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特稿 · 周易90秒+120】“云从龙，风从虎”，到底什么意思？

Original 孙抱一玩易斋 2024-02-08

孙教授陪你学《周易》第 585天

I《文言传》有句话叫“云从龙，风从虎”，原文出处是：“九五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何谓也？子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那到底如何理解“云从龙，风从虎”这句话呢？

II 就“云从龙，风从虎”这句话本身而言，我们知道，龙在高天之上，常和云相伴，所谓“云起龙骧”；虎在丛林之中，常和风相伴，所谓“虎啸风生”。按照东方朔的说法，“虎啸而谷风至，龙举而景云往，言物类之相感也”（转引自马振彪《周易学说》），这和原文所强调的“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自然是完全契合的。

III 如再进一步将这句话放在全文语境下看，这里主要是从“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角度来讲“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此暗指“飞龙”和“大人”的相互吸引，并从而得出圣人使万物“各从其类”而治理天下的结论。作者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水流湿，火就燥”，一个就是“云从龙，风从虎”。马振彪曾说：“离（

）之用在坤元入乾，而其本体则乾天也，故‘火就燥’而‘亲上’矣；坎（

）之用在乾元入坤，而其本体则坤地也，故‘水流湿’而‘亲下’矣。”（《周易学说》）按照这种逻辑，则“云从龙”当为“亲上”者，“风从虎”当为“亲下”者，盖龙为阳，乃“本乎天者”，虎为阴，乃“本乎地者”也。

IV 只不过，就《周易》阴阳理论而言，固然有“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之说，但亦有“阴阳相须”之说（尚秉和先生力主此说），所以“本乎天者”和“本乎地者”也并不是就没有交集了，如水火可以既济而利生，龙虎可以交媾而结丹——此又不可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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