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报名家长委员会的人太少,这届家委会取消了。”在此之前,上届家委会的成员、班里的老师、园长本人,轮番动员了个遍,鼓励大家报名参加家委会竞选。因为我是上上届的家委会成员,勤勤恳恳做了一年“幼儿园和家长之间的桥梁”,这次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来扛下所有了。饼饼上幼儿园后,我经历过三次幼儿园的家委会换届,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感受:父母们的积极性一年不如一年。疫情之前,竞选家委会还得写自荐书,贴照片,上墙,投票PK。我印象很深,当时有个德国爸爸参加竞选,他老婆是日本人,帮他手绘了一幅特别好看的日系自荐海报。▼ 那一年竞选榜单上的我😂
那年的家委会,报名参与的人明显少了,但还是象征性地投了票,筛掉了一两个人。挺好理解的,人们生活秩序被打乱,学校停课,孩子失学,父母们一边办公一边带娃,超市的卫生纸被搬空... ... 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对病毒的恐惧、对未知的担忧,已经占据消耗了太多精力,谁还顾得上什么家委会。每个人都在低头忙自己的日子,努力把自己的混乱捋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国内的家委会是啥地位,反正我当家委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冤种。份子都是匿名的,谁随了,谁没随,谁随了多少钱,没有人知道。(一般都是塞在匿名信封里)礼物是以“全体家长”名义送的,无论出没出钱,你都会被包含在“全体家长”里面。所以一定就有人会想,反正别的家长会出钱,这么多人不差我一个,我就不出了。这样想的人多了,份子钱就少得可怜,但礼物不可能买太寒碜的,所以只好家委会成员们自己补贴。有人可能说,家委会也不是白做的啊,和老师沟通多,关系好,为班级做贡献,老师也会特别关照你家的孩子。国内的情况我不好说,在德国不会,因为老师必须对孩子一视同仁,和家长是谁、家长干什么的、家长做过什么贡献,不能挂钩。说白了就是,活干了,钱出了,人情没赚到,做不好还会两头落埋怨。
你别说,就是这么一个靠爱发电的工作,在世界正常的时候,会有一大波人愿意去做。但被疫情折腾了三年后,大家都明显感觉电量不足了,累了痛了不能爱了。现在,德国的疫情管控已经结束了,但疫情给人们带来的心理影响,还在持续中。德国超市的排队区,有的还贴着1.5米的距离线,当然了,已经没人再管这些了。虽然1.5米的社交距离限制早就取消了,但人们心理上的社交距离还在。一个很微妙的变化,很多人的社交意愿降低了,宁愿窝在家里用社交媒体。另一个变化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更冷漠了,对立更不可调和了。这三年听到的抱怨、吐槽、互道傻B,比之前三十年加起来都多。我猜老师的群里,也在吐槽园长,吐槽家委会,吐槽家长。比如一个家长中午路过幼儿园,看到孩子们都在室内玩,然后就在群里说,这么好的天气,老师为什么不让孩子去户外玩?比如一个很受孩子欢迎的老师辞职了,一个家长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原因是幼儿园不给这个老师签全职合同,逼得人家没办法了,只好离职,而幼儿园本来就人手不足。八卦传开了,家委会知道后,义愤填膺地找园长说理,还发起请愿,留下那个老师。园长说,根本没这回事,人家自己的职业发展需要跳槽的,我们用各种办法挽留过了。不信谣,不传谣。家委会感觉被打脸了,吐槽那些家长道听途说,把家委会变成了一个笑话般的存在。一个家委会成员在家长群里说,老师对我们的孩子这么好,一年到头了,难道他们不值得一个感谢吗?家长们一听炸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教育我们?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些家庭,他们可能自己的经济状况已经很差了,拿不出钱来随份子?家委会那人也火了,我不相信住在这片儿的家庭,一年拿不出5块钱来感谢老师!我们有最好的老师,和最差劲的家长!为了5块钱的份子,群里开始了一场关于道德与伦理的辩论。。。就是这样的小事,每根鸡毛和每片蒜皮都不值一提,但积攒起来,就让人觉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可能是大家的压力都很大吧,都像在抱着火药桶生活,缺的只是一点火星。说了这么多,感觉一直在传递负能量,不行,我得正起来。既然担心病毒,担忧健康,那就改一改懒病,开发一些可以在家做的有氧运动。既然大家的社交意愿降低了,那正好,我也精简社交圈,远离无效社交。既然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变冷漠了,那好吧,我就降低对别人的期待,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既然宅家时间变多了,尤其前两年被迫家里蹲,没问题,那就把家里弄得更舒适一点。不用搞大动作,也不用太多预算,比如提升一下床品,有更好的睡眠质量,比如穿舒适有质感的内衣等等,家里蹲,也蹲得自在舒服。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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