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马一浮论“为天地立心”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05天

I “横渠四句教”对中国知识分子的影响是众所周知的，马一浮的《泰和会语》，曾对此有过详细的剖判。

比如“为天地立心”一句，当然源于《周易》复卦《彖传》：“复，其见天地之心乎？”但问题是，究竟“天地之心于何见之”？

II 马一浮引《礼运》曰：“人者，天地之心也。”又引《程氏遗书》云：“一日之运，即一岁之运；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

这也就是说，所谓“天地之心”，并不是说天地真的有个像人一样的心，而是天地以“人”为其心，再具体点说，天地以“人心”为其心。

III 那“人心”到底又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马一浮进一步说：“天地以生物为心，人心以恻隐为本。”

我们知道，孟子言“四善端”，首举恻隐，而“恻隐之心，仁之端也”。马一浮由此推论说：“故‘天地之大德曰生’，人心之全德为仁。”

IV 既然“人心之全德为仁”，而“人心”即“天地之心”，那最后的结论就来了：“学者之事，莫要于识仁求仁，好人恶不仁，能如此，乃是‘为天地立心’。”

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这样讲：“‘仁民爱物’，便是‘为天地立心’。”（以上引文均见《马一浮全集（第一册）》P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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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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