“逆袭”的典型


“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黄永玉曾这样自称。


黄永玉,笔名黄杏槟、黄牛、牛夫子。1924年7月9日出生在湖南省常德县(今常德市鼎城区),祖籍为湖南省的凤凰县城。土家族人。


因家境贫苦,12岁就外出谋生,流落到安徽、福建山区小瓷作坊做童工,后来辗转到上海、台湾和香港。


14岁开始发表作品,以后一段时间主攻版画,其独具风格的版画作品饮誉国内外。


16岁开始以绘声绘色画画及木刻谋生。


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最后做到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协副主席。


——这又是“逆袭”的典型。


这位好玩儿的老头曾自述,“余年过七十,称雄板犟,撒恶霸腰,双眼茫茫,早就歇手;喊号吹哨,顶书过河,气力既衰,自觉下台。”


不过,到了八十多岁的年龄,黄老已经不必再委屈自己去迎合潮流了,他说,“艺术是让人高兴,让人没有距离。”


如今,这个可爱的老头已经94岁,抽雪茄、玩跑车,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大笑起来,隔几百米都能听见。


开心时,便满地打滚,常常深夜读书写字。


喜欢一个人穿着夹克,戴着贝雷帽,叼着烟斗,背着画板像个独行侠,满世界飞,结天下朋友。


他生活得像一个孩子一般生机勃勃。


02、玩着玩着就成了大家


黄永玉是个“怪老头”,世人叫黄永玉“老顽童”,他这一生就像一个传奇。他爱玩,而且玩得风生水起。俗话说,字如其人。画也当如其人,他的画比如今的微博热门都要精彩,段子说来就来。



我丑,我妈喜欢!


我拿耗子药当早餐


猫给老鼠喂奶

真是爱的没有原则


也不想一想

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左看右睡


我从景阳冈捡回来的

听说他名叫武松


你她妈又吹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才是豪爽生活


这“酷炫狂拽”的气势,哪里像是90岁,分明就是“90后”!


这些古朴漫画背后,不仅仅是有趣,还包含着他对世事的一番道理洞明。


鸟是好鸟,就是话多


知己不知彼,一跤摔到底。


嗓门在歌唱中,

远不如诚挚重要。


余五十岁前,从不游山玩水

至今老了,才觉得十分好笑


他还画过一个蛇年趣图。没有蛇,只有亚当和夏娃在苹果树下对话。


“夏娃问亚当蛇到哪里去了,亚当说让广东佬偷去泡了酒。”(我大广东的朋友们,这次躺枪的姿势非常艺术!)


85岁那年,黄永玉写了一幅字,“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颇有一股“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豪情狂放。



但,老去的只是皮囊,而永远鲜活且让人忍不住亲近的,是他那童心永驻的自由有趣的灵魂。


在他90岁的时候还给自己画了一幅孩子气的自画像:


自画像


一张辨识度极高的大方脸,两个逗趣儿的招风耳,眯缝着眼,缺了门牙还笑开了花。两手往上举,穿着个白背心,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两腿齐往前伸,地上放着一个大烟斗。旁边一书:九十啦!这便是老顽童黄永玉的90岁自画像,手舞足蹈的高兴劲儿简直就是个三岁小孩子!


别看自画像中那般“邋遢”样,现实中的黄老活脱是一位时尚先生,和那些欧美绅士、韩国长腿欧巴们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艺术界的时尚大咖,咱比的是气质!


不离手的咖啡色烟斗,笔挺的身装,有谁认得出这是位已到耄耋之年的老人?!


03、做个野孩子


记得当时林青霞破天荒参演真人秀《女神来了》,影迷和观众惊喜之余一度不解,是何原因竟让久未露面的一代女神走下神坛。


一切只因黄永玉曾对林青霞讲,“我要把你变成一个野孩子”。


已经走出半生的林青霞说,“好啊,那我就变成个野孩子。”


黄永玉与林青霞


于是我们看到在大荧幕中笑傲江湖的青霞,在综艺中高兴时也手舞足蹈,哈哈大笑,完全不受年龄、名气等世俗的挂碍。


而这份难得的“野”,在黄老孩童时代,就能看出些眉目了。


上小学的时候,他就有个外号叫“黄逃学”。最长一次一逃就是大半个月。


有一次,大人们里里外外地找,还去水里捞、到外婆家找,全都无果。


却不知,他偷偷骑了路边苗家女孩的马,跃下山坡,摔断了腿。


回到家时,父亲非但没有打他,而是温柔地叫他过来吃东西,说“我们不在这里念了。”


于是12岁的时候,他独自一人离开凤凰,只身前往福建集美中学读书。


“我们那个小小山城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常常令孩子们产生奔赴他乡献身的幻想。从历史角度看来,这既不协调且充满悲凉,以致表叔和我都是在十二三岁时背着小小包袱,顺着小河,穿过洞庭去翻阅另一本大书的。”


黄永玉(右)与表叔沈从文


然而外面的世界,并不如他想象得那般精彩。


初中刚读了两年,就因为战火而被迫辍学,到社会上闯荡。


他当过瓷场的小工,后辗转在码头上干苦力。


某天,在码头偶遇中学时的军训教官,便被介绍到军队做文书。


每日只需抄写几篇公文,一个月就能领到8块钱工资。比起苦力活儿,清闲了太多。


但一身艺术细胞的他,却嫌抄完的公文太呆板,于是在上面稍加修饰。



把“通令”二字用别致的花边装饰,然后又意犹未尽地将下方的横线画成了一直夸张的小狗。


结果,这份不严肃的公文张贴出去后,结果可想而知。他直接就被炒了鱿鱼。


后来,他又被介绍到税务机关工作。工作之余,沉迷木刻的他,又雕又刻,办公室俨然成了一个木作坊。


黄永玉木刻画


上司只能请他另谋高就,看在介绍人的面子上,奉送他两个月薪水。


回忆起当时痴迷木刻的日子,他说当时也有姑娘愿意跟随他一生,但“我当时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木刻搞好。”


直到后来,认识了张梅溪。


正应了那句,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04、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


19岁时,黄永玉流浪到江西,在一家艺术馆工作。在这里,遇见了美丽的广东姑娘张梅溪。


第一次和夫人张梅溪见面时,他紧张得老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来: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 


当时有一位年轻的军官也在追求张梅溪,自认无钱又无貌的黄永玉,为了追到夫人,整天在楼下吹小号以表爱心。


和夫人张梅溪合影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于是问她: “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 


张梅溪:“要看是谁了。” 


黄永玉:“那就是我了。” 


张梅溪:“好吧。”


这一段如电影情节般的恋情,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张梅溪父母的反对,把她禁足家中。


但两人还是不顾门第观念,坚定地走在了一起。


在两人结婚50周年的时候,黄永玉还特意买了一把小号,戴上假牙,问妻子,“你想听什么?”


黄永玉与妻子张梅溪 


05、我又不是老头


50岁时,黄永玉才开始学驾照,只因突然对跑车起了兴趣。


当时白岩松上门拜访,见到黄永玉正叼着烟斗,在捯饬院子里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


震惊地问:“老爷子,您一把年纪还玩这个?”


黄永玉回他一个大白眼,“我又不是老头儿!”



哪有什么来不及呢?心还野着,年龄又算什么!


这对年轻人来讲,不可谓不是一种鲜活的力证。


他的“野”正如他笔下的荷花,犹如他笔下的荷,生如夏花般绚烂,肆意无拘束。



因为小时候在凤凰的记忆,黄永玉酷爱画荷,以往画过的荷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他对于绘画、书法、木刻等艺术的热爱,常常都如孩童般,痴迷且不管不顾。


明朝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大概说的就是黄永玉这样的人吧。


不管是他的文字,还是画作,都能让人感受到这个幽默风趣的老头,充满情趣的生活态度。


而他有趣灵魂之下,也透露着一番真性情。



1948年,黄永玉和妻子到了香港,结交了金庸等一票好友。


当时“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黄霑,有一年事业爱情都很失意。


刚失恋不久,公司就破产。当时负债累累的他,许多人都躲着走,只有黄永玉,提了两瓶酒去安慰他:


“失恋算什么啊,你要懂得失恋后的诗意。”黄霑听完大骂他放狗屁。


多年后提起,黄霑说,“当时全香港都希望我死!只有他来安慰我……”


黄霑


其实,这位有趣的人,正如金庸武侠江湖中的老顽童周伯通,管他什么南帝北丐东邪帝都,全无拘束,一切全凭心中那份侠肝义胆。


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时,他却依然怀有一份难得的古道热肠。


而黄永玉有趣的灵魂,有一半是来自他这样的真性情。

1983年,黄永玉写信给曹禺,“我不喜欢你解放后的戏。一个也不喜欢。”


曹禺接到信后,视若珍宝。毕竟对当时已是戏剧大师的来说,敢于对他作品提出意见的人,实在寥寥。


不但把这封毛笔写就的9页长信装裱起来,挂在墙上,作为激励。更在回信中,感谢他的坦率和真诚。


老顽童的世界里,“不可不醉,也不可太醉。”


经历过一个大时代的他,早就将这些年对世事的洞明,画在了画里,写在了书中。



06、我算什么大师


90岁那年,国家博物馆为他举办个人作品展。


对于当时有人称他“大师”,他语出惊人地回了一句——“毕加索、吴道子才算大师,我算什么大师。”


他说,躺在地上过日子,贴着土地过日子,有个好处就是,摔也摔不到哪儿去。


黄永玉活得十分通透。


 关于大师——他说,不要叫我大师,我可不干。现在大师不值钱。谁说现在不是出大师的年代?现在大师这么多,有人说上个厕所都能碰见个大师。我就是一个画画的普通人,没什么身份。


关于画画——他说,不要把画画弄得那么神秘,有些人说画画必须要听贝多芬、肖邦才能画得好,这就是作秀嘛,要是真的画得好,要肖邦、贝多芬来帮忙干吗?我画画时可能就穿着背心裤衩,没必要画画前还梳妆打扮啊。


关于人生意义——他说,人生不要去找意义,过日子平平常常,有的有意思,有的没意思,不要什么都找意义。生活就是这么正常地过日子。


关于读书——他说,我天天都看书,可具体看的什么书,我不告诉你。我什么书都看,一直没停过。我只记得有一次在福建一个招待所住了一晚,那里没书看,结果我晚上睡不着,最后找了本电话簿来看。我又不是搞学术的,看书要讲系统性,我高兴了就买书,买了也不一定马上看,什么时候翻出来看了就看了。也许哪天想起来,可能会对画画的构思有好处。人就是要多方面提高,也能让画画得更有意思。


关于年龄——他说,我常常想,我怎么一眨眼就80多岁了呢?感觉像自己的年龄被人给偷去了似的。有个美国学者说过,他恨不得把帽子摘下向年轻人伸过去,“请施舍几年时间给我吧。”我现在也是这种感觉。我希望有时间能把小说写完,再玩一玩。但现在可能连小说写完都不太可能。我得抓紧了。



在最新播出的《朗读者》里,94岁的黄永玉精神矍铄、谈笑风生。


他说,“我已经写好遗嘱了。”骨灰不要了,“跟那孤魂野鬼在一起”,朋友想他的时候,“看看天看看云嘛”。


“人死如远游,他归来在活人心上。”


如历史上任何一位诗人或者作家,人不在了,然而他却依然活在他的作品里,活在人们的精神世界中。



许多年过去了,他好像还是那个在外婆家惹了祸,外婆责打时就将木盆踢进荷塘,然后跳进去徜徉其中的野孩子。

老爷子告诉董卿,他最近“研究自己”,想想自己除了运气好,还有什么可取之处,能让一个离开了正规学校的孩子健康地长大。


他得出的结果有两个,一是办事情认真,不搞虚的;二是要“把事情搞得有意思一点”。



白岩松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在我的人生目标中,最大的一个就是将来成为一个好玩的老头,就像我现在喜欢的好多老头一样。比如黄永玉。


附文章节选如下:


《那些可爱的老头们》


必须承认,我喜欢很多老头,也愿意靠近他们,不仅得到智慧与启迪,还可以就近靠近榜样们。在我的人生目标中,最大的一个就是将来成为一个好玩的老头,就像我现在喜欢的好多老头一样。比如黄永玉。听说他是全北京最早开私家车的几个车主之一,而且是高层特批的。真正让我感慨的是,开车时,他已经过了六十。后来,各种好车都喜欢,有空就过把瘾,只是到近几年,年纪大了,才只看不开了。


老爷子还写诗,写成一本诗集,然后一本正经地到书店里找一帮老友慢慢地读,退了的李瑞环都来帮忙,没什么起立握手,大家都玩得开心。 


而在北京的东郊外,老爷子大手笔建了一个园子叫万荷堂,时常高朋满座,有重要聚会就由老爷子寄出亲笔书写的请柬,把游戏也正规对待。我接到过请柬,但还从未去过,一来机缘不巧,二来也怕搅了老爷子的清静。然而,一想到他,还会很开心。这个时候,你不太怕岁月的侵蚀,原来老去,不过意味着生命的另一种可能,甚至你会好奇,岁月中那么多的苦难,都去哪儿了呢?


写到这里,我该停笔,因为想到老爷子的一幅画,画面上是一只大鸟,这不奇,旁边一行字把我看乐了:鸟是好鸟,就是话多!


我估计,这画说的是主持人,所以,话就到此。


丁聪是黄永玉的老朋友,我在十几年前因为采访而走进“小丁”的家,以后就多了一些思念与牵挂。前些年,一场大病,老爷子进了医院,出来后,我看到他,慰问,没想到老爷子依然笑容满面,“我该走了,可问了一圈,人家不收。”于是,我们爷儿俩接着聊,老爷子又一句话把我逗乐了:“住院手术真有好处,你看,我一下子瘦下来几十斤,这下省心了!”仔细一看,还真是,老爷子真瘦了太多,但是乐观没变。其实,这一辈子,折腾他的可不只是病,比如黄金岁月去东北养猪,可回过头,老爷子会骄傲地对我说:“我养那猪,特肥!”


一想也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没点儿乐观真不行。估计也有不少好老头,被折腾给挡在老年之外。也就靠着乐观与豁达,丁聪们走到人生的终点。2009年,老爷子走了。面对这一消息,我没有伤感,既然老爷子用自己的一辈子,把笑容变成了一种力量,那我们干吗不用笑容来纪念他?


提起季羡林,大家都会想到他的严肃与严谨,其实,老人偶尔也会露出可爱幽默的一面。记得有一次去看他,在聊其他话题的中间,老爷子突然托我转告失眠者一件事。


原来,在二战时,季老正在德国留学,因战事,他十年无法归国,这期间,染上失眠症状,开始吃安眠药,从此再也扔不了,一吃就是七十年。


老人让我带话:都说吃安眠药不好,我是活例子,都吃了七十多年了,不也没事吗。告诉害怕的,没事儿!


有一阵子,我这个学俄语的人来了兴趣,报了华尔街英语班,在一次学校迎接老布什的聚会上,我身边坐着一位老人,看着像六十多岁,其实已过八十,一聊得知,他是北京友谊医院的前院长。我很纳闷儿:“您是医生,又是院长,英语一定不错啊!”老人回答:“还行,可我的英语都是学术英语,太老,我想学学这美式英语怎么回事。”


这一番对话,让我永远难忘,记得在那一年的年终回顾节目时,我特意讲了这个故事,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依然为了兴趣没有任何功利心地学习,年轻的我们该如何感想?这,可能正是老人的力量与意义。


话要说回来,一个社会,如果可爱的老头太多了,这社会必可爱,而对于我自己,一直在想着,几十年后我这个老头儿会怎样?我希望是古典音乐摇滚乐依然都听;老夫聊发少年狂,半夜拉着夫人去吃一回冰激凌的事还得干;在年轻人面前永远是笑容、宽容甚至是纵容,多欣赏多为他们搭台,不固执并继续学习,绝对不摆出这个瞧不惯那个瞧不起的老夫子样;更重要的是:不能成为时代前行的阻拦者,而依然是社会进步的推动者。有些话,年轻人顾忌,不好说,就让老头儿来说,夕阳正红,没什么可畏惧的;然后让家中永远为年轻的人和年轻的事物开放……


够了,如果我能做到这些,我依然在今天渴望年老,而是否能够做到这一切,却并不仅仅取决于明天,今天的中年,决定着老年的诸种可能。

编辑:青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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