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质性研究 || 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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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22年第2期 ☆

体育产业栏目

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质性研究

王飞

(山东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61)

本文引用格式

王飞.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质性研究[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22，41（2）：102-109.

摘 要

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对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与体育强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立足于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微观视角，运用扎根理论的质性研究方法，通过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选择性编码三级编码技术，挖掘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并剖析各影响因素间的多元互动关系，实现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综合性分析。研究发现居民赛事认同、赛事品牌形象、举办地意向、参与意愿、感知价值、感知地区综合实力构成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在此基础上，梳理各影响因素故事线逻辑，构建出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模型，为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撑与现实依据。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提升体育产业各形态要素供给质量，保障我国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已成为政府关注的重要问题。体育赛事作为体育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供给质量将直接影响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进程。近年来，随着体育赛事产业的快速发展，标志性体育赛事在其发展中的作用逐渐显现，它不仅丰富了体育赛事产业结构体系，也促进了举办地区经济、社会、环境的发展。此外，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不仅有助于营造积极向上的体育运动社会氛围，激发居民的体育参与意识和锻炼意识，带动居民参与体育运动，还有利于传播举办地区的文化，塑造城市形象。在此背景下，标志性体育赛事自身也得以快速发展。然而，在此过程中，标志性体育赛事也存在营销定位不准确、结构体系不健全、互动机制不完善等问题，忽略了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的内容要素。因此，探索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是把握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方向、加强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项目布局的关键。

标志性体育赛事同经济、社会、环境等要素高度相关。梳理文献发现，诸多针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标志性体育赛事与旅游产业的互动关系、标志性体育赛事与居民体育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营销等方面，鲜有研究从综合性角度考虑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不能有效解释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的方向与策略。另外，当前标志性体育赛事的研究方法多是以量化研究方法为主，对于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及发展形态的探讨缺乏深度挖掘，难以有效揭示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中的积极效应及归因问题。本研究从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微观视角，运用扎根理论质性研究方法，全面深入挖掘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的影响因素，以丰富体育赛事研究理论内容体系，为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提供新的视角和方法。

1 研究设计

1.1 方法设计

扎根理论是以“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选择性编码”为研究基本流程的一种质性研究方法，该方法能够对文字资料逐步归纳与提炼，挖掘到研究的最终要素，且具备较强的研究适用性，已得到学界的广泛认同。本研究借助扎根理论，严格遵循其三级编码过程，深入探析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在此过程中，采用理论抽样方式选取访谈对象。理论抽样是一种强调从总体中抽取具代表性的适当样本以得出有效推论的技术方法。本研究在确定访谈对象时进行了多方面考量:首先，访谈对象需对标志性体育赛事有一定了解，或其自身参加过某一标志性体育赛事；其次，访谈对象应了解当前我国体育赛事发展的实际情况或研究动向；最后，还需综合考虑访谈环境、访谈者时间等问题，以确保访谈顺利进行。基于此，选取以下３类人员作为本研究的访谈对象:１)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方的管理人员和工作人员；２)从事我国体育赛事、标志性体育赛事研究的相关专家学者；３)热衷于体育赛事现场观赛的居民。经过沟通和筛选，共选取30位符合研究要求的访谈对象，包含体育专业院校学者，地方体育局、旅游局负责人，协会负责人，居民。访谈对象的男女比例为2:1，平均年龄为36岁，且访谈对象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有较多的可支配时间以及可支配收入。

1.2 资料收集与处理

于2021年４月至６月筛选标志性体育赛事地区，采用随机抽样方式，选取北京、上海、长春、济南、广州５个调研地区，５个地区均多次举办国内国际标志性体育赛事，如北京马拉松、上海F1大奖赛、上海劳力士大师赛、长春国际马拉松赛、济南网球公开赛、广州国际马拉松赛等，具有丰富的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经验，是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地区中较为典型的代表，为更好地挖掘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提供支撑。在此基础上，对调研地区的30位访谈对象进行线上线下深度访谈，以半结构式访谈为主，在访谈开始前设计了相关访谈提纲。访谈提纲主要集中在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构成要素以及居民、举办地区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互动关系，如“您认为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要考虑哪些因素”“您认为标志性体育赛事与举办地区具有怎样的关系”“您对标志性体育赛事有哪些看法与评价”等问题。访谈时，在征得受访者同意，确保访谈内容可录音的情况下，通过录音方式来收集并保存资料，在访谈结束后将录音资料整理形成约４万字的文字资料，文字资料经梳理后，利用Nvivo11.0软件对访谈数据进行分析，创建项目、导入文本、创建节点，研究的重点内容聚焦三级编码、建立范畴间的逻辑关系，揭示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因素。

1.3 理论饱和度检验

理论饱和度检验是指在新的访谈资料中并未发现新概念、范畴和范畴之间的联系，便认为已达到理论饱和，即可停止继续采访。理论饱和的判定是扎根理论研究的重要环节，同时也是保证资料收集有效性与完整性的重要前提。完成编码后，采用１/３的原始访谈资料进行理论饱和度检验，对预留的10份材料记录进行编码，发现编码的标签全部列入析出的编码概念中，并未发现新的概念和范畴，表明本研究资料收集达到理论饱和。

2 资料分析

通过访谈方式收集到研究所需的相关资料后，严格遵从扎根理论的程序对访谈资料进行整理、编码。整个过程按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选择性编码３个环节依次进行，各编码环节间环环相扣，具备较强的逻辑性及合理性。

2.1 开放性编码

开放性编码是通过对所收集到的资料进一步深化分析并赋予概念全新内涵，然后通过持续比较的方法进行编码，具体包括“贴标签、概念化、范畴化”３个阶段，旨在将原始数据抽象化、概念化。在对初始概念进一步分析的基础上，反复对概念进行检验、凝练和归类，最终得到价值属性、赛事感知、价值认同、赛事体验等54个范畴。由于完整的开放式编码篇幅较长，因此，研究选取部分开放式编码提炼过程进行举例说明(表1)。例如:将“a6我比较喜欢到现场看比赛，因为现场的气氛和家里不一样，而且不同的赛事会有不同的现场体验效果”这一原始访谈资料的具体内容进行概念化提炼，进而得出“A1享受现场体验”这一概念。将“a11现场观看赛事很刺激，能完全投入，忘掉所有烦恼，让整个人处于身心放松的状态”这一原始访谈资料的具体内容进行概念化提炼，进而得出“A2缓解身心压力”这一概念。将“a14每次观赛都会接触到不同的人，可以结识很多朋友”这一原始访谈资料的具体内容进行概念化提炼，进而得出“A3享受交友体验”这一概念。再将A1、A2、A3进行聚类，即将“享受现场体验”“缓解身心压力”“享受交友体验”再次凝练、总结，得到范畴“Ａ赛事体验”。该过程将原本要分析和研究的原始访谈资料简化为３个概念化词汇间的各种关系和联结。将访谈资料进行概念化进而得到相应范畴的过程是３级编码中最基础、最重要的，同时也是范畴化的关键一步。

2.2 主轴编码

主轴编码是指通过比较和归类方法，发现和建立概念与范畴、范畴与范畴之间的各种联系。通过“条件/原因－行动/互动策略－结果”的典型范式能够进一步发现范畴之间的逻辑关系并形成主范畴。基于此，本研究按照“条件/原因－行动/互动策略－结果”范式流程，经反复识别和多次梳理54个范畴间的逻辑关系，并结合相关文献及专家意见，最终归纳形成６个新的主范畴，即居民赛事认同、赛事品牌形象、举办地意向、参与意愿、感知价值、感知地区综合实力(表２)，然后借助“故事线”的描述方式梳理范畴间的逻辑关系，呈现６个主范畴的概念及其范畴关系结构。

2.2.1 “居民赛事认同”故事线

居民赛事认同是指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接受和认可程度。首先，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会伴随经济价值、情感价值、精神价值等价值属性，居民在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过程中，或多或少会感知其具有的价值属性。现有研究也证实了居民的体育理念与赛事理念趋同，会影响居民对体育赛事的价值感知，进而影响居民的价值认同。其次，标志性体育赛事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丰富居民的社会休闲生活，增强赛事体验，提高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满意度。另外，态度主要表现为个体对外界事物的内在感受、情感和意向，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态度能够看出居民是否支持标志性体育赛事。同时，态度也表现出人们较强的认知功能及价值表现功能，居民所持有的态度将增强其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认知，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在标志性体育赛事方面，甚至为之付诸行动，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

2.2.2 “赛事品牌形象”故事线

赛事品牌形象是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所具备的个性特征的整体评价与认知。标志性体育赛事品牌形象既受到其自身层面的影响，又受到居民认知层面的影响。首先，就标志性体育赛事品牌自身来讲，良好的赛事产品与服务供给能够有效塑造赛事品牌形象，培养赛事品牌忠诚群体，推动赛事口碑传播。因而，标志性体育赛事要重视其供给质量与供给水平，塑造赛事品牌形象，满足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需求，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供需互动。其次，就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认知层面而言，标志性体育赛事品牌形象既包括赛事标志、赛事服装、赛事场地等有形内容，又包括赛事风格、赛事精神、赛事文化等无形内容。一方面，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有形内容所产生的强有力的视觉冲击能够给予观众良好的赛事体验，激发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品牌联想，提升赛事品牌形象；另一方面，标志性体育赛事中蕴含的竞争、团结等无形内容，能够有效触发居民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情感联结，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口碑传播。

2.2.3 “举办地意向”故事线

举办地意象是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地区的感知印象以及心之所向的反应倾向。“地区记忆”作为居民在生活中对地区形成的印象，不仅是居民社会文化生活的象征，也是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文化内涵诠释。通过“地区记忆”能够唤起居民参与体育运动或观看体育比赛的人文情怀，激发居民对体育赛事的参与热情，展现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地区意蕴，进一步促进赛事举办地区文化建设与形象塑造。此外，标志性体育赛事场馆建筑不仅是最具代表性的地区形象缩影，也是区别于其他地区的个性标签，有利于提升地区形象，扩大赛事知名度，有效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品牌资产建设。另外，标志性体育赛事基础设施建设过程中划分出体育功能区、商业功能区、文化功能区等。在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过程中，赛事与消费、休闲、文化、旅游等不同功能区要素融合，有助于进一步优化地区产业结构，丰富产业发展要素，形成体育竞赛表演业发展的新业态。

2.2.4 “参与意愿”故事线

参与意愿是居民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实际行为意向和主观预期。标志性体育赛事具备观赏性、竞技性、功能性等特征，能够激发居民标志性体育赛事参与动机，有效满足居民健身、休闲、社交等方面需求。而参与动机的产生能在很大程度上激发居民将其想法付诸于行动，促进居民的实际参与。有研究证明，参与行为是一个从初始参与到持续参与的动态过程，其中包括参与动机、参与意愿等心理因素驱动，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持续参与行为也是由外部环境激发内部动机及外部动机内化的过程。此外，随着标志性体育赛事知名度、影响力和商业化程度的日益提升，在资源稀缺性诉求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地区竞相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引发举办地区居民的高度关注，增强了居民对赛事的热爱程度。居民渴望全面、细致地了解标志性体育赛事，其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诉求也愈加强烈，从而有效提升了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需求，扩大了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消费市场规模，推动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

2.2.5 “感知价值”故事线

感知价值是居民从自身利益出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主观感受和综合价值判断。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休闲娱乐功能为居民提供了休闲娱乐体验，有助于缓解生活压力，充分给予居民精神上的享受。同时，标志性体育赛事也具有较强的经济功能。一方面，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能够促进居民所在地区的基础设施、交通、路面规划等地区硬件设施的更新和完善；另一方面，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能提升举办地区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增强体育消费需求，拉动举办地区旅游、餐饮、住宿等服务行业的经济效益增长。有学者指出，标志性体育赛事能够助推城市经济体量的提升，促进城市新基建的更新以及产业的升级换挡。可见，标志性体育赛事既能为举办地区的居民带来有形经济价值回报，又能为其带来无形的经济价值回报，促使居民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举办中获得利益，从而获得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感知收益。然而，标志性体育赛事也会带来消极影响，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难免会占用社会公共资源，对旅游业等其他行业造成挤出效应，限制居民日常生活和社会活动的范围，需要居民在生活方面作出让步和牺牲。另外，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还会给居民带来交通出行、治安、环境等方面的不良影响，进而使居民感知到在经济、时间、精力、健康等方面的损失，感知体验也会受到影响。

2.2.6 “感知地区综合实力”故事线

感知地区综合实力是指居民对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所具备的综合发展实力的主观认知。标志性体育赛事对资金具有一定要求，地区若想发展标志性体育赛事必须具备承接标志性体育赛事的经济能力。尽管政府会给予标志性体育赛事相应的资金支持，但一般其能提供的资金比较有限，更多的资金需通过招商引资的方式获取，通过吸引冠名商、赞助商、供应商等社会力量为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提供资金保障和经济来源，进而提升地区经济水平。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对地区文化宣传具有重要作用。如北京、上海、成都、青岛等地区对标志性体育赛事高度重视，将地区特色文化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相结合，在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同时宣传和推广地区文化。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除应具备承接能力外，还离不开体育场地设施和地区公共资源等物质基础的支撑。地区相关部门会将举办和发展标志性体育赛事作为地区治理重要内容，并会依据所在地区体育发展情况对相关基础设施、交通、环境、医疗以及配套产品进行治理调整，为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提供坚实的物质保障。总之，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能够为地区带来经济、社会、文化等效益，同时也对地区的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综合实力提出了更高要求。

2.3 选择性编码

选择性编码是三级编码的最后一步，也是发现核心范畴的过程。在此阶段，要将上一级编码中提取的主范畴，按照一定的逻辑关系，组成一条较为清晰的故事线，从而串联起所有的关键范畴。基于此，将居民赛事认同、赛事品牌形象、举办地意向、参与意愿、感知价值和感知地区综合实力串联起来，形成“多元互动”这一核心范畴(图1)。

3 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模型构建与识别

本研究通过扎根理论的三级编码技术，得出居民赛事认同、赛事品牌形象、举办地意向、参与意愿、感知价值、感知地区综合实力６个主范畴，并在归纳与提炼主范畴的基础上，得出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这一核心范畴。然后，在厘清主范畴之间逻辑关系的基础上，构建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理论模型(图2)。

标志性体育赛事是推动我国竞赛表演产业发展的关键要素，探索其多元互动发展是推进体育产业结构优化的重要条件。因而，在深入挖掘标志性体育赛事与体育产业发展的关系时，需进一步明确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理论模型，达到理论与实践有效协调的效果。

3.1 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动力诠释:主体驱动

居民赛事认同是指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产生的同一性、连贯性的态度与情感，它直接影响居民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动机与行为的产生。从居民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关系角度来看，居民作为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主体之一，属于赛事发展的需求端，能够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供给水平提升，决定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方向。有研究发现，居民在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过程中具有较大的作用，他们的意见能够直接影响政府或社会组织是否有机会申办体育赛事或提供赛事资金支持，成为影响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重要先决条件。另外，标志性体育赛事不仅能够为赛事举办方带来资金收益，也能为居民提供物质与精神上的收益。Al-Emadi A等研究指出，人们普遍认为体育赛事对生活质量有积极的影响，能够提升社会凝聚力；而人们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态度与评价很大程度上体现对标志性赛事的需求。有效建立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人群基础，扩大标志性体育赛事参与规模，为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提供动力支持。因而要揭示居民赛事认同与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影响关系，需要从居民与赛事的双重角度考虑，才能夯实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化发展的基础，提升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的效率。

3.2 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介质条件:多路径协同

很大程度上，居民能够根据本地区标志性体育赛事举办情况表达其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心理与行为状态，如标志性体育赛事感知品牌形象、举办地意向以及感知价值。然而，标志性体育赛事品牌形象和举办地意向有助于促进地区形象塑造，激发居民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意愿，吸引参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人群，扩大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规模，推动赛事经济发展。同时，当举办地居民感知到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价值，深切体会到标志性体育赛事能够促进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城市影响力、增加城市与赛事的双重效应，标志性体育赛事则会获得居民支持，赛事举办方也将投入更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发展标志性体育赛事。相关研究也指出，体育赛事参与者对赛事和目的地的感知价值和形象感知能够影响其行为意图，表现为对标志性体育赛事的赛事忠诚和高度涉入。另外，从赛事品牌角度来看，赛事品牌形象是体育赛事发展的重要隐形资产，是品牌资产与品牌绩效的驱动力，既有利于扩大标志性体育赛事影响力，又有利于拓展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规模。相关研究也证实，标志性体育赛事的举办具有提高地区经济效益、促进第三产业发展、带动地区软硬环境的更新提升、促进人们身心健康发展等多重功能；同时也是加快地区发展的催化剂，对地区建设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显然，多路径协同构建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可持续化发展的互动关系，共同构成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发展的内生动力。

3.3 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有力保障:资源配套

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要具备较完备的资源配置及较高的服务质量，完备的体育赛事基础设施能为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提供必要的硬件条件，地区综合实力不仅是举办标志性体育赛事的硬性条件，在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中也起着支柱性作用，如场馆、交通、医疗等。同时，地区综合实力还会改变原有居民的生活条件以及生活方式，促进人们从原有的基本物质需求过渡到更高层次的精神文化需求和认知层次，干预居民与标志性体育赛事间的关系，进而促进居民与标志性体育赛事互动，增强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供需两端的协同性，为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提供动力支撑。实际上地区综合实力作为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外在条件，能够为其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保障居民赛事认同与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协同推进。这也印证了举办地区与体育赛事的发展韧性问题，推动地区建设是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之一。因而，推动地区建设是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有力保障，更是实现地区与赛事双向发展的重要模式。

综上所述，本研究构建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模型，形成了居民、举办地区、赛事多元互动关系，共同对标志性体育赛事发挥作用。一方面，标志性体育赛事需要居民、赛事、举办地区的多元互动配合，提升竞赛表演业的运行效率；另一方面，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需要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与基础设施建设水平等硬性指标的支持，为标志性体育赛事提供外在条件，构成多元主体与外在环境互动的发展格局。显然，多元互动是标志性体育赛事运行的重要前提条件，只有将居民、赛事、举办地区等多元主体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的效应才能逐渐凸显。同时，居民、举办地区、赛事３个主要方面构成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的模式体系，成为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总而言之，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模型，构建了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的影响因素体系；丰富了标志性体育赛事运营要素，优化了其发展结构，实现了理论上的突破与应用上的创新，推动了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

4 结语

标志性体育赛事是我国迈向体育强国之路的关键一步，实现标志性体育赛事高质量发展尤为重要。本研究通过扎根理论三级编码技术，发现居民赛事认同是影响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高质量发展的直接因素，赛事品牌形象、举办地意向、参与意愿、感知价值、感知地区综合实力是标志性体育赛事多元互动发展的间接影响因素，本研究完善了标志性体育赛事的理论研究，拓展了体育赛事的研究思路。在标志性体育赛事的发展过程中，将其孤立看待以展开相关研究的观点已然不再有助于其纵深发展，重视各因素的多元互动关系，才能进一步促进标志性体育赛事的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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