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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康宁:“新劳动教育”中的“劳动”、理由和特征

吴康宁 守望新教育 2024-01-09

【置顶标星】【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守望新教育 守望真善美】【新教育主题歌】——

提出“新劳动教育”这个概念,并非要标新立异、别出心裁,而是要强调今天的劳动教育理应和过去有所不同。

由于劳动本身应当成为一种享受,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成为快乐的教育;由于劳动本身应当有助于人的完整发展,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具有知情意行的全面性;由于劳动本身常常需要相互协作,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成为和谐的教育;由于劳动本身是需要创造未来的,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面向未来。

新劳动教育理应成为以培养“完整的人”为旨归的“完整的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新劳动教育的具体内容和形式可以因情而异,但其旨归都在于助益学生的完整发展。不能想象,在“完整的教育”中,劳动教育可以被“边缘化”。不论从理论来讲,还是从实践来看,在“完整的教育”中,没有任何一种教育应当被边缘化。——吴康宁

专业阅读,站在大师的肩膀上前行;专业写作,站在自己肩膀上攀升;专业交往,站在集体肩膀上飞翔!——《新教育》


相信种子,相信岁月。埋下种子,以日以年;守望岁月,静待花开。——陈东强

于漪:让孩子拥有幸福生活的能力——劳动的缺失即教育的缺失
张卓玉:项目学习是世界教育的大趋势
朱永新:孩子如果不幸福,考上了北大清华又怎么样?
......

新劳动教育的理由、作用和特征

——“新劳动教育”断想

原创|吴康宁
来源|无索味微信公众号

时代变了,劳动本身变了,学生的生活环境变了,难道劳动教育可以几十年如一日地一成不变?

“新劳动教育”的理由
 
“劳动教育”作为一个教育范畴、一种教育实践,其存在的必要性本身无需赘言。不论是站在国家发展的立场上,还为了每一个学生的成长,劳动教育都不可或缺。

提出“新劳动教育”这个概念,并非要标新立异、别出心裁,而是要强调今天的劳动教育理应和过去有所不同。如同“新高考”、“新课改”、“新基础教育”等一样,“新劳动教育”也是说得通的。


提出新劳动教育,有其理论依据。教育毕竟是时代的产物,与时代脱节的教育既不明智,更不会成功。劳动教育自然也不例外。时代变了,劳动教育却依然如故,或者新瓶装旧酒,那就只能为时代所弃了。相对于传统的劳动教育来说,变化了的时代需要新劳动教育。

新劳动教育也是现实的需要。在今天这样一个信息化、网络化时代,在人工智能越来越多、越来越广地走进我们的生活、影响我们的生活的当今时代,“劳动”的内涵难道就没有发生变化?学校的劳动教育难道就不需要在传统的劳动教育基础上有新的拓展和提升?时代变了,劳动本身变了,学生的生活环境变了,难道劳动教育就可以几十年如一日地一成不变?难道不需要探索同这些变化相适应的新劳动教育?
  
“新劳动教育”中的“劳动”

查一下《现代汉语词典》便可知道,“劳动”这个词有两个涵义,一是“人类创造物质或精神财富的活动”,二是“专指体力劳动”。传统的劳动教育中的劳动显然是这里的第二个涵义。也就是说,传统的劳动教育其实基本上是“体力劳动教育”。这当然有其无法撇开的历史背景,或者说有其特定的历史合理性,不能盲目否定。

即使在新劳动教育中,体力劳动也是不可或缺的基本内容之一,没有体力劳动的劳动教育无从谈起。问题在于,新劳动教育中的劳动总不能只是体力劳动吧尽管体力劳动有助于认识劳动价值、形成劳动意识、习得劳动知识、珍惜劳动成果;而且,新劳动教育中的体力劳动本身也不能只是“田间体力劳动”吧,尽管通过田间体力劳动可以更多地亲近自然。更重要的是,在“技术”几乎无处不在的今天,纯而又纯的毫无技术含量或者几无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本身已日渐减少。有鉴于此,新劳动教育中的体力劳动该是怎样的体力劳动呢?纯体力劳动?具有一定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抑或两者兼而有之?若兼而有之,大致怎样的比例比较合适?

更麻烦的是“脑力劳动”的归属问题。新劳动教育中的劳动究竟包不包括脑力劳动?如果不包括脑力劳动,是否意味着除了耕种、养殖、内务整理之类的活计之外,“计算机使用”、“科技物品设计”、“机器人制作”等等是否都不是新劳动教育中的劳动,并因此而都不是新劳动教育的内容?如果包括脑力劳动,则是否意味着所有学习活动本身也都是劳动,都应纳入劳动教育的范畴?如果不纳入,逻辑上会不会出现问题?如果纳入,实践中会不会出现麻烦?

     
新劳动教育的地位
 
新劳动教育理应成为以培养“完整的人”为旨归的“完整的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新劳动教育的具体内容和形式可以因情而异,但其旨归都在于助益学生的完整发展。不能想象,在“完整的教育”中,劳动教育可以被“边缘化”。不论从理论来讲,还是从实践来看,在“完整的教育”中,没有任何一种教育应当被边缘化。

新劳动教育需要在三个方面促成劳动教育实现根本转变。一是需要增强功能,扭转迄今劳动教育的“局限化”偏向,使劳动教育的作用从促进学生局部发展转变为带动学生整个人的成长;二是需要拓宽视野,改变迄今劳动教育的“眼前化”倾向,使对于劳动教育的思考与设计从立足于眼前转变为展望到未来;三是需要提高地位,改变迄今劳动教育的“边缘化”状态,使劳动教育在学校工作中的位置从边缘地带转变为基本部分。

“新劳动教育”的作用
 
不能就事论事地理解新劳动教育的作用。新劳动教育的作用主要不在于让学生学会具体劳动本身(职业教育除外)。说得直白一点,学会某种劳动、或某几种劳动的技能本身又能怎样呢?能有多大作用呢?难道说学习锄地拔草,就是为日后以务农为生做准备的么?学习裁剪布料,就是打算日后当裁缝的么?人世间劳动的种类何其多,究竟要学会多少种劳动才能为将来就业做好足够准备?

新劳动教育的作用,在于引导学生通过劳动,在“心”、“脑”、“身”三方面都发生积极变化。事实上,一种好的劳动教育是可以促成学生这三方面变化的,因为好的劳动教育可以作用于学生的“心”,引导学生的心灵,磨砺学生的精神品质;可以作用于学生的“脑”,启迪学生的智慧,激发学生的创造潜能;可以作用于学生的“身”,赋能学生的肢体,锻炼学生的操作能力。。

新劳动教育的特征

石梅小学在其“新劳动教育”研究方案中提出,“新劳动教育”应当是快乐的教育、全面的教育、和谐的教育、面向未来的教育。

这是可以从对“劳动”本身的理解入手予以论证的。这里的逻辑比较简单、明了 —— 由于劳动本身应当成为一种享受,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成为快乐的教育;由于劳动本身应当有助于人的完整发展,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具有知情意行的全面性;由于劳动本身常常需要相互协作,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成为和谐的教育;由于劳动本身是需要创造未来的,因而新劳动教育没有理由不面向未来。

新劳动教育不存在统一模式,新劳动教育本身需要多样化。既不可能指望城市学校、尤其是处于市区中心地段的学校能像不少农村学校那样拥有十分宽敞的校园以及校园外的田园,以至于能让学生一边“悠然见南山”,一边学习农业生产劳动;也不可能指望边远乡村学校能像许多城市学校那样拥有足够的设施设备器材及指导教师,以便让学生享有学习制作各种科技物品的必要条件。新劳动教育,在达到某种最低标准的前提下,需要因地制宜,需要充分利用本地资源与校本资源。可不可以认为,在所谓的德、智、体、美、劳这五育中,劳动教育的学校间可比性或许最小?

不能把新劳动教育作为一个筐,什么都往里面装。不能一旦实施了新劳动教育,取得了一些成效,就把学生的各种发展成绩都记到新劳动教育的功劳簿上,戴上新劳动教育的勋章。单枪匹马的新劳动教育没有那么大神通,就好像单枪匹马的德育、智育、体育或美育都没有那么大神通一样。

如同其它教育方面一样,在新劳动教育方面,学校的作用同样不是万能的。没有家长的积极配合,没有社会各方面的实际支持,学校的新劳动教育必定事倍功半,很难行稳走远。就目前状况来看,对于学校实施新劳动教育,还很难说“广大”家长是否会给予前所未有的积极配合,社会各方面是否会给予前所未有的实际支持。

但,所谓“新劳动教育”,究竟“新”在哪里?还真需要好好想一想。已有的一些说法,似乎本身就少一点新意。

新劳动教育,想说爱你不容易!

作者之前按语:2014年9月4日、12月30日、2015年8月29日,先后三次与常熟市石梅小学时任校长顾泳讨论该校课题,均谈及有必要在该校劳技教育传统的基础上探索“新劳动教育”的问题。其后虽无专门研究,但时有思及。2019年11月9-10日在如皋师范附属小学参加“江苏省名校长名师工作室(主持人:朱爱华)研讨活动”,谈到南京市六合区明德小学郑雪峰校长的拟研课题“大田园中乡村小学生劳动教育活动体系建构”时,再次专门触及“新劳动教育”的话题。如此断断续续,点点滴滴。一念之下,不揣浅陋、零碎,权且分享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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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新劳动教育”

原创|吴康宁 
来源|无索味

不妨“挂羊头卖羊肉”;
劳动中的“体力”与“脑力;
让学校自主、自在、自觉地去想、去说、去做。

再说“新劳动教育”——忽然想到之五十

小文《“新劳动教育”断想——然想到之四十九》推送后,不少微友予以点评,给我启发,同时也提出问题。限于精力,对其中部分问题稍加归纳,简要回应如下。

怎么对劳动教育问题感起兴趣来了?

兴趣,其实是一个多少有点奢侈的词。我们成年人所做的事情中,究竟有多少是自己感兴趣的?其实,即使对如今作为非成年人的学生(儿童)来讲,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是交代一下推送小文的动机吧。

虽说“劳动教育”在眼下已然成为一个热词,但笔者毕竟不“搞”劳动教育,所以并无专门深入探讨劳动教育问题的打算,只不过偶尔有过点滴思考。

之所以推送小文,是因为笔者近来忽然发现见诸于媒体的有关“新劳动教育”的讨论的文字报道中,有些观点的言说逻辑和遣词造句同笔者这些年在某些场合间或就“新劳动教育”问题的口头谈论别无二致。如此一来,倘若笔者今后要继续谈论、尤其是撰文阐述自己以前业已表达的观点的话,岂不是非得引用上述报道中的有关文字了么?不然的话,岂不是有“剽窃”他人观点之嫌了么?那就真要让人啼笑皆非了。

考虑到此类现象屡见不鲜,且非笔者独有感受,所以才“毅然决然”推送一下小文,并特意在开头添加了笔者谈论“新劳动教育”问题的有关时间脉络。

其实,“新劳动教育”这个词本身也并非笔者首先使用。早在2012年,浙江省富阳市富春第七小学章振乐校长便“萌生了以‘天人合一,人事相趣’为宗旨的‘新劳动教育’理念”(章振乐:《“新劳动教育”:让人事相趣》,人民教育2014年第8期),并在该校进行了富有自身特点的一系列探索,取得丰硕成果。

当然,究竟怎样的劳动教育才能算是切实因应时代需要的新劳动教育?这在理论与实践两方面都是可以深入探究的。


真的需要探索“新劳动教育”吗?

小文里已经说得很清楚:时代变了,劳动教育若是依然完全因袭过往,拒绝与时俱进,必定会有碍学生成长发展,终将为时代所弃。不只劳动教育是这样,其它教育乃至其它任何社会活动,何尝不是如此?因此,是时代呼唤着、是生活在当下的学生(儿童)们成长发展的需要呼唤着“新劳动教育”。

当然,这并不是说时代变了,关于劳动教育的一切统统都得另起炉灶,改弦更张。那就不是“改变”二字便可简单指称的了,那就叫“摧毁”了。历史一再表明,摧毁几乎没有不“矫枉过正”的,到头来几乎没有不在事实上成为“折腾”的。

傻瓜才会拒绝与时俱进,疯子才会一切推倒重来。搞(还是说“搞”吧)劳动教育,搞教育,不管搞什么,都既不能傻,也不能疯。

这就不难看出,新劳动教育,是在反思传统的劳动教育基础上因应时代需求的改造与创新。这样的改造与创新并非轻而易举,绝非喊一句响亮的口号、设一门新鲜的课程、搞一些好看的活动、开一点热闹的论坛便可走出一条新路来的。新劳动教育,需要诚心的、用心的、智慧的探索,需要新的探索。

“新劳动教育”不会又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一个“又是”,等于在说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早已有之,且层出不穷。

事实上,任何一个社会、任何一种领域、任何一项活动,都免不了鱼龙混杂、泥沙俱下,都会有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发生。不只如此,古今中外,挂羊肉卖狗肉的现象确如过江之鲫,而且频频出现,以至于世人早已见多不怪,觉得很正常。但,总不能因为难免出现挂羊头卖狗肉的现象,总不能因为这种现象既多且频,于是连挂羊头卖羊肉的事也不敢做、不愿做或不屑做了吧。只要羊头是真实的、不难看的,那就坦坦然然地挂真羊头、老老实实地卖真羊肉,不也可以吗?同理,明确地“说”“新劳动教育”,然后扎实地“搞”“新劳动教育”,不行吗?

当然,即使不挂羊头,也照样可以卖羊肉的,“只做不说”自然没什么不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可以“又做又说”。细想起来,“说”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因为,既然要说,就得正确地说、合理地说,那就需要用心思考,深入探讨,尽量避免说错;而且,更重要的是,既然说出来,就得说到做到,那就需要指向行动。这样,“说”就成了“做”的一种先导。

进一步来看,我们还会发现,“只做不说”有时实际上是行动者的一种比较“狡猾”的伎俩,因为行动者不用冒“说”的风险,无需担心人们把Ta的“做”同Ta的“说”加以对照。

就笔者个人倾向而言,由于特别鄙视“夸夸其谈”,所以过去一直比较欣赏“只做不说”;如今虽说依然讨厌夸夸其谈,却并不赞同总是“只做不说”,而是觉得许多事其实是需要“既做也说”的。因为,说出来,就得有胆量接受品头评足,就得努力做到言行一致。这意味着,说出来,你就无可躲避;说出来,就得有所担当。

这样来看,“搞”“新劳动教育”,是不是也需要“既做也说”呢?前提当然是真说、真做。

至于可能会有人(或许不在少数)热衷于“挂羊头卖狗肉”,以“新劳动教育”之名干些其它的活计,那就由他们去吧!大千世界,本来就无奇不有的。历史总归会为“挂羊头卖狗肉”者安顿相应位置的。

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区分是不是太老套了?

人是一个整体,是身心合一的整体。不要说劳动了,人的任何活动都是身心联动的产物,或者说,是体脑配合的结果。至于这种联动或配合是否符合人们所期盼的某种“协调”、“和谐”的“专业水准”或“艺术化程度”,则另当别论。

想想看吧,假如没有大脑发出的指令,那么,纵有结构再完美的喉、舌、唇,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的,因为作为“体”之组成部分的这三个器官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说、怎么说;同样,反过来,假如没有喉、舌、唇,那么,聪明的或愚笨的大脑该往哪发出说话指令呢?或者,假如这三个说话器官有功能障碍,那么,大脑发出的说话指令又如何能得以不折不扣地执行呢?因此,说话,同理,包括说话在内的人的任何行动或活动,都是由“脑”和“体”共同完成的。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完全的、彻底的、纯粹的“脑的活动”或“体的活动”。

问题是,就“体”和“脑”的参与程度及贡献程度而言,人的不同活动之间毕竟是有区别的。在有些不同活动之间,是存在明显乃至根本区别的。哲学家对人的生存意义的思考与农民弯腰插秧,虽说都是人的活动,都有“体”和“脑”的共同参与,而且两者缺一不可,但“体”和“脑”在这两种活动中的参与程度及贡献程度显然是大不同的。哲学家的活动以“脑”的参与为主,其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脑”的贡献如何;农民的活动以“体”的参与为主,其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体”的贡献怎样。

在这个意义上,把哲学家的劳动称为“脑力劳动”,而把农民的劳动称之为“体力劳动”,应该并无不妥。所谓“脑力劳动”,全称其实是“脑力为主的劳动”;同理,所谓“体力劳动”,全称其实是“体力为主的劳动”。

顺着这个逻辑,如果以“体力”与“脑力”的付出为依据,就容易发现,人的各种各样的活动(劳动)可以组成一个长长的连续系列。在系列的一段,是所需体力很多、所需脑力很少的所谓“体力劳动”;另一端则是所需脑力很多、所需体力很少的所谓“脑力劳动”;其它各种活动(劳动)则介于两端之间,包括三种类型。一种为偏向于左端,或可谓“偏体力劳动”;一种为偏向于右端,或可谓“偏脑力劳动”;还有一种则基本落在整个系列的中间,或可谓“体脑均衡的劳动”。

三天前(12月1日)推送的小文《“新劳动教育”断想——然想到之四十九》中说到:“传统的劳动教育其实基本上是“体力劳动教育”。其中的“体力劳动”便是这里上文所说的“体力为主的劳动”。

体力劳动、脑力劳动都已经异化了,新劳动教育搞不出名堂来的!

岂止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在如今这样一个极其功利、极其浮躁的时空里,还有什么东东没有被异化过?除了异化本身!至于会不会有人认为连异化本身也早已被异化,那就不得而知了。

笔者所希望的是,劳动教育,千万不要“又是”纸上谈兵而已,千万不要“又是”仅仅自上而下硬性推动而已,千万不要“又是”一阵风而已。

窃以为,学校中的任何教育,说到底需要校长和教师们自主、自在、自觉地去想、去说、去做。而政府部门的主要职责,或应在于为校长和教师们自主、自在、自觉地去想、去说、去做提供必要的政策支持与资源配置。

如果学校和政府部门都尽到了自己该尽的责任,新劳动教育也好,或是其它什么教育也罢,怎么会搞不出名堂来呢!当然,我说的是“如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还是得尽力去想、去说、去做。不想、不说、不做,那就真的毫无希望可言了,真的什么时候都可以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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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愿保持住一份生命的本色,一份能够安静聆听别的生命也使别的生命愿意安静聆听的纯真,此中的快乐远非浮华功名可比。——周国平

“《麦田里的守望者》有一个词语,守望。教育不是管,也不是不管,在管与不管之间,有一个词语叫“守望”。” 守望新教育,守望真善美。——陈东强(《向着青草更青处——深耕十大行动,共享幸福完整》《【致友人】什么是新教育?怎样加入新教育?新教育怎么做?》)

中国教育有弊端,但怒目金刚式的斥责和鞭挞,虽痛快却无济于事。对于中国教育而言,最需要的是行动与建设,只有行动与建设,才是真正深刻而富有颠覆性的批判与重构。——朱永新

守望新教育:聆听大师的教育智慧,分享高人的教育心得,汇聚田野的教育创造,助力有缘的教育梦想。守望新教育:呈人之美,成人之美。守望新教育:帮助新教育共同体成员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新教育实验,是一个以教师专业发展为起点,以通过“营造书香校园、师生共写随笔、聆听窗外声音、培养卓越口才、构建理想课堂、建设数码社区、推进每月一事、缔造完美教室、研发卓越课程、家校合作共建”十大行动为途径,以帮助新教育共同体成员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为目的的教育实验。

新教育新在何处?对于我来说,当一些理念渐被遗忘,复又提起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只被人说,今被人做的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模糊走向清晰,由贫乏走向丰富的时候,它就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旧时的背景运用到现在的背景去续承,去发扬,去创新的时候,它就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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