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背叛和伤害最后写出了这样的《芳华》

相信每一位看了冯小刚的《芳华》，都会被刘峰所打动。一个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最终没有好报？为什么好人就一定得有好报？我们选择做好人，不是为了回报，而因为那是对的事。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如果“善”有原因，它不再是善；如果“善”有它的结果，那也不能称为“善”，“善”是超乎因果联系的东西。

之前，被撤档的冯小刚电影《芳华》，终于审核通过，12月15日与大家见面了。

可是你知道吗？在《芳华》背后，除了冯小刚，还藏着一个绝对不一般的女人。

她曾经是中国最美战地女记者，后来又长期潜伏在美国，仅用一个眼神，就把美国外交官迷得神魂颠倒！她可以仅靠一支笔，就让冯小刚，张艺谋，陈凯歌，李安，张艾嘉，陈冲，高晓松为之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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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八分半预告片

《芳华》讲述的是70年代末期文工团里的故事

充斥着那代年轻人独有的消遣和乐趣

他们会在枯燥繁复的排练生活里

偷听邓丽君，偷西红柿，偷偷彼此爱慕

然而在美好青春时光中的爱恨情仇

终究抵不过被卷入时代洪流而被迫分离的结局

《芳华》中所呈现的令人落泪的一切

其实有很多来自于原作者严歌苓的亲身经历

这个常年隐居在美国的华裔女作家

用“翻手为苍凉，覆手为繁华”的文字

打动了我们或坚硬或柔软的内心

严歌苓是不简单的

她经历过失败的初恋，失败的婚姻

却最终在异国他乡觅得了真爱和安宁

她用独有的睿智眼光和温柔笔触

记录着自己被时光裹挟着不断前行的人生

记录着国家和时代变迁中无数普通人的悲欢

出身书香门弟

1958年，严歌苓出生于一个书香门第。

祖父严恩春，16岁上大学，25岁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是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的中文译者。

父亲严敦勋，笔名萧马，是著名作家。母亲则是一名极为勤奋的话剧演员。

她在文艺而浪漫的家庭氛围中出生长大。

在严歌苓蹒跚学步时，扬起小脸，便能看到父亲在窗前写作画画、在灯下拉小提琴。母亲则拿着《莎士比亚》的剧本一句一顿地念台词。

在她一年级时，疯狂时代来临。学校停课，严歌苓便回家看书。

严凤英以及文化大革命对她的影响

1967年，9岁的严歌苓目睹了一条生命的逝去

那是被批斗的黄梅戏曲家严凤英

她吞下了100粒安眠药

曾经耀眼夺目的美貌竟成了迅速枯萎的花朵

小小的严歌苓当时还不能够理解

为什么这个被称作“特务”的美丽女性

会选择用这样不光彩的方式来辞别人世

在十年浩劫中选择自尽的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

严凤英的死在她心里留下了挥不去的阴影

还好这个9岁小女孩没看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有人把严凤英的肋骨一根一根砍断

一点一点剖开她的内脏

寻找所谓“发报机”、“照相机”等“特务工具”

最后终归是一无所获

这就是严歌苓成长的年代

世道苍凉，人心惶惶

运动越来越疯狂。

在那时，在她生活的大院里，人们谈的最多的话题是，自杀。

一对老夫妇，手牵手从楼上跳下来。尸体拉走后，地面留下了两个大坑，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糖纸便纷飞起来——

“两个老人死前，把家里攒的所有的糖都吃了。”

五彩的糖纸纷飞，那一刻，严歌苓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天浴》剧照

她最喜欢的一个“漂亮阿姨”，服安眠药自杀。

在医院的走廊里，严歌苓看到，那个阿姨被插满管赤裸着身体，只覆盖一层薄薄的被单。

一个电工围绕着走了几圈，把烟头故意掉落在被单上，再假装去抖落。

为的是看到女人的裸体。

那一刻，严歌苓知道了什么是人性的复杂。

从小就看到了人性的残暴与阴暗。

她亦有一种天生的敏锐，那些旁人未留意的细节，美好或邪恶，她都能牢牢地捕捉在心底。

在她后来的作品里，这样的情节曾反复出现。

“我在作品中的诉求均为艺术诉求而非政治诉求——虽然我写过中国历史上的一系列运动，写过这些运动给普通人命运带来的支配性改变，但在写作中，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于人性的探究，探究它的畸变之因，嬗迭之谜，并就此呈现人性的富饶与逼仄。”

 《归来》剧照

风波很快就蔓延到了严歌苓家里

她的作家父亲被发配到五七干校参加劳改

家中大量的藏书也被抄家的人撕得粉碎
她从小爱看的《仿徨》《复活》《堂吉诃德》

成了人们口中“居心不良”、“阴谋造反”的证据

也许是为了自保

也许是家道中落后别无选择

12岁的严歌苓在家人的安排下参军入伍

成了当地军区文工团一名跳芭蕾舞的文艺兵

压腿、绷脚尖、跳跃、旋转

文工团的岁月和《芳华》中的描绘无比相似

优雅之中带有千篇一律的苦涩

而这样的日子她足足熬了八年

爱上大15岁的初恋却被出卖

在艰苦的训练和演出生活中

严歌苓有了一个不敢与人说的秘密

她爱上了一个大她15岁的军官

初恋的甜蜜羞怯，惧怕世俗眼光的痛楚

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手足无措

他是比他大15岁的军官，远远看上去，英气潇洒。部队禁止恋爱，

两人便眉目传情。当她鼓足勇气用颤抖的双手递去情书

对方的反应却好似一记耳光

打得她措手不及，眼冒金星

军官将少女的情书直接上交给了组织

让她沦为了勾引正直青年的“荡妇”

爱情的背叛，人们的唾弃

几乎在一夜之间毁掉一个姑娘活下去的勇气

6个月里，她给他一口气写了160封情书。然而这些，

却成了她的爱慕者为“表现自己”而举报她的证据。

严歌苓被叫去，一遍一遍地写检查。

写完一遍，上级又会打回去重写：“写得不够细！要细节！”

她于是又重写，收到回复：“再细一点！挖掘思想根源！”

在《芳华》里，刘峰被叫去调查，审问他的军官说：

你对她有什么想法，手往哪里摸，咱聊的是细节……

不是杜撰，这就是严歌苓的经历。

就在这样的举报与审查里，15岁女孩对爱情的懵懂与向往，被磨得变形、撕得粉碎。

任何美好，都成了罪孽。

   《灰舞鞋》是严歌苓对自己初恋的回忆

作家父亲的基因流淌在严歌苓的血液里

让她仿佛有一种天生的“傲骨”

面对周围人群的指责和辱骂

严歌苓咬咬牙挺了过去

主动走上战场，脱下舞鞋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

20岁出头的严歌苓主动请缨

成了一名在最前线冲锋陷阵的战地记者

既然失败的初恋让她心灰意冷

那还不如学着父亲拿起一支笔

用双手记录炮火中生命的坚强与脆弱

战争、鲜血、挣扎、牺牲

这次在战场上的亲身经历锤炼了她的意志

更锻炼了她的那支笔

她创作了小说《七个战士和一个零》

惊人的写作才华让她在国内文坛上声名鹊起

从战场上归来的严歌苓终于彻底脱掉了舞鞋

转向了书桌和笔墨

她考进了鲁迅文学院作家研究生班

和后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成为了同学

几年后，她写出了《天浴》和《少女小渔》

在当时的文学界再次引起轰动

女儿的创作才华，让身为作家的父亲严敦勋都始料未及

《天浴》讲述的是一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女知青

为了返回原籍而不得不出卖身体

最终被深爱她的老牧人开枪打死

回归了最后的洁净

《少女小渔》则塑造了一个在海外打拼的女孩

为了获得绿卡不得不与外国老头“假结婚”

却与对方之间产生了一段微妙的情愫

《天浴》和《少女小渔》在改编成影视作品后

让它们的女主角李小璐和刘若英迎来了事业巅峰

错爱的婚姻维持一年

透过严歌苓的作品和她笔下塑造的女性

你仿佛可以看见那样一颗柔软又倔强的心灵

在时代的洪流中身不由己地漂浮着

却在绝望中做着最后的抗争

这份凄迷决绝的美深深吸引了知名作家李克威

他和他的父亲李准也都是享誉文坛的创作者

他对这个有着动人灵魂的女性爱慕不已

严歌苓的第一任丈夫李克威

猝不及防的温暖让严歌苓为之心动

共同的职业，相近的家世，同样渴望爱的内心

“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吧，这样已经很好了”

严歌苓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命定的良人

1988年，年轻的作家情侣携手步入了婚姻

可是她所停靠的，却不是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

在严歌苓与李克威结婚一年后

两人就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而分离

严歌苓去了美国

李克威去了澳大利亚

聚少离多的状况为这段婚姻敲响了警钟

异国分居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两人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

虽然严歌苓每次提起前夫

也只是说双方性格不合，无法为彼此妥协

然而却有八卦小报扒出

离婚其实是因为李克威有了新欢，辜负了她

     求学美国，端盘子当保姆从ABC到哥大全奖

1988年，一次美国的演讲邀请，让严歌苓第一次走出国门。回国时，她即决定报考美国的研究生，再去仔细看看那个不一样的世界。

彼时，严歌苓已经30岁了。

她只带了三本新概念英语、一本词典，就登上了赴美的飞机。

她疯狂地努力。在餐馆洗盘子时，两只胳膊都写满了英语单词，脑子里一刻不停地学习，把三本新概念背得滚瓜烂熟。

就这样，在一年后，这个英语小白竟然被美国两所知名大学的写作专业录取。

严歌苓选择了哥伦比亚艺术学院，在那里接受系统的写作训练。

拿出当年练舞蹈的劲头，严歌苓成为了班上的优等生，是全额奖学金获得者。但奖学金只够学课费用，她怎么生活？

课余时间，这位在国内小有名气的作家仍然需要去洗盘子、做保姆，忍受着老板的白眼。

那是被严歌苓称为“最艰难的”的一段经历。

但这段经历也让她“好像多出一条命来，是脱胎换骨的一种”。

再次被爱情重创的严歌苓

干脆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吃惊的决定

她要彻底挥别过去，留在美国

哪怕把国内的名望和荣耀全部抛下也在所不惜

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艺术学院的写作硕士

就是她全新的人生目标

那个时候在美国留学并不像现在这么容易

严歌苓一边打着零工，一边在语言学校补习

从ABC都念不出来到啃下托福这块硬骨头

她只用了一年零七个月

最终她拿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全额奖学金

并成为写作系百年历史上唯一一位外国学生

她为自己创造了奇迹

结识美外交官老公拥有幸福婚姻

人们总是说，努力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在美国求学的日子里

她结识了现任丈夫、美国外交官劳伦斯

那是一个秋日的黄昏

在朋友家准备吃晚饭的严歌苓

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美国男孩站在门前

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牌子

写着“美国国务院，劳伦斯·沃克”

曾在美国驻中国沈阳领事馆工作多年的劳伦斯

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东北口音普通话

他热爱中国，痴迷于中华文化

也在瞬间就被这个气质超然的中国女性所吸引

面对劳伦斯的百般殷勤和甜蜜攻势

严歌苓既心动又犹豫

她之前已经被感情伤害了太多次

已经不能够勇敢敞开伤痕累累的内心

况且，由于劳伦斯当时在国务院的特殊职位

和一个来自“共产主义国家”的女人交往

让劳伦斯和她都不得不接受FBI的监控盘查

就在此时，劳伦斯用行动向她证明了决心

他毅然辞去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国务院职位

转而在一家德国商会做起了普通的文职工作

只为让严歌苓和他见面时不再有后顾之忧

劳伦斯的真情和牺牲让严歌苓感动

1992年的秋天

严歌苓和劳伦斯在旧金山缔结连理

在丈夫的疼爱和呵护下

她终于可以尽情大笑，努力写作

后来她还随着重新做起外交官的丈夫游历天下

开阔的眼界带来的是更加优秀的作品

被中国第五代导演们青睐不已

能够让中国第五代导演青睐不已的女作家

除了严歌苓估计还没有第二个人

她的《金陵十三钗》和《陆犯焉识》

先后被张艺谋搬上了大荧幕

陈凯歌在拍《梅兰芳》的时候

也特意邀请严歌苓前来做电影编剧

这次的《芳华》也是冯小刚主动找到她

希望她可以写一写文工团的故事

严歌苓的闺蜜、华裔女演员陈冲

总是说严歌苓是个“精致得让人害怕”的女人

她笑称自己和严歌苓二十几年的交情

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不化妆的样子

一向以清高才子的形象自居的高晓松

在看过严歌苓的作品《扶桑》之后

当即就买下了它的音乐剧改编版权

高晓松说他这辈子一直是以“卖艺”为生

还从来没有买过别人的“艺”

而严歌苓就是有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高晓松和姜文都成为了严歌苓的铁杆读者。

高晓松曾评价严歌苓：一个这么美的女人，不怜悯自己，不怜悯这个世界，也不怜悯她笔下的人物。我觉得这是成为伟大作家的素质。

从文30年，她出版了三十多本小说。严歌苓保持着一年一本的节奏。

在评价自己的作品时，她的回答异常简单：

“我不写，干嘛呢？

我活着就是为了写故事，不写我会死的。”

在节目里，陈鲁豫让她概括成功，她也只是说：知足就是成功。又说：聪明人，但肯使笨功夫，你就成功了。

严歌苓的丈夫劳伦斯则说

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浪漫最有情调的女人

无论是谁娶到像她一样的珍宝

都应该用一生的时光来好好疼惜

虽然两人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但他们依然和领养的女儿组成了幸福的家庭

家庭的爱也给了严歌苓滋养和源源不断的灵感 。在与劳伦斯结婚后，她的创作达到了高潮。

给陈凯歌写过《梅兰芳》、给张艺谋写过《金陵十三钗》和《归来》，给冯小刚写了《芳华》。她的作品也屡屡被搬上电视，《一个女人的史诗》、《第九个寡妇》、《小姨多鹤》、《铁梨花》、《当幸福来敲门》……

你很容易被严歌苓笔下的女人们打动。她太懂得女人的痛苦与坚韧，被称为“女性美的歌者”。

    《金陵十三钗》中的狭义血性的秦淮河风尘女赵玉墨

    《小姨多鹤》里如母狼般坚韧却温柔的竹内多鹤

    《天浴》里为了回城“批条子”，被场部男人轮流玩弄的“破鞋”文秀

    《第九个寡妇》里傻里傻气又没羞没躁，却“最有朴素生活智慧”的村妇王葡萄

    《陆犯焉识》令人心痛的痴情妻子冯婉喻

    《一个女人的史诗》里活泼执着，一生都在飞蛾扑火的“缺心眼”田苏菲

她塑造的女性形象，或许从不是什么英雄烈女，却都活出了棱角。

有爱恨、有欲望，极具张力和女性美。

经历过岁月的起伏和人生的跌宕

往往才能够活得更加透彻丰盈

严歌苓就是这样一个眼里有光的明媚女子

她用坚韧的勇气和追随内心的智慧

活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样子

现在，这位年近60的作家，仍然保持着每天写作五六个小时的习惯。

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一点，严歌苓就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雷打不动地创作。她更是坚持着源源不断的阅读。

她打趣道：“一定要坚持阅读，女人爱看书才会‘老好看’。”

从外表的优雅，到内里的坚韧，严歌苓都有。最幸运的是，她用自己的笔，构建了一个自己的精神世界。

她写女人、写男人、写爱情、写时代，写人性。

而这，才是最精彩和百看不厌的。

就像《芳华》的一句台词：

“人之所为人，

就是他有着令人憎恨也令人热爱，

令人发笑也令人悲悯的，

人性。”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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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granta.com/contributor/lawrence-a-walker/

https://paper-republic.org/lawrencewalker/

自白：我为什么要写“芳华”

写《芳华》的起因，其实太自然了。我从12岁到25岁都在军队里度过，从小跳舞，后来成了部队的创作员。《芳华》里的故事，是我的一段青春经历，里面的人物有我从小到大接触的战友们的影子。

大概在四年前，冯小刚导演跟我说：我们俩拍一个文工团的电影吧，你我都是文工团的，我现在特别怀念那段生活。

我说好啊。

他讲了对这部电影的大致想法，我答应先写写看。关于我自己的故事、人物，这部小说一定要发自内心，才能写好。

我想起关于我战友的那些真实的事情，那些给我所谓的纳博科夫式灵感战栗的东西。我在文工团生活了10年，跳舞跳了8年，后来又当了5年创作员，这段时间，我和战友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练功在一起，朝夕相处。回忆起来，每一个人物、每一个情景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所以，这部《芳华》可以说是最贴近我自己、最贴近我亲身经历的一部小说。

写这个故事，我用了不同于过去我常用的叙述手法和架构，书中有一个人讲述过去的事，这个人很像我自己，但她并不是我。

我用这样的手法来写，其实是想探索新的叙事手法和新的小说结构。在美国读艺术硕士的时候，我学过各种不同的小说形式，认为形式美和形式的独特，已经能让小说在一定程度上成功了，所以，我采用了这样一个新的形式。第三人称这种写法，我已经有点疲惫了。我写过很多本书，如果要找一个理由说服我自己再多写一本，那叙述方式的创新就是其中一个理由。

读书的时候，曾有一位教授到我们学校来教俄国和欧洲经典小说，他总是挑战我们说：世界上出了成千上万的小说，你有理由认定你自己写的那本可以出吗？我常常想到这句话，可能我一生都在回答这个问题，这本《芳华》有诞生的理由。

电影《芳华》于12月15日公映

《芳华》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我在叙述人和我自己之间游离、变换，似乎是真的，又似乎是假的。它占取了一个虚实之间的便宜，所以讲了大量的真话，也讲了很多我对当年的一些战友，尤其是何小曼这样一个人物的忏悔，以及很多对青春里发生的一些现象的反思。有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人群里对一个弱者的迫害欲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我们人性中的一个弱点，也正是由于这样的一个现象，导致了4个女兵不同的命运。

黄轩出演《芳华》男主人公刘峰

《芳华》的男主人公是那个时代的英雄模范式人物，那个时候，平凡即伟大，每个人帮每个人的忙。他是英雄，因为他平凡，他平凡到了最不起眼的程度，但是他又是具有美德的人。

一个英雄到底可不可以爱？可不可以爆发一个男性对女性的接触？恰恰是这样的接触改变了我们所有人命运的走向……这些思考就是我写这部小说的起因、过程。

写完《芳华》以后，我跟小刚导演说：我把小说发给你，但可能这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文工团的小说，虽然故事是发生在文工团里，但它也写到了人性的弱点。

小刚看完后，非常喜欢，于是我帮他做了电影的编剧。在此之前，我已经很多年不编剧我自己的小说了。

《芳华》电影拍得非常美，我觉得现在看青春爱情片的观众们看后会觉得满足。我们那个时候的爱情是被禁锢的，男女之间的触碰也是禁锢的，由于禁锢而产生的这种美真的非常动人，会让人感觉，原来任何情感，任何美的东西都是带有一点哀愁的。

先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 部分来源：人民文学出版社（ID：rwcn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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