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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和茶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饮品之一，早晨起床后先来一杯香浓的咖啡或茶，可让自己元气满满。咖啡和茶之所以能驱走睡意并恢复精力，是因为里面含有咖啡因。咖啡因是一种腺苷受体拮抗剂，腺苷可能会通过影响神经递质和儿茶酚胺的释放来影响心血管功能。有研究者发现，排除了生活方式因素（如吸烟）等其他混杂因素后，饮用咖啡和绿茶与心血管疾病（CVD）风险降低相关。但还是有不少人担心，摄入咖啡因会不会影响心血管健康，如升高血压和心律失常等。那咖啡因到底对心血管有益还是有害呢？近期，一项发表在《自然评述·心血管》（Nature Reviews Cardiology）的研究指出，适度饮用咖啡（每天2-5杯）与心血管疾病风险降低有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每天摄入400毫克的咖啡因是安全的，适度饮用咖啡可以作为健康生活方式的一部分。该研究的通讯作者来自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分别是胡丙长（Frank Hu）教授和Rob M. van Dam教授。
截图来源：Nature Reviews Cardiology
研究中指出，在不经常饮用咖啡的人群中，摄入咖啡因会诱导肾上腺素释放并升高血压。然而，如果每天喝咖啡，只需一周就会对咖啡因的这些作用产生耐受性。随机试验发现，长期摄入咖啡因仅略微增加血压，这可能是因为咖啡中的其他成分和咖啡因产生了相互作用。同样，对于不经常喝咖啡的人来说，饮用咖啡可能会引发心肌梗死，但是经常饮用咖啡的人通常可能不会发生。但如果从能量饮料中摄入大量的咖啡因，尤其是大量饮酒和运动后，就与心血管事件相关。这些发现证明，谨慎使用高剂量咖啡因是合理的，但对于经常摄入咖啡因的人来说，不用太担心它对CVD的影响。此外，习惯性摄入咖啡因可降低食欲并增加能量消耗，这可能有益于体重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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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咖啡和茶中含有数百种除了咖啡因以外的其他成分，这些成分可能会增加CVD风险。例如，有研究指出，大量饮用未经过滤的咖啡（其中含有较多二萜类咖啡醇）可能会显著增加血清胆固醇浓度。但在过滤咖啡（drip-filtered）或速溶咖啡中，咖啡醇的量可忽略不计。另一项研究发现，浓缩咖啡（espresso coffee）中含有适量的咖啡醇，与较高的血清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水平相关。相比之下，绿茶中的黄酮类化合物可能会降低血清胆固醇水平。此外，超过20个队列研究都表明，饮用咖啡与2型糖尿病的风险降低相关。这种相关性在不含咖啡因和含咖啡因的咖啡中是相似的，该结论强调了除了咖啡因以外的其他成分，如酚类化合物，可能会改善葡萄糖代谢。因此，未过滤咖啡中的咖啡醇可升高血清胆固醇水平，但咖啡和茶中的其他成分可能有益于心脏代谢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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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中指出，尽管有研究发现，适度饮用咖啡（每天喝2-5杯；1杯约等于250毫升）与冠心病、中风、心力衰竭和心血管死亡风险降低相关，但这种相关性可能是由其他混杂因素引起。比如，患有临床前CVD的个体可能会停止饮用咖啡，导致一个组的参与者都可能有较高的CVD风险。因此，与对照组相比，适度饮用咖啡的人患CVD的风险可能较低，这因为在试验开始时参与者的心血管健康状况较好，并不是因为喝了咖啡。此外，研究发现大量饮用咖啡通常与不健康的饮食和生活方式因素相关，因此这可能会加强喝咖啡和CVD风险之间的关系。早期研究表明，摄入咖啡因可能会增加咖啡因代谢缓慢个体患高血压和心肌梗死的风险。约95%的咖啡因由细胞色素酶P450 1A2（CYP1A2）代谢，根据是否携带CYP1A2基因变异体，可将我们分为快速代谢咖啡因者或缓慢代谢咖啡因者。但后期更多研究数据分析发现，在咖啡因代谢速度不同的人群中，咖啡因的摄入量与参与者的心律失常或其他CVD的发生率无显著相关。而且，无论遗传特征如何，每天饮用咖啡高达6杯与较高的心律失常或其他CVD风险无关。几项孟德尔随机化（MR）研究分析了基因变异，预测咖啡摄入量与各种心血管结局之间的关系，但都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显示咖啡的摄入量和CVD风险呈负相关。而且，咖啡和咖啡因摄入量的MR分析有几个局限性。首先，统计效力是有限的，因为遗传变异只解释了一小部分咖啡摄入量的差异。其次，迄今为止进行的MR分析通常都假设咖啡摄入量与CVD风险呈线性相关。第三，基因变异的多效性效应很可能发生。例如，CYP1A2不仅代谢咖啡因，还代谢其他食物和药物中的成分。最后，咖啡摄入量的MR分析没有考虑咖啡摄入量的生物学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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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短期研究证据表明，摄入咖啡因与血压升高相关，但我们可以对这种作用产生耐受性。尽管长期流行病学研究发现，适度饮用咖啡与CVD风险呈负相关，但是MR分析不支持由基因决定的咖啡因或咖啡摄入量和心血管健康有关。传统流行病学研究和MR研究均未表明适度饮用过滤咖啡会增加CVD的风险，因此适度饮用咖啡可以作为健康生活方式的一部分。这些结果与欧盟和美国的建议一致，即对于大多数非妊娠或非哺乳期成人来说，咖啡因摄入量高达每天400毫克是安全的。期待进一步研究，探讨茶和咖啡中的其他植物化学物（如多酚）的有益作用。点击文末“阅读原文/Read more”，即可访问Nature Reviews Cardiology官网阅读完整论文。相关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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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van Dam, R. M., & Hu, F. B. (2022). Caffeine consumption and cardiovascular health. Nature Reviews Cardiology,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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