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怜取眼前人》,17位艺术家的书房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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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野子
艺术野史
作者丨谢礼恒
录音整理丨张涵
图片提供丨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
除署名外现场摄影|谢礼恒 张涵
设计丨西子
癸酉丁鹤时年六十又七笔
小子平生无足述者,唯师友盛德隆情,刻骨铭心,未能或忘,顾此非笔墨所得曲尽。及兹暮齿,乃检点劫余倖存手迹,登为一册,晨夕展对,以温旧梦云耳。其间颇有溢誉,皆出奖借,洵非小子之敢承。后世有览者,必将低徊其伦常气谊之美,又岂区区小子一人之感念也哉!因命曰《低徊残迹集》焉耳。佚去者甚众,仍往来于心目,兹不一一。
戊寅岁不尽五日 槃散人时年七十有二敬识——丁季和
”- 丁季和先生 -
2019年10月25日,由四川省艺术研究院、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共同主办的《鹤鸣九皋——丁季和书法文献展》在草堂拉开帷幕。丁季和先生的艺术思想、文化情怀以及精神风骨在80余件书法作品和丰富的艺术文献资料中得以一一呈现。
- 四川省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王飞 -
- 苏园先生宣布展览开幕 -
开幕式后去往展厅,选人少时细读展厅作品,感慨良多。主办方在展厅玻璃展橱里几乎复原 了一间丁先生的书斋,作为主办者、策展人,省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王飞拍摄的西畴居正面照片,放大,配“没世甘为田舍老 余生依旧野头陀”对联,一旁陈列书案。让人想到他的学生曾写过:春日晴明,景色佳丽,余趋车郊野,拜谒吾师旧庐。小院寂寥,独自盘桓,往事历历,都上心头,感慨系之矣。
西畴居是丁先生晚岁之居所,在郫县太和场团结镇。西畴者,典出渊明《归去来辞》“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先生平生景慕陶公其人,以晚境始稍安定,思以有所作为,因以言其所居焉。先生道德古茂,志趣高雅,毕生不慕荣利,而一意于学,其诗文书法久为士林所推重。
我倒是从晚生后辈的观者角度,观其数十件心画的铺陈,听到他坎坷人生的乐观豁达,既有其书《咏王建墓》的灵气飞动,又有“唐宗既斩方称帝,蜀国新开妙有词。”的真知高见,再读草堂官微三天前写《丁季和——书者散也》:鹤,在中国文化中有着重要的喻义。古人多用鹤比喻超然世外的隐者,把淡泊名利、修身洁行而有时誉的人称为“鹤鸣之士”。
——鹤鸣九皋,难就难在“我”最难丢掉,一如藕有藕丝,莲盅盛着莲子,跟无论打在叶上,梗上,那一记愁似一记,没来由,也没次第的秋雨。
丁季和先生的弟子谢季筠老师说,丁老的人生态度“久经患难而颇旷达”,学术成就“念念不忘中华民族的前途”,书法造诣“言为心生 书为心画”,说“经师易得,人师难求”。
受教于谢季筠老师的王飞,在展览开幕后接受了艺术野疯狂的专访。在丁老身前并有见过他,但在其个人习练书法的二十多年,王飞从其书法、学养、为人中获益良多 。“研究丁老师的书法是一个学习、认识再认识的过程。要读懂丁老师的字有门槛,不到一定阶段很难看得进去;如若一旦看进去,又容易上瘾。他是一位学者、诗人、文人。他真正的底子是古代的上古音韵学和文字学,很小时跟着徐寿先生治经学,跟易均室先生研究金石学,学问底子很好。他一直把书法当成是余事。当然,在他后面的自述里也写到过自己也致力于书法,学养深植。”丁老从不曾想把书法当成一种职业,这是一个孤栖独立的行动,幸运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开始这一行动。一旦笔尖触及纸面,书法便成了赋予经验以意义的创造。
在王飞看来,“丁老师的书法具有完备的传统技法积累,并善于在书写和创作中灵活运用,既能入古又能出新,有法度又有自我。他并不拘泥于传统,取法博杂而为我所用。在看到丁老师的众多书法资料后,领略了其作品变化多方。我还很喜欢看他的文稿、诗稿和便条、尺牍,很见性情。这些随手挥就的东西反而比长篇大幅还要精彩。”而且,在搜寻、品读这些散碎资料时,王飞慢慢将那些只语片拼接上,这也是他了解老先生一个个故事的过程。“那些关于老先生零碎、散落的吉光片羽,经过阅读的沉淀,会拼合成一些篇章或片段,老先生在我心里的形象愈加鲜活而亲切。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高标,就像一带远山永远横亘在我的面前。你走了很远,他还在你面前……”
对老先生越了解,往往就会生出一种亲近感,一种“理解之同情”。研究杜甫二十多年的王飞,“感觉杜甫就是自己梦中的一个邻居,成了是你生命中的底色。我看丁先生也有这种感觉。他投射在书法里面的文心和艺术精神能指引你,滋养你。”
此次展览的筹备和举办,王飞抱着学习传统,饮水思源的诚敬之心,出于对前辈学人宝贵精神遗传的珍惜。由于丁老作品分散,王飞几年前就开始做收集整理的工作。参展作品主要来源于丁老师的亲人、学生和收藏家。反映他创作生活各个侧面的作品、代表性的东西都收进来了。“老一辈的艺术家,不少都曾向他请教。说起丁老师,他学生、后人都怀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念之情,在我们去借展作品时,大家几乎都慷慨允诺,不讲条件。在几百件作品中最终精选出近百件作品和文献展出。
王飞受访时提到:
丁老师童子功扎实,对传统技法的积累很完备,篆、隶、正、行、草他都有深入涉猎,而不固守一家。而是善于变通,入古出新,有法有我。他的书法以晋唐帖学为底子,以篆隶笔法入行草书,碑帖融合,不着痕迹。他笔法里的沉着飞动、高古茂密的意境就从中而来。
丁老生活的时代和今天有着不同的生活内容和书写方式。在他生活的时代,书法还没有没有脱离日常书写的实用性,有着大量的读书笔记、信札、便条、诗稿、文稿以及翰墨往来唱答。他的书写内容来于生活,又反馈于生活。情感自然,毛笔就是他生活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工具。我过眼的几百件作品里,没有发现任何一件作品是为专门展览而写的。
丁老的文化底蕴、学问素养、诗词之天赋、其才情、阅历、胸襟、眼界等等,对于成就书法的精神内涵有着至为深刻的影响,从而形成高度文人化的创作倾向。就像之前我们探讨过的伍瘦梅先生一样,是文化大家。虽说他隐居小镇,但却通晓古今,放眼世界。他取得这样的成就是综合修养养出来的,书法只不过是他内在精追求的外化。这一点,在当下大有借鉴意义。
说到展览上表现丁老创作生活的各个侧面,我就一直思考如何通过不同作品、文献把他的这些侧面都体现出来,比如友情。我记忆深刻的是他在遗嘱中最后一句写道“谨向世间最珍贵的友情道别。”他一辈子没成过家,友情在他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位置。他和陶亮生、徐寿、徐鸿冥、方介堪、黄稚荃、刘君惠、徐无闻、李心田等等师友之间,数十年往来酬唱,用情真挚。经过岁月沉淀,这种交往升华成为动人的、具有某种审美特征的东西。用丁老师自己的话说:“后世有览者,必将低徊其伦常气谊之美”,通俗来说就是“闪烁着人性的光芒”。友情,是丁老师留给后世最重要的精神遗产。
我想到的是,徐无闻,和丁老师是从小的同学,还经常接济他。他们是君子之交,意气相投,患难见真情。丁、徐两位先生之间的交谊后书信往来,不修边幅,不假雕饰,不装不做,随手挥运之间,一派天机,本乎自然,都是真性情的流露。书写的线条和情感都提炼得很纯,我恰恰认为这些才是第一流的手迹。
还有一点,就是生活的磨难对一个人人格精神的陶冶和塑造。丁老师出身世家,年轻时受过很好的教育。他曾在金陵大学念读,后来在成都光华大学完成学业。光华大学是西南财经大学的前身。他是学财经的,之前是学文史的。他的知识体系也是博古通今,内外兼修,他这个人并不保守,哲学、诗文、音律什么都通。生平命运坎坷,他在面对极其困顿清贫的生活现实,他没有怨天尤人、没有自暴自弃,而是乐观豁达,坦然释然。他性情高洁,洁身自好,不随流俗。无论诗文、书法,都一任自然,不斤斤计较于得失,挥洒之间,意气风发,浩荡感激,佳妙天成。就我个人而言,丁老师书法里面最打动我的地方,正是他的是大雅不拘的气质,磊落不迁的风骨,如对高人君子,受到精神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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