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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MIT的博士要离开学术圈,结果······


为什么要读博士呢?


原作者的题目是:再见吧,我的学术生涯!


在过去的12年间,我一直从事着科学研究和教学工作,而且我也乐于其中。然而,就在几个星期以前,我辞掉了MIT的博士后职位,放弃了长久以来追寻的学术梦想。随后,我觉得非常的自由快乐,而这对于美国的生命科学研究来说,的确是一非常不好的消息。


Michael Eisen,我的联合导师之一,他毕业于伯克利大学,最近在博客中写道:这是一个做科学研究非常好的时代,但对科学家来说确实一个非常烂的时代。几个月前,我与我的另一个联合导师Jasper Rine讨论了NIH研究基金会的资助风波。Jasper说道:除非NIH立刻醒悟,基金的管理方式需要重要的改变,否则,我们这一代的科学家命运将非常坎坷。而我就是这些命运坎坷的科学家的一员,所以我出局了。


2001年 我大学毕业之后,我拒绝了一个高薪的程序员职位。相反,我选择了在著名的冷泉港实验室做生物信息学,尽管薪水要低很多。我个人是非常兴奋能有这个机会用各 种计算技术来做生物学研究的。两年后,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该领域的研究生队伍,方向是分子生物学,与此同时,我的薪水在接下来的六年间都只有刚开始的一半 了。而在MIT做博士后的期间,我的薪水也没能回到十年前我作为一个初级程序员的时候,尽管那时的我技能欠佳,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专业领域知识。在商业领域中,个人报酬也当与他掌握的技能以及知识水平相当,但是,在学术领域,它们二者之间的关联度大打折扣。


幸运的是,我的妻子一直都很支持我对科学研究的热爱,从2006年起,她就在做物理系的助教来平衡我们的财政支持。她工作的报酬还行,所以我们能负担的起在剑桥的房租和日常开销。而月内我的另一个孩子即将来到这个世上,我还有一个孩子在托儿所,所以我必须得改变自己,来改善我们的财务状况,做一个居家好男人总比在MIT做一个日夜忙碌的博士后要强。


早在我还是 一名研究生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追求学术生涯的种种弊端。我接受了微博的薪水,忍受了换学校单位的不稳定性以及教授们那近乎疯狂的工作量。我也接受了变幻 莫测的天气,在熬过来了十多年的研究生和博士后的日子,我本可以顺理成章的拿到教职。我甚至也能接受,在追寻着光荣而神圣的目标的过程中,五年后有可能会 被拒绝,从而不得不再次搬迁去另一个学校再寻找教职。我也能想象到,即使拿到了教职,我也不得不投入我的全部身心来为我的课题组争取研究基金。我能看到所 有的一切我将为我追求所爱而付出的代价。


然而,本来应该是五年之后选择作为一个教授的烦恼却提取让我害怕了,因为拿到NIH的资助的不确定性太大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想到我所提交的所有研究基金申请书都会被打道回府,我就恐惧万分。我本应该靠着研究基金来提升自己,但是现在却看起来更糟糕了。就我所认识的十多名在近两三年拿到教授职位的科学家,他们没有一个人拿到了NIH的巨大的资金支持,他们得到的只有拒绝,再拒绝,进一步的拒绝。其中有一个非常年轻,且富有才华的教授,申请基金已经高达13次了,但是也是一直被拒绝,尽管她的申请书写的非常棒,而且立题也非常新颖。因此,她马上就要失去她的实验室了,因为她的启动资金即将耗尽,而这一切对她来说都犹如噩梦般,甚至需要安眠药帮助度过。这一切,又如何能令我不害怕呢?


在青少年时 期,我就一直认为工作应该像度过周末一样愉快,而我也一直痴迷于此。在过去的十二年中,我一直试图在学术领域寻找这一点,而且认为只有学术这一条路能达到 这一点。幸运的是,一年前,我与一个生命科学家合作开发一个开放的,实时更新的中央资料库,我非常享受开发过程的每一个步骤,而且我也很确定,在公司也能 得到在科学界能得到的那种全心全意投入的感觉。


我现在还不 确定科学家们是否会用到我们所创造的产品,也不知道我在公司能否就有充足资金来追寻我的梦想。一个星期前的辞职,我的确是冒了很大的风险。风险是很大,但 这并不是疯狂的行为。真正疯狂的是按部就班的执着于学术圈。我可以这样说,通过这一年的创造各种科学性的产品,我比以前更接近于教授了。


我也明白, 很多读者都会认为我是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态,或者认为我对学术的渴望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强烈,我真的企图是变得富有。如果这也是你所认为的,那 么你其实是抱着要科学家什么都不去想,只安心的做一个简简单单的教授的想法。我的确是热爱过我所从事的研究教学工作,我也好想念那些美好的日子,尽管想起 来很受伤。但我也爱我的妻子,如果她像学术界对待科学家那样对待我,我早就离开她了。


原文地址:http://anothersb.blogspot.com/2014/02/goodbye-academia.html (微信不允许点击外链哦,请点击本文末尾的阅读原文,或者复制该链接到浏览器打开,不过,需要翻墙哦)


接下来看看吃瓜群众们的讨论吧:


Lenny TeytelmanFebruary 15, 2014 at 7:53 AM


The reason I did not want to publish this - a single voice is invariably dismissed. So, I want to assemble in a central place as many essays like this from students, postdocs, and professors. The funding crisis will not be addressed until the severity of it is acknowledged and NIH, politicians, and scientists are alarmed enough. Please e-mail me your stories to lenny at zappylab dot com (whether new or published elsewhere). I will put together a site aggregating all of them.


以前我不发表这个观点的原因是-势单力孤。所以我希望等到足够多的类似的观点由不同的学生,博士后,甚至教授提出来之后,把它们整合在一起。学术圈的资金危机很难解决,除非NIH本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且最好是政客,科学家们也对此有着足够的警醒。所以请把你的经历发邮件给我,不管你以前是否也在其它什么场合抱怨过,我将对他们做一个汇总,统一发表出来。


BioluminessaFebruary 17, 2014 at 10:55 AM


Hi Lenny. Thank you for sharing your perspective! Here is another to add to your collection of essays. I wrote this piece the other day coming to similar conclusions. http://bioluminate.blogspot.com/2014/02/the-seven-stages-of-grief-for-academic.html


谢谢你分享你的观点,这里有个故事可能比较符合你的要求。


sheiselsewhereFebruary 25, 2014 at 11:54 AM


I often get told that I shouldn't be so negative and that things will get better. Unfortunately, I don't have the time to wait. Here is my contribution.


http://sheiselsewhere.mosdave.com/2014/02/16/singing-for-supper/


长久以来,人们就告诉我我不应该如此的悲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幸的是,我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事情好转了。下面是我的经历。


Dregev21February 28, 2014 at 2:13 PM


哇,谢谢你的分享!我有着同样的经历,也准备放弃一直追寻的梦想了。我是佛罗里达大学的一名在读博士生,这是我博士生涯的第四年,而博士期间,我已经换过一次导师了,因为我的前导师去了UAB,所以我的博士课题也换了。就我的经历来看,我也认为学生圈现在充斥着廉价劳动力和虚假的期望。然而就像你一样,凭着对科学的一腔热血,我坚持了很长时间。直到去年十一月,我辍学了,就拿到了一个硕士学位,并且我非常开心我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UF做一个研究协调员,可以挣很多钱了,也终于从无止境的毕业研究课题压力中解放出来了,跟你一样的自由了。我觉得是时候让现在的学生知道在我们的生命中还有这非常多的更有意义,会收获更大,但却压力更小的事情可以做。


Travels with Moby March 1, 2014 at 12:58 PM


祝你好运!我也做了同样的决定,在六年前。但是我曾经是一个小学院的一名教授。你非常精准的描述了我们这样的教授的状态。即使没有基金方面的压力,我们这样的选择也使得我们无法兼顾家庭,朋友。追求学术的道理牺牲真的好大。当我离开学术圈,进入产业界的第一年,我终于不再觉得孤单了,我遇到以前学术圈的好友的时候也听到过他们有着类似的抱怨。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毕竟,我们都不孤单。


Kevin ZelnioMarch 3, 2014 at 8:51 AM


祝你好运!学术圈外面的世界更精彩,O(∩_∩)O哈哈哈~我有着长达12年的科学研究经历和多于5年的科学普及经历,终于离开了我的祖国,来到了瑞典开始酿酒。在我还是科学家的时候掌握的各种技能对我现在作为一个啤酒酿造师还是蛮有帮助的,尤其是严肃认真的实验习惯以及无菌操作技巧。那时候申请各种稀奇古怪的基金所锻炼出来的沟通技巧也特别适合自己现在转行做商人。我曾经为这样的转变哭泣过,我承认。这几乎摧毁了我的婚姻生活,也在一段时间让我变成了一个糟糕的父亲。对某些人来说,这样的职业不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是某种意义上的丢脸。以下是我的故事。


UnknownMarch 3, 2014 at 2:10 PM


我不认为,应该把你的离开看作是科学界的损失。作为工程师,我们欢迎毕业了的同学开公司或者加入已有的公司,去创造一些让人们生活更美好的产品。或者,干脆去国家实验室工作,或者FCC也行,一个非盈利组织,或者可以参加很多其它类似的,对工程师有需求的工作


Lenny TeytelmanMarch 3, 2014 at 2:26 PM


首先,像你这样的毕业生,走出学术圈之后还能创造如此多的产品,必然是非常了不起的。不幸的是,在生命科学领域,你经常就会失去你导师的资助,就像你博文里面提到的第二点那样,你也不打算去争取一个终身教职了。


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离开仅仅是因为焦虑,在如今的基金资助条件下,成为一个教授,需要一定程度的牺牲,只有极少数的非常聪明,非常有才智的科学家能做到了。我们的纳税人还是投入了大笔资金在科学研究的,如果大量的优秀科学家都离开了学术圈,那谈何学术成果呢。一个科学家的训练是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的,他们都将因此受损,同时,不管是学术圈里面还是外面都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gregMarch 3, 2014 at 3:07 PM


你这个想把所有类似的学术圈失意的故事收集起来的想法很棒。我希望你能持续收集,并且保持开放。我也确信会有非常多的人参与进来贡献他们的故事,让这个计划传播开来。我也会尽我的努力去推动它。


能看到你这个博文真的是三生有幸。你最后那句话(如果你妻子对你像科学对你那样你肯定把她给甩了)简直是太精彩了。我也开始有着你曾经有过的想法了,如果你对追求科学还抱有疑问,是因为你的爱不够坚定,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这只是学术圈对你的洗脑。


Jessica WilsonMarch 6, 2014 at 11:43 AM


文章写的真棒,尽管让人感到莫名的悲伤和失望。作为一个刚刚结束了神经科学学习课程的博士生,我深有同感。


我很乐意为你收集的这些故事拍一个video,我也看完了你在google doc里面所表达的观点,实在是太震撼了。


Michael RuddyMarch 14, 2014 at 1:55 PM


O(∩_∩)O哈哈~在情人节发表这样的观点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你正在做的事情,果断的放弃,持续寻找直到找到你所爱的。


Nick EffordFebruary 15, 2014 at 8:53 AM


我也深有同感,也期望你有个成功而且精彩的未来,不管你走向哪个领域。英国的学术圈压力也很类似,因为相对来说基金资助量都很小。在过去的5到6年间,我们的资金总量,考虑到通货膨胀,反而缩减了13%,大学却拒绝对研究基金做一个比较像样的提高,尽管他们向学生收取的学费更多了,而且他们的现金流也非常健康。我所在的研究所情愿花五千万欧元区修建一个大楼,也不会去奖励那些辛辛苦苦奉献着的教职工。


像你以及无数的其他类似经历的人一样,我也不情愿离开这个即兴奋又刺激的研究工作。但是压力的与日俱增让我的研究工作越来越难以为继。我们既要保证发表足够的文章,还要争取研究基金的支持,同时还要提高我们的教学质量,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必然会在有些方面做得不够。


我不期望能得到与工业界相当的报酬,我仅仅是期望我们的工作条件能得到改善,并且我们的报酬水平应该能对得住我们实际上所承受的工作压力。长年以来,我已经付出了无数个夜晚和周末,而这对我个人的身心健康是一个很大的影响,同时也极大的影响了我的家庭关系。如果这一切不尽快改善的话,我想,我应该马上就会追寻你的脚步,离开这学术圈了。



Dr Petra EichelsdoerferFebruary 17, 2014 at 11:17 AM


我们大学也是资金紧张,所以我直到博士后出站才拿到资金的第一笔科研基金。大约四年前把,当我第一次被基金会拒绝后,我实在难以鼓起勇气再次申请基金。尽管我必须去申请,因为我还得养家糊口。会有多少人曾与我经历过同样的处境呢,又有多少人与我一样做了同样的选择呢?


Lenny TeytelmanFebruary 17, 2014 at 5:30 PM


我来给这次基金战役带来一些正能量吧,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斩获了18个基金项目。那些被拒绝的项目也并非毫无希望,我还在等待他们中间的两个项目的消息,到三月初应该就可以看到结果了吧。幸运的是,我们学校也给予了我更多的钱来支持我博士后的工作,保证我的实验小组正常运行。至少在接下来的九个月之内,我的财务状况还是蛮好的。学校也尽他所能的做了能做的事情来挽留我,我也觉得非常幸运,我只是不能确定,他们这样又能持续多久呢?


另外一件正能量的事情是,在资金申请方面,我已经可以做得很好了,不再是一个失败者了。同时,实验室也出现很多好消息,我们有一些文章即将要发表了。而且,我对我们实验室的工作非常满意,我也坚信我们应该获得项目资金。在过去,如果我的基金申请被拒绝,我一般都会认为是我的工作做得还不够好。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奇怪,但那的确是我当初的心理状态。


我一向避免给那些正在做博士后的科学家对关于是否留在学术圈这样的问题给什么建议,因为我不确定所有的牺牲对他自己来说,是否值得,而我本身也没有完全看透这一点。我一直认为学术圈的活动是唯一能使我开心的事情,但是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我认为这世上还好很多更美好,更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像你我这样的受过高级技能训练的科学家可以做的,我们可以完全应用我们所擅长的,也可以做得更得心应手。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同样的事情。


 


DorukArtFebruary 18, 2014 at 10:26 PM


你好,Lenny,我也共享一下我的故事吧。我曾经是斯坦福大学的一名博士后,就在不久前还是。我所在的实验室几乎快倒闭了,至少看起来像是,因为实验室的教授不再想去搞那些资金项目的事情了。不幸的是,即使我被其它几个我所申请的实验室录取了,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能负担得起一个新的博士后。因此,我可能马上也要离开学术圈了吧。


Jason MastaitisFebruary 19, 2014 at 5:05 PM


干得好,Lenny,写得非常棒。三年前,我也是耶鲁大学的一名博士后,那时我非常享受我的研究学习工作,但是也看到了资金危机来临的不祥之兆。然后,我幸运的接到了一个生物制药公司的咨询电话,他们正在寻找我所从事的这个领域的科学家。经过简单的面试,我拿到了他们的offer,从此跳出了学术圈,而且永不回头啦。这是我职业生涯所做的最棒的决定。我现在仍然做的是类似的研究,只不过工作环境换成了工业界,我的报酬也足够我谋生计了。我实在无法想象要是当初我没有接那个电话,我现在的生活将会何去何从呢。感谢我可爱的小女儿,同时也感谢我的妻子~


doctorpms February 27, 2014 at 5:25 PM


谢谢你分享这些!你所提到的这些事情与我现在的经历实在是太像了。对于科学研究基金的的糟糕状况,我还在迷茫中,我也在纠结是否应该跳入这个火坑。读了你的文章,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同时让我有机会从另一些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祝愿你有一个精彩的新生活。


Henry February 28, 2014 at 3:43 AM


哈哈,学术界!那个地方都是一堆白痴,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却浪费大把时间在勾心斗角及对研究基金的你争我抢上面。就像纸牌屋里面那些迷失了人生目标的那群人一样。(我没看过纸牌屋,不知道这句话该怎么样翻译)我确信,收集自研究基金方面的文章,妄想改革基金分配制度已经是老生常谈的故事了。赢家通吃这个理论不管正确与否,它就是现实。


我是芝加哥大学的博士,曾经在芝加哥和MIT联合实验室做博士后。也拿到了终身教职。但是我放弃了在法学院的一切荣耀,成为了法庭上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律师,然后又去了一个律师事务所,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社会事业开启的太晚了,意味着我早点退休的想法将变得不切实际,但总比我还赖在学术界,惶惶不可终日,所有的科学进展都依赖于下一步能得到什么样的资金资助而活着要好很多。


Diane BouisFebruary 28, 2014 at 3:14 PM


恭喜你呀!你会变得更强大的,同时也谢谢你的分享。


我们刚才没有讨论的是博士后这个策略本身的问题,博士后本意是为了让你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学术生活是否适合你,但这是一个毫无生气,而且孤独的过程,因为大多数科学家对学术圈外面的世界了解甚少,而且他们固执的认为,只有最聪明最勤奋的那批人才能拿到终身教职。但是在现今的资金资助环境下,即使是最勤奋最聪明的那批人的实验室也不得不面临关门大吉的窘境,所以,我们应该勇于改变。


既然你选择了成为一个企业家,那我当然要祝你成功啦。但并不是所有的博士后都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走入工业界,我们应该如何帮助他们走入一个差不多或者更精彩的人生呢?你觉得博士后委员会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帮助他们做一个好的转变呢?


我业余时间我喜欢做一些演讲,有点类似于学术界的精神导师那样,每次我听说有人找到了工作我都非常激动,但这样始终不够。我想听听你或者其他人对关于我们如何阻止这一代科学家的迷失的建议,如何帮助他们走入更成功更精彩的人生。


Nicole NeumanFebruary 28, 2014 at 3:55 PM


我就是楼主所描述的典型例子。纵观我的科学生涯,也曾幻想过拿到终身教职,既能从事那令人激动的研究工作,也能完成教学义务,还能养家糊口。但现在我所幻想的那些人已经是过去时了,他们以前的确可以坐起来一起聊聊科学思想,与同事一起参与合作研究,他们有着非常多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写基金申请书只是闲暇时光的随意之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发现现在的学术圈生活早就已经不是我以前想象中的那样了。所以我经常问自己,我这一生该如何度过呢?应该是去找一个工作,让我可以做更多感兴趣的事情,尽可能少的去参与那些我所讨厌的事情吧。


我实在是非常感谢我拿到了PHD学位,如果不是这样,我压根就无法得到我现在的工作机会,但是我不后悔我的人生走的这么曲折。现如今,想在学术圈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我们应该为学术圈感到羞耻,为我们失去了如此多的人才,就因为体制的原因,无法支持科学家的学术梦想。但同时,我们也应该开放我们的思想了,并不是说我们培训好的PHD最后离开了学术圈就是我们教育的失败。博士并非意味着一定要成为教授。博士教育也同时提供了非常多的其它技能能辅助他们在其它领域工作能如鱼得水,帮助他们如何科学的思考。这也是很有价值的事情,即使他们不再从事他们的研究领域。


 


Jochen Weber February 28, 2014 at 4:19 PM


谢谢你,Lenny。我已经做了8年的博士后了,我本身是非常乐于从事我现在的研究工作的。我的导师跟你的遭遇非常像,他的资金也只能撑九个月了,他也有一个很伟大的文章要发表了。但这些成功都不能离开资金资助。他很聪明,我也很聪明,我们都很聪明,我们就快把一些疾病从此从人类身边赶走了,或者至少能从一些新的角度来诠释那些疾病机理,比如说癌症研究领域,我们关注的是致命性很高的脑肿瘤,我们已经提高了该癌症的五年存活率。我也曾想过离开学术界,去从政,但是最终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因为我放不下我的研究成果。如果实验室关闭了,研究就终止了,如果实验室还能继续运转,我就不会走。我并不怎么在乎那些报酬,我热爱我的工作。我也很幸运,不是像小马过河一样,因为我不再相信,你的人生追求只是成功这样的观点。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我一直与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在农场里面。如果实验室被关闭了,我就会去写文章报导这样的事情,我会从政,或者当记者,或者编程,网页设计。而且我会继续做科学研究,通过在农场里面摆弄庄家。我希望可以找到开一个小公司的途径,我想你可能会觉得我太理想化了,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


Blanca Carbajal-GonzalezMarch 1, 2014 at 7:43 PM


谢谢你分享你的经历。我不能说我的经历跟你完全类似。我在分子细胞生物学领域拿到了博士学位,而且我也很兴奋我可以从事我所喜欢的工作。然而,经过了四年的各种博士后分享他们的职业生涯是多么恐怖之后,我决定离开了。因为我只有在学术圈的经验,包括发表了一些文章,我很难在学术圈外面找到一份工作。我又回到了实验室做一名实验管理员,近年来我的老板进步也很大,我也很喜欢我的研究工作,但是我担心我微博的薪水很难负担得起我的学业贷款。你可能觉得一个科学性的硕士应该拿到更多的报酬,也许拿不到,但是对我们的定价这视乎不是由我们本身能决定的。


而且,成为一个PI的压力也是非常可怕的,学术圈是如此的残酷。试着去告诉拿到导师,你可以做一些义务工作或者参加一些额外的课程,做一些能帮助你走出学术圈拿到社会上的工作的事情吧。博士也必须多元化,毕竟,现实社会中没有那么多的教职能满足现在所有的在读博士。


labratMarch 1, 2014 at 10:58 PM


我跟你所经历的简直一模一样!我从14岁开始就从事科学研究了,到17岁的时候进入了一所大学的实验室,19岁的时候就拿到了教职。我热爱科学,直到我进入研究生学习阶段后,看到了一些现实。对于学术圈的肮脏,你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提到,包括那些欺骗,谎言,偷窃学术成果,伪造经历来骗取研究基金资助。迫于发论文的压力,如此的事件发生的越来越频繁了。我不敢相信我研究生实验室里面的任何同事,甚至我的导师,他一直想使用那些未经批准的试剂(因为试剂要想得到批准必须要经过很多耗费时间的测试)。这些现实的问题对一个一直纯洁的热爱科学研究的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以前见过你的导师Jasper一次,非常的仰慕他。我觉得他说的非常对,我们这一代人还留在科学界的都是学会了那些必须的申请基金的技巧,他们更擅长去做一个教授,而不是做科学研究工作。


MargitMarch 2, 2014 at 7:15 AM


谢谢你的分享。我也想分享一个差不多的故事。作为一个还算比较不错的大学的有着终身教职的教授,我还是比较尊重那些能拿到终身教职的人。我现在的职位还算比较稳固的, 但我也会像你一样离开学术圈,在不久的将来。我打算提前退休,去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我的女儿,曾经在高中和大学任教过,就一直很确定要进入学术圈了,现在她是MIT的一名研究生。但是她现在必须要更换导师了,因为她以前的导师没能拿到终身教职,必须收拾东西走人了。像你这样如此优秀的年轻人离开学术圈,的确是一件让人很伤心的事情。但是作为一名学生委员会的永久理事,我也能理解你们的痛苦。关于这次的基金危机,我有一些不同的观点,主要是基于Sally Rock提供的数据。并不完全是政府部分削减了科学研究的资金投入。我查阅了很多国家的科研基金投入,包括英国,德国,加拿大,新加坡,伊朗,等等。除了那些刚开始做教授的那些人之外,其余的教授的资金状况都比较好。这次危机主要是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很多大学雇佣了过多的教授,而没有能增加对他们的资金投入,他们大多是被雇佣的时候并没有得到终身教职,所以很快就会被解聘。正是这种想法,我们可以雇佣更多的教授,而这些教授可以自己申请基金来平衡他们的开支,造成这次危机。也使得我们的学术研究失去了自由,只有在我得到基金资助的时候我才能做研究。另一个问题是,在我们的科研系统里面有着太多的老家伙,NIH所资助的那些PI中高于65岁的PI人数已经增加了6倍,从以前的1%增长到了现在的7%,他们的人数不多,但是这些人拿着终身教职,而且通常薪水很高。是他们让基金的分配比例失衡了。我不认为向NIH申请更多的基金额度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应该向NIH建议,限制部分PI的薪水。大学也应该重新考虑他们的教职工,并且给他们更好的支持。当然,于此同时有些不幸的事情也会发生,比如,很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将压根就无法得到类似的工作了,更别提申请基金了。但是完全可以预测的是,现在的基金分配系统的确出了问题。



还有更多,懒得翻译了


还有很多其它的好文:

http://toddharris.net/blog/2015/03/23/its-time-to-reboot-bioinformatics-education/

http://www.michaeleisen.org/blog/?p=1270

http://simplystatistics.org/tag/bioinformatics/

他们对生物信息学的讨论有点类似于我国的科学网,但是我国的科学网博主水平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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