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顺这小子

江苏省丁沟中学  张广祥  

尖嘴猴腮的曹元顺这小子，我其实不怎么了解，甚至说不怎么熟悉。但，今天对其也有个印象了，这就是：他很趣，很趣吧。

第一次识其趣，还是在本月8日。那天下午的语文课，主要讨论“周朴园是否真爱鲁侍萍”这么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因为那天上午有记者来采访时他第一个举手要求发言的，同学们就叽叽喳喳、哄哄闹闹地鼓动他上讲台。他竟然真的上了讲台。尽管有点羞羞答答、妞妞妮妮、娘娘怪怪，但能够上得讲台，说明他还是有勇气的。何止是勇气啊？他也确实是有能力的。走上讲台，他的第一句话就引爆全班了。他张口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是“我先跟大家解释一下‘真爱’的含义”。乖乖，倒是“学术研究”了起来啊。而且，说这话时，他一脸的严肃，似乎学术问题绝对来不得含糊，绝对来不得嘻嘻哈哈。这样的话，这样的神情，当然使得全班轰然。接下来，他的一番发言一波一波地引起哄堂大笑。尤其是那三个比喻的话，经典极了，好玩极了。哪三个比喻？一是：把花摘下来，这只是对花的喜欢，对花浇灌、施肥，才是对花的真爱。一是，给猪喂这喂那的，不是对猪子的真爱，而是想吃猪的肉。一是，一双筷子的真爱，是你我两个共同尝尽人间酸甜苦辣。特别是以猪来设喻，我再怎么内敛，再怎么沉稳，我也止不住喷笑啊！特别是在座的学生，更是笑态百出啊，有的笑得一头滚进了同桌的怀里，有的笑得趴在课桌上抬不起头来，有的笑得流出了快乐的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感知到他的趣吧。他太有趣了，以前我咋不知道呢？

今天看他的周记，我再次笑了。《做人要低调》里，先写他一次引体向上的测试，“不要献花，不要尖叫，下面公布成绩，23个。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作为传说，23个是必须的”。后来，写体能测试。因为上次引体向上成绩好，他不得不参加体能测试，项目是1000米长跑。“400米后，关节炎。600米后，半身不遂。800米后，高位截肢。1000米后，不知道怎么死的……”最后，他写道：“复活后的我总结出一个道理：做人要低调，即使有掌声和尖叫！”看看吧，看看吧，这样的文字是不是很趣吧？你是不是也发笑了？另一篇《膏药漫天飞，光棍也疯狂》同样写得很有趣，夸张，诙谐！

回头再说说8日那天他接受记者采访的事吧。那天上午，记者走进走进教室，在拍摄完我上课情形之后，记者说要采访采访学生。即刻，我们曹元顺的手举得直直的、高高的，抢得了第一个被采访的资格。当时正值下课，教室外吵杂声很大，教室内也是闹哄哄的，我不能听清他对记者说了些什么，我只看到他说话的神情，他很从容，更很兴奋。事后，我才从他身边同学的周记当中获知，他那天对记者的一番话，极尽拍马屁之能事，以致记者最后也呼叫：“你太会拍马屁了！”我只是从后来播放的画面里听到他的一句话：“上课关系隔座山，下课关系隔张纸。”大抵是说，我们师生课堂上师是师生是生，课下我们是哥们。看了后，我很欣赏他的这句精练精致的话，全然没料及他蕴含马屁的意思，更没有料及他那天自始自终十分肉麻地拍马屁，拍得人家见识过无数次拍马屁之人的记者都惊叹了。

（本文写于2012、11、26）

曹元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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