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宇会长在中国刑法学研究会2022年全国年会暨数字法治大会上的讲话

来源：中国刑法学研究会

11月23日，由中国刑法学研究会主办，浙江省人民检察院、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承办，浙江省法学会刑法学研究会、浙江大学新时代枫桥经验研究院、京都刑事辩护研究中心协办的中国刑法学研究会2022年全国年会暨数字法治大会在杭州召开。中国刑法学研究会会长、浙江省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 检察长贾宇对换届一年来的工作作了总结，并结合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对研究会下一步工作进行了全面部署。

深学笃行党的二十大精神

踔厉奋发推进刑法学研究更好服务中国式现代化

贾  宇

（2022年11月23日）

贾宇

中国刑法学研究会会长、

浙江省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

尊敬的王其江副会长、高憬宏副院长、张志杰专委、黄建发书记、李占国院长、任少波书记，尊敬的高铭暄老师，各位专家、同志们、朋友们：

大家好！今天，我们欢聚在五四宪法起草地----美丽的西子湖畔，举行中国刑法学研究会2022年全国年会暨数字法治大会，深入学习党的二十大精神，共商共议刑法学研究未来。刚才，浙江省委黄建发副书记、浙江大学任少波书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致辞，王其江副会长代表中国法学会作了重要讲话，三位领导都对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工作发表了重要的指导意见，我们要认真学习好、落实好！在此，我谨代表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向线上线下与会的各位刑法学同仁表示热烈的欢迎！向长期关心、支持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工作的领导和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党的二十大系统阐释了中国式现代化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擘画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蓝图和实践路径。作为中国刑法学人，自当发扬斗争精神，秉持学术理性，以更强的历史主动和使命担当，全力推进刑法学研究更好服务保障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去年12月，我们在北京召开了中国刑法学研究会第三次会员大会暨2021年全国年会，选举产生了中国刑法学研究会第三届理事会。昨晚，我们召开会员大会和理事会，审议增补了一批新会员，增选了几位副会长、常务理事和理事。去年学会换届时，中央国家机关的几位领导同志因为组织审批手续滞后的原因没有进入选举程序，这次由理事会按照程序进行了增选，新增选的三位副会长是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李宁副主任、最高人民法院高憬宏副院长、最高人民检察院张志杰专委。新增选的三位副会长、常务理事、理事和新会员们都在线参会，我们向他们表示祝贺！昨晚会议还审议通过了财务管理制度，进一步规范了研究会的财务管理。

这一年来，新一届理事会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导，站稳人民立场，聚焦时代课题，有序推进研究会各项工作，开启了新时代中国刑法学研究的新局面。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过去一年，我们始终坚持党的绝对领导，在研究会各项工作中厚植党的执政根基。始终把加强政治引领作为首要任务和职责所在，充分发挥研究会的桥梁纽带和交流平台作用，团结带领刑法学界同仁把忠诚拥护“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不折不扣地贯彻落实到学术研究活动的全过程各方面。党的二十大胜利闭幕后，研究会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面学习、全面把握、全面落实”的要求，迅速掀起学习宣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的学术热潮，组织动员广大刑法学理论与实务工作者深入研究阐释。结合“马工程刑法学教材”修订，第一时间研究添加了党的二十大精神和习近平法治思想引领刑法学发展的内容；把“以习近平法治思想引领中国刑法学研究高质量发展”作为本次年会主题，突出强调刑法学研究必须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切实将思想统一到党的二十大精神上来，不断深化习近平法治思想的研究与实践。

过去一年，我们紧扣服务中心大局、增进民生福祉，自觉把研究会工作置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中谋划推进。胸怀“国之大者”，部署开展系列研究活动，扎实推进研究会智库功能建设。针对信息网络犯罪疑难复杂问题，我们联合多地实务部门举办了四期“实务刑法论坛”。其中，第四期“虚拟财产刑事案件司法实务”专题研讨在线参与人数达到了25万人，引发社会高度关注。联合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举办“法典化时代背景下的刑法典再出发”学术研讨会，会同中国法学会研究部举办《反电信网络诈骗法》立法专家咨询会，为刑法典和刑事犯罪专门立法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实践支持。鼓励各理事单位围绕重大、前沿问题开展研究并向有关方面报送建议，组织专家学者研究形成的调研报告被《中国法学会信息》采纳并获中央领导批示肯定。

过去一年，我们努力开展刑法学术研究，切实担当起高素质刑法学人才培养的重大责任。研究会的理事和会员们踏实进行刑法学理论研究，承担了一大批各类各级研究项目，出版、发表了一大批高质量的著作、论文。研究会加强与司法部等中央主管部门的沟通协调，深度参与司法考试命题，完善本科生授课教材。成功举办首届全国“刑事治理现代化研究生论文竞赛”，为青年才俊提供广阔学术平台。今年开始，我们的年会也立了个新规矩，就是“以质选文、以文赴会”，大会发言、文集入选不论身份资格，只看文章质量，年会论文经过匿名评审，择优在大会上交流发言，以后将坚持这一惯例。大家也能发现，这次年会各单元发言作者有硕博研究生、有年轻的法官、检察官和律师代表，如此安排，就是要让更多的青年人有展示平台，能够脱颖而出，保证刑法学研究事业后继有人、充满活力。

过去一年，我们积极开展内外交流，推动涉外刑事法治和刑事一体化研究。深化国际刑法学界学术交流，分别与德国、韩国、日本刑法界同仁举办学术研讨会和论坛，与国外专家学者共议刑法理论与实践前沿问题，着力打造中外刑事法学界长期交流互动的高端平台。充分发挥年度“海峡两岸刑事法治研讨会”平台作用，稳步搭建两岸刑法学交流的桥梁，彰显我们致力于推动两岸交流的诚意和决心。积极推进跨学科交流，今年9月，联合中国刑事诉讼法学研究会、中国法学会检察学研究会举办“新时代中国刑事司法改革发展与展望研讨会”，共同回望新时代刑事司法改革的铿锵历程，展望未来创新发展之路。特别是这两年由于疫情影响，线下的学术交流活动受到限制，研究会的领导和理事还是坚持开展了一系列网上学术报告会、学术交流会，克服了疫情带来的阻隔，在更广泛意义上促进了刑法学的深入发展，意义十分重大。

砥砺奋进，继往开来。党的二十大报告专章部署“坚持全面依法治国，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庄严宣示了我们党矢志不渝推进法治建设的坚定决心。共和国法治事业从弱到强的伟大历程有力地证明，实践没有止境，理论创新也没有止境，我们处于刑法学研究最好的时代。下面，我就推进刑法学研究中国化时代化，讲几点意见，与大家共勉。

一、坚持以习近平法治思想为指引，坚定新时代中国刑法学研究事业的发展方向

党的二十大强调，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必须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我们要在习近平法治思想引领下，对标“两个结合”，全面准确把握“六个必须坚持”，深入推进刑法学研究中国化时代化，切实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提供刑事理论支撑和智力支持。具体而言，必须坚持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必须坚定政治方向，站稳人民立场。坚持党的领导，是推进全面依法治国的根本保证，也是做好新时代刑法学研究的最大制度优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开展刑法学研究、处理问题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比如，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创造出经济快速发展、社会长期稳定两大奇迹，严重暴力犯罪发案率持续下降，命案发生率每十万人只有0.5%,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之一。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法治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更是我们党坚持人民立场的生动写照。作为刑法学研究者，我们应当对此有深刻认识，应当对党领导人民在社会治理、犯罪治理方面取得的卓越成就作系统研究，更好服务于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大局。这样的研究成果一定能为法治中国建设、中国式现代化作出更大的理论贡献。

二是必须立足中国实际，助力中国之治。学术从来不是困在象牙塔里的。刑法学研究必须拨开本本主义、文牍主义的迷雾，切实扎根中国文化、立足中国国情、解决中国问题。我们学习西方的、外国的先进经验，目的还是要解决中国的问题。刑法学者必须积极投身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滚滚浪潮，从党领导下的民族振兴、国家强盛的“大”处着眼，从解民忧、促民生、护民利的“小”处着手，坚持真研究问题、解决真问题。比如，面对以网络犯罪为代表的新类型犯罪日益滋生蔓延的态势，新时代刑法学研究必须高度关注法律之外的技术问题，实现法律与技术的有机融合。基于此，本次年会着眼于引领中国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数字经济，设置“数字时代的刑法应对”分议题并套开数字法治大会，引导刑法学者关注数字经济健康发展、网络空间刑法规制等问题。

三是必须坚持守正创新，紧扣时代脉搏。守正创新是党的二十大主题，也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新时代刑法学研究要在守正的轨道上追求创新，让刑法学研究始终站在时代的最前沿。要坚持专业性和系统性兼顾。上世纪80年代，储槐植教授提出了“刑事一体化”思想，其要义是“淡化学科界限、关注现实问题”，蕴含极大的学术勇气和学术理性。几十年的刑法学研究实践证明，只有跳出传统刑法窠臼，从法治全局出发系统谋划部署刑法学研究，才能为更多时代命题提供更为丰富的刑法学理论指引。比如，在刑事司法实践中，事实证据问题往往比实体定性问题更为棘手，政策把握问题往往比法律适用问题更需要智慧，这就要求我们坚持刑事法学一体思维，在传统刑法学以外同样关注刑事诉讼法学乃至刑事政策学、犯罪学的有关问题。要坚持传统性与时代性兼具。习近平法治思想蕴含着德主刑辅、明德慎罚的慎刑思想，援法断罪、罚当其罪的平等观念，保护鳏寡孤独、老幼妇残的恤刑原则等中华优秀传统法律文化。刑法学者要站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时代立场上，与中华优秀法律文化相结合，不断创造发展具有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刑法学理论体系。要坚持本土性与国际性兼备。人类社会发展有规律但无成法。刑法学研究要注重本土情怀与国际视野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不断从世界各国优秀法治理论和法律制度中汲取智慧，更好实现刑法的本土化效用，并持续扩大中国刑法学的国际影响力，为国际安全贡献中国方案和中国样板。

二、紧紧围绕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奋力答好中国特色刑法学研究的时代命题

党的二十大绘就了一幅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壮美蓝图，详细阐明了不断谱写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篇章的使命任务，对于法治给予重托和厚望。新征程上，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全体会员要对“国之大者”了然于胸，勇挑时代重担，扎实推进实践基础上的中国特色刑法学理论创新，答好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在研究解决事关党和国家全局性、根本性、关键性的重大问题上拿出真本事、取得好成果。

一是聚焦构建新安全格局。研究当代中国刑法学问题，需要有一个宏阔的视角，放到世界和我国发展的大历史、大背景中去观察、谋划。党的二十大首次在报告中专章论述国家安全问题，充分体现了新时代新征程国家安全工作在党和国家事业全局中的极端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在报告中强调，以新安全格局保障新发展格局。当今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国家安全的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在此背景下，我们应该如何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如何深刻总结国家安全刑事立法与司法实践中的经验成效，如何完善建构以危害国家安全罪为核心的刑法体系，这些都是刑法学研究的重要内容，是刑法学研究维护国家安全这一“头等大事”的重要体现。

二是聚焦完善中国式现代化刑事治理方案。在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我们要努力向世界做好“世界上最安全国家之一”的法治解读，分享好中国特色的刑事治理方案。比如，进入新时代，刑事犯罪结构已发生重大变化，轻罪成为犯罪主要构成，“醉驾”高居刑事案件数量首位。在积极刑法观和消极刑法观交流互动时，我们不能将外国刑法上关于某个罪名的结论，简单拿来作为我国刑法的结论。我们应当扎根本土，探索符合规律、具有中国特色的治理新路，把天理、国法、人情讲透彻、说清楚，审慎对待和评价犯罪圈的扩张与限制。再如，涉案企业合规改革试点以来，刑事合规和相关司法改革问题一直是刑事法学界的研究热点。在研究中，对于国外的相关理论，我们不能照搬照抄，而要站稳中国立场，重点关注我国国情、价值观与外国的显著区别，辩证地加以借鉴，真正为企业“活下来”“留得住”“经营得好”提供崭新的制度方案。又如，践行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就需要更多关切“一老一小”等民生热点，在“养老诈骗”、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等方面持续发力，把学问真正做到群众心坎里。

三是聚焦数字时代的刑事法治保障。数字时代下，面对快速变化的世界和中国，刑法学研究一定要科学回答治理之问、紧紧跟上时代之变，运用数字思维加强前瞻性、战略性、全局性、储备性前沿研究，在数字法治的火热实践中，拓展新视野、作出新概括。比如，面对实体货币向数字货币转变的时代潮流，如何正确适用以传统货币为基础的货币犯罪罪名体系，有效防范、打击相关犯罪行为，保障国家金融安全和数据信息安全？再如，怎样界定、保障我们的“数字人权”，惩治躲在键盘里的网络暴力和谣言，降低“刷脸”“扫码”等过程中的个人信息泄露风险？在数字法治领域，刑事法学研究起步早、发展快、样本多、优势大，我们要有领时代之先的雄心壮志，不断推进刑法学知识创新、理论创新，为我国数字法治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建设作出新的贡献。

三、积极投身全面依法治国伟大实践，不断开创刑法学研究中国化时代化的生动局面

刑法学研究中国化和时代化是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旨在建立符合中国式现代化要求、能够指导中国法治实践的刑法学研究范式。刑法学研究会作为联系和团结广大刑事法律工作者的桥梁纽带，必须以引领繁荣刑法学研究、推动学术转型发展为己任，把研究会建设得更加充满活力、更加坚强有力，在全面依法治国新征程中展现新担当、实现新作为。

一是努力完善中国特色刑法学知识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加强中国特色法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建设”“在法学学科体系建设上要以我为主、兼收并蓄、突出特色”。具体到刑法学知识体系构建，要把握好刑法学理论更新，引导在传统理论基础上，充分运用习近平法治思想新成果和全面依法治国新经验，破除对西方法学的过度理论依赖，实现学科内部理论贯通融合，逐步建构起体现中国理念、中国价值、中国精神的刑法学理论体系，为坚定制度自信提供理论支撑。要把握好刑法学教材体系完善，充分运用在“马工程刑法学教材”修订中的经验，站稳立场、兼容并包，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理论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占领刑法学教育教学阵地。要把握好刑法学学术评价机制，打破人才称号、项目级别、论文数量等评价依据，将重心放到“为国家和社会解决了什么问题”“培养了多少高质量的法律专门人才”等现实问题上来，鼓励将研究论文书写在依法治国的伟大征程中，将研究成果应用到法治实践里。

二是努力搭建多样化刑法学术平台。要着力打通咨政渠道，有效利用《中国法学会信息》等内参载体，组织刑法学专家学者通过咨政报告等形式，对法治建设中的重大理论问题、实践问题提出对策建议。要着力优化法治智库，坚持问题导向，建立健全法学研究与法治实践有效对接与合作机制，更好发挥全面依法治国的智库作用。昨晚新增补的会员，特点是年轻人多，司法实务界的人员多，这有利于刑法学研究更好服务刑事司法实践。要着力下沉实践一线，组织广大刑事法律工作者积极开展法律咨询服务、矛盾纠纷预防化解等社会治理工作，推进高等院校与法律实务部门人员互聘互派，以理论研究积极反哺法治实践。要着力扩展国际视野，深化对全球治理体系变革等领域重大问题研究，加强域外对话沟通，发挥既有对外学术交流平台作用的同时，有计划、有针对性地组织研究人员走出去，积极参与国际规则制定等工作，讲好中国故事，不断提升中国刑法学的国际影响力和话语权。

三是努力培育刑法学新生力量。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专门对青年寄予了殷切期望和嘱托。刑事法学界一直有着薪火相传、接续发展的优良传统，可以说我国刑法学研究能有今天的成就，与以高铭暄、马克昌等老一辈刑法学家和一代代刑法理论和实务工作者严谨治学、甘为人梯的品格风骨不可分割。研究会要给青年人才创造更好的成长环境，通过建立“以质选文,以文赴会”研讨标准，开展“全国刑事法学博士生论坛”“全国刑事治理现代化研究生论文竞赛”等专门性学术活动，帮助刑法学新生力量崭露头角、茁壮成长，激发创新创造活力。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同志们、朋友们，党的二十大吹响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进号角。新征程上，刑法学研究会将与各界刑法学人士戮力同心、奋楫笃行，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全面推进刑事法治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贡献智慧和力量！

最后，预祝本次年会取得圆满成功，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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