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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与童话丨曾杨&迪特·努尔双个展说出的事实与罗曼史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22-12-26

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作者丨谢礼恒

录音整理、对谈现场摄影丨张涵

设计丨西子

特别鸣谢丨田萌

惠特曼曾说过一句话:只要适当说出事实,一切罗曼史立即黯然失色。正是这句话,影响了不少作家的笔行进的方向,而在艺术家的笔之下,艺术作品的诞生则是要在表达事实的同时,营构一个人或一群人的罗曼史。

西方视野里的东方形象和东方角色里的西方情调,往往是艺术家迷恋的二维对视。但当东西方两位艺术家(即使年龄差距不小),用各自完全不同的表达方式,叙述同类个体生命体验和价值观念又近乎相互补充地呈现宏观与微观、细节与梦境、错叠与沉淀时,奇妙的化学反应产生了:一个是偏执热爱间接呈现直观视角的影像艺术家,一个是用堆叠的情景图像(故意的印象碎片化)构建满幅面的社会现象——戏剧化、超现实、强烈的统一又矛盾,两者的并置,似是一种处心积虑又漫不经心:

10月18日,“地方肌理:迪特·努尔摄影作品展”&“神话与童话:曾杨绘画作品展”在成都麓山美术馆拉开帷幕。展览将持续至2019年12月18日,为期两个月。

二者的艺术相遇从偶然开始,我们的观看“闯入”维持平衡。

- 开幕现场 -

本次展览,是麓山美术馆首次为中国与国外艺术家同时举办双个展,对麓山美术馆而言有着重要意义。正如麓山美术馆馆长张义在开幕致辞所讲:“在美术馆建馆之初,我们就确立要以一种国际视野来运作美术馆。去年三月份,我们美术馆就与德国格平根美术馆合作,在格平根美术馆举办大型的中国当代水墨展,让德国的观众有机会了解中国正在发生的艺术。今天迪特·努尔与曾杨的双个展,这既是一种对国外艺术的引介,也是一场国内外艺术家之间的对话。

- 麓山美术馆馆长张义致词 -

- 策展人田萌在开幕现场 -

麓山美术馆为什么选择举办迪特·努尔与曾杨的双个展?策展人田萌说:“就创作的媒介和方法而言,两位艺术家差异性很大,但是他们之间却构成了一个有意思的对比:迪特·努尔游历于世界各个国家,却将视角放在了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地方,是以一种微观的视角来理解世界或地方的存在方式;而曾杨通过庞杂的图像系统建立的是从一个宏观的视角来理解这个时代。这种微观与宏观是两种不同的视角和方法,但他们都在关注今天全球化语境下的地方问题。

此次在麓山美术馆开展的“神话与童话:曾杨绘画作品展”,是曾杨今年8月16日在德国首场美术馆个展“现实之墟”(杜伊斯堡库布斯美术馆)的国内巡回展。五件德国展出作品+部分小尺幅新作,全新方式装裱展陈,力图呈现他更多的思考与探寻。也正是通过德国的展出,他认识了德国家喻户晓的脱口秀明星迪特·努尔。而这个“超级名嘴”之所以要做艺术,是想表达他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内容。

- 曾杨《马夫》布面丙烯 40×30cm×3 2019 -

- 曾杨《童话与神话》布面丙烯 200×250cm 2019 -

- 曾杨《三清殿南》布面丙烯  200×250cm 2019年 -

- 曾杨《墨者赴会》布面丙烯 200×250cm 2019 -

“地方肌理”的学术主持,著名旅德艺术家蓝镜是艺术家迪特·努尔多年的好友,她介绍说迪特·努尔于1980年代在德国富特旺艺术学院学习艺术和艺术史,后因脱口秀表演而意外走红,在三十多年中一直备受电视观众们的热爱。不过,他从未停止艺术创作。1994年之后,摄影成为他主要的艺术创作的方式。此次展览是他近两年在格鲁吉亚、尼泊尔、印度等不同国家游历过程中拍摄创作的作品。

近些年他来了中国很多次,大城市小城市或是偏远的地方都去了,很惊讶中国近些年的飞速发展。他的每一个展览作品里都注满了世界各地不同地方对他深层次的影响。“我并不希望每次展览的内容是单一的,而希望它们都载满我对世界各地不同地方的综合意识。我喜欢集中体现从各地采集而来的意识。

我对蓝镜那句话印象很深:迪特·努尔的摄影非常主观。如果说曾杨的作品是“极繁主义”,那么他的作品就是“极简主义”。德语里有句话:“没有巧合的巧合”。意即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他俩的作品其实是非常互补的,从不同方向而来,相互碰撞。

- Nuhr 伊维萨66 西班牙 艺术微喷 50×50cm 2019 -

- Nuhr 帕瑙提46 尼泊尔 艺术微喷 140×140cm 2019 -

Nuhr 尼诺茨明达09 格鲁吉亚 艺术微喷 140×140cm 2019 -

- Nuhr 苏丹63 苏丹 50×50cm 2010 -

曾杨的作品我相对熟悉许多。此次曾杨的德国之行,收获了不少“藏家粉丝”。在德国著名的kunst raum画廊,他的作品刚刚登陆便吸引了画廊主的青睐并很快被推荐给几位实力藏家收藏。这在以严谨、客观和成熟理性著称的德国收藏界来说,非常少见。

“现实之墟”的展览介绍里提到,“曾杨所建构的有关现实的认知框架是宏大的,这不但包含了横向的文化关系,也加入了历史与政治的维度。曾杨绘画中的现实,不再是通过具体的场景、人物与叙事所揭露的真实存在,更不是对眼睛所见所进行的无差别的再现,而是以宏观的视角审视了现实是如何形成的。那些看似离我们已经远去和那些看似不在我们生活中的形象,某种意义上更有助于我们理解何为现实,并以剥离表象的方式来洞察现实之本质。

- 曾杨、迪特·努尔在布展现场 -

曾杨恰好是我的老乡,我不得不提到“现实之墟”的展览宣传片,一则极观念的小片,由他本人亲自参与整体制作。他镜头的出发点回到自己出生的老家,一座中国内陆典型的县城,那里保留的所谓的“传统”是与发达文明之间存在的差异化现场,人情世故、内心形象、故土血脉呈现的社会风貌,这是他最熟悉的“现场”(现实)。在此基础上对接出的国际视野,钩沉出他的叙事冲动。按照余英时先生的说法,中国社会阶层中的“士人”即“少数精英”,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普遍意识,这是一种“使命感”,这一“使命感”主要体现在儒家的整体规划上面,即借“回向三代”之名,全面地重建新秩序。”于是,能看到这片子里,轻度满噪的背景声效一直绵延,充盈的伴随感富有情绪,故乡与远方,国际与乡土,现代与传统,曾杨的视角,居中观看,克制迂回,他与自己、自己与现实的关系,没有只建立在背诵之上,而是来自内心对这些社会现实的观看与反馈——他无法回到从前的某一个夜晚,倾听故土内心的呼告与呐喊。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提炼出超脱“故土”概念的图象,以期概括那些丰富而细腻的情态。这相当于是他脑海深处的神话与童话。——这也许就是展览名“神话与童话”得来的缘由。难怪四川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副院长尹丹认为,“曾杨的满画幅很有些汉代制式的意味,我会在他的作品里看到某种狂欢、戏谑和幽默的东西。

- 曾杨《视而不见》布面丙烯 200×250cm 2019 -

曾杨《踱马》布面丙烯 200×300cm 2019 -

- 曾杨《预言家的幻觉》布面丙烯 120x150cm 2019 -

这个小片以直叙的方式呈现了他的思考,但他更想做的是把自己更复杂的东西从内心牵引出来。这一次展出的作品他主要立足三个点:第一,国际化的语言,表现主义的方式。第二,以中国的壁画为溯源,从叙事方式及内容等方面出发。第三,当下。目前正在发生的事应该让当下的艺术家捕捉到“中国现场”。如何把这三点放到他的画面里,他从2018年开始思考了很久,下半年开始动笔,至今创作了30多幅。大的达到300cm,小的只有14.5x19cm。

在我看来,画家的研究越深入,所观察到的“景物”越罕见,他的作品将越有价值。不断的重复、交叠、拼接,即便是在单一的实体中进行重复,都是对自然的背叛,因为一千个画家都不足以完美地表现一个实体中自然的所有力量,并且结合和区分这些力量同样不易,就如同一个传教士期望在一次布道中表达和解释来自上帝的每一个神圣的事实,或者一位画家期望在一部作品中表现和展示出来自上帝所创造的万物的每一个细节一样困难。上述的传教士好画家都是评论无限的专家,他们的职责都是通过对那些常规观察难以察觉、更容易因粗心而忽视的特征进行特殊而持久的探寻,在每一段表达中融入最重要的事实或现实问题,并采用画家的表现方式呈现出来。

- 曾杨、迪特努尔在布展现场 -

在策展人、麓山美术馆艺术总监田萌看来:迪特·努尔的作品关注于不同地方的并不引人关注的墙面和角落,关注一些自然形成的痕迹,这些痕迹构成了一个地方的皮肤与肌理。迪特·努尔在幽默的致辞中分享了一种口头语言与视觉语言之间的关系,这两种“语言”也构成了他两种不同的表达形式。对于展览的作品,他说对不同地方的局部痕迹感兴趣。这些痕迹中虽然包含了他无法理解的信息,但这些痕迹都是当地人所留下的痕迹。

Nuhr 拉巴斯66 玻利维亚 艺术微喷 140×140cm 2018 -

Nuhr 库塔伊西27 格鲁吉亚 艺术微喷 50×50cm 2019 -

Nuhr 库塔伊西29 格鲁吉亚 艺术微喷 50×50cm 2019 -

曾杨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形成了鲜明的个人风格,并且将这些风格与中国当下的现实紧密结合。2016年以后,曾杨开始思考如何突破已经熟悉的模式,从而使其创作向前推进,并于2018年开始形成了新的面貌。2019年8月份,他受邀在德国的库布斯美术馆举办了首次德国个展,展出了他转变后的新作品。“童话与神话”展览是在中国首次公开展示。在策展人田萌看来:他的新作品运用类似超现实主义的方式来处理庞杂的图像,建立了一种宽广的视觉维度。他让非关联物在画面上的相遇,却给人一种无限的想象。

开幕 EVE 对谈:

在展览正式开幕前一日,我受邀参与一场小型对谈,更像是一场分享会:“地方肌理”的学术主持,著名旅德艺术家蓝镜,策展人,麓山美术馆艺术总监田萌、参展艺术家迪特·努尔、曾杨、批评家,四川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副院长尹丹。几人从各自角度阐释了自己的看法,其中迪特·努尔和曾杨两位艺术家更介绍了部分作品的创作幕后,十分精彩:

对谈艺术家、嘉宾合影 -

麓山美术馆艺术总监田萌:

这一次展览我们基于曾杨在德国“现实之墟”个展而生发的。通过蓝镜老师我们认识了迪特·努尔。到了德国后我们才知道他是非常著名的脱口秀演员,认识后我们才知道他是学艺术出身。

他从1995年才开始从事摄影创作。我去过他工作室,看到他去到很多国家旅行,拍了各个国家的照片。他的摄影作品并不是常规意义上对人类学或是民族学上的描述或说是拍摄。而是着力于微观的、常常被我们忽略的一些角落。而日常的角落也常常藏匿着最真实的地方,我们将这叫“地方肌理”。他的关注很多集中于比如水管、墙上的字母、海报等等,他会通过这些信息去观察一个地方,去描述一个地方。

曾杨作为青年艺术家,他的视角主要集中于社会学方面。他在2016年以前的作品很多都是跟中国社会现象有关的描述。2016年以后,他会将这些我们常常遇到的问题放到一个更大的语境当中来探讨。这也是一个新的全球化问题。他更关心的是我们的现实从何而来。他将许多不同时空的图像并列在一起,也是在建立这种关系。

曾杨画面上的“图像”具备超现实主义的图像特征。他更像是在关注集体的无意识,或者说让我们看这些集体式的无意识是如何形成的。我觉得这也是把他们两个放到一起做双个展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

迪特·努尔以碎片化的方式不断重复对一个地方的批判,跟他从语言上的表达是一致的。他绝不是分裂的。这也是我把他的作品跟曾杨放到一起的相比较的原因之一。


艺术家迪特·努尔:

这次我送展的作品,其画面上主要是被撕扯后的海报,在这些被撕扯的海报的现场,其空隙中会透出部分人们形象的脸部。我一般会在我的作品里避免真实的人出现。我更喜欢的是人留下的“痕迹”。如果人物出现在画面里,就会影响人们的视觉,太直接了。所有直接的方式我都想避免。日常生活中,我会看到不同的场景,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想象它们从不同角度,不同剖面如何去成为自己的作品。

展览中有一件作品是我在去格鲁吉亚的一次旅行中看到许多被撕扯的海报,海报上面的人我都不认识,只有听当地人说起才略知一二。但这样(拍摄)的方式是我喜欢的。我觉得人留下来的痕迹才是最有意思的作品。


“地方肌理”学术主持,著名旅德艺术家蓝镜:

现在每周四晚八点,德国电视一台就有迪特·努尔的脱口秀节目。迪特·努尔对语言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会去避免“平行”(雷同),他对自己的语言和艺术创作,会采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去对待,这像极了德国人追求“不平行”的特征。比如,有些德国父母如果拥有一对双胞胎孩子,为了避免这种“平行性”,他们会偏向于把双胞胎孩子分别送到不同的学校,穿不一样的衣服,接受两种格式或习惯的教育。

迪特·努尔在做作品时有意去避免自己在语言上的传统幽默和戏谑。他的脱口秀很受德国知识分子喜欢(他甚至还获得过德国的“智慧奖”)。迪特·努尔的摄影是非常主观的。如果曾杨的作品是极繁主义,那么他的作品就是极简主义。德语里有句话:没有巧合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的。他俩的作品其实是非常互补的,从不同方向而来,相互碰撞。

迪特·努尔非常不喜欢人们一眼就看出他的作品想要表达什么。他喜欢间接和暗示的方式,以“原封不动”地呈现客观存在的方式将自己的主观意识隐藏起来,但从心理学角度上看,正是这种试图的隐匿,使表面上呈现客观的作品在本质上却变得更加主观。


艺术家曾杨:

这次展览的作品大多是尺寸不太大的。从德国展览回来后,又画了几件跟此主题一致的作品送展。这次作品出炉后不少艺术家朋友都给了我积极的反馈,他们都说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东西了。

我看到迪特·努尔先生的作品时,觉得从图示和其他方面跟我的作品还是有一定的关系。我特别关注他的作品,把我们的作品放到一起或许真的会有不同的感觉。

我创作时,不会去设想细节上怎么做,但大方向会去把握。我觉得我的这批作品应该是超限定地去创作和解读。它们是开放式的,但主线一定是“中国现场”

这次展览中有件作品叫“思想者”,它其实跟罗丹的雕塑“思想者”有关系。它的形象也出现在了画面里,同时我又在画面上画了唐宋时期的人物形象——在以“思想者”为话题的背景下我们究竟在思考着什么,力图探讨在这样的背景、场域中,这样的角色和行为跟“思想者”的原型又有什么差别。我觉得这样会引起人们的反思。

在这次展览的作品之前,我的创作系列跨度差不多有10年,从2007年、2008年开始做,一直持续到2018年。那时的创作呈现是非常尖锐、血气方刚的,当然,“尖锐”只是代表一种力量,绘画的强度。但我觉得近几年我的心态、状态和看法更迂回。现在的画面更沉,过去那些鲜艳的柠檬黄、肉色、粉色用得会更直接,而现在则比较少用。

如今,我对过去认知的一切都在发生改变。这次的送展作品可能对过去的方方面面都发生着一些认知上的变化,这样的变化是主观和客观都共同作用的。


四川美术学院艺术与人文学院副院长尹丹:

我住在重庆,曾杨的工作室在成都,但通过很多渠道我了解到曾杨近些年创作的基本脉络。在我看来,2018年前后是曾杨创作的分水岭,从绘画语言到创作内核都发生了变化。2018年以前,他用笔的流动性更强,比较喜欢用工具刮出平动笔触的视觉效果,这成了这个时期他最典型的形式语言。但2018年以后,这种笔触语言基本消失了,现在的画面给人感觉用笔更干一些,有皴擦的肌理感,同时又杂揉了一些制作感较强的语言,变化非常明显。

曾杨的作品画得很“满”,感觉画面完全容不下他想塞入和表达的内容。他不太喜欢留下空白空间,这很像汉代画像石中的图像铺陈。他作品中的图像涉及到中国文化、社会、历史的方方面面,近乎是一种“大百科全书”式的呈现方式。

2018年以前,曾杨的画面表达的是单一的具体场景,如今,他似乎有意在打破这种方式的限制,而是在随心所欲在中国文化甚至是西方历史里去截取图像。他的组合方式更加随意,更加离奇。出于画面需要,甚至会在其中穿插进一些看似与叙事毫不相关的视觉元素。

以上是变化之处,当然也有不变之处。比如,曾杨是从图像时代走过来的艺术家,对图像的使用是他一如既往在尝试的。只是图像的处理方式这几年发生了很大变化。此外我会在他的作品里看到某种狂欢和幽默的因子。说到“狂欢”,我们很容易想到苏联的语言学家巴赫金,他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狂欢理论”。狂欢是世界文化中非常普遍的现象,即便是在非常严肃的中世纪,西方也有许多类似于四旬节、豆王节这样的狂欢节日。我们可以从曾杨的作品里看到类似相通的东西。

曾杨截取出那么多形象,有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有些意思可以直接表达,但有些是难以明确地表达清楚的,这就需要戏谑和狂欢的方式来表达。有时,狂欢和戏谑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可能会更有爆发力。针对某些社会、文化问题,它最终带来的“刺痛感”可能反倒更强。


地方肌理——迪特·努尔个展

Local Texture: Dieter Nuhr’s Solo Exhibition

童话与神话——曾杨个展

Fairy Tales and Myth: Zeng Yang’s Solo Exhibition

项目总监丨张义

策展人丨田萌

学术主持丨蓝镜 / 尹丹

展览日期丨2019年10月18日—12月18日

展览地点丨麓山美术馆

(成都天府新区麓山大道二段18号麓镇山顶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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