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邹碧华、律师蒋勇的离世：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来源：北京瘦马Re；作者：知产案例君

这个世界并不黑暗，但是却无比需要光明。

邹碧华去世之后，作为体制内的标杆人物，官方给他一个称号叫作“燃灯者”。

前法官，现律师蒋勇去世之后，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媒体自发给他贴上一个标签，化用了他的讲演，把他叫作“追光者”。

似乎有情怀的法律人，都在追逐光明，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伟大固然伟大，高尚固然高尚，但是这种比喻的背后隐含着可怕的悲剧——法律人牺牲了自己也并无多大益处。

因为邹碧华毕竟没有点燃灯火，而蒋勇律师穷尽一生，也只是极其有限的改变了法律行业的个别方面，他毕竟也没有成为光！

同样作为法律人，在他们去世之后，我前所未有的感到有一点迷茫。一方面来自这个时代，一方面来自法律人自身的追求。

从时代的角度看，似乎社会正在高度的物质化，金钱和权力逐渐成为评价一切的标准，法律正丧失他的光芒，甚至沦为逐利的工具。我有时候觉得，特别符合柏杨说的酱缸，看着满满的一大缸，其实都散发着恶臭，嗡嗡的飞着苍蝇。

这种现状是法律无能为力的，而且目前的这种情况还在加剧。法律和规则从来没被政府、社会奉为至高无上的东西，相反很多人想着的是用法律治理别人，而自己利用权力与金钱，凌驾于法律之上，这种思想本身就是非法治的。

另一方面，从法律人的角度看，法律的工作也逐步在沦为单纯谋生、胡口的纯粹技术工种。尤其在整顿之后，法律人人人自危、消极怠工，似乎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不过是个工具。所谓的刀把子，剁肉铲屎的是你，将来放到火上烤，被敲打的也是你。

年轻人的法律理想，书本上的概念法治、公平、正义、平等等等，在现实社会里完全是一种空谈。

从法律人个体的价值看，法律人自我到底在追求什么，社会还是自我？如果聪明、努力、勤奋、资源、能力、工作，最后都是南辕北辙的故事，能力越多付出越多，离死亡更近，离目标更远，生命和努力就变得适得其反。

鲁迅先生说，社会的进步就好像煤的形成。其实法治、正义、公平的实现也是如此，甚至比煤的形成还要慢，个别律师的牺牲，个别法官的人格魅力顶多只是英雄的故事，对社会的贡献微乎其微。

我可以假设邹碧华如果还在世，今天的大整顿、大面积的司法腐败，应该不是他所追求的。

平庸的世界里没有英雄，没有一个法律人能成为时代的光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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