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强,回望《十月》革命!| 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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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十月。
他亲手写下“十月”两个字,刚劲有力,红底白字,或是白底红字,一如百年前“十月革命”带给世人的新力量新气象新纪元;
展览海报上炽热的红,热情似火,衬托出艺术家刚毅的气质,与“十月”二字带来的寓意强烈呼应。
过去的事件今天的希望。
历史,革命和乌托邦梦想。
对话由此产生。
蔡国强,于“十月革命”百年之际,回望“十月”。
俄罗斯,莫斯科普希金国家艺术博物馆。
蔡国强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取得伟大胜利,人类历史因此走向新纪元。
“蔡国强:十月”(Cai Guo-Qiang: October)。于俄罗斯时间9月13日在莫斯科普希金国家艺术博物馆(The Pushkin State Museum of Fine Arts)盛大开幕。
以此“十月”回望百年前的“十月”。在“十月革命”一百周年之际,历史,革命和乌托邦梦想,展览很好地阐述了这样的主题。
海报,是艺术家亲手写的“十月”。(上、下图)
2017年9月,普希金国家艺术博物馆展出当代艺术家蔡国强首次在俄罗斯举办的个展:“蔡国强:十月”(Cai Guo-Qiang: October)。在俄罗斯革命诞辰100周年之际,艺术家为展览所创作的雄心勃勃的作品体系改变了博物馆的主要展览区域。
展览场地,普希金国家艺术博物馆之前是这样的:
这次展览艺术家用他多元化、独特的创作方法,对俄罗斯艺术界和当地观众做了一个完整的介绍。作品包括大型户外和室内装置,火药画,多媒体视频以及小型雕塑和草图。
展览现场图:
进入庭院后,游客在中央楼梯上会被一个宏伟的室外装置作品迎接,通往博物馆的入口处,名为“秋天”。由莫斯科居民捐赠的白桦树和数百个婴儿摇篮组成的人造山耸立在游客面前,展示令人惊叹的视觉印象。这座由白桦树架起的青绿色巨型山体以略显肆意的野生姿态,使原本玄关处象牙白的古典柱廊若隐若现。枝叶间安放着由莫斯科民众捐赠的上百辆手推车、婴儿床,其间种满了小树,形成一片白桦林。(下图)
《秋天》, 2017。手推车、婴儿床、白桦树。约23米宽,15米高。普希金国家艺术博物馆,2017年。
手稿草图如下:
宏大的历史终究由无数个体书写而成。
而整个展览的旅程,则由此开启。
《河流》,2017。火药、画布,3 x 20 m。2017年
《河流》在20米X3米的帆布上实施。这是艺术家在俄罗斯制作的第一件作品。火药绘画是展览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作品使用过去100年期间拍摄的100张照片,汇集“十月革命”百年间的相关事件记录,艺术家将日常生活的图像变成动荡的河流,通过这样的手段捕捉二十世纪不稳定的性质。
《河流》局部:
作品爆炸瞬间:
而同时这也是邀请俄罗斯民众参与制作的一个火药作品。在准备阶段,模板由所选图像制成。由志愿者的将图像输入排列在画布上。模具轮廓下覆盖着特殊的火药。火药在观众面前被点燃,瞬间的反应在画布上留下痕迹。(上图)
迷幻彩色《花园》中的罂粟、康乃馨......黑白的《河流》与彩色的《花园》暗含了艺术家从运用单色到多色的创作变化。这个过程不仅仅是技法的发展,更是感官、认知的变迁,更是时代的变迁。
《声音》,4.7 x 20 米,2017年
在《声音》中,黑色火药爆破后于白色丝绸上留下《国际歌》箴言:“从来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大地》,2017。芦苇、木板、反光高分子膜,麦田约8 x 19.8m, 镜面约8 x 20m。2017年。
《大地》是蔡国强希望重现儿时苏联电影和俄罗斯油画中,阳光被云彩遮住、投影大地麦田的神秘感,也是少年蔡投射脑海中对自由美好生活的浪漫想象。《大地》头顶的镜面天空,映照出田野中的神秘符号,也倒影出黑色显影般波涛汹涌的历史《河流》与其中的人民.
还是听听艺术家自己怎么说吧:(中文)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w0552lv7u2p&width=500&height=375&auto=0
展览作品实施现场: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e0552d5ji0d&width=500&height=375&auto=0
各种材质的艺术作品事实上是对艺术家个人艺术之旅的追踪:他在新中国长大,后来远赴日本,现在居住在美国,他从未停止将他的艺术活动扩展到世界各地。同样的,关于身份问题,也从来都在他的考量中。
2014年蔡国强接受纽约时报中文网电话专访,谈到自己的身份与作品之间的关系时,是这么说的:
记者:你如何看待自己强调的身份,中国的根,和你的作品在世界上受欢迎之间的关系?
蔡国强:这个“中国的根”,很多人会觉得是因为我的作品用了中国四大发明里的火药,在外国打响,因为我拿了中国的火药,人家才喜欢。这个世界上,要知道,不客气地讲,大部分人都不太喜欢中国的。我们穷的时候,人家不了解中国,当我们开始富一点的时候,满街的中国游客在人家的马路上吵吵闹闹,也没有多少人爱中国的。再加上我们的政府又有很多负面的消息在人家的媒体上,永远不断,那有多少人会爱中国啊?我作为一个拿着中国护照的人在外国办展览,反倒人家很爱,这个原因在哪里?所以不是说拿四大发明的火药(就能被人家喜欢),大量的外国人都不知道火药是中国发明的,根本就不知道。在外国人的思想里面,就算知道火药是中国发明的,也不会成为对我艺术关注的原因。就像人们在品论红酒的时候,并不会在意红酒是哪一个国家发明的。
所以,用什么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用得好不好。作为一个艺术家,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不仅仅是在利用火药这些所谓中国发明的材料啊,还有“草船借箭”这种中国人的故事,这个故事我看老外也没有那么多人看懂的。主要“草船借箭”那个作品从视觉上,从造型上,从装置上的艺术魅力还是要强。那当然我要是有什么中国的东西跟世界不同的文化沟通发挥了作用的话,我感觉这还是一种包容的精神。这种精神也许是一种古代的儒家精神,要包容的精神,也包括承认矛盾,容忍自己作品里面存在矛盾的精神。我自己的表现方法上有一种道家的“借力使力”,“无法是法”,就是没有办法就是你的办法。
而且,我去一个国家,会去思考人家的文化,请当地的很多专家一起合作。如果真正要说我利用了中国的什么东西,主要还是从哲学层面吧。比如说我在德国做的那个99只狼撞墙(即装置作品 《99只撞向玻璃墙的狼》,99只仿真的狼以往返不息的形态撞向一堵玻璃墙——编注),跟中国也没有关系,德国是很注重狼的集体性和它的力量的,德国艺术家也很多用了狼,但是我做了一个玻璃墙,表现看得见的墙容易拆,看不见的墙更难拆,有跟柏林的历史文化发生对话。同时每个人也都从这些狼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自己人生的忙忙碌碌,和这种盲目。
展览开幕盛况视频: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a0552znkbcc&width=500&height=375&auto=0
历史,革命和乌托邦梦想。
蔡国强认为:这些话题不应该停留在意识形态或社会制度的大叙事中。相反,我们需要更具体地讨论“人民”是由许多人组成的。无论是繁荣还是不幸,历史都是由很多个人创造的。 “为什么人有理想?我们怎么认识他们?”这些问题不仅仅针对过去,也针对目前。它们不仅针对中国和俄罗斯,也针对整个世界。
蔡国强:十月
(Cai Guo-Qiang: October)。
莫斯科普希金国家艺术博物馆
(The Pushkin State Museum of Fine Arts)
2017年9.1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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