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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改|这样的政委才是好政委

2017-01-10 钱庆国 前线报

这样的政委才是好政委

文/钱庆国


 

   《解放军报》2017年1月9日在第五版以整版篇幅,向读者推荐了一位名叫马宝川的旅政委的模范事迹。

    马宝川现任陆军第十六集团军某特战旅政委,而四年前,他曾经担任过某摩步师政委。

    从师政委因为部队编制体制调整改革而变成旅政委,职务是降了,照一般人的想法,该是非常沮丧,非常没有干劲儿了,但是马宝川却不一样。他“降职”当旅政委第一天,就出操训练,站在第一个当排头兵;第一次民主生活会,又是第一个发言剖析自己思想;第一次训练考核,他第一个上场;第一次施工,他又跟着指战员们一同抬沙子;高原训练,他在暴风雪中射击取得好成绩,打破全旅记录;高山滑雪训练,他每天坚持第一个出场;高空跳伞,他第一个出仓,创下全旅职务最高、年纪最大跳伞纪律;潜水训练,他每天背负上百斤装备,先后完成10余个课目的考核;在集团军“勇士一号”工程重大实践课题研究攻关中,他荣获一等奖,成为所有获奖者中唯一的政工干部……

    有这样的政委,就不难想象,他带出的会是什么样的一支部队。

    说到政委,过去有许多影视剧曾经塑造过一个个光辉的政委形象:革命现代京剧《杜鹃山》中,党代表(政委一词的前身)柯湘将一支自发的反抗地主压迫的绿林武装改造成正规红军部队;电影《独立大队》中,一位共产党游击队政委,将一支兵变的国民党军队伍,改造成有觉悟的抗日武装;电影《回民支队》,一位政委带着一个小警卫员进入民间抗日武装,把这支部队变成抗日劲旅,把领导人马本斋引导为民族英雄;电视连续剧《亮剑》,年轻的政委赵刚,以自己讲原则的政治素质和过硬的杀敌本领,影响“老落后”李云龙,使之成为军政两方面更加过硬的指挥员……

    从三湾改编到古田会议,再到今天,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就是通过千千万万的政委(教导员、指导员、党小组长)做到部队的每个层级,把党中央的意志,化作每一个革命军人的自觉行动,锻造出一支意志坚定、作风优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民军队。

    马宝川,可谓这些政委的继承者之一和发扬光大者之一。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得不看到,由于自由化倾向的流毒,由于历史虚无主义的流毒,由于郭伯雄徐才厚贪腐分子的流毒,有些政工干部身上,已经看不见我们心目中那些政委的素质了。与马宝川政委相比,更是大大不如。马宝川政委作为政工干部,具有极高的军事素质,而现在有些政工干部,借口“不插手军事干部的职责”,不但不去学军事或者行政主管主管的事,而且基层即便在身边,也懒得去“下基层”,甘愿做全天候、要把办公室坐穿的政工干部;对于人事工作,过去的政委会和每一个干部谈心,了解每个人的情况,了解群众对每一个干部的评价,在人事调整、职级升迁等方面,对每个同志做出负责任的结论,而现在的某些政工干部,不愿意去踏踏实实做政治工作,与群众促膝谈心,听取群众的意见,而是满足于听“跟前人”的汇报,把“投票”作为选拔干部、调整干部的主要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欧美议会当政委;据军报上说,马宝川政委是个粗嗓门,敦实的身材笔直挺立,而现在有些政工干部,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说话就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软绵绵,俗话说相由心生,连点军人的样子都不足,怎么能在部下面前,体现政治工作的权威呢: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中国共产党的三大优良作风之一,柯湘、赵刚那样的政委,敢于并善于批评军事主官的游记习气,而现在的某些政工干部,在涉及纪律、规矩等原则方面,明哲保身,既不敢开展批评,更不愿意开展自我批评,部署出现纠纷,不是旗帜鲜明地分清是非,批评有责任的一方,而是抱着不要把事情搞大以妨碍自己的晋升考评,而是抹稀泥、打马虎眼,不批评有责任的一方,而是压制受损害一方不要进行合理维权行为,甚至还对于受损害一方不愿意“私了”提出谴责,简直就是对于受到伤害的一方帮助加害者进行第二次迫害;过去的政委或者马宝川这样的政委,敢于做事,敢于担当,从事业大局着眼,为革命工作,而现在某些政工干部,把职务看做“官位”,为保官位可以懒惰怠政,如果有晋升的可能还做些事,如果没有可能了,干脆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马宝川这样的政委,才是军队确实需要的好政委,愿那些在政工干部岗位上的人们,以马宝川为榜样,从现在做起,切实履行好自己政工干部的神圣职责,让党放心,让人民放心。





下面是转发解放军报原文:




马宝川是谁?


陆军第16集团军某特战旅政委,国字脸,粗嗓门,中等身材,腰板墩直。


乍一看,他和中国军队许许多多的旅政委似乎没两样。可翻开他的档案,你会大吃一惊:4年前,他竟然就已经是某摩步师政委!


为啥“降了职”?原来,3年前,部队编制体制调整改革,某摩步师撤编改旅,马宝川从师政委一夜之间变成了旅政委。


马宝川,不一般。


官兵说,政委“不一般”的地方就在于——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这个马宝川到底怎么样?我们来问问看!





一问:师政委当旅政委,心理落差有多大?




“这事搁谁身上谁没点想法,可是归根结底,想法要服从党性原则”


灯光下,看着旅政委马宝川胸前显眼的正师职资历章,回想起白天他在冰天雪地里带头冲锋的情景,记者单刀直入:从师政委变旅政委,心理落差肯定很大吧?


马宝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此刻,窗外雪花飞舞,寒风刮着树木呼呼作响,一如3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某摩步师撤编改旅,集团军党委宣布命令:师政委马宝川高职低配任特战旅政委……“尽管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当命令真的宣布时,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马宝川坦言:那天晚上,他吃完晚饭没有回宿舍,一个人顶着雪在营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他想到了很多:年初走马上任,他意气风发走进营区,浑身充满了干劲。那些天,家人、老师、同学纷纷打电话道贺。可如今,刚过半年自己又“干回去”了,亲朋好友知道了咋想?




人嘛,就怕比较!在战友里面,他是为数不多当上师政委的几个人之一;在亲戚当中,他是最大的“官”,可以说是众人瞩目。


“你刚才问我心理落差有多大,说实话,这事搁谁身上谁没点想法,可是归根结底,想法要服从党性原则!”马宝川至今忘不了,他转了10多圈后推开家门,看到来队探亲的妻子宋玲玲正在厨房忙着给自己做夜宵,他心里不是滋味:咋跟她开口呢?


妻子听见动静,回头看见他靠在门框上,走过来问:“宣布了?”


“宣布了!明天报到。”妻子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把锅里翻滚的饺子盛出来,端到马宝川跟前:“前两天看一部八路军的电视剧,你这样的事多了去了。”


那天晚上,马宝川失眠了。妻子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反复在头脑里回响。“父亲当了一辈子兵,把日本鬼子打跑了,回来还是个兵。战争年代,为了革命需要,军长可以去当团长;建设信息化军队的今天,为了强军兴军,师政委当旅政委又算得了什么!”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马宝川心里平静了!新组建的特战旅,作为集团军唯一的特种作战部队,是未来信息化战场上的刀尖子。组织把他放到这个旅当政委,既是考验更是重托!


他和衣起床,在日记本上郑重写下:“忠诚如金!2013年12月5日。”


早上醒来,妻子在床头发现了丈夫写好的字条:“履新,勿念。”




二问:和曾经的部属搭班子,心态咋调整?




“归根到底就一句话,得把师政委的优越感从内心深处彻底抹掉”


很多人都没想到,马宝川和曾经的部属搭班子,竟搭成了“黄金搭档”。


但一开始,并没那么简单。


第一次到高山滑雪训练场,副旅长竟向他报告:“首长同志,特战一营正在组织高山滑雪训练……”


不仅副旅长这样,就连旅长有时也习惯性地叫他“首长”。刚开始,每次和常委们走在一起,大家总是不经意地把他围在中间,然后比他慢半步;每次吃工作餐,他不动筷大家都等着……


对这些细节,马宝川既理解又很警惕:旅长以前是他的“副手”,副旅长是他以前“手下”的团长,班子里甚至还有他当师政委时的科长,以前进他办公室都要报告敬礼的……




“大家不适应情有可原,可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马宝川很清楚:大家对他这么客气,是因为还是拿他当师政委看待。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少常委对他说:您堂堂师政委,跟我们可不一样,有啥事您指导就行,具体的活我们来干。


一句话,让马宝川连日来平静的心又泛起了涟漪——问题看似出在常委身上,但根子却在自己心里。虽然总告诫自己现在是旅政委了,可潜意识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师政委。你都没转变心态,还咋指望别人改变态度。


要改变他们的态度,自己得先要做出好样子。于是,马宝川把身先士卒作为转变身份的第一课。


“可很快我又发现了问题。”马宝川说,你不管不行,可管多了也不行。一次研究政治工作,一名常委谈的课题恰好与他在师里重点抓建的工作有交叉,马宝川随口附议了两句。没承想,看他“拍了板”,其他常委竟全都异口同声“一边倒”。


“这让我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心态要转变:我这个党委书记必须‘下放权力’,不能‘一手遮天’。”马宝川和班子成员“约法三章”:重大问题面前谁也不当“老大”,集体决议谁也不能搞变通,日常生活谁也不能搞特殊。遇事必须经过集体讨论,先民主后集中!


副旅长蒋景会回忆说,那次党委会一片静悄悄,虽然没有插言,没有掌声,但几名常委都听出了弦外之音:政委这是让大伙放开手脚干。


旅里有一块训练用地被一个厂子长期占用,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处理起来相当棘手。旅党委安排一名副职领导前去做工作,有人通过地方领导找到旅主官想“通融通融”,结果找遍了班子成员,都是一个口径:党委的决定,个人无法变通,结果硬是把训练用地收了回来。


训练用地收回来那天,班子成员和基层官兵脸上都乐开了花。马宝川说:“我知道,这时候我才拿到了工作‘入场券’,成为了官兵心目中名副其实的旅政委。”




三问:快50岁还PK年轻人,为啥这么拼?




“一个吐沫一个坑,话说出去了事就得做到,而且改革当前人心思动,我更得给大家带好头”


晚上,记者敲开马宝川办公室的门,一股“腥味”扑面而来。马宝川两个颧骨冻得通红,头发已经湿透了,打成了缕……


边招呼记者,他边将暖气上烘烤的面罩、手套翻了个面,记者这才知道这股“腥味”来自哪儿。


“这3年,我身上几乎天天都有这味!”见记者表情,刚刚从滑雪训练场回来的马宝川有些不好意思。


为啥要这么拼命?夜深人静,马宝川打开心扉:“确实,很多人都说我没必要这么拼命。我是这样看的:在首次旅党委会上,我公开表态,凡事先看我的。话说出去了,事就得做到。”


咋做?就得盯着最难的事干。


特战旅由11个部队的官兵组成,开展特战训练无疑最难,不少人都有畏难情绪。“大家都不会,这个时候领导不带头谁带头!”训练动员上,马宝川的话至今让人热血澎湃:“我是全旅职务最高的,你们看我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马宝川坦言,“我一个快50岁的人了,和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拼体能,累是真累啊,最关键的还有危险!”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第一次高空跳伞前夜,我连遗书都写好了。”马宝川说,当兵30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写遗书。旅里首次高空伞降训练,旅长、副旅长觉得太危险,轮流做工作让他别跳了,他没干。


“我有危险,战士们就没危险?我不跳,咋好意思让人家跳?”马宝川急眼了。


“急眼是急眼,可真上了直升机往下一看,心里是真突突啊!”直升机舱门打开那一刻,马宝川走到门前,往下看一眼,腿不自觉就有些发抖。可想起身后还有一大群新战士,他马上回过头说:“是不太稳当哈!”


“大家不要怕啊,按照动作要领跳,我给大家打个样!”说完,他一个纵身跳出了舱门。




四问:面对别人的不理解,你怎么理解?




“我叫马宝川,可一马平川的人生不会精彩。我们赶上了改革强军的时代,这段经历是一辈子的宝藏”


前几天,马宝川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休假回到阔别的沈阳家中。


刚到家没几天,一个老同学就把他和妻子接到家里吃饭。马宝川和老同学相对而坐,互诉衷肠。


听了他的经历,老同学替他打抱不平:“宝川,你堂堂一个师政委,‘降职’去当旅政委咋还干得这么欢?不行回来咱们一起干,少说一年也能挣个百八十万!”马宝川笑笑,没接话。


这些年,还有地方领导相中他,许以重要的岗位职务,劝他脱军装回地方发展。可他总是笑笑,不接茬。


“好日子谁不想过,好生活谁不想要。”每次面对不理解,马宝川都说,当兵30多年,部队一步步把我从一个农村娃培养成正师职领导干部,可以说,这身军装已经融进了我的身体,脱不下来了。




马宝川对部队的感情,妻子宋玲玲最清楚。他身体板正,穿西服特别帅气,妻子特意给他买了好几套。可马宝川无论下班还是休假,他要么一身军装常服,要么一身迷彩服,以至于几套西服买了好几年了,到现在还一次没上身。


马宝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标,老同学搏击商海,他觉得挣钱多是人生价值所在;可我一直认为,这个社会总得有一些人,默默守卫着这个国家。“我命里注定要当这样的人!”他说。


“我叫马宝川,可一马平川的人生不会精彩!换个角度看问题,我们赶上了改革强军的时代。”马宝川说:我个人认为我这事不算什么新闻,“师政委当旅政委”可能过不了多久就是平常事了——“脖子以下”的改革已经展开,也许将会有更多的师长、师政委去当旅长、旅政委……


“这段经历是一辈子的宝藏,让我咬着牙干成那么多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马宝川拿起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一个整天以个人为圆心、以利益为半径的人,是无法看到远处的风景的。”

(本文刊于解放军报2017年1月9日05版,原标题:追问马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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