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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环绕淡家沟

宁慧平 读书村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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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在大山半腰处,林木茂密,上山的路全是不规则石台阶,只能容一人通行,头天夜里刚下过雨,踩在棱角凹凸的石头上很滑,旁边是陡坡。前方不远处传来沉重的喘息声,我和朋友紧走几步,一中年汉子背着背篼,里面装满玉米棒子,手里拿着两根带尖的钢筋棒,艰难爬行。我们跟在汉子身后,生怕惊扰他。转弯处有一平台,汉子侧身紧贴石山,身后的背篼刚好放在平台处。汉子问我们去哪儿,找谁,听完我的回答后,汉子愣了片刻,脸色由红变青,拿着两根钢棒在地上插来插去。“对不起,让你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们找的孩子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大老远来了,去家里坐坐″。

爬上一面坡,才到他家。三间土胚房,里面黑咕隆咚的,我睁大眼睛看了大半天,才大致看清了屋里的摆设,非常零乱。

屋子里用的还是连锅灶,屋顶和墙壁经烟熏火燎,黑亮黑亮的……


——任宏斌:《群山绝唱:略阳淡家沟行记

白雀环绕淡家沟

文 | 宁慧平


(一)

    淡家沟隶属略阳县白雀寺镇,白雀寺镇位于嘉陵江上游沿岸,距略阳县城南17公里,淡家沟离白雀寺12公里 。略阳地处陕甘二省交界处,位于秦岭南麓,一提起秦岭,就充满着令人向往的神秘色彩,司马迁在《史记》中写下“秦岭,天下之大镞”这句话之后,自此秦岭有了正式的文字记载。当这座横亘在中华大地之上,绵延1600多公里的山脉告别万世之宗的昆仑山之后,便义无反顾地踏上并奔向了中原大地的漫漫征程。途中,一座座高峻的山岭又加入到秦岭逶迤东进的阵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山系。它西起甘肃,穿越陕西,东至河南,最终把中国大陆一分而为南北两半。略阳县只是它南麓山岭里的一个点。

我出生在略阳,十七岁以前的所有生活,都是在略阳这个小小的山城度过,略阳给我留下了纯朴的生命基底和美好的生活向往。每每和省外的朋友们说起自己家乡,絮絮叨叨起来没完没了,一定是从秦岭不同寻常的身世说起,因为家乡的缘故,略阳总会被浓彩重抹:嘉陵江、玉带河、八渡河三水齐发壮观,长江流域保存最为完整的古代氐羌戏院式建筑群江神庙,“小碑林”之称的灵岩寺等等;略阳是秦蜀要冲、陕甘纽带,千百年来一直被视为兵家必争和商旅辐辏之所在,素有“襟喉”“锁钥”之称;就连略阳的古名,从“沮县”“武兴”“顺政”到“兴州”“沔州”,现今为什么称之为略阳的由来,等等……友人们个个喜爱自然,亲近文学,秦岭的魅力牵动着她们的魂魄,总叫嚷着“有机会了一定要到略阳来看看。”

2100多年前,大约是新石器时代,华夏先民在略阳生息繁衍,是氐羌两个游牧部族的聚居地,他们以狩猎垦荒放牧为生,播谷炙肉,存亡续绝。而今的略阳,辖17个镇办,多个民族,人口已逾20万人的山城,宛如一颗明珠,镶嵌秦岭丛山之中。

车辆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今天,作协采风团要去的是白雀寺镇的淡家沟。想起白雀寺,心里还有些赧然,前几年陪浙江的友人前往,友人满怀期冀,我亦兴致高昂。友人曾听我多次讲过白雀寺的典故,她多次设想成千上百的白雀,栖息在寺内外的参天古木,古树下的老寺,古朴沧桑;寺门前的嘉陵江,江水丰沛,青山对立,波浪滚滚,江帆点点;那是何等的壮观美妙,何等的富有诗意!我想当然地以为,我们曾设想的白雀寺真地就在那里。一路的雀跃,及至站在白雀寺的土地上,朋友的脸色已由兴奋到惊讶再到无奈:“这就是你说的百雀环绕的白雀寺?这就是你们略阳南部重镇?嘉陵江航道的物资中转站和农副产品的集散地?有秦蜀襟带、商贾云集、千帆过境、略阳南路经济中心?”。“那是过去,现在地理环境有了变化……”我的解释,稍显无力;朋友如梭子抢,一串串话语,扑面而来:“记得鲁迅说过,只要翻开任何一部县志,总能找到该县的八景或十景,实在没有景致了,也可想出‘远村明月’、‘古池好水’之类的名目,于是,一个荒村,一所破庙,一口老井,也都成了名胜。这个县立即变得古风蕴籍、文气沛然,不必再有长进了。就如同你们的白雀寺,此话亦然!”朋友的感叹,让我有些尴尬;好在还有灵岩寺,还有江神庙,朋友也算不虚千里奔略阳之行。

此时,人在车上坐,车在山路转。淡家沟,这个名字,野拙而随意,不用展开想象,就能知道这是一个山沟里的村子。或许,这样的沟在秦岭丛山中成千上百。淡家沟是我们今日扶志扶智作家采风团目的地。

(二) 

是谁?生生将这座陡峻的山划出裂痕!九曲十八弯的小道如悬挂在风中飘荡的细绳,狭窄、曲折从山顶盘旋至山脚。路面虽是水泥的,但窄小,只能容下一辆车行走,弯多且急,坡又陡。小中巴车低声地吼叫着,缓缓曲折爬行,一边是陡峭山体,一边是悬崖,若是有车从上而下,如何错得开?正无由地担心着,下一个转弯处,就看见前面一辆拉水泥的卡车缓慢爬行,路窄坡陡,车轱辘正压在路沿边上,稍有疏忽,就会掉下山崖。我们的小中巴车远远地跟在卡车后面,走走停停。如此险峻的山路,估计大家都是第一次走,不由地紧紧抓住座位扶手,车轱辘压在路旁的石块,向上跳起来一样。心,被高高地扯起来,悬在空中。拉水泥的小型卡车走走停停,尤其是车辆转弯时,需来回几次调整方向,倒车、前行数次,才能通过弯道。每遇弯道,水泥卡车嘶鸣着,冒着浓烟,刺耳的刹车声和车体发出的吱吱声直击耳鼓;车身摇摇晃晃,让人心惊胆战,生怕它掉下悬崖,生怕它倒退回来;大气都不敢出的紧张,手心满满的汗。带队的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马永刚,感受到车内紧张的气氛,一再说明,大家都别担心,我们选的司机一是驾龄长,二是跑山路有丰富的经验。我们也感受到给我们开车的司机极专业,很尽心,少言语,不抽烟不喝水,双手紧握方向盘,双目直视前方和路边山石;但是,大家紧张的情绪始终无法释怀。时而上,时而下,一会穿行在树林边,一会依偎在山怀里,一会浮行在云雾里,两个多小时,小中巴车终于爬上了山顶。

我是略阳人,少年时和同学们在略阳走山串沟尤为常事;婚后爱旅游,去过新疆,走过青海,到过西藏,逛过甘肃。曾自诩是山里人,亲山近水,走山串沟如履平地;而今,在淡家沟的面前,羞愧自己是何等的浮浅虚夸。这样的山和沟,若不是随采风团出访,我是万万不能到达山顶!

站在淡家沟的山巅,眺望风景,近岭远山连绵不绝,村民的房屋零散分布,看似相邻,却须翻梁越沟;蜿蜒的山道,时隐时现,环绕在山梁沟壑之间;细条状的田地,东一块,西一块,依势就坡,陡峻起伏;绿色的麦苗,金黄的油菜,不知名的野花;一切都如同一幅立体的山水画,却无法用画笔一一描绘。只是,如此大山,竟看不到一块稍为齐整的平缓之地。淡家沟村委会就在山顶,村委会小而整洁,一排标有“农家书屋专用”红色印字的文件柜,摆满了各种书籍,大山里的小村委会,书籍如此之多,令我有些许的意外。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孩子们都在山下读书,留下的都是年龄偏大和身体不好的老人。

(三)

五十多岁的村支书汤再强,是我们采访的主要对象,他是土生土长的淡家沟人,从二十多岁就担任村干部至今,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带领全村乡亲们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那年西坡的村民为卖一头猪,下山竟要30多个老百姓一起抬才能行。村里的土地,几乎全为坡地,平均坡度四五十度,地势的逼仄,连耕牛都用不上,只能用最原始耕种方式……”村支书平静的话语,却让我听得惊心动魄!这里村民的原始生活状况,极为骨感残酷,就连购买生活物品和农资产品,都要爬山涉水,肩扛背挑,上岭下沟,辗转半天,是典型的贫困村庄。长期以来,传统农业种植成本高,不但投入大量的劳动力,还要耗时在上坡下沟路途上,收益又少,很多村民不愿意耕种,村里的年轻人都选择外出务工。路!是首要难题,还有谁,比他们更渴望修路!

没有资金、没有机械,村民在村委会的带领下,自主自筹、投工投劳,用了六年时间,硬是破石凿山,肩挑锄挖整出了一条土路。接着争取列入‘通达工程’,最后,县政府又给支持,硬化路面,整整11个年头的艰辛付出,这条路才彻底通了。天堑终变通途,这条涉及淡家沟村116户,常住人口500余人的便道,极大地改善了当地村民的生产和生活条件。

“人再穷,思想不能穷。不能因为我们贫困就靠等、靠扶,修路是为了节约劳动力,方便我们生产劳作,带动收入增长,自己多多付出也是理所应当。而今,淡家沟的路、水、电的问题基本上都解决了,出外打工的打工,在家的种植柴胡、银杏等药材,不断发展中药材产业,包扶干部真拿我们当亲人,不但给我们讲政策、置办书屋、讲好的故事,还购买树苗、药种、出资出力……”汤再强说起村里的产业发展、包扶情况,充满信心,滔滔不绝。但是,物质上的贫与精神上的困两者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物质上的“贫”制约了精神上的“困”的解脱,反过来,精神上的“困”导致了物质上的“贫”,物质精神上的“贫困”,最终导致了发展的贫困。如此贫瘠偏远的山乡,村民的文化程度,保守的思想,发展的动力,外界经济热潮的刺激等等,要真正脱贫谈何容易!我脱离队伍,想单独寻访农户,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不远处的路边,恰有一老妇正在路边锄地,倒也不怯生,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起来。老妇有一儿一女,儿子参加县上的劳务输出,一年挣上万元,儿媳带着孩子住在镇上,“碎娃娃上学,娃她妈经管,分了家,儿娃子好着呢。女娃子在省城读书上大学,说是啥子师范,赶上了好时候了,学费、路费都有公家人帮着操心。老汉那年摔下坡,把腰给摔坏了,村委会给办了农合医保,花钱不多也能吃上药,城里来的干部对我们好着哩,粮食够吃,我屋里头还有好几吊腊肉……”老妇不认生,问一句答一句,黑瘦的脸上虽满是皱纹,却洋溢着安详的神色。

山梁平缓的背脊上有一处住房,逼仄的小平地,堆放着砖块水泥,像是要搭建修补。胡须头发皆白的老汉,看着生客进了门院,忙招呼着。老汉竟然七十岁多,娃子们都在县城工作,接过他多次,偶然也在城里住住,总觉得没有山里好,操心着把老屋拾掇好,给孙娃子留下根。他也知道孙子辈是不可能回来的,固执的老人,在我眼里童趣十足,一再念叨:“这是老屋,这是我们的根,不能丢。”

半山腰有户人家,放任自己快速奔去。“丫头,你来了。”脚才迈进院门,就被一声“丫头”黏住,堂屋前的木墩上坐着一个笑咪咪的老奶奶。人到中年被人称之“丫头”,是件多么开心的事呀!“奶奶,你认识我。”“认识,上个月你不是到我家,还给我洗头了。怎么,年轻人的记性还不如老婆婆。”诧异于淡家沟这些老人,居于深山,不怯生,完全的自来熟。误认成熟人更好聊天,或许能爆个猛料。老婆婆有个女儿远嫁外省,她不愿到山下的养老院。“这里敞亮,自在,有吃有喝的,家里也热闹,小纲子们常来……”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去认知这个世界,我承认自己的促狭,总想用另一种视角真实客观地进入的贫困户家中,更况属于国家深度贫困县深度贫困村的淡家沟村,我怎么能放掉这样的机会!出其不意,私自闯进他们的延院,了解他们最真实的状况,才是我采风的目的。在这里,我没有看到物质生活困乏的悲伤,没有看到贫困村落的绝望。看到的却是知足、宁静、安祥、坚强和百折不挠的努力。细想之下,百味皆备,只能莫名地发一声长长的感叹,感叹人生的温馨和苍凉,感叹岁月的绵长和安静。

(四)

文友,是我最喜欢拥抱的群体,看重的“文缘”二字,慢慢咀嚼之后开始回甘,因文字而结缘,就是以开朗的心情珍摄现境,赏之赞之。好的文友,都拥有自我过滤的特长,不用功利色彩的社会价值体系,替芸芸众生分等级。我喜欢这样单纯的人际关系。

认识王全纲,是先从他的文字开始,从《交公粮》、《从三河口到灵岩寺》、《外婆的年三十》等等,写作手法细腻、质朴,干净,我以为写作者是个取了男名的女文友。二年前,在读书村的采风活动中初次认识,高高大大、真诚朴实,笑咪咪地给文友们添茶跑腿服务着。文友们在一起,不会探寻对方的“身价”,只在寻常光阴里倾吐际遇,赏识文字和梦想,留下回忆。当春风开始吹拂山头的紫色花,我与他们或许悠然地想起彼此的名字,相约去温暖的草坡野餐,依旧讲着或冷或暖的世间故事,依然是读书村里的好作者,依然在阳光多一寸时高声阔谈,日薄西山时互道珍重再见。这样的文友让我从容、安宁。

在淡家沟的扶贫攻坚会上,我才知道,王全纲工作身份是略阳宣传部的副部长,是淡家沟村的包扶队长。在当今竞逐名利、不择手段赢取利益的社会风潮里,夸耀门楣,壮大行色,是一种“奢华的低调”;他却有分寸,懂得替他人留一席空间。这,意味着他没有势利地对周遭人物从面貌、穿着、配饰、名片、居所、学识、经历……来划分等级。这样的干部来扶贫,是让人温暖的,他有从书籍与坚守之中浸润而来的对人的善意,有对贫困户和权贵们一律平等的相待。

淡家沟村委会的一间偏房,是第一书记和扶贫干部共同的居室,简陋整洁,这是他们第二个家。他们远离父母妻儿,长期与村委会一班人,为村民们早日脱贫,夜以继日,努力工作。“我们真想把自己变成木材,燃烧生热,呼唤贫困户们雪夜中的人一起取暖”。我能感受到话语的力量,能感受到他们生命的重量和意义。他们脸上毫无怨色,有的只是坚毅、从容与淡定;其实,最美好的风景,最可敬的人就在身边,使我从心底对他们肃然起敬。

我的眼前如同播放电影一般,一个镜头又一个镜头切换着:

采访团偶遇一个背着满背篓香菇的壮年男子,相跟着来到他家,门前不大的院落晾晒着大片的香菇。新修的房子,除了中间的堂屋,两侧房子里全部摆满了香菇棒。热情的农户,一脸春色,兴致勃勃谈他的香菇和天麻培育产业,我们知道了村里发展带动香菇产业化以及政府扶贫攻坚的信心与良策。蒿坝村,那对南方打工多年的年轻夫妻,“猪倌”王雪,成了带领乡亲脱贫的致富带头人;朱儿坝村回乡的八零后的村主任周婷;栽种核桃2000亩,九零后创业明星冯翠萍;悠闲的放牛大爷,爱笑的七十老翁,叫我丫头的老奶奶……要不了几年,这儿或许

在群山之巅孤零零的村委会门前,作家采风团全体人员、扶贫干部和村委会班子,拥挤地站在不大的平台,升起了采风团带来的新国旗,燕子带领大家唱起了国歌,看着冉冉升起的国旗,热泪盈眶,心受洗礼。这是最庄重的升旗,这是最深情的国歌;我爱我们的国家,我爱我们的中华民族。

这次采风活动中,感受最深的是我们的扶贫干部,他们的扶贫不是简单地给贫困户送些米面物质。他们对贫困户的诚恳和尊重,有浓浓“悲悯天性”涵养其中,这种发自内心的人文关怀,贫困户是感受到的,他们在那么高巅的山顶上富足地生活,脸上洋溢的笑容,说明了一切。情,需要相互共鸣、呼应,才能更雄壮。这样的扶贫,好比种树,曾经种下的苗,将来绿树必成荫。

山路弯弯,挥手别离,“常来看看我和我的亲戚们!常来哟!”一转弯,王全纲的身影就不见了。“下个月谁来,报名,军人出身的邹坤,简洁有力……”

我看到的这种扶志扶智,就像深山崖壁的一处泉眼,在一场丰沛雷雨之后,山里的树、石渠与崖壁仿佛受了感动,竟互相对应起来;雨一会就停了,雨水却沿着小路,淙淙流出。青山、绿树、荒坡、田野,一切生动起来,有了滋润的活力,不知名的花草与各种树木,纷纷青翠起来,装扮深山的天地,成了世外的桃园。人心向善,人人互助,就是生命的喜泽,就是我们的桃花源,就是我们的仙境。

(五)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月夜,愁空山。

李白的这首诗,让我们想象,在绝高的峰岭与澎湃的河流之间,远古的秦岭就是一个险象环生、极尽阴森恐怖的旅途。这座山脉改变了中国大陆的自然格局,还是这座山脉,孕育滋养了中华民族。蜿蜒在秦岭腹地的成千上百的沟沟村村,扶贫干部络绎不绝,昼夜穿行,让这个世界充满爱和关怀,充满良善和宽容,这些温暖和美好,就像清扬的贡子随风飘荡,融化银白的雪峰,润泽柔嫩的草茵。这样的秦岭,无疑又是一个生机盎然、万类自由的巨大生存系统。

在淡家沟,我看到了白色的雀,这个自古视为祥瑞的雀,翻飞在沟岭上下;看到了更多如同全纲一样的扶贫干部、年轻村长、返乡人员,他们一个个变成了白雀,在中国大地。我会再次邀请浙江的友人,再到白雀寺,我带她看白雀,看人间的祥瑞,真正的人间祥瑞!淡雅、内敛,又纵横八万里的奔放,秦岭不仅有自然美的魅力,而且有文化美的魅力,她必会坐看云起时,谈笑无还期。

中国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也是世界上贫困人口规模较大的国家。而如今,中国已成为对世界减贫作出最大贡献的国家。通过精准扶贫、脱贫攻坚,实现农村贫困人口脱贫,中国必将对整个人类社会反贫困作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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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本文作者】宁慧平,在报刊发表有小说散文作品等,出版有有散文集《云淡风清》、长篇小说《桃之夭夭》和《褒姒》。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陕西汉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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