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文明为什么重要?
本文看点
1.满身铜臭的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商业,怎么可能与“文明”扯上关系呢?
2.商业是人类最高的美德,它最大限度地激发了人类的潜能、凸显了人的价值。
3.商人是对个人权利和公共秩序最为敏感的群体,商业带来了平等和契约。
孟德斯鸠:有商业的地方就有民主、自由和法治。
商业文明为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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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沥泉丨 编辑:千字君
谈到商业,中国人往往想到的是市侩、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千百年来国人对商业的蔑视,可以从一些熟语看出端倪:“士农工商商最贱”、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棺材里伸手——死要钱”、“商人重利轻别离”……
所以,很多国人绝不认同“商业文明”这一概念——满身铜臭的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商业,怎么可能与“文明”扯上关系呢?
然而历史、现实和逻辑却证明:商业不是罪恶,而是人类最高的美德,它最大限度地激发了人类的潜能、凸显了人的价值和尊严,塑造了人类迄今为止最伟大的文明。
“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远方是很多人的向往,但最具冒险精神和实力的不是诗人,而是商人。对于商人而言,远方意味着新的市场、新的货物、新的机会,为了财富与梦想,他们离开熟悉的家园,扬起风帆,面对着危险、劳累与偏见迎难而上,征服未知的角落。
从历史上看,商业文明是英雄和探险家的摇篮,商人总是每个时代最独立、最勇敢、最有自由精神和冒险精神的群体。就像科学家一样,他们走在时代的前沿,探索着人类认知的边界。乡村、城市和国家之外的世界不再是黑暗中的角落,而是从无知之幕中徐徐展开,进入了人类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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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文明是蓝色的海洋文明,海洋哺育了贸易的兴盛,地中海沿岸川流不息的商船,将财富和文明传播到每一个角落,商业文明塑造了古希腊和罗马,以及古典的科学、民主和法制。交易中形成了契约精神,最终建立了完善的法律,罗马法系到现在还在法国、德国、日本、中国等国得以流行。对未知领域的探索精神发展出了古老的哲学和科学,商业城邦中实现了个人觉醒的自由公民形成了早期的民主和共和。形成了洋溢着英雄主义、现实主义、人本主义的黄金时代。
回首人类历史,商业繁荣的时代,往往是文明勃发的时代;但凡商业衰落的时代,往往是文明沉寂的时代。新航路开辟之后,文明的曙光随着商人的探索到来了,香料价格的飙升和黄金之城的传说,让商人踏上了征服远方的道路。哥伦布、麦哲伦、达伽马、库克,他们带来的不仅是东方的香料与黄金,还有地理大发现时代,将文明与文明联结起来,让欧洲文明在开放的视野中觉醒,出现了文艺复兴的时代。西方的科学、艺术和技术狂飙突进,成为人类的领军者。
近代,商业文明成为民主和科学的摇篮,英国作为海洋商业文明的象征,保护私权,限制公权,为人类贡献了大宪章、工业革命和市场经济,五月花号上的清教徒来到新大陆,以商业成功为上帝救赎之证,永不停息的向荒原与财富进军。于是有了美国,自由女神在海湾上如灯塔般闪烁,迎接着追求自由的疲惫旅人,他们中有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和企业家。
政治家很难预测未来十年的经济趋势,但商人们总是以自己的不断地试错,创造出新的趋势。爱迪生、爱因斯坦、福特、盖茨、乔布斯,在个人成功的“美国梦”中,深度改变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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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文明之所以伟大,在于个人的闪光,他们充满智慧和勇敢,以不屈不挠地的积极进取精神,带来了一个个文明的兴盛,更带来了视野的开阔与文明的开化。商业文明守护了完整的、独立的、自由的人,将人变成一种英雄般的存在,才得以开启了一个个黄金时代。
什么叫文明?为了得到最大公约数的认同,不妨如此定义:更多的个人尊严和幸福,更少的暴力和压迫,高度的繁荣的便利。
商业解放个人,实现了人的觉醒和尊严。它纠正了被专制扭曲已久的道德观念,将个人的价值放在第一位,揭示了人们内心深处的秘密:人是自私的,我们是为自己而活着的。而这种自私是人类进步的动力,让我们创造价值。
安兰德说:“人是一种英雄式的存在;自己的幸福是人生的目的、道德的准则;创造性的成就是他最高尚的行为;理性是他唯一的绝对标准。”(千字君注:安兰德是移民美国的俄裔作家,被称为“美国精神代言人”,其《阿特拉斯耸耸肩》销量仅此于圣经。)
西方的资本主义和自由市场为这种个人的创造提供了最合理和公平的平台。如果人们都在公平交易的原则下生活,让理性而非暴力作为裁判,那么最后一定是最好的产品,最佳的表现、最有能力的人胜出。金钱不仅不是“万罪之源”,反而是个人价值和创造力的象征。在真正、正常的市场经济中,钱所代表的是创造性劳动,背后的价值是个人主义和自由,是人的尊严。
商业消解暴力,塑造了美德和法律,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说:“有商业的地方就有美德,有商业的地方就有法治。”他在《论法的精神》中进一步指出:“贸易的法律使风俗纯良,贸易的自然结果是和平。”
商业精神则是一种公道观念,它与暴力势不两立的。专制和垄断会导致欺诈,而商业交易信奉和崇尚的是公平、等价、有偿,自由流通的商业建立在信用的基础上,它以诚信为本。商业是利人利己的,给交换双方都带来了利益,商业是最广泛的道德活动。
商业需要诚信和为对方创造价值,才能实现最持久的利益。因此发展商业,有助于形成诚信、合作与服务他人的意识;商业交换需要平等和自由,有助于形成平等待人和尊重他人自由的思想;商业发展需要在法治社会中保护私有产权,有助于形成法律意识和尊重他人权利的意识;商业带来财富的增长,推动社会发展和思想意识的提升,同时减少了贫困带来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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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是对个人权利和公共秩序最为敏感的群体。一个竭力维护集体与道德的专制社会,公共道德却要远远低于崇尚个人自由的西方社会。法律是专制的,所以社会对违法者要么宽容同情,要么极度仇恨,意识不到反政府与反社会的差异。思想不能付诸实施,人们不能通过现实比较判断其优劣,只好被动的接受洗脑;商业被压制,人创造财富和价值的自由被压抑,也就分不清哪些是真正的价值,哪些是被压抑扭曲的错误观念。(作者注:以上观点引自刘轩华《圆富》)
商业带来繁荣,推动民主和文明,商业带来的个人意识觉醒,让人类走出茹毛饮血的暴力掠夺、农耕文明的愚昧闭塞,走向文明的合作共赢,商业带来了发展、繁荣和和平。
商业的繁荣还促进了民主制度的出现。在商业文明中,成功由个人奋斗而非权力传承决定,社会等级之间是流动的,人的地位是不确定的。这种不确定性要求新的政治结构,让人们不再能接受政治仅由少数人来把持,能够表达多数人意愿的民主就成了必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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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繁荣使得社会分工更加细致严密,信息交流成为生活必须,社会的组织化程度越来越高。这种分工使得社会难以被一个权力、一个声音所支配,高度分工的企业和社会机构手中。因此,商业是民主和法治之源,是文明的持续动力。
世界文明的基础是商业文明,黄色的河流文明也曾有过商业文明的闪光,上千年来,丝绸之路上的驼铃,在沙漠中创造了古老的城市,却最终在专制中化为古老的废墟,在我们的过去,“士农工商”中“商”的地位最低,在重农抑商中饱受歧视和打压,在权力予取予夺的情境下,传统中国最优秀的企业家都难以生存。
专制者为什么惧怕商业文明?专制者渴望保持权力,他们不希望有挑战既得利益的力量。专制者又是低能的,为了能管理这个社会,他们必须让世界更简单,民众比自己低能。于是,他们选择压制商业,让人民信息闭塞、愚昧保守,认识不到自身的利益和价值,成为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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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文明的对立面是商业野蛮,改革开放以来,企业家的数十年的奋斗带来了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人民生活的日益提高,然而商业野蛮仍在我们的土地上盛行。
仇视商业是落后和愚昧的象征。越封闭,越贫穷,越落后的国家,越不理解商业,视商人的创造财富为不义,视商业为罪恶和肮脏,总想着与商业划清界限。究其源头,既得利益者恐惧商业带来的个人觉醒,竭力压制和抹黑商人。商业中的优胜劣汰也让弱者恐慌,他们嫉恨拥有创造财富能力的人。
不尊重企业家,带来的是衰退和萧条。2016年,辽宁名义GDP负增长23%,作为中国最早工业化的地区,资源丰富、政策扶持却长期陷入困境,为什么?计划经济下人们长期缺乏商业文明的思维和习惯。政府不尊重企业家,总是“招商引资、关门打狗”,市场被权力扭曲,使得社会风气喜欢走后门、攀关系,不依据市场规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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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权不能被法律保护,公权不能被制度约束。过度立法,普遍违法,选择执法,让所有企业家都陷入“原罪”,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合法,也不知道哪天会被清算。法律上的产权不清和社会上的仇富思维,导致企业家缺乏安全感和尊严,富人纷纷移民,财富精英和知识精英移民将财富和知识。留下的只有贫穷和愚昧。
践踏商业本身,归根结底,是扼杀人类的自由,夺走本应属于个人的世界,用制度把臣民囚禁在小小的角落里,用无知之幕遮住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看不到远方的精彩世界,也看不到自身奋斗和成功的可能,智慧与勇气离他们而去,浑浑噩噩的生,浑浑噩噩的死,最终失去了梦想的能力和探索真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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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文明,是现代文明之母,是自由幸福之基
本文主要观点,受刘轩华著《圆富:智慧创造财富》启发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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