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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扬 | 我在砖桥小学那些事

本号笔友 丁中广祥 2021-09-05


【往期回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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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小学那些事

江都   陈景扬

作者陈景扬,江都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文化。扬州市三届人大代表,一级警督,国家一级篮球裁判员;曾任南京陆军学校教官、解放军某部师宣传科长、扬州市公安局宣传处长、仪化公安分局政委、纪委书记;曾在中央级和省级报刋杂志发表学术论文、理论综述、教学研究、人物通讯等文章70余篇;多次组织参加国防教育竞赛和公安部征文活动,荣获国防部一等奖、公安部一等奖;爱好写作、书法、国画、体育。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往事如烟,转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但我对砖桥小学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对培育我们成长的辛勤园丁和朝夕相处的同学难以忘怀。

金秋八月,丹桂飘香。今年国庆中秋长假期间,我们兄妹四人应邀结伴重走砖桥老街。当走到阔别多年的母校门前时,心情非常激动,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小学时代的往事即刻浮现眼前。


一九六〇年九月,我只有四周岁多,就被父母亲送进了这所学校,上起了一年级;自已不愿意,也无济于事。上了一个多月,因受不了学校的规矩,还是不愿意上学,最终父母作罢。


砖桥小学是砖桥人民公社多所小学中的中心小学。师资力量雄厚,老师基本上是师范院校的毕业生。学校离家很近,只有几十步远。那时学校没有围墙,三十多平米的家后门一开就是学校,一排排教室清晰可见,朗朗的读书声都能听到。


置身这样的环境,我渐渐地爱听起教室里传来的读书声,爱看学生们戴着红领巾、排着整齐的队伍,并从心底羡慕他们。终于,我被深深地感染了,心动了,跟父母说,“我也要去上学”。次年九月,五周岁多的我终于如愿以偿,蹦蹦跳跳地进入了明亮的教室,迈出了人生学步的第一步。


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位深受同学爱戴的女老师,叫张莲英,科班出身。她身材匀称,皮肤白净,一双眼晴炯炯有神,对学生们既热心又严厉,刚入学的小朋友们都有点怕她。


我们上的第一课是《毛主席万岁》,后来还学了《吃水不忘挖井人》《司马光砸缸》《乌鸦喝水》《半夜鸡叫》《刘胡兰》和《王二小的故事》等。首先学写的字是“毛主席万岁”五个字。记得有一天晚上,父亲带我去公社办公室,刘玉龙文书问我会写什么字,我立刻写下了这五个字,受到他的夸奖。


机会往往留给做事认真的人。入学不久,班上安排我和一位同学排练一个双人对口词的文艺节目。按照老师要求,我已背熟词,但那位同学没有背,排练时总是卡壳。学校汇演在即,老师非常着急,批评了他。对我却刮目相看,十分喜欢,竖起大拇指,多次在班上表扬。没几天,我被选为班长,后来还当了少先队中队长,左臂挂起了两道杠的臂章。


我们那时上学是比较艰苦的,家庭条件普遍较差,不像现在的孩子基本上泡在糖水里。开学时,不少同学都没有书包,我是用一个纸盒代替的。直到一个多月后,舅舅从南京来家里,送来了一个新书包,我的文具和书藉才安了家。


上学不久,还遇到过意想不到的事。一次课间休息,我跑回家想吃点东西,遇上老家陈家甸来的堂姑妈,她从包里掏出个熟鸡蛋给我。我剥了壳,突然上课铃响了,我边吃边往教室奔。快到教室门口时,鸡蛋在喉咙口卡住了,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一口气上不来,脸憋得通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来上课的张老师三步并两步冲到我跟前,猛拍我后背。一会儿,卡在喉咙的鸡蛋下肚了,呼吸顺畅了。后来想想,不是老师的紧急措施,也许就没有我的未来了。


我从小爱画画,喜欢上美术课。美术老师是陈明义校长,他常对学生进行启发式教学。一次,他以“我的爸爸”为题,让每个学生画一幅画。在众多作业中,他挑了两幅在班上点评和表扬,其中一幅就是我的,画的是爸爸骑自行车的场景。


学了一段时间后,辛劳的妈妈看我学习不错,常常露出开心的微笑。繁忙的爸爸终于也过问起我在班上的情况,当我说到班上少先队的组织委员赵娟时,他插了一句“组织委员大啊”。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组织委员还比中队长大吗?长大后才明白组织部门、组织委员的重要性。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已到三年级,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可亲可敬的班主任张老师,迎来了三、四年级的班主任姚勇老师。姚老师是县城人,身材魁梧,也是科班出身,还是个多面手。除了教主课,他还经常出现在上体育课时的操场上,协助教体育的孙老师教学。印象最深的是教蹲马步,孙老师下蹲得高一点,姚老师下蹲得低一点。这种同事之间相互协作的精神一直深深地影响着我。



五、六年级的班主任是师范院校毕业生,全校高年级语文教学的佼佼者,他叫李孝义。后因感到其名有封建色彩,改名为向阳,并向学生解释,此名既好记又响亮,很有时代感,同学们都鼓起了掌。


他不但教书,还注重育人。当时学校有老蒋和小李两位工友,一次他与小李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他在班上专门讲了前后经过。听得出,很委曲。但他能控制好情绪,并以此事为例,讲了一堂如何正确处理人与人关系的人生哲学课,使学生们收益匪浅。


随着文革的到来,班上的平静被打破了。在六年级选举班长时,很多同学仍选我。但有位李姓同学提出:陈景扬的爸爸是走资派,不能当班长。小小年纪居然提出这样一个政治性很强的问题,班主任李老师愣住了。当场没有宣布,直到第二天,李老师才到班上宣布班干,我当了副班长,结束了长达五年的班长生涯。


由于种种原因,我们这个班从砖桥小学走进砖桥中学上初中、上高中,最后一起高中毕业的学生只有我和宋太娟、蒋永萍等几名同学。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往事如烟,转眼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但我对砖桥小学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对培育我们成长的辛勤园丁和朝夕相处的同学难以忘怀。


爱你哦,恋你哦,我的砖桥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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