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78】宋英宗上课不提问，被司马光狂怼！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528 天
I 北宋的经筵制度，说白了，就是让那些有学问的大臣给皇帝上课。如果我们对北宋的这些特殊的学生们做个评价的话，那么宋仁宗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学生，而宋英宗就有些差劲了。
II 我们知道，宋英宗赵曙（1032-1067）的经历是很奇葩的。早年宋仁宗没有儿子，作为皇侄，赵曙三岁时（景祐二年，1035年）就被接入宫中抚养，但四年后宋仁宗生了儿子，于是赵曙不得不出宫回家。不过后来宋仁宗的那个儿子又夭折了，此后宋仁宗也没再生出儿子来，到了嘉祐七年（1062年），宋仁宗又不得不将赵曙立为皇子。第二年，宋仁宗去世，赵曙即位。但他只当了四年皇帝就挂了，死时（治平四年，1067年）才三十五岁。在这个过程中，宋英宗的心理压力肯定是很大的，早期或许是装病，后来就真的病了，精神上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那以这样的心态，宋英宗对待经筵上大臣们的授课，无非是虚应故事，敷衍而已，更不会主动发问，和儒臣们讨论什么问题了。范祖禹的《帝学》就直接说他，“帝御迩英阁，未尝发言有所询问”。看到皇帝这样消极上课，有一次（治平二年，1065年），作为侍讲的司马光就怒了，曾经长篇大论地狂怼了这个学生一番。司马光的原话是这样的：
III “臣闻《易》曰：‘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论语》曰：‘疑思问。’《中庸》曰：‘有弗问，问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辩，辩之弗明弗措也。’以此言之，学非问辩，无由发明。今陛下若皆默而识之，不加询访，虽为臣等疏浅之幸，窃恐无以宣畅经旨，裨助圣性。望陛下自今讲筵，或有臣等讲解未尽之处，乞赐诘问。或虑一时记忆不能详备者，许令退归讨论，次日别具劄子敷奏。庶几可以辅稽古之志，成日新之益。” （以上引文均见范祖禹撰、陈晔校释《帝学校释》P139，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
IV 但对于司马光的这番话，虽然《帝学》上说“帝嘉纳之”，但估计宋英宗也就是支吾两声而已，根本不会说什么的。现在遥想一下宋英宗面对司马光狂怼时的无奈神态，是不是也很有意思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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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