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A子刊：癌症免疫疗法效果“男女有别”？最新数据大反转

免疫疗法究竟要不要根据患者性别进行调整？

近年来，免疫疗法热度不减。去年5月，《柳叶刀·肿瘤学》曾发布了一篇论文，对20项临床试验中11000多例癌症患者的大数据分析显示，检查点抑制剂抗癌免疫疗法的治疗效果，男性生存获益明显超过女性。文章一度引起热议。

不过，也有很多学者对此持观望和疑问的态度。当时的研究作者也提出，这也可能是由于免疫疗法试验中，受试者男女比例失衡导致的偏倚。

近日，《美国医学会杂志·肿瘤学》发表了一篇规模更大的研究，通过最新数据对这一点再次进行了更全面的评估。

图片来源：JAMA官网截图

研究人员从多个数据库检索了截至2018年10月2日的23项临床随机试验，这些试验比较了免疫疗法与标准治疗在晚期恶性实体瘤患者中的治疗效果，并且含有患者性别分层数据，以总存活率作为结局指标之一。基于这些数据，研究人员进行了统计分析与系统评价。

研究人员最终纳入了9322名男性（67.9%）和4399名女性（32.1%）的数据，大多患者在70岁以上。相较于标准治疗的生存获益，免疫疗法在男性中将死亡率降低了25%，在女性中将死亡率降低了23%，但不同性别患者接受免疫疗法的生存获益没有显著差异。

这与此前的结果截然相反。作者认为可以从多方面来解释这一点：

• 首先，此前研究中有3项比较不同免疫疗法的试验，这项研究中排除了这些数据，而仅纳入了比较免疫疗法与非免疫疗法的试验，从而更好地评估性别因素对免疫疗法的影响。

• 其次，这项研究中扩大了其他纳入标准，包含了一项PD-L1抑制剂阿特珠单抗（atezolizumab）治疗非小细胞肺癌的试验，这项试验规模很大（850人），而且女性生存获益明显优于男性，对最终的综合统计产生了较大影响。

• 再者，这次还纳入了新发表的7项大型试验的数据。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次的新发现，研究人员又根据肿瘤发病部位、治疗阶段、免疫疗法种类、各项单独研究的方法学、以及具有代表性的女性等特征，进一步做了分层分析。然而，分层分析也都得到了相似的发现。

另外，关于前一项研究作者提出的“免疫疗法试验受试者男女比例失衡”问题，这项新研究也尝试了回答。作者认为，当试验中女性人数不足20%时，可能会影响性别分析的结果；而这次新纳入的7项研究中，女性患者占比都更高。

总的来说，研究团队认为，基于针对各种部位癌症的所有免疫疗法临床试验的系统评价显示，免疫疗法的疗效或生存获益不受性别影响。

免疫疗法究竟要不要根据患者性别进行调整？一年前，我们震惊于生存获益“重男轻女”的发现，现在，新的数据将带来更多思考。我们也期待有更多证据，能够帮助患者获得最合适的治疗。

参考资料

[1] Christopher J. D. Wallis, et al., (2019). Association of Patient Sex With Efficacy of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and Overall Survival in Advanced Cancers. JAMA Oncol, https://doi.org/10.1001/jamaoncol.2018.5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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