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法律成为生活必须——评两起跳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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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悲剧发生、生命陨落，人们才关注生命的脆弱，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剧所在。

近一个礼拜，先后有两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个体——孕妇和程序员，以同样的方式（跳楼）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挑动着这个社会的神经。

对于生命，每个人都会抱以怜惜，所以事件发生后我们都会要求自己也劝慰别人要珍重唯一的、不可复制的存在。但何尝想过当事人当时所面对的痛苦在足以否定所拥有的一切时，逃避也好，轻生也摆，如此选择也许就是必然。有位哲人说过，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否定问题本身。否定自我主体的存在，一了百了是最无奈最终局的选择，对于当事人，除了叹息就是祝福其在天堂能重获安生。

只是问题并没有解决。社会不是一两个人的。对于当事人之外的我们来说，仍然得以敬畏生命，因为这是一切存在的根本。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更好的维系生命、拓展生命，使生命成为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社会的有价值的存在。不然，为何活着呢？

两起跳楼，皆因人生最常见的家庭情感纠纷所引起，且都遇到法律方面的问题变成祸患。家务事的扑朔迷离已是千百年来早已验证的不争事实。在这两起事件中，当事方的各执一词也常是“罗生门”的重演。除了去追求事实的真相，当事人在面对法律时所体现的无知、困惑和选择更值得我们反思。

孕妇的跳楼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了解相关的医事和民事法律，不清楚自己签署的风险告知书和授权书的意义和效果何在，不清楚如果运用这些所谓的法律文书，以致在出现问题时不知所措，只知把自己疼痛的解决和生命的希望寄托在丈夫家属和他人身上。诚然，让一个普通的民众去详细了解专业的法律知识未免过于苛责，但对常见法律行为效力的知晓及运用理应成为基本的要求。如，签署的授权委托书，既然是授权，那么也可以不授权进行撤销。剖腹产既然是对自己手术，那么是否手术的决定权理应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别人。有些其实是常识问题，如果有用法律去解决问题的意识，也不至于径直去做最坏的选择。

程序员的跳楼也是因为不了解法律的真实含义和信任法律，以致即使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但对法律没有正确的认识和充分的信任，最终在不明不白中酿成悲剧。在对方以所谓的诉诸“法律”相要挟的情况下，如果具备基本的法律常识，就可避免使自己陷入错误和荒谬交织而成的“法律”误圈之中。如女方所说的“让派出所来定罪”，而法律规定非经法院判处任何人都不得认定有罪！又如女方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1000万”，事实上除非特定的过错情况基本不用赔，即使赔，也根本不可能这么高！再如，女方声称有亲戚是公安局领导，无论怎样都可以送你进去，根本也是无稽之谈！如果相信对方这些所谓的“法律”，对大多数人来说无疑都是不可承受之重，但在真实的法律面前，所有这些又都是那么无足轻重，不攻自破。

当然，上述悲剧的发生除了法律因素之外，还有其他很多因素起了综合作用，但当事人对法律的了解、理解和信任无疑对最后的选择产生了重要影响。不可否认的是，很多人不只没有法律知识，而且也没有法律意识；很多人即使有法律知识，但不知道如何运用；还有很多人即使能用法律，但却并不相信法律。

耶林说，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法律从道德生活中抽离出来，看似离我们很远，但又无时不再我们身边。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法律。法律蕴藏于生活之中，但我们往往对它视而不见。碰到问题时，很多人首先想到的不是法律。意识的缺失比不知道知识更可怕。并且，除了有法律意识和法律知识之外，如果缺乏对法律的信仰，同样不可能真正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对法律没有信仰，往往陷于“潜规则”和“灰关系”之中无法自拔。

但谈信仰又何尝容易，法律信仰的前提还是对法律的了解。在全面建设法治社会的时代，每个人的心中都应有法律。法治不仅是规则之治，良法之治，更应是法律意识之治！或许，这两起事件给我们的最大警示是，法律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普及，法治国的路程还很遥远，我们应该从最基本的做起，普法知法，让法律先成为我们生活的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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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周立波，华东政法大学刑法学博士，浙江财经大学东方学院讲师，浙江厚启律师事务所律师，主要研究领域：网络犯罪，经济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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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刑事”是我们的标签，“专业服务”是我们的承诺，“有效辩护”是我们的追求。在刑事法律服务领域，浙江厚启律师事务所以商事犯罪辩护与预防为特色，是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商事犯罪研究中心浙江分中心＂所在单位，并与浙江工业大学开展深度合作，与省内外多家刑事法律服务研究机构保持紧密联系，聘请著名刑法学家担任业务顾问，能够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专业刑事法律服务。我们不能保证所代理的案件全部会取得委托人所希望的结果，但可以保证我们的服务是尽我们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