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我这十年——回顾与展望

作者：左明，北京农学院文法学院法学系讲师。

来源：近日本公众号连载左明老师的九封信，受到大家的好评，很多学友留言想了解左明老师，经左明老师授权，我们特转发2014年左明老师写我这十年，以飨读者。

　　2004年11月30日，我在北京农学院租住的一间小屋内，用键盘而非笔纸诞生了拙作《读〈行政法的失衡与平衡〉后有感》。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特殊的标志性的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我出发、启航开始人生新旅程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我便踏上了由自己摸索、寻觅的只有依稀方向的漫漫征程。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曲曲折折，转瞬已历时十年。感谢北大法律信息网！公开发表了我的约五百篇、约两百万字的作品。我也有幸跻身百万（文字）富翁的行列。

　　我是以文字为生命寄托之人，因此也可以被称为——文人。我的文字的价值，决定我的生命的价值。当然，文字只不过是思维的载体，是思维的质量，最终决定生命的质量。

　　这十年来，我从事的文字工作主要集中在如下五个方面：

　　一、批评学术

　　对象是：在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间由国内著名或比较著名的学者发表于国内著名或比较著名的学术刊物上的国内著名或比较著名的学术论文，主要集中于国内公法领域。内容是：不敢苟同、借题发挥。不同则鸣，在批判性阅读每一篇论文之后，就相同主题发表不同看法，并独立成文。涉及了公法领域的诸多宏观或微观、理论或现实问题。不仅针对学术作品、思想、观点，而且针对学术生态、体制、机理。

　　至今已完成约三百篇论文。

　　二、审判司法

　　对象是：《最高人民法院公报》自创刊以来刊登的每一则行政诉讼类（含行政赔偿）案例（包括裁判文书选登）。内容是：从宏观到微观、从主干到细节、从事实到法律、从实体到程序，尽可能全面详尽的剖析每一则案例的成败得失，甚至是非曲直，并独立成文。包括诉讼各方参与者（例如：当事人、代理人、法官等）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特别是从法理和道理的视角对司法裁判者的司法裁判行为进行尽可能客观公允的评析。

　　至今已完成约一百个案例。

　　三、清算立法

　　对象是：现行有效的法律文本（仅限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制定的法律），主要集中在公法领域。内容是：针对每一部法律，逐条逐款、逐字逐句，不拒其细、不厌其详的解构分析法律文本，并独立成文。力争从文字表达、逻辑关系、法理依据、法律原则、法律精神、法律价值等等方面去诊治现行法律所存在的各种疾患。

　　至今已完成约五十部法律。

　　四、杂文

　　除了针对不特定领域的各种杂感杂谈之外，还包括少量所谓的学术论文。我当然不能满足于仅仅徜徉在法学领域之内，不思考人生，则枉来人世。

　　大约有几十篇。

　　五、书信

　　写给为数不多的一些同学、同事、朋友、学生等。当然，表达的内容是对某些问题的深入思考。

　　大约有几十封。

　　我的结论：论文死了、案例歪了、法律病了、天昏暗了、人迷茫了。从我的文字内容来看，与其说我是一个挑战者、亮剑者，不如说我是一个求真者、荡涤者。我追求的是正本清源、去伪存真，而不是攻城拔寨、战绩显赫。

　　感谢我所置身的伟大时代！如果不是生逢其时，我的所有逆反主流的思想早已被扼杀在摇篮里了，绝不可能得见天日。

　　在互联网时代（大约起始于二十世纪最后十年），文字传播的途径和方式都发生了颠覆性改变：1、积极方面，几乎不受约束和限制（侮辱、诽谤等，肯定除外；至于“反动”、“淫秽”等，则见仁见智），几乎不会被退稿和拒载（拒绝登载而非拒绝搭载）；2、消极方面，没有直接的经济回报。

　　在经济利益方面：1、特别是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瘪三儿”级别的文人而言，这样的文字不可能得到市场的认可，不可能有纸质出版物（既不可能有科研经费公款报销，也舍不得用微薄的工资自费出版）问世，因此也就不可能得到稿酬（“版税”一词，表达十分蹊跷，易生歧义）；2、尤其是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从文字内容到文字形式都过于怪异、反叛的文人而言，这样的文字也不可能得到现有体制的接纳，因此也就不可能得到诸如职称、头衔、荣誉、奖励等等实实在在的利益。

　　但庆幸的是，我恰好是那种珍视通过思维质量赢得赞誉、尊重之人，而非贪图不择方式手段攫取权力、金钱之人。对我而言，如果思想没有深度，那将是多么的可悲呀！

　　网络（也可被称为：自媒体）与纸媒确实有很大的不同，几乎无门槛，也几乎没有纸媒在审查过程中的各种清规戒律。因此，在网络上发表的文字的质量遂成为问题。成色几何？抱歉，我不能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是，请注意如下一些细节：1、长期持续（十年以上）；2、数量较大（百万字以上）；3、不计回报。这不是聊天记录，也不 32 40605 32 13107 0 0 4697 0 0:00:08 0:00:02 0:00:06 4696偶发感慨，更不是兴致所致的打酱油，而几乎都是聚焦专业领域里的专业问题。追求功利，自然也可以产生精品；但人类文明发展史揭示：不以功利为目的，似乎产生精品的比例更高。综合以上，可以推断：左某的文字至少质量不会太低。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者，我的文字恰恰就是要挑战现有体制（包括发表出版体制），我是网络时代最大的幸运儿、最大的受益者（并非物质利益）。因逆反当今主流（未必永远是主流），我的作品，堪称——天下第一奇文！属于我的如海般的鲜花和如潮般的掌声，在未来以及未来的未来，一定会到来！

　　我是典型的另类生长模式。我也是耕耘者，只是播撒的种子与众不同，绝大多数耕耘者播撒的是粮食或蔬菜的种子，当年（或当季）耕耘，当年（或当季）收获；而我播撒的却是小叶紫檀和海南黄花梨的种子。我深知，我的有生之年肯定会一无所获，但我更清楚，我的劳动成果绝对会价值连城。

　　我不是一个善于包装策划的人物，也不屑于去经营推销自己，那不是我这路人的思路和做事原则。确实不是盈利高手，但却更有可能心无杂念、心无旁骛。感谢家人对我的宽容、宽厚、宽待！没有逼迫我违背意志去搞经济建设（升官发财就更不可能了）。钱袋没鼓起来，脑袋却丰裕了；中国少了一个有产者，但却多了一个思想者。

　　能够有今天这些文字上的累累“硕果”，绝对始料未及！！！最初，刚刚从教的时候（2000年），想法十分简单：好好讲课、安静生活。当时（三十岁）的人生目标：争取在四十岁时，1、获得博士学位（当时已经是硕士了）；2、晋升副教授（当时已经是讲师了）；3、拥有一套产权房（当时租住学校集体宿舍）。时至今日，前两项都未如愿，只有第三项超额完成任务。

　　愿望落空，确实有些失意。今日观之，岂不知现在的得意恰恰孕育在当时的失意之中！评职称，我多次输在了真小人（即所谓的评委）和潜规则之下；考博士，又遇到了恶体制和潜规则，正好我也是脚下无路、投靠无门。干脆，我不玩儿了！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无能之辈窝囊废，但我却自认为：我是一个不会轻易向自己不认可的现象低头之人。

　　自从上大学以后，我就开始自己定义成功，不再随波逐流，按照自己的愿望去生产制造自己。因此，左明的类型、型号自然与众不同。

　　在旧体制中得到越少的人，越有可能在新世界中得到更多！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恰恰是由于没有能够上贼船，所以才能够不走邪路。一旦被招安、被网罗、被豢养，那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臭德行呢！其实，旧体制也曾经向我递出过橄榄枝，但我从骨子里、打心眼儿里不认同、不接受。看来，我与现有体制在命中就注定是不契合的。但必须坦白：我曾经长期迷茫、徘徊，曾经渴望邪路、歪路。是残酷的现实、事实教育了我，是自己真正的内心欲求和天赋异禀拯救了自己。所有这一切，都经历了艰难痛苦的挣扎过程，都不是意料之中、把控之下的。

　　我是被逼上梁山、逼娼为良（注意：不是逼良为娼。我曾经渺小、世俗、狭隘、猥琐、贪婪……现在终于弃恶从善了）的。我暗自庆幸自己被逼迫走上了一条羊肠小路而非阳关大道。一路走来，风光无限，我为此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想必应该收获极其丰厚的回报。涉深水者观蛟龙、攀险峰者折灵芝。就这样，我创造了令自己为之赞叹的奇迹！这是人生升华的十年。如此意外，又如此合理。有了这十年，我已经无愧今生、今生无憾了！

　　今后的路，就应该益愈清晰了。我已经开始能够把握命运，而不是再去误打误撞靠运气了。我是已经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且上路的人了。

　　还要承认：直到今日，我还在羡慕那些所谓的文化名人所享有的社会礼遇和丰厚待遇。同时也不断的自我安慰：社会认同与个人贡献，未必总是成正比。我更看重后者，当然能够在有生之年得到前者，那就更好了。社会认同，我越来越觉得不是一个褒义词。在互联网上随便翻看一些所谓的名人的博客，随便一篇的点击量就可以轻松过万（几年以来的累计点击量更是可以过千万）。可是内容呢？只能得到我的一声叹息。公众需要的是“日用品”（酷似：快餐、袜子、内裤等），频繁且经常，低值且易耗，数量自然大得惊人。而享受奢侈品的，自然只能是少数。

　　我的身体在人间，思维在云端。我的文字集高端、大气、上档次与低调、奢华、有内涵于一身，非凡人可以领略。能够心潮澎湃阅读我的作品之人，我们的心相去不远了。迎合、迁就、满足、顺从公众的口味，那不是我的风格，更不是我的追求。读者很少，我虽不高兴，但绝不惧怕。我只负责展示我的思想，读者负责选择自己的最爱。在价值取向这一原则问题上，我不可能做出任何妥协和让步，不成功便玉碎（作品死了，而非我死了）！任性也好、韧性也罢，我是精神世界里的一个不屈的斗士，狭路相逢勇者胜。要么战胜我，要么被我战胜。我是为了改变而不是被改变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几年前，有一位同事随口问道：最近有什么打算？我答曰：我在静静的等待刘备来叩门。我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隐士，但却渴望出山，渴望横扫天下、建功立业。我比诸葛亮要幸运许多，他必须借助刘备这个平台才能施展才华，否则就永远只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村夫。而我则不同，进可以经天纬地、治国安邦，退可以著书立说、传播思想。我复何求哉？

　　我庆幸自己有爱好，持久的爱好；有积淀，持续的积淀。我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我已经没有机会误入歧途了。我不会再像孤魂野鬼一样，四处飘荡、到处寻觅。我已经逐渐认识并看清我自己了。

　　没有不出人才的事业，只有不出成绩的庸才。不要把自己的庸庸碌碌归结为所属行业的平淡无奇。没有错误的行当（违法犯罪的行当肯定不能去干），只有错误的选择。怕的是入错行（其实就是不适合自己），而不要怕行当差。所有的正当行当，都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永远也不要说：假如进入一个死水一潭的行当，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可以预见到自己六十岁时的样子。如果换个行当就可以出成绩，那可以认为是因为你不适合；如果在哪个行当都无所作为，那绝对是因为你真无能！

　　高品质人生是何标准？

　　答曰：随心所欲不逾矩。只要是江湖中人，能有几人不扭曲意愿、又能有几人不被迫屈从（假想一下被强奸的感受）？淋漓尽致的爱我所爱，真的是天大的奢侈！不好意思，我做到了！

　　什么样的人值得钦敬？

　　答曰：能人所不能。但这也仅仅是一个前提条件，并非全部。还要回答：能什么？能吃屎吗？大家都笑了。当然应该是正方向、正能量，而不是反方向、负能量。是输出，而不是输入。是能够实现真善美，而不是践行假恶丑。

　　能当大官儿（例如：省部级以上）、能发大财（例如：亿元以上），确实属于（绝大多数）人所不能。但还要看：1、如何实现？靠血缘或裙带关系、靠潜规则、靠坑蒙拐骗偷吗？2、为了什么？为了满足自己及亲属或利益关系人的低级趣味而去吃喝嫖赌抽吗？通过坑蒙拐骗偷，实现吃喝嫖赌抽，这样的高官和富豪，值得仰视和敬重吗？他们分明是在作孽和吃屎嘛！

　　我来举几个正面的例子：

　　1、文学家、艺术家、科学家等等思维工作者，用有价值的作品征服人心之人。

　　关于风格。

　　先谈说话的风格。近期在电视中频繁露脸的名人（不算艺人）当中，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女性中首推于丹，她一张嘴，我就感到莫名的恶心（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从精神到神经都太受刺激，避之犹恐不及。不仅是假，实在是太假！堪称装腔作势的登峰造极之人！男性中则以央视体育频道的张斌为代表，当然，他比于丹还要略逊一筹。让我感到非常舒服的，大多都是年长的男性，例如：阎崇年、曾仕强、易中天、刘心武、马未都等等，温和、从容、朴实无华、娓娓道来、富于哲思。当然还有一些少壮派，观点犀利、言辞激烈、才思敏捷、语速较快，也属上品。

　　俗不可耐，假更令人作呕。

　　再谈行文的风格。愚以为，经典的反面教材，以某些博士论文（或一些公开发表的学术论文）为代表，其基本特征：一定要够——转（音zhuai，第三声。就是瞎卖弄、臭显摆的意思），从措辞（必须时髦、生僻）到句式（惯用长句或复合句），都追求超凡脱俗。确实，看上去那是相当华丽。他们的兴奋点、注意力是形式，而非内容。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劝君一句：悬崖勒马、迷途知返。送他们一句古语：秀才不怕衣衫破，就怕肚里没有货。再送他们一句俗语：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学人争取的目标是成为思想大师，而不是装修大师、化妆大师。

　　金玉其外，往往败絮其中。

　　荒唐，是年轻人的权利，是迷茫中的尝试，但绝不是放纵明知故犯的借口。

　　2、体育明星，用不打折、不掺水的响当当的实力创造奇迹之人。

　　3、文艺明星，如果拥有超群美貌或超强演技，能够迷倒一大片，肯定也算。

　　此外，所有付出真实的、善意的体力和智力，通过为他人创造价值而实现自我价值之人，都值得尊重！

　　一个一流的家庭主妇比一个二流的大学教授，更接近于自我实现，人生品质自然也更高。温饱必须优先解决，在此之后，如果还是唯金钱论，那可就是典型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上帝赋予我们的就是身和心。只要有出众的智慧、善良和美貌（男女不限，还应包括卓越体能，下同），您就是人间极品！任何其他优质资源，在这三者面前，全部黯然失色！

　　是否美貌，一看便知，无法作假（人造美女另行讨论）；是否智慧，则最容易混淆视听，不能听信传言，更不能迷信头衔，而要用事实说话--以作品为证。以上两者均可跨越时空。是否善良，需要切身感知，因此严格受制于时空条件。当然如果有其他确切旁证（例如：人证、书证、视听资料等），也可确认。

　　智慧和美德几乎不因生理变化而变化，大约与生命共始终（通常在青少年之前未能充分显现）。但美貌和卓越体能却与生命发展阶段联系紧密，通常时间有限（很少能超过十年，一般会在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

　　智慧和美貌，永远只属于极少数人！而美德，至少在理论上，却可以属于每一个人。美德是最可能实现的，但未必是最容易实现的。失去美德基础的智慧和美貌，恐怕也就不能被称之为智慧和美貌了。看人先看德，其他往后排。一般的杰出人士，要么是智慧与美德组合，要么是美貌与美德组合，能够将此三者集于一身，那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不智慧、不美貌，不仅不可怕，而且很正常。最可怕的就是——无德。世间纷扰，皆源自于无德。智慧和美貌，皆不可或极难修炼和改善，但通过人为努力，可以使其锋芒尽露、夺目绽放。人类的行为无法决定或改变智商和容貌，人类文明的进步，主要就是德行的修炼。德是一，其余皆为其后之零。

　　人与人（必须满足非亲非故、无利无害的条件）之间的相互行为体现道德。道德，最核心的问题：将他人置于何地？利己，人之本能，谁都愿意（当然有可能因愚昧反而害了自己）。是否损人，则可依道德修养而有所区别。结合利己和损人两个因素，可将道德水准按照高低区别如下：1、损己利人；2、不利己利人； 3、不损己利人；4、利己利人；5、利己不利人；6、利己不损人； 7、不利己不利人；8、不利己不损人；9、不损己不利人；10、不损己不损人；11、损己不利人；12、损己不损人；13、利己损人；14、不利己损人；15、不损己损人；16、损己损人。

　　第一级，那是神，世间罕有；第二和三级，是贤人，谓之大德；第四级，是常人，谓之中德；第五和六级，是俗人，谓之小德；第七至十级，是庸人，谓之缺德；第十一和十二级，是浑人，谓之少德；第十三级，是奸人，谓之败德；第十四和十五级，是恶人，谓之无德；第十六级，那是鬼，无话可说。

　　又笨又丑还无德，这是谁呀？人要活到这个份儿上，也挺奇葩的。

　　拥有权力之人，离职之日，黯然神伤；拥有财富之人，离世之时，归于平静；拥有文字之人，可以英明不朽、万古流芳！人，何去何从，高低贵贱，一目了然！

　　这十年，我创造了令自己为之惊叹的奇迹！这样的奇迹，是以其他人（或组织机构）的成绩、成就为参照而确立的，客观实在、无可辩驳！左明的价值在于：不走寻常路，敢为天下先！！！我所开创的事业是前少古人、后难来者的：持之以恒！长期持续投入、不敢懈怠；不惧压力！抗拒非难指责、冷嘲热讽；不畏艰难！放弃功名利禄、世俗成功；另辟蹊径！拒不循规蹈矩、步人后尘；奇异思维！秉持批判质疑、绝不盲从。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相比之下，优劣立判。

　　国家主席也好，国务院总理也罢，他们给予的最高奖励和授予的荣誉称号，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现在，我郑重庄严的代表上帝宣布：左明是当代中国最伟大、最杰出的人文类思想者之一！左明，请接受这份来自天堂的褒奖！这是对你十年付出的应有回报。

　　上帝的颁奖词是：将伟大和杰出置之度外吧，年轻人。你的那点儿能耐和本事，还不都是拜我所赐。没有我，你还有什么呀？好好的去享受我所给予你的一切吧！

　　于是，一个灵魂，而非一具肉体，一如既往、自由自在的飘荡在人间。我主管思想，而不负责行动。

　　目前，可以预见到的我未来十年之后的状态是：我的思想更宽广、更深厚。这一次，不去渴求头衔，更不去计较财富，但求社会影响力能够与时俱进、与日俱增。也许，这一次的人生目标不会跑偏、泡汤。

　　诸葛亮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我所预言的2049年中国的大趋势：

　　1、政党政治趋于成熟，不可能强者恒强、弱者恒弱，这不符合自然界的随机发展规律和周期波动规律；

　　2、国家权力在方向上逐渐衰退和收缩，权力受到越来越严格、细密的规范，权力价值日益贬值；

　　3、国民不断觉醒、不断强大。从受教育程度的相对平等出发，推及实现其他各个领域的相对平等。思想的境界决定人生的层次。逐步落实国家主人的地位；

　　4、物质财富保持较高增长速率。从低端制造逐步向高端创造挺近。经济总量将达到或超过美国经济总量的两至三倍，接近世界其他所有国家经济总量的总和。人均GDP争取进入世界前五十位（恐怕永远也无法名列前茅）；

　　5、市场经济逐步确立，资本家和真正的有产者阶层日益壮大。国有经济日益萎缩，产值比重应该降至百分之二十以下；

　　6、思想禁锢逐渐被打破，真正的有价值的精神财富不断涌现。精神财富的强大才是终极意义上的强大！

　　实现每一个人的自由，就是人类文明的终极目标！

　　我眼中的世界可能是与众不同的，不是世界不同，而是眼睛不同（后面是大脑）。我有一双近视、散光、色盲（精确的表述：红绿色弱）的“聚光”小眼（不必谦虚、无需假冒），在我的眼中（其实是心中），到处是滑稽、随时是幽默，中国的法律文本、行政行为、司法裁判、学术作品，乃至世间百态，无一不是笑话集锦和幽默大全！在我的笑声中是伴随着泪水的，因为这不是真喜剧，而是荒诞剧。

　　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世间难容之事。阿弥陀佛！

　　权力和金钱产生的是外驱力，而智慧产生的则是内驱力。

　　在我小的时候，幼稚的认为，只要能够把持住自己，还是可以做一个清官的。后来才逐渐明白，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做官，总要有上级、下级、同僚吧，能够支配下级，但却无法把控上级和同僚。经商，总要去进货、销货、库存吧，愿意不卖假货，就怕无处去进真货。一旦进入社会现实、融入产业链条，就一定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无官不贪、无商不奸，这一民谚恐怕并非是空穴来风、未必是神话传说。

　　一枚刚刚煮熟的鸡卵，剥开壳后，洁白滑嫩。将其置于酱汁肉汤之中，用不了太长的时间，颜色就会逐渐加深，味道就会逐渐加重。慢慢的，酱汁肉汤的颜色和味道就从里到外侵入、霸占了整枚鸡卵，吃起来的确十分可口。此之谓著名的——酱缸原理。就连号称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藕，被扔进酱汁肉汤里，也是不能自持的、抗拒的。

　　只要是出来混，就根本不可能再干净了，就根本不可能再是原来的自己了。这是一个俗人占主导的世界、平庸占多数的社会，芸芸众生的素质和意愿就构成了酱汁肉汤的颜色和味道。这是事实，不以任何人的主观好恶而改变。

　　个体的人，在理论上有可能独善其身，但前提一定是：深居简出、与世隔绝，如果不能做到置身世外，至少也要做到心灵放逐。我要做的就是尽力使自己挣脱强大的人类社会的吸引力，顽强的保持独立、自由，保有自我。

　　我一直是处于独白的状态之下。必须承认，效果未必最佳。实时交流，可以产生刺激，有如挤牙膏一样，在外力的作用下，可能产出会更多、更好。

　　整整十年过去了！在此期间，我从来也不认为自己是在漂泊或流浪，我是有精神家园的人，我所有的以文字为载体的思想既是精神寄托，更是探索和寻觅。

　　我有着真切的升华的感觉！我不敢说、不能说阅尽天下奇书，只是好奇：天下有奇书吗（反动、色情等禁书不在此列）？我可能是一个没有深邃思想之人，但是又没有发现有哪种所谓的深邃思想可以使我感动、兴奋。但愿是我孤陋寡闻、是我有眼无珠。人的生命中，如果没有神奇在前方等待，简直不敢想象。当然，也包括自己创造新的神奇。

　　四十有五，人生过半。我倒不是悲凉、无奈，而是有惑、而是要提问：人生的密码何在？怎样才算圆满人生？有没有一个或一组公式或定理可以描画圆满人生？古往今来，无数的人，来了，又去了。看来，无法不死，那就争取不朽吧！真的实现了不朽，又能怎样？不过就是供后人、更多的人去瞻仰、崇敬。在宇宙中，整个人类现象，不过也就是匆匆而过。几千年文明史，连一瞬都算不上。什么也留不住，没有什么是可以留得住的。无中生有，有归于无。没有什么终极，终极就是虚无。那生命本身是否就是——白忙活、瞎折腾呢？所有的价值或意义都是人赋予的。可能，能够较为一致认同的价值或意义就是——快乐。但有趣味也会有争议的问题是：快乐是不是守恒的、平等的、普惠的呢？请问：富人吃龙虾时的快乐与穷人吃烙饼时的快乐，哪个指数更高？在总量上，或在时间和次数上，是否富人的快乐一定多于穷人的快乐？既然野百合也有春天，那么是否争当花魁，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也没有相同的两个人。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唯一的、不可替代的。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可能就在于：发现自己、把握自己、释放自己。但切记：争取不要碰撞他人。烦恼来自于不理性，来自于任性的不满足。欲望，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理智的欲望。思想的修行和心灵的净化，说不定可以增加快乐、减少烦恼。

　　大象不应嘲笑蚂蚁，蚂蚁也不必羡慕大象。活好自己、活出精彩，也许才最重要。

　　我时常享受于真、感动于善、陶醉于美之中。但我并不满足于此，我还要力争从被动走向主动，从接受走向创造，去发现真、践行善、诞生美。

　　这就是一个智能生物的智能实践。

　　我也许释然了。在我离开这个存在空间、改变现在存在方式的时候，没有什么是非要拿上的，也没有什么是无法放下的，只需要--淡淡一笑。

　　我还有太多想说却不宜说、不敢说的话，因为有人不让说、不许说、不爱听、不愿听。我可以保证，这些话绝对不涉及诸如什么暴力、色情、侮辱、诽谤等世界公认的言论禁区。其实内容也不一定惊世骇俗，只是某些人的神经实在是太脆弱了（简单的例子：正视同性恋）。为了保护自己不因发声而遭到毁灭性打击，我会适时或在临终前将这些文字作出妥善安排。

　　害怕别人说逆耳之言（注意：不是造反，也不是煽动造反），这是一个良性的社会吗？

　　我还欠这个世界一份——忏悔书。我并非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之人，但我还是愿意自我解剖，让往昔阴暗的部分终有见光之日。鉴于社会的不宽容，那很可能就是我的遗书的组成部分。至少在理论上，每一个人都无法逃脱被送上历史审判席（当然是指被告）的命运。

　　我没有知心朋友，只好独自与时间和空间对话。历史，犹如字典，以历史为工具，那是必须的；以历史为目的（真就有人去背字典），那是可悲的。我总是想着未来、想着身后。我的文字，争取十年以后不使人发笑，百年以后不令人叹息。希望十年以后，再次让自己喜出望外。

　　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一定会保持既有状态——一直匀速直线运动下去。一直想下去、一直写下去，直到看不清屏幕、敲不动键盘为止。

　　还是现在这样好——无名无利，虽然因得不到社会的认可而不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直接具体、广泛深入的造福社会——成为社会活动家，但至少还可以成为没有干扰、打扰、骚扰的思想者。宁静者致远！

　　左明，虽不是名人，但却是人名；虽然没有身份，但却有身份证。但愿，我虽然没有头衔（讲师应该还算不上头衔吧？），但却争取有可以传世的作品。我们之所以仰望曹雪芹，不是因为他的行政级别和财富数量，而是因为他有《红楼梦》！

　　不知世界名著（仅指学术类而非文学类）为何物而奢谈创作世界名著，可能有点儿滑稽。不好意思，数以千计的世界名著（学术类和文学类）都置于我的书柜之中，咱见过！

　　我会偶尔回望自己的作品，几乎每次都会感动的击节叫好：这是哪位大师的杰作？向伟大的左明致敬！

　　我庆幸自己是一个拥有文字之人，可以用文字表达和记载自己的思想。其实那也不是我的思想，而是天地之造化、万物之灵气。这些文字可以证明：有一个名为左明的思维动物，曾经造访过这个世界。

　　又是一年岁末至，凭添几缕须发白。准备年货了吗？奉上我的作品，献给我的人生。

　　我一直是在对自己说话，但却毫不介意别人倾听。我的文字，可能永远只属于极少数心灵相通、心心相映之人。这，可能就是奇异的代价。

　　2014-12-30于幸福艺居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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