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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视野】徐希平 彭超 | 羌族作家谷运龙散文简论

第144期 文星学术 2021-09-22

本文原刊于《阿来研究》第八辑


(本文作者:徐希平教授)


(本文作者:彭超副教授)


谷运龙,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茂县人,铁匠家庭出身,少年时代曾在家乡的山林牧羊,对本民族的生活有着较为深切的体验。1977年考入阿坝州财贸学校会计专业学习,毕业后分配到黑水县商业局工作,后调县政府办公室,现任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州委副书记,阿坝州文联名誉主席。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谷运龙深切感受到羌族人民勤劳、朴实、善良的美德,也看到民族地区的落后与不足,所以萌发了用文学形式来反映本民族人民生活的强烈愿望。勤奋的创作,不断的进取,使他在创作道路上洒下了辛勤的汗水,也留下了坚实的脚印,成为一位成绩斐然的羌族作家。自1982年在《新草地》上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顺哥》以来,谷运龙已陆续发表了数十篇短篇小说和散文作品。其中如《飘逝的花瓣》 《滚上山的石头》 《第十任厂长》 《别了——那些小白脸》 《苦涩的梦》 《爱的拼搏》 《老辣子》等短篇小说都有较大的影响。《飘逝的花瓣》1985年获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短篇小说创作二等奖,成为第一篇获全国性创作奖的羌族作者的小说作品,同时该作品还获四川省首届郭沫若文学荣誉奖。

 

由写作小说开始,后来却更多地转向写散文,这与作者的工作可能有一些关系。正如《谷运龙散文选》有这样一段自述性文字:“长期从政,余好文学。二十五载,文政合一,以政附文,以文承政。政田盈实,文土禾瘦,喜在其中,悲亦在其中。人诚而笨,文实而拙,如有寡喜者,亦吾之大幸也。”这是四川少数民族作家选集版本上的话语,——客观的是谷运龙一直从政,从局长、部长、主任、县长,到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人民政府副州长,中共阿坝州委副书记,主要的责任是处理好政务,要思考和带领百姓奔向富裕之路。

 

《谷运龙散文选》全书分为三辑:《民族的背影》 《孤独的乡愁》和《山外的世界》。贯穿全书的是谷运龙先生渗透在字里行间的情感,对本民族的自豪,对家乡和亲人的热爱,以及对山外世界的关注等。这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热烈深沉地爱着生养他的土地和人民。本文的标题取自他散文《字字句句总关情》的题目,我觉得这个题目最能说明他散文的特点,就是一个“情”字。这个“情”字,在文中一会表现为思念亲人、怀念家乡的“小爱”;一会又表现为心系世事、关心国家民族的“大爱”。

 

 



散文选集的开篇就是《一个民族的背影》,字里行间中交织着作者复杂的情感。羌族,烙印在历史上的一个东方大族,曾经驰骋沙场,激荡历史,但是昔日的辉煌如今已经不在,“他们伟大的身躯都到哪里去了呢?他们奔驰的马队都到哪里去了呢?他们漫卷的牛羊都到哪里去了呢?”作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望着这个民族的背影,我感到彻骨的悲凉。看着这个民族的历史,我感到冲天的愤慨。”


文为心声,作者展现给我们的是这个古老民族的日渐式微与衰落,以及作者那满腔的悲凉与无奈,我们几乎可以听到作者痛彻心扉的呐喊:“我们只看到一个伟大民族的依稀背影,聆听到一个伟大民族长歌当哭的警世呼唤。”文章的末尾,作者由衷地从心底里为羌族人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幸福生活感到欣喜和高兴,“新中国成立以后,羌人就再没有了噩梦的惊扰。于是,这个民族才真正地享受了阳光温馨的抚爱,承接了雨露甘甜的滋润。他们早已从马背上跳下来,演绎着现代文明。清风徐来,流水东去,他们便悠然自得地坐下来,扯起嗓子吼一段美滋滋的山歌,喝一盅沁人心脾的咂酒,昭示着这山这水的灵性,抒发这朝这代的幸福。”从中不难窥出作者热爱自己国家和民族的滚烫红心。



因为热爱着这个民族,作者同样地也深沉地热爱着这个民族的女人们,《尔玛女人》中多苦的阿妈,多苦的阿姐,多苦的小阿妹们,正是因为有了您们,在“苦难中你们驮载了一个民族的不息繁衍;苦难中你们养育一个民族的不断壮大。”民族的生息繁衍,怎能少得了这些伟大的忧伤的女人们,在羌笛的幽怨旋律中,历经战火后的民族开始了支离破碎的长途迁徙,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条名为岷江的上游地区,在这里,“女人们用泪水浸泡了生长悲伤的田园,用梭子穿织了编织苦难的生活。”任何一个民族,女人们均与其共生共存,一个民族的历史也就是这个民族女人们的历史。羌族则尤甚,作者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他说:“一部尔玛人历史的序言是归结于一个‘姜’字。尔玛人是女性文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个‘姜’字即滋润一个剽悍蛮荒的民族,又栩栩如生的道出了劳动对象的所有内涵。”历史文献中所记载的姜原就是周人的女始祖,没有姜原的存在,也就没有周人的昌盛发达,也就没有后来绵延千年的华夏文明。尔玛女人是伟大的,如同她们伟大的民族,正是因为有了她们的存在,我们伟大祖国民族大家庭中才会有如此众多的兄弟姐妹。祖国的文明之花才会绽放得如此的绚烂多姿。今天生活在祖国的各个民族或多或少、或远或近都与羌族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与瓜葛。


作者的笔触并不仅仅止于对自己本民族的书写与思考,他更多将视野拓展到山外的世界,有对中国历史的思考,对时代新气息的敏锐感受,对现代高科技讯息的捕捉,作者在对山外世界肯定和赞美的同时,也进行了理性的思考和判断,这些都显示了作者异于常人的远见卓识。《感悟北京的辉煌与忧伤》中,作者对长城、定陵、颐和园、故宫的思考中,有对历史的反思,对未来的向往,引人以无限的遐思并重新去审视这些过往的辉煌。作者对北京的感悟是:“这些辉煌的忧伤和忧伤的辉煌蒂落之时,总沉甸甸地把中国大地敲得山响。”对于长城,一般人仅仅停留在对古代文明的啧啧称奇和慨叹上,而谷运龙先生却有着他自己的思索,他提到长城,他说:“多丢人的一段中国历史、多复杂的一种民族横向关系。没想到野蛮的极致竟孕育的文明;没想到古代悲哀的绝顶却成为今天淋漓的歌唱。能不恨吗?”对定陵,作者将它与长城作比较,认为:“长城是一种久远的沸腾、生命的激荡、民族气质的坚忍不拔。定陵却是一种死亡的铺陈、寂寞的忧伤、大度的挥霍。”关于定陵的思考,作者在文章末尾的总结值得我们重视和深思,“任何王朝都可能毁灭,任何玉体金身都会腐烂,惟有思想埋没不得、掩盖不得,只有道德死去不得。任何人,大至一国元首,小到一介草民都应把墓修在人民心中,让人民永世景仰。”这样的声音,在当下的这个社会,尤其有特别的意义。执政者应该时刻把人民的事情放在心上,人民事情比天大,作为阿坝州领导干部,谷运龙尽力履行职责,心里时刻装着全州各族百姓,他热切地期盼人民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一心想把人民带上一条充满希望的康庄大道。



他在《飘逸在云南的情思》中,有对生态文明的关注;在《感悟温州》中,有对市场经济的思考;在《人妖》中,有人道主义的关怀,字里行间中闪烁着人性的光辉;在《草原驶来的红帆船》、《扎西德勒圣地阿坝》中,有对改革开放和新政策的肯定与欣喜等等,这些无不体现着作者对祖国对人民的关心和热爱,体现了一个共产党人的理想和情怀,体现了一个领导干部的担当和责任。一本选集,让我们感受到了作者一颗滚烫、激荡的雄心,触摸到了作者对祖国人民的一片深情,聆听到了作者对亲人柔情的耳语。一本文集,大爱与小爱同在,柔情与壮志共存。只有一个立体的人,一个有丰富内涵的人,一个有充沛情感的人,才会有如此令人唏嘘动容的文字,才会有如此深邃的思考。

 


 

谷运龙先生的散文,字字句句皆饱含深情,读之令人动容。文中念及亲人和故乡的浓浓亲情在散文集中的第二辑《孤独的乡愁》中体现得尤为绵长和感人。《家有半坑破烂鞋》溢满了作者对自己父亲和母亲的疼痛与怜爱,也赞美了勤劳农人们对土地的热爱与依恋,“我又看见父亲在油灯下敝帚自珍地补着他的农田鞋,情思从那打蜡的线中飞出,五谷的香气从那鞋中溢出,兴旺的六畜在那鞋里高昂地嘶鸣。”“我常常看见临近过年时,母亲为赶做我们的新鞋,手缠布条刷刷地将鞋底纳至深夜。眼熬红了,手勒肿了,人瘦弱了。……破破烂烂的鞋堆中跳跃着母亲完整的心。”字里行间中,作者对父母的心疼和爱怜是触手可及。


这种真挚情感在《淘金》中也有表现,文中有段描述父亲形象的文字,“我突然对我的父亲生出一种特别的敬意,同时又夹着淡淡的心酸。他苍老多了,还不足五十岁的人,倒像已年逾花甲。牙齿落完了,嘴瘪了,眼落坑儿了。”作者对因辛劳过度而过早衰老的父亲是心疼不已,在心酸的同时又对父亲生出一种敬意。这是一种复杂的情感,父亲瘦小羸弱的身躯,在风雨飘摇的艰难年代中将这个家稳稳地支撑起来。正是在如山般的父爱呵护下,作者才能健康成长,才能“飞”出去。父亲朴素的语言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他说:“你以为硬是下河淘金才叫淘金。这淘金的门路多得很。你们念书、工作不也是在淘金。”父亲的话引作者常常思索他此生的“淘金”之路。作者通过对父亲的描写,展现了当代中国农民勤劳朴实的优良品质。


在《土地的恋情》中,父亲对作者说道:“变了泥鳅,还怕沾泥巴?再说,没有地种了,这心里空落落的总不是味道。笑,有啥笑的,农民种地天经地义!”作者在“莹莹泪光中”看到“父亲仿佛也变成了一棵树,绿意充盈地摇曳在故乡的土地上。”作者感叹道:“是啊,他把根深深地扎在故乡的土地上,所以他离不开故乡那片永远充满爱恋、充满庄严的土地。”文中所感叹的对象,从表层上看起来好像仅仅是自己的父亲,其实作者从深层次上揭示出了中国的农民们离不开土地,土地就是农民的衣食父母的简单道理。这对当下全国火热的土地市场有一定的警醒作用:农民赖以生存的土地被开发商占用,致使一部分农民失去了他们祖祖辈辈的安身立命之所。作为一方土地的领导干部,作者在看待身边诸事时,会有更深层次的思考和判断,视野和深度皆有别于他人。



作者对亲人的这种深情与爱怜在《母亲心中的佛》 《新坟》 《姐姐》等文中都有自然流露。在《母亲心中的佛》中,作者被伟大的母爱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妈妈回来时已是落日时分。我目睹她从对面山坡上细长的小道上匆匆地走下来。浓烈的喜悦从她飘飞的白发中弥散开去,浸润出儿女们崇敬的千般绿意。我站在后门的石阶上,用爱怜的目光迎接着我圣洁如月光的妈妈,一腔柔情的话想倾诉给她,抚慰一下她劳累的心灵。可是,当她说:‘我回来了’时,我竟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傻乎乎的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在《新坟》中,有对大妈深深的愧疚和感动:“大妈对我的爱,却不得不说是一种厚重而永远的母爱。”“想着大妈对我的好、大妈的苦难和痛苦,就流下来不好受的眼泪。……我一把握住她的手,含着泪点点头,久久不忍离去。”在《姐姐》一文中,则是作者对姐姐揪心的心疼与不舍:“我到医院去看她时,医生叫她,她怔怔地从病房里走出来,木讷的表情,瘦弱的身体,穿着宽松而肥大的病号服,一看见我,还未叫出名字眼泪就珠玉似的往下落。我抱住她,叫着姐姐,眼泪也流了出来。我把她扶坐在椅子上。她望着我,恳求我接她回去,我劝她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养病。她哭着哀求着。”这些情深意长的文字读起来让人回肠荡气,为之动容。作为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无不为这些深情浸润着的文字所感动、所流泪。


作者这种细细密密、情意深重的“小爱”在文中是无处不在,弥漫于作者所有的文字当中,《孤独的乡愁》最浓最烈,《民族的背影》和《山外的世界》也同样是稠得化不开、厘不清。在《庄稼人的感觉》中,源于发自内心深处对家乡强烈的喜爱,作者笔下的各种家乡小吃,让读者是馋涎欲滴,直吞口水。《孤独的乡愁》中,作者描写家乡的现状让人十分震撼,“每一年春节回家,为了观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即使离电站最近的桃坪,一台电视机前面至少得串联二至三个调压器,一个灯泡也要用一个调压器,否则电灯如瞌睡人的眼,电视也只能是摆设一个。我亲身感受了在500瓦灯泡之下点着四根蜡烛吃年夜饭的滋味,那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呢,至今我说不出来。”对于都市里生活的人们来说,桃坪用电紧张的状况是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500瓦的灯泡,我们几乎就没有概念。点着500瓦的灯泡的同时,吃饭还需要点亮四根蜡烛,而电视几乎就形同虚设。读到此段文字,感到十分的震撼,使人想到中国广大农村里的农民的生存现状和生活场景,让人瞬间理解了谷运龙先生为什么眼里总是常含着眼泪,作为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感、有情感的真正中国人,没有不为之动容的,更何况那是一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作者从心底深处喊出了:“故乡需要光明、需要动力!”作者的呐喊,喊出了千千万万农民的心声和希望。


阿来评价作者的小说,认为他是以自己“对生活的熟悉、对普通人命运的关注与同情”,“向我们奉献了自然天成、生活气息浓郁并已兼及人物性格刻画的作品。”这段评论同样适用于作者的散文创作,谷运龙先生正是凭借着自己对周围环境和身边人物的熟悉与关注,笔下才会有那一幅幅充满浓郁生活气息的画面和场景,以及那一个个令人难忘的生动形象。


谷运龙长期生活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对当地民族风情十分熟悉,对这块土地满含深情,这是他写作的基础。因此也颇得好评。人们为其“凝聚在笔端长达五千多年悲怆凝重的羌族历史所震撼;被谷运龙发自尔玛人灵魂深处的炽热情怀所感动”,“与其说谷运龙先生是羌族中一位富有成就的散文家,还不如说他是一位辩思的哲人,因为谷运龙先生散文的最大特色除了它浓郁的艺术味和文化味外,便是那种诗意的写作风格,而构成这种风格的,恰好就是那种雅致高贵的忧伤,神驰古今的浪漫,充满终极关怀的文化品位。”“你读了谷先生的散文,你就知道什么是人人心中均有,人人笔下均无,你就明白什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就理解什么是于无声处听惊雷。”“长城很多人写了,象说明文,要把它写得鲜活,写得真切,写得哲理,我是第一次见。羌寨就在我们身边,却没有进我们心里,把它写得清新、写得含蓄、写得哀怨,我是第一次读。”都从不同角度揭示其特点及其艺术感染力。



谷运龙散文选集,于2006年获得了第五届四川文学奖,选入其中的《家有半坑破烂鞋》,获得了四川省第二届少数民族文学奖,《岷江——母亲的河》获得了四川省第三届少数民族文学奖,《轻言细语话黄龙》获得了中国第四届南国冰雪节暨首届阿坝大九寨冰瀑旅游节“大九寨之冬”有奖征文特别奖。谷运龙先生的作品分别在《大家》 《西藏文学》 《美文》 《现代作家》 《四川文学》等都有刊载发表。所有这一切,说明了谷运龙先生的创作生命力是相当旺盛的。但是,作者散文选集扉页的自序中,说自己是:“长期从政,余好文学。二十五载,文政合一,以政附文,以文承政。政田盈实,文土禾瘦,喜在其中,悲亦在其中。人诚而笨,文实而拙。”谷先生很谦虚,他说他是“政田盈实,文土禾瘦”,实际上他是政田、文土皆盈实,非他本人所说的文土禾瘦。至于“人诚而笨,文实而拙”,虽为作者自谦之词,实也道出了作者笔墨文字的主要特征:“诚”与“实”,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情”。作者因为对生活的熟悉,对周遭人与事的关注与热情,形诸于文字,则充满了真情实感,文字虽朴实却很深刻,虽通俗却很耐人寻味。


有人说谷运龙的散文创作太沉迷于小我,而缺乏宏大的视野。当然,不同的读者,心中都有不同的哈姆雷特,对同一部作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和观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宏大的叙事,恢宏的视野,原本也不是散文这种体裁所能承载的。即使要表现社会大事件,也并非一定要通过宏大叙事来完成和表现。谷先生的散文创作虽以情胜,但并不乏理,不少文章闪耀着作者睿智的见解和精警的哲理,在反映故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同时,也向人们展现了在新时代的大背景下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民风民俗的历史变迁。


本文主要讨论谷先生的散文创作,而不涉其他文体。正如此前笔者参加李明主编《羌族文学史》读其小说《飘逝的花瓣》时所指出:谷运龙小说创作的基本倾向是“写普通人的遭遇,以此反映时代的缩影,表现改革开放所带来的社会变化和人们新的精神风貌。”其实,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谷运龙的创作都是扎根于他长期的生活实践,以及他对羌族人民勤劳善良的美德的感受,由此而形成的一种强烈创作冲动激荡作者将这些感受形诸于笔端,以反映和表现本民族人民的生活和喜怒哀乐。所以我们说,没有作者对祖国人民的热情关注,没有对民族亲人的深情厚意,就不会有作者今天“文土盈实”,羌族文坛中就不会有如此绚烂的一朵文学奇葩。


(作者单位:西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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