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师卦讲的是“以毒攻毒”吗？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04天

I《杂卦传》说：“比乐师忧。”我们知道，师卦和比卦为综卦，按照《杂卦传》的说法，比卦是喜乐的，而师卦则是忧愁的。为什么师卦的基调为忧愁呢？因为师卦就是讲“打群架”，就是讲打仗啊，所以圣人不能不为之而忧愁。

II 我们看《彖传》中有一句很厉害的话，叫做“以此毒天下”。也就是说，兴师动众，毕竟是荼毒天下的事，所以不能不慎之又慎。的确，无论古今中外，因为战争而导致的家破人亡、财富损失以及身体残疾等等，简直数不胜数！战争，真的是人类文明的一个“毒瘤”啊！

III 但有意思的是，《彖传》还说：“以此毒天下，而民从之，吉又何咎矣！”可见，尽管战争不是好事，但有时又不得已而为之，这种“毒”，其实是“以毒攻毒”的毒。

而从“毒”的字义来看，《说文解字》认为其本为“害人之草”，但又说：“毒，厚也。”马融也说：“毒，治也。”《道德经》则有“亭之毒之”之说，此“毒”又训为“育”。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毒兼善恶之辞，犹祥兼吉凶，臭兼香臭也。易曰‘圣人以此毒天下而民从之’，《列子》书曰‘亭之毒之”（《列子》中无此语，此或为《老子》之误——引者注），皆谓厚民也。毒与竺、笃同音通用。” 说得有理！

IV 从“毒”字的复杂涵义，我们正可见出圣人对师卦之“忧”。这里的关键是，如何将本为文明“毒瘤”的战争变为教化民众、使民众乐以从之的正义行动呢？这就正是师卦的主旨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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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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