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警官日记》第四章 剩下一棵孤独的树
摘自王春来老师《孝子警官日记》
两棵老树倒下了，剩下一棵孤独的树。如此茫然，如此无助，甚至不知如何活下去。两棵老树倒下时告诉他，他们会化成泥土，让他好好吸收泥土里的营养，好好活下去，呵护另外的小树。孤独的树捧着泥土痛哭，那是他的父母。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从出生到坟墓的一次旅行，不要认为爱你的父母会一直陪伴在你的旅程中，其实不是这样的，父母会在半路上体力不支结束旅行。你无法停下，还要往前走，因为旅途中又会有人与你一起行走，你还要像父母一样，陪你的孩子一起行走，在旅途中的某个地方，已经精疲力竭的你也不得不与孩子挥挥手，停止旅行。孝是人类传承的唯一纽带。
2008年4月12日晴
山上，我将父母合葬在了一起。扔下工具，望着坟墓，突然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晚上，回到了熟悉的家。苍天，您知道吗?夜幕中用钥匙打开了养我长大的家。家，为什么这么冷清？父母怎么会不在家呢?父亲最喜爱的小柜子还在那儿……父亲像宝贝似的小箱子，怎么落上了尘土?父亲永远地走了。眼前那一块块旧棉花，那一块块破布，母亲怎么不来收拾?那是母亲的宝贝，她从不舍得丢弃……母亲也走了，劳作了一生的母亲也走了，这个家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家，太凄凉、太冷了，哥哥姐姐妹妹们也不会再回来了，家，真的散了。眼前浮现出父母的容貌。苍天，没有父母的儿子多么孤独，求您还我爹娘！
2008年4月25日晴
守孝的日子中有人劝我：“王春来，你这样活到四十多岁，值吗?与你同时当警察、工作能力与你相当的几个同事，因无父母拖累，早几年就陆续提升了，有的住大房子，有的富有，家中的存款早过了六位数。你高中的几个同学，有人靠本事成了千万富翁。只有你，十几年守着重病父母，一无所有，还欠一身债，大夫说你腰椎都压变形了。你太委屈了，父母在九泉下也会感激你的。”我说：“对上天起香，你说反了，是父母用自己的病体给了我尽孝的机会，是父母十几年的瘫痪卧床，给了我沉淀的时间，使我在特殊的人生环境中进行理论研究与文学创作，同时成就了我的发明创造，让我的生命符合人伦与自然，因此也赢得了人们的尊重。”我应该说：“感恩父母！”
2008年4月28日睛
两位朋友叫我来“新生饭店”吃饭，要了四菜一汤。一位朋友开始埋怨我：“你这些年的确很不寻常，也很苦，如今虽说得到一些虚名，可都不实在。你王春来一没有升官，二没有发财，你就是一个失败者。”另一位历数说：“你妻子下岗你安排不了工作，你孩子求学你没有关系，你父母有病你没有熟人，让英雄父亲住院时在过道上待了好多天。你尽管出了书，成绩不小，可真不算成功者。你看你爸病床边的那个处长，送来的鲜花塞满床下，连护士站也摆满了花。可你，除了我和张主任，还有谁去看望？”我说：“凡自私贪婪之人，他们看似荣耀华丽，内心很焦虑、苦恼，怕纪委，怕检察院，更怕半夜有人敲门，他们的人生肯定没有我幸福。”两个朋友讥笑道：“你这是酸葡萄心态。”餐后我去结账，老板意外地对我说：“以后你来我这儿吃饭，一概不收钱。”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早认出你这个大孝子了。”我坚持付钱，她说：“您这样的好人来我店里吃饭是我们的荣幸。”坚持不收。朋友很惊讶，说：“看来大家还是认可你的忠孝精神的。”走出饭店，我又接到著名作家梁晓声教授的电话，他说：“我要到洛阳看望你这个忠孝两全的警察。”晚上，台湾馥林文化出版机构的陈主任也打电话说：“我在台湾的刊物上看到一篇题为《炎黄血统，锁定在孝道中的极品男儿》的文章，并了解了你，我要到洛阳看望你。”放下电话，我心头涌出一阵感动：我们这个民族真正的凝聚力，不正是对忠孝文化信念的认同吗！此时，我更加觉得我并不失败。
2008年5月5日阴
放弃机会选择平凡不是失败，因为我懂得我的幸福是什么，我懂得我的一生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所以我是幸福的。有吃有穿足矣！多余的财富与我无关，所以我不要。我人生追求的幸福是父母安康、孩子快乐。我的孝行传承到了儿子身上，儿子多次对我说：“孝敬父母是儿女的天职，爸爸，你做得很好。你虽然只是一名普通警察，没有我同学爸爸的钱多，更没有人家官大，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男人的风骨—十几年呕心沥血照顾爷爷奶奶，还能写出五部书来。只有精神不垮的人才会像爸爸这样站立于大地！”
2008年6月11日阴我梦见了父母，来到了坟地。“妈妈，今天我更加明白您常说的做人比富贵重要的道理。人做好了，一生就找到了幸福，而富贵与幸福不在一条直线上。”“爸爸，我已然明白，幸福与万贯家产、高官厚禄并不搭界。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仁爱信义，一生就会幸福！”爸爸妈妈，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坟墓回馈的是肃穆与默认。我还是难以化解心里的伤痛，写了一首歌词：
苍天还我爹娘，
不知道我的魂灵来自哪里，
也不知道我未来流向何方！
但我知道生命是父母赐予。
我像卑微的浮草无人赏看，
唯有爹娘为我牵肠挂肚唤我宝贝。
我用泪水告诉自己，
这是拥有至亲父母的最后时光。
爹娘的生命像将灭的残烛，
我背负瘫痪父母努力工作，
拼命十几年不为成名成家，
只为延续父母脆弱的心跳，
慰籍爹娘那望儿成人的可怜心愿。
我用泪水告诉自己，
这是拥有至亲父母的最后时光。
我将父母合葬在坟墓丛中，
空荡荡的家里再也感受不到老人的温暖。
我祈求苍天还我爹娘。
爹娘啊，
儿承诺像您一样站起身子做人，
撑起家的风帆，勇敢面对人生。
2008年6月15日阴
昨天，去郑州今日安报（现更名为河南法制报）报社接受采访，一位给我引路的朋友下午临别时突然问我“出来这么久了，身上的钱够吗？中午吃饭了吗?”闻言不由得泪如泉涌，怕朋友看到我的泪水，急忙下车不顾朋友的呼喊，向车站跑去。在长途汽车上还是控制不住泪水，身上的纸用完了还不行。我几乎忘记了什么叫流泪，父母走后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或一个人在父母躺过的床旁，止不住泪水，流得眼睛干涩，不敢见光，影响了看书写作。回想这些年与父母相依为命的日子，除了工作与写书，父母的病更让我付出太大的精力，这种付出不是体力，而是心力，父母的呻吟太揪心太钻心，以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父母在忍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总还惦记着儿子。夜半钟声响起，母亲总是说，别写了，早点睡吧。中午下班，父亲总要问一声，吃饭了吗？别饿着。话不多，却让我有了家的温暖，为有父母幸福着，哪怕父母双双瘫痪在床。朋友的话多么像父母生前时常对我关怀的话啊！
2008年6月27日阴
父亲母亲一百天内先后走了，像过了一个世纪。我像一只垂死的病猫，此时的生命所能做的只能是望着白色的屋顶，愣到有人打来电话才梦醒一般。心头老是闪出父母的影子，伸手欲牵，却失落地垂下。不适应现在的家一一没有母亲的家就没有了温度，不适应欲喊“爸爸”声音止于喉咙中的感觉。不想上班，对升官发财的念头忽然感觉很无聊。拿起笔的手颤抖得厉害，越急越稳不下来。身后那双惦记儿子的目光消失了，儿子背后的大山倒下了……不再有人喋喋不休地让儿子注意身体，生病倒下时不再有老人唠叨儿子吃药打针，夜半钟声伴随沧桑的催儿睡觉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晚上出门也不再有人让我加厚衣服……我时刻谨记母亲的教导：要坚强，要微笑面对生活。然而，每每看到还挂在墙上的一沓沓处方，看着母亲无数次扶着练习走路的钢管，泪水就簌簌流下，把试图挤出来的微笑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知道，虽然父母退出了我的生活，但父母永远是我生活的灯塔，不管是黑夜，还是风浪，有父母的照耀，无论怎样行驶，生活的航船都不会触礁……2008年10月4日睛我要像父母那样做人，传承父母的活法并影响他人。我将母亲“生命旅行祸福”的教饰运用到罪犯教育上，让一位“派出所所长”释怀了。我收押了一名曾经当过派出所所长的中年犯人，五十三岁的他也当过公安局法制科长，因贪污价值十万元的古董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与之谈话，他仍然流露出当派出所所长时的霸气与精明，也无法接受身份从天上到地狱的改变，语气中表现出强烈的绝望厌世情绪。在狱中他说要自杀，他说：“我有病，高血压、心脏病……这辈子完蛋了，肯定不会活着出狱门。”我告诉他可以找医生。他又说：“我冤枉，古董丢失怎么能认定我贪污？我倒霉！话又说回来，得不义之财的人多了，为什么只有我坐牢?”我凭借一点医学知识为他号了脉，判断他主要是心病。我问：“你的同学朋友中，有没有英年早逝的？”他说：“多了，有的同学四十多岁就得癌症去世了，还有一个在省里刚当上处长就出车祸死了，简直倒霉透了。”我问：“同学朋友中有几个得重病的?”他说：“我的伙计中有好几个瘫痪在床的，还没钱治疗，简直惨不忍睹。”我问：“你除了近来心慌、血压高，还有什么病？”他说别的没啥子病，身体还算不错。我为他竖了大拇指，说：“你有福。”又问：“与你一块儿长大的同学朋友中，能当上官的有几个?”他想了想，说：“没几个，算来算去我还属于混得不错的，当初我也是高朋满堂，求我的人老多了。”我笑笑说“你比我厉害，你人生也算辉煌过。”他露出惊讶。我又问“你妻子会离开你吗?”他说：“不会。”我问：“你孩子怎么样?”他说：“俩孩子都安排工作了，不用操心了。”他忽然抬眼瞧着我，意味深长地说：“哦…….我忽然开窍了。”我说：“你五十多岁了，从一生的角度上想一想，你比起已经被送进火葬场的同学朋友，倒霉吗?比一比还在工厂做工、田间劳动、病床上呻吟的同学朋友，委屈吗?”他沉思片刻说：“王主任，我想明白了，你太了不起了。”我说：“你没明白，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我的判断，古董不是你所说的 43 35591 43 15287 0 0 3346 0 0:00:10 0:00:04 0:00:06 3345丢失了，而是你私自卖了。你之所以感觉委屈并不是因为你没有贪污古董，而是相比别人贪污都没有坐牢，唯有你贪污坐牢，你心中不平衡，所以才感觉委屈，想不通。想不通就自己折磨自己，自然就生病了。”他惊异地望着我。我微笑着说：“我母亲经常给我说这样一段话，我转送给你：“人生是一场生命旅行，险峰收获美景，平安就要甘于平常。同理，做任何事都有因果报应，若想一生平平安安，干万不可投机取巧，因为人算不如天算。’我为什么相信‘吃亏真的是福’这句话，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你在人间用计谋赢一招棋，在上天那儿就输了一招棋，你在人间一点亏不吃，用计谋赢了所有人，不懂谦让别人帮助别人，那么你在上天那边将会输得很惨，你就没救了。对你我只赠送一句话：“你若与人比较，就与所有人相比，这才是公平。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担，这是天道。’”他果然平静了下来。
2008年10月7日睛
晚上，我在狱中值班，一位曾经在省城当过处长的贪官要求与我谈心。他说听管教们说我是著书立说的专家型警察，又是倡导“孝行天下”的大孝子，想见识见识，并且想看我能不能解开他心中的结。我在谈话室接待了他。坐下后他直截了当地问：“您既然水平高，就请您解一下我心中的结。我的上司比我贪得更多，为什么只有我倒霉，他却脚底板抹油—溜了?”我说：“这个问题我们的管教们都能回答，如果你非让我回答不可，我想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如果你上司真是贪官的话，判决他越早对他越有好处。如果他这次逃脱了法律制裁，看似他占便宜了，其实从他一生而言更不利，因为下次抓住他，他的罪行将更加深重，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你如果不想坠落深渊，何必羡慕他？”他说：“我是不是命不好，我祖坟上是不是缺那根保佑我的草？”我说：“‘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你的根本问题是你不孝，你简直是特殊意义上的“活雷锋’呀。”贪官“处长”不知道我的话意，闻言愣住了，但他很快自嘲道：“王警官是拿我开玩笑吧?我是一介贪官，怎么能与雷锋扯上关系？”我说：“你贪的钱你花了多少?”他说：“我一分钱也不用花，公家给我配车配司机，电话费、吃喝费，包括电脑、衣服全能报销，公家把我包了，工资也很少动。”我说：“一千万全给儿子了，儿子知不知道珍惜？”贪官叹口气，摇摇头说：“我总想让我的子子孙孙都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可这孩子没吃过苦，不懂。”我说：“是呀，你贪的钱给了儿子，儿子又给女人，女人又给父母及亲戚，钱又回到社会，你则坐牢了。你牺牲了自己，奉献了社会，你不是特殊雷锋谁是雷锋?”雷锋将所有的人都当亲人，用钱帮助最困难的人，他奉献了社会。贪官也很无私，他无私地将钱给了儿子，儿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儿子又无私地将钱给了亲爱的女人或最信任的人。一个男人不养女人是花不了几个钱的。这些人又将钱给了亲近的人，他们把钱送到了一样的地方——社会。所有的人都是在无私地奉献，谁都不会把钱带进坟墓。人的区别是选择路途不同、方式不同，结果，有的人成了雷锋，有的人变成罪犯。你看一看、想一想，我们哪个人不是无私奉献的“活雷锋”啊？贪官“处长”琢磨半天，一拍腿，说：“是这个理呀，这孩子为了孝敬未来老丈人，用我的钱给人家买房，又给‘小舅子’买车，‘小舅子’又问我儿要钱为女朋友买项链，我儿子眼都不眨给了一万。这钱全是我的，气得我直想揍他。”我说：“假如你的钱花在父母身上会怎么样？”他说：“父母从不要我的钱，总说钱够用够用，生活好多了，还会提醒我不义之财不可要。”我道：“所以说，你犯罪的根源是不孝，你最应该关心的是父母，而不是儿子，父母是不会让你贪污受贿的，你搞颠倒了，就跌入牢狱了。”
2008年12月29日睛
今晨七点，我又来到了父母的家，一切都没有大的变化。记得每年冬天来临，我正考虑取暖问题，可回到家，家里总暖洋洋的，父亲总把小煤炉点燃了。晚上也有热水烫脚，可我太懒，不觉得那热水有什么特别。现在，早晨刷牙，牙齿承受不了那冰凉的水时，才意识到那热水的珍贵。父母不时闪现在我的眼前，我实在承受不了离开父母的痛苦。这是割肉般的痛。年，让人受伤的年。小时候我喜欢雪，喜欢冬天，因为雪预示着年到了，过年可以吃上肉，可以吃好饭。父亲总会倾其所有买最好吃的东西，单位也会发肉发鱼，冬天是值得留恋与欢乐的……可2003年以来，几乎每个年我都在医院度过，父母在冬季都会病重住院，我已经恐惧冬季的严寒。我还是走不出父母离开的冬季，又一个年来了，我不知道怎么过这个年，没有欢笑，没有快乐，只有默默流出的泪水。
2009年1月25日雪
又到大年三十，现在是上午十点三十三分。刚在电视上看完省厅举办的两会专题文艺晚会。上面有个以我为原型的短剧《春来情暖》，只是上面塑造我是监区长，我这个分监区长无故在众人面前升官了。这一段时间，我被评上“感动洛阳十大人物”，又当上了政协委员，可心里没有一丝喜悦与兴奋，反倒一阵阵伤感。1月18号，由于省委书记徐光春去了北京，原定19号的报告会只好取消。回来后总不自觉地上父母曾住过的楼。钟表全换了新电池。那摔得只剩空壳的表，我也换了表芯，装了新电池。可是正像母亲所说，没有了人，家就坏了。是的，没有了人，家也就没了。邻居问，你还住在这里吗？我总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说没有。是，这是我的家，曾经的家，父母一下子没有了，转眼一年整，总不相信这是事实。昨天哥哥来电话说，他儿子说我一下子瘦了很多，也说准备去坟上。侄儿也说让我去他家过春节。外地的朋友也让我去……可我哪儿也不想去，不，是迈不动步子，感觉好累好乏。现在是年三十下午四点十一分。上午刚将“老爷”笔记本电脑（586)拿出来，又想起上面有新规定，不允许使用手机与笔记本电脑。本想写点东西，一下子没了情绪。犯人们多在做饭下饺子，这几天给犯人发馅发面，允许他们自己做饭，不同的是犯人们似乎一下子对我尊敬了许多。我明天想去父母的坟头上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父母还在家里，没在墓地，总想往父母的家里跑，可到家里，却冷清得可怕，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2009年1月26日（大年初一）晴
从昨天早上八点接班，在狱内待了一天一夜，今早八点交接班。从狱内走出来，虽然阳光明媚，但风还是刺骨，骑上车子耳朵冻得疼……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不远处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往年这时候爸爸妈妈总要催我回家吃饺子，可现在，电话静得要死，不会再有人关心我能不能吃上饺子了，更不会有热乎乎的年饭等着儿子了……骑上车不由得向坟地走去，去找爸爸妈妈去吧。部山的坡不大，只是在远处一阵阵鞭炮声中有些冷，一个人孤零零地想着父母走向坟地。尽管当了多年警察，但对坟地总有些恐惧，可此时站在坟地中却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整个坟场只有我一个人，在父母的墓碑前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总想与父母说说话，说说儿子这一年来的收获与生活感受，可父母总不吱声……下了山，又回到了父母那曾经热热闹闹的家，此时却冷冷的只有我一个人，窗外的鞭炮声忽远忽近……
2011年9月27日阴转雨
国庆节快到了。人生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机遇和缘分会让许多素味平生的乘客在旅途中相遇、相识、相交、相知。侍奉父母的时候，请不要出声，也许行孝中，能疼、能痒，是种幸福！传说过去母亲生儿育女几乎是“三三制”，生九个儿女就有三个母亲命丧黄泉。我们懂得父母的心像十字架上的耶稣，父母为了我们宁愿将自己钉在十字架上。我总想告诉孩子，要记得感恩。毕竟我们是人。
2011年9月28日雨
昨天中午开始，便下起了小雨，现在还是淅淅沥沥的。母亲喜欢雨，望着窗子外的雨水，仿佛看到了母亲在灰暗的天空中向我张望。父母走了三年了，可我还走不出对父母的思念。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追求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忽然理解了父母常说的话，“人是活人的”。人的一生不就是以父慈子孝为纽带，让人类传承下去，才得以生生不息吗？
结束语
您看了我的日记肯定流泪了，因为您与我一样，我们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我们有同样的情感。我们的祖先在我们的基因里铸就了同样的忠孝礼义的文化信仰和坚忍不拔的民族精神。请不要流泪，把眼泪化成对父母的孝，化成对兄弟姐妹的爱。我们不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们不是礼仪之邦吗?我们不是希望社会多些温暖吗？我们不是希望人与人之间多些诚信与仁爱吗？那就请大家与我一起发个小小心愿：接受爱心传递，拒绝冷漠。当我看到别人有困难的时候，我一定尽力帮助他人！向社会传递一份爱心，勇敢地做有道德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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