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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B专栏 | 我真的有一颗冰封的心吗?(共情与述情障碍)——我如何假装成“常人”:一个阿斯伯格患者的进化历程(4)
在这种重视集体的基础教育里,我永远被人认为我行我素,永远都是最后一个了解老师和群体对我的厌恶与鄙夷。在家里,我也是永远不会看人脸色的那一个。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向我发火。
后来,我知道了什么叫共情障碍。
与同样具有镜像神经的其他动物相比,人类的共情能力更胜一筹。一群玩玩具的小孩可以只给同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对方递来想要的玩具;而一群黑猩猩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它们的共情建立在更加强烈的情感刺激之上,比如同伴受伤、死亡。
与其他人相比,我的共情能力很退化,我不能感知他人的情绪,不能读懂他人的表情,不能从语调等线索中推断出他人的态度。不过,这有一个特殊的好处:做朋友的情感垃圾箱。我可以完全不受消极情绪的影响,聆听并用理智给他们合适的建议。
我理解你,只是我感受不到你的悲哀
我觉得自己是能感知自己大部分情绪的,至少在我焦虑抑郁严重,开始时刻监视自己情绪状态后。我对负性情绪反应尤其突出,但是即使是我处于抑郁发作期,周围的大部分人也察觉不到我的异样。很多时候我会因为自己感觉迟钝而责备自己,扑克脸波澜不惊,可内心早已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有趣的是,我从初中开始感觉周围人强烈的情感像是一种触觉,一种电场的感觉。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可能是一种弱的联觉,就是脑子搭错线,把两个正常人中不相干的区域连在一起了。比较常见的有视联觉和味连觉,比如有些人会认为数字有颜色或味道。除了我的情感触觉外,我有的时候在听音乐时会在脑中看到图形与动作,也是很有趣的。
下期我将会介绍社交与共情方面的一些补偿策略。没有感性,咱可以理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