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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的左派越多,就越喜欢狗

2017-01-16 李北方 行走与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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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在朋友圈里写过这样一句话:见过的左派越多,我就越喜欢右派。这个说法显然是转化自一句名言:我见过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

我这样说,表达的是一种情绪。这些天,我的小情绪又加重了,觉得不妨把罗兰夫人的这句名言换一种方式化用,说成是:我见过的左派越多,就越喜欢狗。

既然是表达情绪而非思想,就不要跟我扣字眼了,这个表述本身肯定是禁不住推敲的,比如,我其实并不喜欢狗,只喜欢狗肉。

表达完情绪,接下来的正文就要谈思想。其中难免有情绪,但可以保证不会情绪化,因为光有情绪支撑不了长篇大论,完全没有情绪也不会有动力坐下来写。



我骂的左派,当然不是所有的左派,那就把我自己也骂了。我说的是一部分“左派”。左派也好,右派也好,都不是特别清晰的概念,在各自的内部,人和人的差异可以大得很。

我今天要说的“左派”,特指那些加入“左右合流”趋势的左派。这个趋势不是我先提的,好早就有其他左派人士在说了,我本不喜欢这个说法,觉得他们对同道不够宽容,但该趋势愈演愈烈,到了无法回避的地步,于是我就在2016年也谈到了这个问题。

所谓“左右合流”,不是理念上的合流,而是对某些事件在看法和结论上的合流,即一些左派和右派虽然各说各话,但得出的结论是一样,有时在枉顾事实等特性上也是一样的。

加入“左右合流”的左派,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极端毛派”,一种是“极端马派”——马就是马克思了。

前一种左派普遍年龄偏大,不大爱读书,连毛主席的书也不怎么读,思考也不勤,倾向于把毛泽东思想简化到背几条语录的水平上,用官民这个框架套一切问题。比如在他们看来,徐纯合、雷洋等都是被变质了的国家机器给残害的,在这点上他们跟右派是一模一样的。

极端毛派里也有比较年轻的。如果上了年纪的人由于精力等原因读书少了思考少了还情有可原的话,年轻的就不可原谅了,纯属是懒是蠢导致的。他们开口闭口特色如何,好像扔出这两个字,问题就解释清楚了,他就正确了。

孔庆东说过,左派有“净土宗化”的倾向。净土宗是佛教的一支,认为只念阿弥陀佛就行了,有些左派则是认为红宝书就足够了。

我的《人民啊,不要忘记毛主席对我们的期待——纪念毛主席诞辰123周年》一文,主要是写给这部分左派的,提醒他们更全面地理解毛泽东思想,但他们能不能听得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后一种左派,也就是极端马派,以年轻人为主,尤其是在校大学生和走出校园不久的年轻人,其中又以学理工科的为多数。

最近几年,有一个我们都看得到的趋势,公知越来越没市场了,忽悠不了90后了,年轻人左转倾向明显。在左转的年轻人中,大部分是所谓的“小粉红”,他们在丰裕经济中下长大,没有因为贫穷导致的自卑,反而有一定的自豪感,这种自豪感转化为爱国主义或者国家主义。“小粉红”的特点是去价值化,其价值观上并不是左派的,对社会主义并无感情。

左转的年轻人中的另一部分,就是极端马派。本文要谈的,就是这些年轻人。他们跟极端毛派不读书不思考不同,他们读书不少,思考也不少,但教条得很,他们的问题出在悟性不够上。



之所以我要谈论他们,是因为他们先找上了我,连篇累牍地发檄文声讨我。“激流网”已经发过三篇文章批判李北方了。第一篇是因为我谈了“刁民”问题,他们发了一篇《人民与“刁”民——请教李北方同志》,署名破折号,语气上还算客气,我也比较认真对待,写了一篇《警惕左翼的女权婊化》回应。这是2016年七八月份的事。

我没有看到他们对我的回应的再回应,我就只能理解为他们理屈词穷了,因为他们的批评实在是不构成批评,反而充满了方舟子式的“话术”。我略略地指出了一些,他们想再回应,确实不好办。

到了年底,我写了《人民啊,不要忘记毛主席对我们的期待——纪念毛主席诞辰123周年》,激流网则发了署名林岛的《警惕左翼的“孔老二化”——谈李北方的人民观》。我看了,皱皱眉头,没认真搭理,懒得跟他们扯皮了。

结果,这帮小子蹬鼻子上脸,很快又发了一篇《李北方与中产的精神分裂症》,署名五百二。这就有点过分了,如果再置之不理,对他们也不好。在回应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周详教授的《谁能解决李雪莲们的问题——捎带给周详教授上上课》一文中,我这么说过:

周详教授的学养实在是太糟糕了,文章写的太烂了,实在不值得我长篇大论地反驳,但我担心我们都不说话,他会自以为胜利了,更加自以为是,那样会病得更严重。

这话也适用于林岛他们。他们的三篇,一篇比一篇水,水平呈现明显的下滑态势,这个我想他们自己应该清楚。但我一直不说话的话,我担心他们也会自以为胜利,更加自以为是,病得更严重。

我这么说,还真不是做什么高姿态。我对这些年轻人没有私人层面的怨气,只是有点怒其不争。林岛,激流网的负责人,以前在破土,我认识他,跟他们一块吃过饭,还给他起了外号,叫小胖子。他对我也很客气,叫一声李老师。破土解散后(破土是主动解散的,不是被解散的),他就搞激流网去了。

这种“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的劲头我是欣赏的,但文章写成那样,思维混乱成那样,还自我感觉良好,就不能忍了,只好教训他们一下。



我注意到这些极端马派的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是出于策略的考量,很长时间里没有说过。2016年上半年,我在北外做了一场题为《近三十年来目睹中国思想文化之怪现状》(点击阅读)的演讲,其中一部分是谈所谓的“普世教”,即普世主义信徒,我就把这一部分左派归到这里面了,因为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拿着普世价值胡抡的公知是一样的,只不过把手里的棒子换成了马克思主义而已。

这部分我在演讲中一带而过,是这么说的:

普世教徒一般被认为是很右的,但我想大胆地把一批左派也归到“普世教”里边来。有一些左派左到连我都不能理解的状况,这帮家伙看谁都是反动派,动不动就要把人开除出革命队伍,我都左成这样了,他们还嫌我不够左,你想想看他们得有多左。这些人算是原教旨的马克思主义者,不知道叫他们托派合不合适,我没文化,读书少,没看过托洛茨基同志的文章。这帮家伙的特点是把马克思主义变成迷信跟教条了,他们觉得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像一个程序那样,你只要双击,它就会自动展开、运行,世界就会进入共产主义。这些人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国家观念,没有民族观念,在他们眼里世界上只有一对矛盾,就是资本跟劳动的矛盾,其他的都不存在,或者说都不重要,根本不是事儿。信奉的理念不同,但他们的思维方式和那些西化派普世教徒特别像,整天掐架比谁更革命,盼世界革命早日到来,不懂得实事求是和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懂得盖楼房要从打地基做起,空想着直接在空中盖最顶上一层,站着说话不腰疼,觉得毛主席这里不对那里不对,革命得不彻底。这样的人其实是左派姿势分子,我写过一篇小文章,叫《何谓“人民的知识分子”》(点击阅读),挤兑的就是这群缺心眼儿。

这个表态发生在激流网声讨我的几个檄文之前,大体上已经把我对这些极端马派的主要看法讲出来了。在本文中,我再就几点展开阐述一下。但我不打算写成对激流网的三篇烂文的回应,因为那样太琐碎,大家看着也费劲。



极端马派的典型症状有以下这么几个。

第一,搞乱了自己的身份,以牧师读圣经的心态读马列。

我在别的地方已经讲过,在伦敦念书那年,我参加过了一个教堂的圣经学习班。教课的牧师很年轻,水平也很高,业务熟练得很,厚厚一本圣经,内容信手拈来。授课的方式也很开放,像我这样不信基督教的人可以随便提挑战性的问题,他们的目的是传教,希望通过解答我的疑问发展我信教。

牧师解答问题的方式很有特点。圣经里有很多关于上帝和他儿子多么牛叉的说法,招招手别人就跟他们走了之类的。比如,我对27页的一个表述有疑问,牧师就说,把书翻到359页,答案在这里,噼里啪啦讲一通。

用这种方式说服我接受基督教的理论,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理论不能自己证明自己,不可以用上帝在一个时间的言行来证明另一个时间的言行是正确的。同理,要证明马克思的话是对的,也不可以直接使用马克思在其他地方说的话;要证明毛主席的一个论断正确,也不能使用他的另一个论断。

理论的生命力在于跟其他理论以及现实的对话能力,需要在阐释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展现其真理性。同时,任何理论也一定有它的不足,有随着现实的发展对其进行发展的必要。

牧师看圣经,句句是真理,其他理论跟它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传教的人对别人的疑问,一般回答说,只要你信了,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可是,这些问题都没法给我解释清楚,我为什么要信你的鬼话?

马克思主义当然不是宗教这类理论,而是解释现实和改造现实的思想武器,马克思主义跟其他理论的对话性也是很强的,《资本论》还有个副标题,《政治经济学批判》,是建立在对过往政治经济学的梳理和批判基础上写出来的。然而,然而,那些愚蠢的极端马派,却把活生生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当圣经那么读了,把他们自己当成牧师了。

林岛的檄文中有这样的话:

虽然笔者在之前的批评韩德强的文章中,就指出过:“这种‘崇毛贬马’的观点,是包括郭松民、李北方在内的国内很大一部分左派或者说主流左派的特征。这种观点或多或少都会导致一种对意识形态或所谓“领导权”的过分强调,而忽视意识形态背后的客观社会经济基础,最终会导致对‘阶级’的解构和对所谓‘先进性’政治集团的过分崇拜。”(《救救韩德强,救救那些孩子》)但是,李北方比笔者之前所想象的,走得还要远。

当然这话还有上下文,为简洁起见,就搬过来这一句好了。暂且不说他表述的内容,我们只看看这里流露出来的心态。说我“崇毛贬马”,如果这是对我的思想倾向的一个概括,那我得承认,他的观察基本是正确的。但是,在林岛他们那里,这不仅仅是对我的思想倾向的概括,而是一个批判,一个帽子,言下之意是,我搞崇毛贬马这一套是个“罪过”。

这就奇了怪了,我就问林岛之流的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可以崇毛贬马?我就贬马了,怎么了?

在思想讨论和学术批评中,构成批评理由的,是指出我在哪里对马克思的思想的理解是有偏差的,或者有刻意的歪曲。就如同一群人揪着韩毓海说他曲解了马克思一样,到底是韩毓海曲解了马克思,还是那些批评者没有理解韩毓海对马克思的理解,是另一回事,但那样的批评是个成立的方向。

但是,我,李北方,贬低马克思,不是任何的罪过。我凭什么不可以“贬低”马克思?我是个有独立阅读能力和思考能力的闲散知识分子,我读马克思(虽然不多)是为了求知,我是把马克思当成一个思想家对待的,有益的我吸取,他说错了的,那就是说错了。

但林岛们不一样,他们是以牧师看圣经的心态看待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如果看不到他们把错误地把自己当成了“牧师”的这一面,就理解不了他们的奇怪心态,只有牧师才会因为别人是异教徒就不爽,只有某个教派的牧师才会盯着其他教派心里不爽。

所以,这帮二逼年轻人的问题不是智商不足,而是悟性太低,缺乏慧根,一遇到复杂的问题就处理不了了。故而,他们倾向于找一个确定不变的真理,作为他们的锚,这样心里才踏实。这就是我把他们归类到普世教里的原因,他们跟右派公知的区别,仅仅在于他们抱着的教条是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是他们这些缺心眼的年轻人活生生地把马克思主义变成教条了。马克思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这些悟性欠费的年轻人把马克思主义简单地当成上帝的训诫,把马克思对未来人类社会的展望跟圣经里说的必将到来的末日审判视作同一性质的事情。故而,他们口口声声讲唯物主义,其实他们是唯心主义的,只不过他们的Idealism中的Idea是Marxism。

如果马克思看到他们,一定会说他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极左极右是相通的,就是这个道理,因为其思维模式是一样的,而且都是悟性不够教条来凑型的。黄纪苏老师说的好,有些人到左边来,不过是因为右边太挤了。太多人挤在右边,呆在右边就无法体现逼格,穿名牌已经不够了,那就在脚上踩点牛屎,立马逼格就上去了,这就所谓的“姿势分子”。

如果有一天左边挤了,这些年轻人是很可能到右边去的,这种从极左到极右的转换例子多了,杨小凯吴敬琏不都是吗?而且转换起来非常自如,障碍不大,换一本教条就可以了。

这里要补充一下,我接下“崇毛贬马”的帽子,只代表我自己,郭松民那个不承认他贬马,但那是他的事。

我是不怕帽子的,随便扣,林岛先生说我是个“忧国忧民的、高尚的儒家士大夫”,我觉得也挺好,照单全收。前些日子我去看朱永嘉老先生,老头儿就自称士大夫啊,士大夫有啥不好?还有人说我五毛,那我就五毛了,我都五毛一个多礼拜了,你们才知道,算你们丫消息滞后。

另外,我接的是个帽子,所谓我“贬马”是林岛等人以他们的标准认定的,我倒没觉得我贬马,我一个士大夫都主张要把马克思放在孔老二之上了,还要怎样?我已经把马克思捧得非常非常高了好吗?



极端马派的第二症状是,一边以意识形态教官的心态对同道指手画脚,一边附和着推墙,这特么才是真正的精神分裂。

我说“贬马”不构成对我的指责和批评,但在特定的情况下,“贬马”也可以是罪状。什么情况呢?搞意识形态批判的时候。马克思主义写在党章里宪法里,是中国法定的意识形态,在这个框架内,“贬马”当然是不对的。比如我们有公然鼓吹普世价值的高官,这不但是贬马,而且是反马了,以其身份,这是重大的原则性问题,应该批判。可是,林岛们批判了吗?没有。

我既不是党员,更不是领导干部,于情于理并不受官方意识形态的制约。我一个闲散的知识分子,仅仅是思想上有“贬马”倾向,林岛们就冲我狂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欺负是么?

这些年轻的极端马派,无论在思维方式的教条化,还是在攻击他人捍卫教条的姿势上,都跟那些马列老太太很相近。马列老太太们的问题是思维语言僵化了,没有能力服人了,但他们那么干是没啥问题的,毕竟他们是党员也有“学官”的身份,做得好不好另说,但做的都是份内的事。可是这些小年轻,只是体制外的闲散知识分子,这方面跟我差不多,凭什么对我搞意识形态批判呢?这是典型的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可笑的是,他们一边干着意识形态宪兵的活,一边搞左右合流,(至少在言论上)跟推墙党搅合在一起。这才是最深刻的精神分裂。

附和推墙,是极端马派的教条性决定的。他们眼中只有劳资问题,脑子里想的都是世界革命,没有家国意识。如果你说毛泽东是伟大的民族英雄,他们就受不了,他们觉得这是贬低了毛泽东;同时,他们也对毛泽东满肚子不满,认为他在革命的途中妥协了,不够彻底。至于继续革命下去,国家是不是会重新四分五裂,民族是不是会重新遭受苦难,对他们而言,这都不是事儿,只有世界革命最重要。

其实,关于世界革命的展望,马克思是明显搞错了,不但世界革命在他认为该来的时候没有来,我认为未来也不会来。马克思错了就是错了,这不妨碍层出不穷的马克思主义者成长起来,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是站在巨人马克思的肩上继续前进,而不是死守教条。

朱苏力教授在批判法律党时说过一句话,民众不是生来为配合法治理想的,无论它多么高大上。极端马派也要搞清楚,民众不是生来为配合被你们教条化了的马克思主义的,无论你们多么高大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应该是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武器,不是拿来规制人的。赶紧治治你们的牧师病。

从他们的教条性出发,自然地会这样看待问题:今天的中国已经变质了,那就不能要了,得推到重来,搞纯而又纯的社会主义。所以,一旦天下有变,这帮家伙是不惮于当带路党的。他们忘了,毛主席说他自己一辈子干的两件事是什么,他们更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是递进的关系。他们想在空中建亭台楼阁。(参见《今夕何夕?——答两位朋友》)

如果说破折号那篇跟我讨论“刁民”问题的文章还只是阴阳怪气一下的话(什么只有“刁民”没有“刁官”之类的屁话),林岛那篇就用心恶毒了。破折号把“刁民”的对立面称为顺民,林岛则称“良民”,还配了一个良民证的示意图片。

众所周知,良民和良民证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在日伪区搞的套路,那么,在今日的中国不当刁民就只能当良民,这什么意思呢?党纵有多少不足,拿来跟日本鬼子相提并论,合适吗?

激流网之所以找我当靶子开炮,无法是因为我是支持现政权的左派,他们打我是想把支持共产党的都从左派的范畴里踢出去,只有他们才是左派。他们想垄断左派的头衔的话,也无所谓,如果他们才算左派,我宁可不当左派。

跟现政权划清界限,就别搞意识形态批判,搞意识形态批判的前提是有政权作为后盾,赶紧搞你们自己的政权去,在你们的地区爱咋搞咋搞。

总之,这些货精神分裂已到晚期,建议他们赶紧去安定医院报道。



他们的第三个症状是油盐不进,胡搅蛮缠

我的招致激流网对我开炮的那些文章,原本就是针对他们的毛病写的,是对他们的批评,我写的时候都还比较客气,比较委婉,毕竟是同道之间的讨论。

那么,要回应我,就需要在我说过的话的基础上进行讨论。把我已经批评过的,拿出来再重复一遍,就算是对我的回应?你开玩笑呢吧。

在他们发了第一篇后,我就因此而不爽了,但觉得对方是小年轻,可能思虑不周严,就写了回应文章,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他们一番,他们没再吭气。林岛的那篇是为了回应我的《人民啊,不要忘记毛主席对我们的期待——纪念毛主席诞辰123周年》而写的,其中说:

李北方所说的“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人民”的论断,基本是正确的。但是,真理再往前走一小步就是谬误,政治性的人民范畴不可以脱离以生产方式为框架的结构性的阶级概念,否则将会滑向唯心主义和英雄史观的泥潭。

到了这一步,这我就忍不了了,因为我的文章中专门谈到了对人民史观与英雄史观的看法,结果唯心主义分子(前文已经论证过)林岛又重复起了“滑向英雄史观的泥潭”这类口水话,这是跟我玩鬼打墙吗?还是跟我玩政治正确?女权婊见着我都绕着走,这种废话对我会有用吗?

鬼打墙式的撕逼是很让人绝望的,所以对这篇我根本没搭理,也不打算搭理了。结果他们还来了第三篇,即《李北方与中产的精神分裂症》,这篇是水平最差的,我认真看了看,确信作者就没想清楚他要表达什么,就能拿阴阳怪气和油嘴滑舌凑数了。

而且这些小兔崽子还从相声《学聋哑》里面习得了一点套路,装傻充愣插科打诨,继破折号耍什么有刁民没刁官的小把戏之后,那个二百五(第三篇的作者)装作对我说的“按闹分配”的闹不大明白的样子,继续玩弄话术,好像他对中文不太熟悉一样。真想一嘴巴抽过去,装他妈什么二鬼子。

到这个时候,我就没有兴趣跟这些没法讨论问题的货进行讨论了,于是就有了这篇。我只想教训一下他们。



其实,我还有不少想说的,尤其是激流网的三篇文章中表达出来的对阶级问题和阶级分析的错乱认识。但我不想说了,至少不想在这里说了,跟蠢货认真讨论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以后我写的,写给脑子清楚的人看。

我对两类货色的容忍度极低:一是怂货,一是蠢货。

思想上的错乱和态度上的杀气腾腾,这些小兔崽子的模样是不是看起来还蛮眼熟的?他们是“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在21世纪的借尸还魂。如果他们掌握着刀把子,对不如他们左的左派下手,恐怕也不会有一丝迟疑的。

但他们的这份气魄只对左翼阵营内部有,如林岛之流,见到极端反马反毛反共的极右派,乖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打开激流网看看,有跟反马反毛反共者斗争的文章吗?他们好像特别满足在左翼里面当纠察队的感觉。

我跟反动分子撕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这帮小兔崽子还他妈穿开裆裤呢。



思想的外在表现,根源于内里人格上的不健全。说到这,还得再谈谈南开的几个人,他们自称是南开化院马会的,至于是不是,我没有查证过。撕我的不光有激流网,还有他们,他们也写了三篇(还有个半篇),发在他们的微信公号上。

我上面说极左的毛病,南开那几个小子一样不少,全都有,但他们的文章我根本没想到要搭理,一是因为他们的水平比激流网更差,二来他们是人格上的残障者,我说什么都是欺负残疾人,那有啥意思?

那几个家伙加过我微信,我微信联系人上有不少是通过一些群加的,加了也没什么交流。有一天,一个人冒出来,说李老师,我是南开的,我们社团要写一系列文章介绍你的思想,第一篇先介绍你的哲学思想。

在大学里,我有一些未谋过面的支持者,老师也有学生也有,把我的文章和书向外推荐,并不稀奇。以他的措辞,我以为也是这样的,跟他说,你别闹了,我哪有什么哲学思想。他很认真地说,有的。

过了几天,发给我一个链接,一副撕逼的架势,指责我违背了唯物主义,宣扬唯心主义之类的,总之也是一副卫道士的嘴脸。我很奇怪,说这就是你说的介绍吗?他说,嗯。

这特么就难理解了,要撕就撕,还先跑来有打个招呼,美其名曰“介绍”,这不是有病吗?之后又接连发了两个,搞得我哭笑不得,就把这神经病从通讯录里删了。

那个小群体里还有一个人,继续混在我的微信群里,平时也不说话,有人发红包,他抢,抢了仍然不说话。在群里抢了红包,要么说个谢谢,要么发个表情,这是起码的交流规矩。这种神经病我实在也是看不下去,就把他踢了。

要想有健全的思想,首要得有个健全的人格,看着那几个自称南开学生的家伙的样子,我很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说话那么写东西。以上对激流网一干人等的问题的概述,也完全适用于他们,相信他们也会看到本文,那就自觉地照下镜子正下衣冠吧。



原本只是想个一两千字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写了这么长,而且有些想说的还懒得说了,否则就更长了。

我就是想告诉那些小愣头青,别读死书,别年纪轻轻地就教条得跟老棺材瓤子似的。悟性不够,更要勤于反思,勤于修炼。闲的时候可以拿脑袋撞墙,撞得多了,说不定脑子里面搭错的那根弦就复位了。

正经讨论点问题我是有兴趣的,这种无聊的掐就算了,少他妈跟我撩骚。如果你们想通过这种树立个靶子打倒的方式清理阶级队伍,树立威严,那最好别找我,因为我不好惹。撕逼要找个怂的欺负,比如郭松民,一扣“贬马”的帽子,就把他吓半死了,急赤白脸地跟我辩解他没有贬马。你们把他揪出来,他还不得吓尿了?

林岛在他的文中说,我支持党的理由有点比烂的意思。还真是这样,我就是要明确告诉你们,你们这样的左派的确太烂了,想想那二十八个半是怎么祸害人的,就该明白,今日中国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左派再来祸害一遍。如果只有你们才算左派,那我宁可不当左派,我去遛狗,或者去吃狗肉火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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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土地上长大、生活、行走,与她骨肉相连。有一天还会归于她。就这样,我要在她的怀里一路行走,一路歌唱,没有青春,没有衰老。

我的生命上连高天,下接厚土,于行走中,便获得了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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