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系列｜日本杰尼斯的梦醒时分(上篇）：偶像和梦想从此划上等号
本文为东西经纪研究组根据现场调研和此前研究梳理。
关键词：偶像|杰尼斯事务所|smap|岚|日本
EW SP|赤豆粽.XIA
EW RA|Asky Wu
1962年，时年31岁的Johnny喜多川带领棒球队成立了一支擅长唱歌跳舞和舞台表演的少年团体，并创立了“杰尼斯事务所”（Johnnys事务所），由此拉开了垄断日本男子偶像市场30多年的序幕。
事实上，杰尼斯不仅仅是一家偶像经纪事务所，对整个日本艺能界有着深远的影响。首先，正是杰尼斯重新定义了日本的“偶像”，将其作为一种与俳优、歌手不同，专门为粉丝和偶像本人创造梦想的职业。杰尼斯的成立催生了日本现代意义的偶像产业，甚至影响了韩国与中国市场。
在定义了“偶像”的职业身份后，杰尼斯不仅提升了从事舞台表演的艺人的行业地位和生存环境，更重要的是，开创了以“养成模式”为中心的偶像培养理念与体系。
在美国长大，深受欧美演艺界影响的喜多川，通过将美国演艺界的经验与日本本土市场结合，率先将“偶像养成”的概念带入日本业界。这一理念除了渗透演艺界，也对市场产生了极大影响，开拓出全新的商业模式和消费市场，被认为是杰尼斯成功最重要的原因。
同时，作为一个家族企业，杰尼斯采取了严格封闭的管理方式，又建立了一种贯彻日本传统社会与家族结构的企业文化。杰尼斯内部特有的组织架构与艺人关系是其有别于其他艺人经纪公司的重要特征。
出于维持偶像人设、避免粉丝梦想破灭、统一管理、严控风险等多方因素考虑，杰尼斯的很多举措以当今视角来看简直不合时宜，比如对互联网传播和电商的排斥，对海外市场很保守，固守日本本土市场等。但这些制度确实保证了杰尼斯旗下偶像组合可以20年长青，其职业生涯周期能最大程度地延续下去，而公司也由此维持了长期稳定发展。
只是，这种自成一派的管理理念与方式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与日本市场当下的变化越来越受到挑战。
杰尼斯发展史上最大的变革始于SMAP，从SMAP之后杰尼斯建立了依托电视台资源的运营模式，并进一步稳固了注重线下实体销售的商业模式。但值得注意的是，SMAP带来的变革更多集中在偶像产品运营层面的转变，并带有偶然性与自发性。而如今杰尼斯面临的实际上是外界大环境对整个商业模式和企业文化的冲击。
对保守并习惯了强势话语权的杰尼斯来说，无论是海外市场还是互联网都存在太多变数，难以控制。网络配信的兴起冲击了杰尼斯多年的体系，而此前一直存在派系斗争的杰尼斯也很难冒着动摇根基的风险，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但随着SMAP的解散，ARASHI（岚）即将休止团活，杰尼斯面临的困境愈加浮出水面，似乎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时刻。
专业造梦的杰尼斯近两年正值多事之秋，这场近60年的梦到了清醒之时还是以新的方式延续下去？但不论如何，杰尼斯经验与其当下如何应对挑战，对偶像产业都有着深刻的借鉴意义。
我们的全文将分上下两篇。上篇为发展历史与偶像体系打造，下篇为商业模式与未来，将于近期推出。
下为正文，欢迎留言批评指正。更多偶像专题文章可点击文末相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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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历史：从剧场到围绕电视媒体方针的确立
杰尼斯的创始人约翰尼喜多川，其前半生除了二战时期，其余时间都生活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在这期间深受美国西海岸的娱乐文化影响。1950年代，很多日本艺人去美国进修学习，喜多川凭借父亲在美国主持寺庙的人脉，在这一时期又接触了大量日本娱乐界人士。
1952年，喜多川来到日本并在美国大使馆担任翻译，经常组织宿舍附近的少年们练习棒球。而杰尼斯事务所最初的偶像组合“Johnny's”，就来自于喜多川的这支少年棒球队。
在1962年的一个下雨天，因为无法练习棒球，喜多川就带着球员去附近观看了电影《西城故事》，看完后喜多川问球员，想像电影里的少年们一样唱歌跳舞么？杰尼斯的历史就此拉开帷幕。
1962年，杰尼斯事务所作为挂靠渡边Production的公司成立，当时杰尼斯还没有自己的制作能力，只是一个艺人培养与管理组织，而作为一家独立公司正式成立是在1975年。
从企业经营方针和偶像运营思路来看，以1990年代出道的SMAP为分水岭，杰尼斯的历史可以分为两大阶段：
1、1960年代~1980年代：剧场型路线的确立
杰尼斯刚成立的年代，引领日本演艺界的正是渡边晋率领的渡边Production。爵士乐演奏家出身的渡边提出，为了维持艺人安定的生活基础，需要对市场进行整顿，主要目的是保障艺人权利和创造市场。这也影响了喜多川将杰尼斯打造成一个兼具长期培养与雇佣并尽量延续偶像职业生涯的公司。
最初，喜多川对舞台艺术抱有憧憬，成立杰尼斯之初制定了剧场型娱乐路线，注重艺人在剧场的表演。同时，为了应对当时日本社会流行的美国风潮，杰尼斯又积极在舞台演出中加入“和风”元素，如法被等日式祭典用服装，这一日本与美国文化碰撞的想法来自于喜多川的姐姐玛丽喜多川。
当时日本著名的经纪公司堀制作株式会社(Horipro Inc.)拥有全日本大半的歌谣明星，而杰尼斯则瞄准了其尚未开拓的男子偶像市场，并打破传统的歌手和舞者之分，培育拥有唱跳和舞台表演综合能力的偶像。
1967年出道的四叶乐队，就是为培养音乐舞台剧人才而组成的团队；1987年出道，曾是杰尼斯顶梁柱的组合光GENJI同样是以出演音乐舞台剧剧为目标。
此外，舞台演出方面经验最丰富的是由东山纪之、植草克秀、锦织一清三人所组成的组合少年队，发行了大量电影、舞台剧表演的录像带。该组合在出道前就进入美国市场，也是第一个走向世界的日本偶像组合。小虎队就是模仿少年队成立，并翻唱了大量歌曲。
1970年代，随着电视的普及，日本家庭开始习惯在起居室空间中享受非日常的演出，杰尼斯也赶上了这股潮流。1972年，杰尼斯推出了第一位独立的男性偶像乡裕美，但其在1975年人气巅峰时期退社也使得杰尼斯遭遇了重大危机。在他之后，以不良少年为人设的近藤真彦突破了杰尼斯正统少年偶像的风格，成为深受欢迎的“起居室偶像”。
1980年之后，男女偶像趋于大众化，比起歌舞实力更重视个性等魅力。1982年出道的涩柿子队就为了弥补歌舞实力的不足，开始追求音乐的设计性，比如着力于日美风格的融合等。
2、1990年代至今：强化围绕电视媒体的战略
早在1969年，青井辉彦就出演了电视剧《水户黄门》，1979年Tanokin Trio出演的《3年B组金八老师》更创造了当年最高收视率，让杰尼斯迎来了第一次黄金期。
但真正让杰尼斯开始脱离原本剧场型路线，强化围绕电视媒体的策略，注重旗下偶像在综艺和电视剧领域全面发展的，形成了如今杰尼斯的风格，还是从SMAP开始的。
光GENJI作为穿着轮滑鞋唱歌跳舞的新式偶像，撑起了杰尼斯第二次黄金期。但1990年开始，市场对于这种虚构风格的男性偶像需求逐渐降低。1991年出道原本是模仿光GENJI的华丽风格的SMAP，最初的CD销量方面持续出现了事务所有史以来的最低迷成绩。
这种情况下，当时只是杰尼斯职员的饭岛三智承担起了SMAP经纪人的职责，另辟蹊径推动SMAP参演当时杰尼斯很少有人参加的电视综艺节目。1992年，SMAP通过参加综艺节目《夢がMORIMORI》正式参与电视演出，并随着节目人气走高而迅速走红。
此后，SMAP开始进军电视剧领域，并成为杰尼斯在日剧领域获得成就最高的组合。SMAP成员一度是日剧收视率的保障，木村拓哉主演的刑事剧《HERO》成为史上唯一一部每集收视率均超过30%的日剧，并十次获得日剧学院赏最佳男主角奖。
可以说，SMAP的成功在于站在综艺与舞台演出两个领域，在具有明星气质的同时兼具邻家感觉，服装方面也走“现实感”，而不是光GENJI那样的华丽路线或是近藤真彦那样的对抗文化，更体现了具有时代感的“真实”年轻人形象。
同时，通过向粉丝展现出还未成为完美艺人的成员们的成长故事，从而引发共鸣。挑战了偶像不上综艺节目的不成文规定以及被人诟病的男扮女装，为日本偶像界开拓了新道路。这些方式成为了2000年代男性偶像艺人的基本做法，也奠定了杰尼斯此后偶像发展的基本路线。
更重要的是，从SMAP之后，杰尼斯逐渐占据了日本艺能界的大半资源，尤其是对电视台资源分配的强势话语权。除了电视剧和综艺，杰尼斯偶像还有了主持晚会甚至新闻节目的资源，如中居正广和ARASHI就是NHK红白歌合战的常客主持人。
在这一过程中，杰尼斯也比其他公司更早领悟到电视、唱片、CD销售间的协同效应。由杰尼斯艺人主演日剧并tie该艺人组合演唱的单曲，然后配合日剧上映发售CD的媒体策略成为常态。
此外，也是从SMAP开始，杰尼斯更注重组合活动和个人SOLO之间的协同效益，并对组合成员的运营更加细分化。喜多川认为，为了保持团体人气，需要扩大成员个人活跃空间，提升各个成员的知名度，而成员在单独活动时获得的知名度在其回归团体活动时效果会被放大。
其中一项策略就是通过热门电视剧带红偶像，进而带动组合人气。比如松本润出演的《花样男子2》平均收视率达21.6%，如同之前木村拓哉一样，松本润人气上涨的同时，成为ARASHI蹿红的契机。
❷
偶像培养与管理体系
1、“偶像养成”的四个阶段
以往，日本演艺界发掘新人通常有三种形式：1）比赛。一般是由经纪公司为了选拔出适合自己公司的艺人而举办大的甄选活动，如日本经纪公司奥斯卡举办的“全日本国民美少女”大赛，最为日本最具影响力的艺人选拔比赛之一，曾甄选出了米仓凉子、武井咲等女演员。2）师徒制。主要集中在某些传统艺术领域，如歌舞伎、演歌和作曲界等。3）通过星探。在日本以这一形式出道的艺人较少，如高由里子、山田孝之等艺人就是以这种形式被挖掘出来。
而杰尼斯首次将美国舞台和演艺圈人才培养与选拔理念引入日本，开创了全新的偶像培养理念与体系，并形成了“偶像养成”的概念。这种新体系改变了日本演艺界，尤其是偶像产业，后来的偶像企划，如EXILE、AKB Group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杰尼斯的经验。
杰尼斯的偶像养成体系主要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选拔”。在这一阶段适龄的少年将履历及照片送至杰尼斯事务所，从中挑选人员进行面试。每年投递到事务所的简历超过十万，而能获得面试资格的只有200~300人。最终被选中的少年可以接受免费培训，其中优秀者则将进入第二阶段，通常仅剩一百余人。
值得注意的是，杰尼斯里并没有“合格”这一概念。也就是说，即使通过了甄选也未必能收到后续联络，而有些艺人仅仅发送了履历书就能上免费培训课程，主要依据事务所的判断。这种根据事务所（主要是喜多川）的判断来决定艺人命运的传统还经常体现在后续的组合出道环节。
第二阶段是“Johnny’s Junior” （以下简称Jr）。通过选拔阶段的少年成为类似一般公司研修生一样的杰尼斯Jr，接受系统性的训练和教育，全面掌握各项杰尼斯偶像必备的技能。
“Jr制度”是杰尼斯最具特色的人才培养制度，也是“养成模式”的基础所在。杰尼斯Jr分为关东和关西两个集团，在这一阶段，除了教授唱跳、演戏、综艺、主持等综合技能，杰尼斯还会特别注重培养Jr的幕后工作能力，例如独立进行综艺节目企划、布置与导演一台演唱会等。
所以杰尼斯偶像出道后开展团综、演唱会，不少都是由组合成员自己策划并和电视台争取档期，staff通常只是提供技术支持。一些偶像参与电视台的节目，还会定期去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开会商量节目形式等。
此外，杰尼斯事务所也会为Jr创造锻炼和展示的舞台。除了《JOHNNY'S COUNTDOWN》这类全事务所偶像和Jr参与的跨年演唱会，杰尼斯还延续了日本社会传统的前后辈关系，采取前辈带后辈的模式，例如让Jr参演前辈组合的团综节目和舞台剧等。而从1970年代起，Jr就会在前辈艺人的演唱会作为背景舞者出现，一边增加曝光度一边积累演出经验。
同时，Jr也有自己专属的综艺节目和舞台演出，如2000年起在NHK电视台播出的综艺《ザ少年俱乐部》等。此外，一些Jr在未正式出道前就已经参演电视剧，比如泷泽秀明就是在Jr阶段出演了《魔女的条件》并一炮而红，杰尼斯最新出道的组合King & Prince成员岸优太也在出道三年前主演了偶像剧《哥哥扭蛋》并吸引了大批粉丝。所以这一阶段除了接受培训，也是积累人气的重要阶段，
第三阶段是“出道”。这一阶段是杰尼斯偶像职业生涯的分水岭，一般采取组合出道的形式，代表着作为正式的杰尼斯偶像开始工作。
事实上，杰尼斯jr就如同实习生一样，而出道偶像则相当于拥有杰尼斯“编制”，两者的薪酬体系完全不同。比如只有正式出道才能享有演出、周边的分成，否则一般只能拿固定薪水。所以Jr即使出演电视剧和参加演出，知名度未必比正式出道的人低，收入也要低于正式出道的偶像。
此外，也只有正式出道才能拥有稳定的发展。杰尼斯的偶像培养体系非常注重组合性，日本其他公司以组合形式出道的偶像不在少数，但将组合形式彻底贯彻下去的基本只有杰尼斯这一家公司，大众对杰尼斯偶像的第一印象也通常是哪个组合的成员。
一些人气Jr在Jr阶段已经会成立组合，并以Jr组合的形式活动甚至举办演唱会。比如KAT-TUN在2001年结成，2002年就举办了55万人次的演唱会，成员因为出演2005年播出的热门日剧《极道鲜师2》和《野猪大改造》获得了超高人气，但直到2006年才正式出道。
然而在杰尼斯，像KAT-TUN这样保持Jr时期组合成员正式出道的组合并不多。比如2004年出道的NEWS，就是由4TOPS等几支Jr时期很有人气的团体拆分重组的，这也为NEWS日后的动荡埋下了隐患。
组合出道对杰尼斯偶像来说有很强的加成作用，除了木村拓哉等个别特别突出的偶像，或者像生田斗真这样未能组合出道而沉寂多年，后通过走俳优路线在泾渭分明的日本艺能界闯出一条道路的少数人，以个人形式活动的杰尼斯艺人能达到的高度十分有限。
生田斗真
但杰尼斯的出道竞争非常激烈。Jr团队大约保持在200余人的规模，每年新招100余人，也就意味着每年都有大量主动引退或被事务所劝退的Jr。同时，杰尼斯并不是每年都会推出新组合，能实现出道的Jr凤毛麟角。
所以在杰尼斯，甚至有超过40岁的艺人依然以Jr身份活动。能否出道也不完全由Jr时期的人气决定，并非人气高的Jr就一定能出道。
而且，由于杰尼斯出道组合往往具备超长的活跃周期，成熟组合占据了大量资源，杰尼斯偶像的更新换代频率也较低，如今Jr出道的平均年龄也越来越高。据统计，以首个平成团Hey！Say！JUMP为分水岭，平成团世代前的平均出道年龄在18岁以下，平成团世代后平均出道年龄则超过了20岁。
Jr宣布出道的方式主要有发行CD、DVD或是演唱会、音番出道等。其中杰尼斯特有的出道形式是“排应出道”，即作为日本排球队国际赛事的应援组合出道，这也是J家难得有迹可循的出道规律。
从1995年起，日本富士电视台独占国内排球赛事的转播权，和杰尼斯事务所合作，由杰尼斯偶像团体到场为排球队助威。至今，杰尼斯的排应出道团共有五支：V6、ARASHI、NEWS、Hey！Say！JUMP、Sexy Zone，在排球世界杯、奥运会预选赛、大奖赛总决赛上出道，共推出了11首应援歌曲。
第四阶段是“进入公司管理层”。这一阶段主要针对杰尼斯的资深艺人，原偶像组合田原三重唱成员之一近藤真彦和少年队成员之一东山纪之就担任了杰尼斯董事，而泷泽秀明也在“泷与翼”解散后于2019年初担任杰尼斯新成立的子公司Johnny‘s Island的社长，负责Jr的培养管理工作。
2、“创造梦想”的偶像职业化体系
其实在杰尼斯成立之初，喜多川并没有特别注重对艺人专业技能的培养，而是提出了“创造梦想”的理念，既是为粉丝造梦，也是为艺人造梦。可以说，是杰尼斯率先将“偶像”定义为一种区别于演员、歌手，专门“创造梦想”的职业。
因此他将旗下艺人当作公司职员，将事务所之外的范围都视为市场，将事务所之外的人全视为顾客，并制定了“粉丝需求至上，尽力满足粉丝需求”的方针。
在具体施行过程中，从美国回到日本的喜多川深受美国演艺界影响，希望将欧美的艺人长期教育体系引入日本，但考虑到当时的日本市场职业化水平不如欧美国家，更需要大众娱乐型艺人，杰尼斯采取了短期选拔与长期培养相结合的方式。
通过Jr制度，让艺人从小进入事务所参与工作，出道后尽量持续其偶像生涯，相比注重先天条件和临场发挥的传统选拔制度，这种长期养成模式可以在培育过程中将艺人不断往迎合市场需求的方向引导，并让粉丝参与到偶像的成长过程。
这种培训制度在日本常被认为和宝冢歌剧团类似，早期喜多川也曾表示想建立男版的宝冢，但区别主要体现在：1）培育场所，杰尼斯是在事务所训练，而宝冢拥有学校；2）上课形式，杰尼斯为短期讲座宝冢为全日制教育；3）训练内容，杰尼斯是舞蹈、声乐、演技等偶像工作相关基本技能，宝冢则是学习演艺、戏剧、声乐等基础科目与相关科目。
同时，杰尼斯也设立了长期的偶像雇佣制度，这一制度对市场和公司运营都带来了十分重大的影响。
一般日本公司长期雇佣制度有两方面特征，首先是安定性高，社员能和公司一起成长，也能保证忠诚度，公司对社员的责任感也会提高。其次是人员流动较小，注重内部创新，达成企业和员工的双赢。
但在演艺圈，一般很难形成这样的关系。直到杰尼斯成立后，作为一家家族企业，不仅将偶像视为商品，也视为自己的职员。对偶像的培养管理也遵循了公司员工的培养法则，让偶像既能管理自己，也能提升工作水平，甚至可以培养其他艺人。
这种理念与制度对杰尼斯和日本演艺市场来说，带来了两个重大影响，其一，形成了长期市场。偶像的存在形态从杰尼斯Jr到出道一直持续下去。韩国偶像组合通常有较为明显的迭代感，但J家却是长期新老并存，并非此消彼长。粉丝一般从Jr时代就开始选择偶像，并从个人粉丝发展到组合粉丝，再发展到杰尼斯公司的粉丝，让追杰尼斯偶像成为一种习惯。
其二，则是影响了家族市场。去看杰尼斯演唱会的粉丝中，亲子组特别多。杰尼斯还设置了亲子席这一规则。也就是如果带着9岁以下儿童前来观看杰尼斯演唱会，更容易获得优质的席位。受此影响孩子成为杰尼斯粉丝的可能性很高，这一世代的延续不仅创造出了广阔的粉丝市场空间，也吸引了更多少年将简历投递到事务所。
3、严格封闭的艺人管理制度
杰尼斯对旗下艺人的管理极其严格，并制定了大量条款。例如不能和粉丝合影，不能给粉丝签名，不准收粉丝礼物，艺人不准开设SNS账号，未成年吸烟饮酒会被开除等等。这种做法与互联网时代利用网络拉近与粉丝距离，制造舆论热点的做法背道而驰，与AKB女团经常举办握手会的模式也大相径庭。但好处则是最大程度维持了偶像人设的不倒，这也是杰尼斯偶像能长红的重要原因。
此外，杰尼斯还有很多自成一派的方针。比如根据不对旗下艺人区分优劣的方针，杰尼斯艺人一般不参加选取数名候选人，从中挑选获奖者形式的评选仪式。只参加该艺人可直接获得奖项的活动与国内及海外的表彰仪式。
在对外宣传上，杰尼斯对旗下艺人采取了统一管理的方式。要了解杰尼斯偶像的动态需要花钱注册J-web会员，也就是事务所统一开设的博客，上面分享了偶像的行程信息、日记等内容。
同时，杰尼斯一般也只和部分关系良好的媒体开展合作。维持旗下艺人曝光度的五家指定媒体被称为“五杂”，即以报道他们为主的5本偶像杂志：《duet》、《Myojo》、《POTATO》、《Wink Up》和《poporo》。
而对于频繁爆料其负面消息的日本知名八卦杂志《周刊文春》则十分反感，甚至还出现过拒绝让木村拓哉的肖像出现在由其母公司文艺春秋发行的，由木村拓哉主演的电影原作书籍《隐剑秋风抄》的腰封上。
杰尼斯最知名的艺人管理制度是对肖像权的严控。偶像肖像制作的衍生产品是杰尼斯重要的收入来源，为了防止偶像肖像被复印等滥用，杰尼斯对于这方面的管理极为严格，完全禁止通过网络发布所属艺人的照片和影像。即便在网络普及之后，在唱片公司、出演电影、电视剧、CM、音乐节目等的官方网站，以及新闻的电子版上，杰尼斯公司都会限制对含有其艺人脸部照片及视频的使用。
因而过去，杂志封面或电影海报的网络版图片上杰尼斯艺人的人像往往会被抠掉，关于CD封面的露出，也只会在常年合作的唱片公司官网内相关艺人的CD、DVD封面上出现，并且不提供清晰大图预览。
不过，这一制度从2017年开始逐渐松动。2017年8月首先解除了CD和DVD封面不在网络显示的限制，2018年4月在杂志与书籍封面上的露出解禁。
同时，从2017年起，放宽了旗下艺人出演的CM、电视剧与综艺节目等通过YOUTUBE的官方频道放送预告之类宣发的限制。这是受到ADOBE flashplayer技术下，浏览网页的用户无法轻易保存清晰网页图像，并且同一时期，电视剧、综艺节目的付费网络配信开始增加的影响。
在2018年1月31日，杰尼斯事务所发表消息，宣布解禁所属艺人在资讯网站的部分照片刊载权，所登照片的范围包括记者见面会、群访、舞台问候等杰尼斯艺人登台时的照片，这被视为杰尼斯事务所历史上的巨大转折点。当日，关8成员锦户亮为宣传电影《羊之木》而出席记者见面会，其在活动现场被拍的照片成为该解禁令下首个解禁对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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