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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察下跪折射的宗教光芒 看华人的边缘化

成长视角 海角春藤 2020-08-17



作者:静心


弗洛伊德死于明尼苏达州警察之手后,愈演愈烈的抗议活动持续发酵,已经席卷了整个美国。抗议进一步发展成暴乱,打砸抢烧。在火光冲天的暴乱中,大家也被一幕幕这样的场景所震撼: 越来越多的警察和官员在神的指引下,跪了下来,为死难者祈祷, 选择用信仰和爱来融化纷争。

更不可思议的是警察的下跪真的很有效,面对跪下来的警察,示威人群开始欢呼和鼓掌,有人唱起赞美诗、彼此拥抱;人们被感动,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人带着孩子上街清扫战场、擦净涂鸦;还有黑人围起人墙保护落单警察不受攻击……,在罪恶暗藏的至暗时刻,在抢劫和暴力中,宗教呼唤出人性的善良,呼唤出人性温暖的一面。


美国是一个宗教国家。近80%的美国人属于基督教的各种教派。剩下20%信奉多种多样的宗教,包括犹太教、印度教、伊斯兰教、佛教和其他宗教和无神论者。


01

科学与神光同在


就在骚乱和疫情的双重冲击中,5月30日,马斯克带领下的 SpaceX 第一次以商用模式,用最新的火箭技术把两位宇航员送上了太空,正式开启全球商业载人航天的全新时代,人类航天史正在被改写!


科学不断为理解和塑造世界提供手段。作为无神论者,让我疑惑的是,一个引领现代文明的美国,一个GDP全球第一的强国,一个科学技术发明创造排第一的国家,同时又是一个宗教国家,在那里,科学的光辉和神的光芒共同照耀大地,不管是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社会底层、还是有良好教育背景,具备的哲学思辨能力和逻辑分析能力的的社会精英,他们居然都信仰上帝。


有一种观点认为“现代宗教从公共领域撤退, 从普世的、覆盖整个社会价值秩序的高度下降成一个仅仅涉及个人精神关怀、与社会某些领域有关的价值体系, 整个社会不再整体受它的影响。”


我不知道这样理解是否正确:在现代社会,当人们寻求生存和发展时,会把科学请进来,宗教请出去;而当面对道德的时候,又会把上帝请回来。就是说,在现实中、在此岸,他们是理性和科学的;在彼岸,在寻求心灵慰藉和心灵救赎,寻找生命的意义的时候,宗教信仰又成为他们的家园。


02

宗教:美国的核心文化


只有了解宗教才能真正认识美国,就像只有了解儒家文化才能认识中国一样。四百年前,在王权和神权统治的时代,欧洲的一百多名新教徒因为无法忍受欧洲大陆的宗教迫害,为追求宗教自由与和平,乘坐五月花号远渡重洋来到美洲大陆,他们是美洲大陆最早的移民。从此,美洲大陆象一块磁石吸引着人们,有人来冒险,有人为了逃离暴政和苦难来寻求自由,有人为自己和他们的孩子谋求较好的生活。开始时是涓涓细流,后来成了一股洪流。


美洲大陆的繁盛并没有让宗教消亡,相反,宗教成为美国民族的精神源泉。美国的立国之本和美国的宪法,都是以圣经为基础的。今天的美国,每10个人中就有9个人自称相信上帝,有8个人认为宗教对他们的生活非常重要,有7个人属于某个宗教组织,有大约6个人每天祈祷,有一半以上的人认为上帝是美国民主的道德引导力量,有4个人每周去教堂。


儿子初到美国的时候,曾经去过几次教堂。有的是被同学拉去做礼拜,也自己去感受过他们的赠餐。教堂里接触的人尤其热情、和善,赠送各种版本的宗教书籍,宣传神的智慧和力量。儿子说,初到美国的留学生,如果想得到帮助和接纳,教堂里的教友是最好的群体。儿子或许从小受到唯物主义影响太深,至今一直未接受皈依。


美国不是一个以神权为中心的宗教国家,但宗教已经成为美国的核心文化,离开了宗教很难想象会有今天的美国。如今,美国的宗教痕迹遍布了生活、教育、传统等等领域。宗教是一种强大的道德力量,发挥着抵制邪恶、维护伦理、呼吁良知、凝聚社会的作用。美国人相信,祈祷可以感受到超验的力量给予他们的引导,可以增强他们的自信心、勇气和力量,可以使他们得到平安和好运。曾经好莱坞电影《修女也疯狂》中,黑社会面对假修女都不敢开枪,当时的情景让我们感叹,宗教在美国人心目中地位是那么高。


03

宗教和价值观


有人把社会问题归因于制度,把制度问题归因于文化,最后把文化问题归因于宗教。宗教决定了文化,文化决定了民族的性格,民族的性格决定了民族的价值观。


也有人说中西价值观不同是因为中国人没有信仰。但其实中国人信的东西很多很冗杂,儒释道、基督,伊斯兰教……连气功大师都信。什么都信,恰恰就是什么都不信。而且信仰的目的是有所求,求功、求名、求利禄,常常临时抱佛脚,一旦欲求无法满足,所有信仰皆抛弃。心中没有永恒的信仰和敬畏,也没有终极性的文化精神追求。


在一个缺乏信仰、没有精神追求的社会里,人们便无所畏惧,便不会约束自己,就会为了利益,让自己成为他人的地狱。也有人说钱和权,就是中国人的信仰。可是经济的发展和生活的富裕,并不能解决思想层面的问题。现在焦虑症、离婚率、自杀率比以往更多。


曾经和儿子谈论对美国200多年发展的看法,也谈到美国人的宗教意识。儿子说,他们的行为约束有两方面,一个是强制约束,即法律约束, 外来的强制行为规范;另一个是自觉约束,来自于宗教。有了思想中的自我约束,人才会收到内心到外在的全方面行为制约。健全的法律体系,以及全民宗教信仰,造就了现代化的美国。


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知道,人性是复杂的甚至是黑暗的。人们被告诫,要守住底线,但没有敬畏就没了底线,或者说底线被随意地一次又一次突破。没有信仰的社会变得很撕裂,种地的农民不敢吃自己的粮食;大学老师在讲台上奋斗一生,却选择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国门接受教育;医生一边拿着红包,一边累倒在手术台上;我们自己也是这样,一边坠落一边升腾,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白天在功利场上搏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闪现年少时的纯洁和理想,心里掠过一丝惶恐和迷茫,只是睡意正浓,还是把梦想放在梦里吧。


04

美国华人面临的沟壑


回首望去,华人进入美国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如今已达四百万人口,是移民中最大的一个族群。然而融入难、进不了主流社会、百年中延续的孤独却依然是压在华人头上的一块巨石。


发达国家的主流社会,其实就是广大的中产阶级。按照收入标准来看,在美国,大部分海华人已经达到发达国家中产阶级收入水平。像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本来就是移民社会,美洲的发达国家的文化就是移民文化,他们对于新移民的包容要比非移民国家强得多,各种生活方式都能在这个国家存在,包容多元、互相融合原本就是美国的特点,但一个世纪以来,华人为何找不到存在感,始终在这个国家的边缘徘徊?这跟语言无关,跟收入也无关,而是与价值观有关。


在一个国家或社会中,如果一个人群的价值观与别人格格不入,那必然会被逐渐边缘化,甚至最终会淘汰。很多人移民美国,却依然用国内的生存思维来看待新的环境,所以会造成种种水土不服、难以适应。


儿子说,在超市有时候西瓜按个买,老外会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吃不掉就选小的;华人不管吃掉吃不掉,一定选最大的。在外面遇到困难,老外更乐于助人,因为大部分华人的处世哲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们所见所闻也可以明显的感受得到东西方价值观的巨大差异。


看待成功,华人的标准整齐划一,都把挣大钱、当大官、娶漂亮媳妇、儿孙满堂。老美的衡量成功的标准有很多,比如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大家都认可。中国的成功人士包括留学生爱通过炫富体现价值,买豪车、买游艇,奢华至极,各大购物广场都能看到中国人在疯狂地买买买。而以扎克伯格为代表的“白人新贵”的炫富方式是比“贡献”特别是对未来的贡献,他们不会去盲目追捧奢侈品,甚至公开拒绝买奢侈品。比尔盖茨为代表的上一代富豪和他们不同,他们爱做慈善,对现在的社会做贡献。不管怎样“视金钱如粪土”的有钱人,美国一抓一大把。


关于爱心,中国人特别在乎家庭本身的幸福,一旦生下残障儿童会觉得天都塌了,更没有人收养残障儿童。曾有一位著名的华人影星移民美国多年,因为不孕收养了一个女儿,但几年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领养的女儿又送出去,看来她白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反观美国,从2009年至2015年,美国家庭共收养1.8万名中国儿童,平均每年2626人。美国现在是中国领养儿童最多的国家。而在这些收养的中国儿童中,约有八成是残疾儿童。最可贵的是美国家庭教会了这些孩子什么是爱,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缺陷自卑,甚至在学习生活中比正常的孩子还要优秀。


对于婚姻,在华人眼里,男人要有钱有权、有房有车,女人最重要的是年轻漂亮,可能紧致的身体和空洞的大脑更容易控制;老外选择另一半,在意的是思想和内涵,是兴趣爱好是否匹配。所以中西方择偶标准差异巨大,没结过婚的哈利王子娶了离过婚的36岁的中年妇女,马克龙夫人比他年长20多岁,查尔斯王子抛弃年轻漂亮得戴安娜王妃而选择又老又丑的卡米拉,在国人眼里他们特别不可思议,但在欧美却无多大异议,可见中西方价值观真的太不一样了。


儿子经常说起,美国人对华人无宗教信仰不理解,他们有些人概念中甚至认为无信仰得人群和恐怖主义无异。无宗教信仰的人缺乏自我约束,往往在法律监督之外做一些恶劣行为。例如视频中常见到很多老年华人排队去领政府救济物资,将可以转化为商品的食品和生活用品留下,其他丢弃;偷偷在公园捉鸟;杀死天鹅炖肉吃等等,都严重损害华人形象。缺乏宗教信仰约束造成了他们法律范畴以外的不良行为,也成为被边缘化的原因之一。


中国社会因为传统文化、发展轨迹、经济基础等原因,与西方有着非常明显的差异。而这些差异,体现在生活中,就是价值观。价值观不同,才是人和人之间最大的距离。我们可以选择在各自的世界过着各自幸福的生活。如果选择了解并融入一种新的文化,就要在深层次的领域做出改变,否则只能始终在社会中做个旁观的边缘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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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静心。本文经作者授权发表,版权归属作者和本号联合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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