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怜取眼前人》,17位艺术家的书房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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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 ·
—— 魏葵 记于 2015年3月15日
这是年三十儿的乡愁之国,可我在想,如何才能寻回昨日的世界?
它污浊,它美丽,它衰老,它活泼,它杂乱,它安闲,它可爱,它迷人,它惑情,它无常,它禅定……
我们往往会将时间的积攒,想象成门前的气象、江滩上的薄雾、离人的眼泪、孤寂的城垣,“真愿成为诗人,把一切好听好看的字都浸在自己的心血里,像杜鹃似的啼出北平的俊伟……我将永远道不出我的爱,一种像由音乐与图画所引起的爱。”(老舍语)松,城,柳,烟,河,石,还有半掩的角楼,有位执笔的人,将它们一一融入画中,让风景穿透胡同的幽深,与年轻时那位江滩的少年情郎重逢,回忆或感疏,守诚或执著,艺术家总有自己私人的“想念名单”,这个人,这片土地,着迷的城墙,炊火,印象里某片老旧照片中的人,文字,诗句,那是山河之书,胡同里弄,街沿边边,直到下个不见青衫的路口。
读罢魏葵这数十件新作,想到了朱柏庐的治家格言:“黎明即起,洒扫庭院,要内外整洁”。古人云:“一粥一饭,当思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他用少到极简的笔墨,画出所剩不多的宁静;这宁静在时光与胡同、家门巷口的深处,成为郊野斜柯的名字。他画面中的日头,喜欢躲到云里,留下无影的长衫,立在暮色的舟头;这组画面里的人物,多是济接文化苍生的名头,和时代的贫寒不与谋,只与回忆的清福共相筹;那里面的场景,多半和我们读到的民国有关,徜徉于那个年月,叶残草芜,水影雾漫,一番幽冷,不是每一位游踪者皆能品其味见其风骨,几乎每帧画面,多上一点颜色加一分修饰,都有“此景不再”的遗憾。
冬天的样子,好似灰色砖石垒成,高矮起伏,斜上斜下,错落成美的天际线。白雪依依,像是送别的帘幕,那些京城的景色,沉默的角楼,勾点出它只有冬天才有的建筑风神。寒枝杂树成了棕褐色,天空,是灰中带有一点黄。冬,该才是最具想念颜色的暖意,我相信魏葵在创作过程中,该是纠结良久,取哪儿,舍哪儿,留下“时时在望中,不停在回眸”的景:来了什么人,撞见什么事,它好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给时间交代了,那位长衫者,好像也将永恒的意味嵌到了砖石水气的里头,不用挥手就道别,不须见面就相逢。
午后的雨竟淅沥起来。独坐听雨声,渐渐泛起一丝游兴。想起前日于车中望见的那湾河滩,一瞥间甚觉荒寒,是水泥丛林罕有的感致,遂往。自搬住城南,经年辛劳于案前,于周遭景况基本无感。这处距家数百步外的野滩在一拆迁未尽停工日久的巨大工地后。沿着泥径下行,一旁连绵的土山堆上野竹在青霄下已长成林盘,斑鸠麻雀因我的造访于竹间惊起。噗噗啾鸣声不绝。再行数十步,已近河堤,堤边却被谁种成一片菜地,不见可下堤的路径。一架瓜棚斜倚在河边杂树上,丝瓜花藤漫过枯黃的竹架,霾色中让雨丝透出奇异的明艳来。秋河在堤下无声流去,我踩过那像上海青的蔬叶间隙终于跳到河滩上,瞬间脚下就如踩着数十公分的加厚地毯般舒坦。一只白鹭站在不远的河边,白了我一眼,悠悠掠起,翅膀扇开了河野滩涂上那种独有的淡淡腥味。我娴静的在心里招呼它:愿与子同游,可抵十年尘梦。沿着河道,鹭鸟飞远了。
——魏葵 2019年10月9日
· 秋鹭 ·
今晨河上的雾不浓,有风中薄纱般的撩人风情。河水似被雾撩拔得动了情兴,黑黝的身躯不断冲击着滩涂,近水的卵石都湿润而清亮。我在雾里行着,听到水流带动河床边石块发出性感的“嘎滋”声,觉得整个河滩都奇异地萌动着。雾气在河谷的弯道处变得浓郁了,在奇怪的风向中更加轻曼地翻卷。有“噗、噗”的声响自雾的深处急速传出,我抬头努力望向那处声音,却见一只大鸟惊惶地划破稠雾最柔处,白羽振开天空模糊的湿意,似要逃脱这片情雾的包裹。那大鸟拼命飞着,细长的腿上缠着什么东西,让它本应美丽的飞翔变得笨拙怪异,我看着它沿着河床越飞越低,不堪腿上异物的牵扯,终于歪斜着扑落在滩头的软泥上。我快步行在淤泥上,脚下全是软软的温柔。走近那鸟的身前,却是一只白鹭。它瞪了我一眼,鸟眼在雾气中碧幽晶亮。我知它已没有力气。
它蜿蜒了下好看的脖,艰难地拖动着腿,我才发现鸟腿上竟缠了一条破编织袋,蓝红的条纹狰狞得像一个醉鬼扭曲的脸,似要在鹭的腿上撕出凉拌的椒麻滋味来。“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被缠上的。”我走近并轻声问着鹭。它低下头啄着长腿上缠绕着的破丝,亮羽上晃动着无奈的微光。我蹲下,试着去碰它的腿,又提防会不会被啄上一下。鹭却很温顺,单翅搧动了下,便静静地任我解编织袋的残丝……
—— 2019年11月3日 魏葵 记梦
—— 魏葵 2019年11月8日
魏葵
《何不怜取眼前人》,17位艺术家的书房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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